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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瓷听罢,羞怯得看了一眼南城,秀丽的笑脸霎时便是红了一半,小跑着就去准备了,过会儿回来的时候,手里便拿着一把褐黄色的雨伞,以及一件大蓑衣,走到君柒身边,将雨伞放到君柒手上后,君柒便想走了,没想到兰瓷却是叫住了君柒,语气里有些迟疑,也有些羞涩,
“小姐,您先等等,兰瓷,兰瓷想与南城说几句话。”
小姑娘说这话的时候,早就是面如虾子了,这耳后根都是红透了。
君柒看了看兰瓷,又看了看南城,有些不明,这南城寡言少语,从不曾多说话,兰瓷又是什么时候与南城关系好上了?这时候,还要说话?
兰瓷见君柒看着自己,又是看了几眼南城,面色狐疑不定,脸色又是红了些,慌忙解释,却是欲盖弥彰,只是,某人并未看透,
“小姐,兰瓷就说几句话,并不会耽误小姐多少时间的。”
君柒听了,点了点头,也并未多想,就站在原地等。
因为,她朝前走了,毫无疑问,南城便会跟着自己走来,兰瓷便不好与他说话了。
兰瓷也知道君柒站在原地是在等自己与南城说话,小姐与自己的距离也只是三尺之内,过会儿自己说的话,必定会让小姐听到,想到这,兰瓷不禁脸色又是一红,她抬头羞涩得看了一眼南城,可惜南城带着斗笠,兰瓷看不到南城的神色。
她从怀里掏出了一只香囊,是紫色绣面,上面绣了两只翩翩欲飞的蝴蝶,绣这一对蝴蝶的人定是绣工了得的,这一双蝴蝶看去栩栩如生。
兰瓷将那香囊朝前一递,就是递给了南城,说话声音虽是极轻,却依旧是入了君柒的耳朵,
“这是我自己绣的香囊,里面有小姐送给我的平安符,你,你拿着吧。”
兰瓷说这话时,羞涩极了,君柒这下听着,才是明白了兰瓷的意思,不禁笑了,
这丫头一直在君家呆着,也没出去过,没见到过几个男子,原是看上了南城,也是,南城的身子被自己诊治过后站起,身形高大精壮,她虽未见过南城样貌,但兰瓷见过,还说那是一个极好看的男子,小妮子是动心了。
君柒背对着身后,只听得到后面的动静,并未看到后面的场景。
兰瓷手里捏着那一枚香囊,朝前递着,可南城却久久未接过,斗笠将他所有的神色遮住,兰瓷看不到南城的脸色,自然也猜测不到南城的心思,见南城久久不接过自己手里的香囊,不禁心里有些着急,也有些羞涩,
若是,若是南城当着小姐的面拒绝了自己,那姑娘家的这薄面皮子都丢光了!
“南城?”她又轻轻唤了一声,带着些许试探与小心翼翼。
“不要。”
南城这次说话了,却是极其简短的两个字,无喜无忧,就像是说着最寻常的两字,却是不知,这两个咬字异常清晰的字,对于兰瓷这个少女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她红透了的脸,刹那间便是惨白一片,手抓紧了手心里的香囊,收回也不是,可拿着也不是,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办。
君柒这才回过头,见兰瓷手里的香囊,看了一眼南城。
南城方才的声音虽无喜无忧平静无波,却有着毋庸置疑,他既是说不要,怕是别人再劝,也是不要的,可看见兰瓷小脸都是白了,秀丽而沉稳的脸上那双眼睛眼看着就要蓄满泪水,
“你这丫头,倒是将我给你的东西要送给南城做人情!”君柒取过兰瓷手里的香囊,“这香囊里的平安符我收回,物归原主,这香囊也就送我了。”
兰瓷一听,回过神来,拿起宽袖,别过头将快落下的泪珠擦去。
一直以为南城只是不爱说话,却没想到竟是这般冷。
她勉强撑起一抹笑,“那就归还给小姐了,小姐可要随时戴着。”
却是只字未提方才的事,君柒收下,别在腰里,也没多想,只觉这平安符辗转一圈,又是回到自己手上,倒是的确有缘。
撑起伞便走了,南城披上蓑衣随后。
兰瓷在门口,细蒙的雨帘中,看着那人高大的身形渐行渐远,心里始终是有些发堵。
……。
雨下着,帝都街上的行人也是少了许多,天变幻莫测,昨日还是风和日丽,谁曾想到今日便会细雨蒙蒙。
虽是小雨,却积少成多,地上早已是湿漉一片了,君柒走动间,偶有水溅在鞋面上,干净的绣鞋便是脏污了一块。
原本以为会要走好些路,在花街里走上一段,到了清阁里才是能见到明奕,未曾想到,会在帝都的街上相遇。
多年后,君柒回忆起来,犹记得当年的场景。
天青色的伞下,那人一袭黑衣,于雨中来,未见得全容,只见到伞下半张脸,暗影下的半张脸,已让人觉得倾城潋滟,周围无一人,脚下溅起的水花,此刻都成了他的陪衬。
远处灰暗的天色,在他这里,却是最美的景色。
朦胧的水意下,那人执了一伞,朝着她步步走来。
君府风云 【074】许你三事
天青色的伞下,那人一袭黑衣,于雨中来,未见得全容,只见到伞下半张脸,暗影下的半张脸,已让人觉得倾城潋滟,周围无一人,脚下溅起的水花,此刻都成了他的陪衬。
远处灰暗的天色,在他这里,却是最美的景色。
朦胧的水意下,那人执了一伞,朝着她步步走来。君柒有些分不清楚,朝她走来的到底是人,还是仙了,不,若是仙,那也是水墨仙人。这路上今日由于下细雨的原因,这路上有些积水,君柒前脚方有一处坑洼,里面的积水,若是有人走过,不小心溅开来,便是会溅得衣服上都是泥水。
这会儿前面来了个推车的小贩,君柒却只凝眉止步不前,不明情况的南城看着君柒眼看着就要被泥水溅到,便小心翼翼得扯了扯君柒的袖子,拉过她一些,那小贩推车时,却是依旧有些溅在了君柒月白色长裙上,点点污泥,瞬间染了白裙。
君柒南城这一推,才是回过神来,让开了些,低头抖了抖裙裾,将伞也顺势弄低了一些,君柒敛着眉,而南城又是只看着君柒一人,是以,
当明奕执伞走过她们的时候,君柒恰好背对着他,而奇怪的是,方才君柒在那里站住顿了许久,若说明奕没看到君柒,那必是不可能,可如今这会儿,明奕的确是直接忽略过了君柒,从她身侧而过。
待君柒抬起脸寻明奕时,她以为他早就离开自己的面前,却是没想到,明奕在她前边左侧的木人小摊上停下,支着伞,站在那里,手里把玩着小铺里的鲜活生动的小木人。
君柒站在原地,却是在想,该是要怎么叫明奕,奕皇子?明奕?
“小柒儿在这细濛烟雨中,却还是想到来寻为夫,真是让为夫万分感动。”
君柒在这边还在想着要怎么称呼明奕,明奕却早已侧过头,偏过来的目光柔和,雨帘中,那双眼睛显得极其宠溺,看着君柒时,就快像是要柔得出蜜水来。
她一怔,自己今日出来找这明奕,不过是突发之举,可这明奕却好似是知道自己要找他似的,帝都城的今日,下起小雨,这路上的行人本就是不多的,这明奕这个时候该是在清阁里的,怎会出现在这里?莫非是专程等自己?
可,他又如何得知而极其肯定自己会在这里拦截得到自己呢?
“奕皇子真是让我无比佩服。”
这是比珍珠还真不能再真的话了,她想不明白明奕这个人。
“小柒儿这说的是什么话,都是自家夫君,哪有佩服不佩服的,”明奕依旧是晃着嘴说话,半句不着调。
君柒撑着伞朝他走近了几步,看清了他脸上的每一个神色,却只能看到他含着浅淡温和的笑意,微低头,嘴轻勾,笑意盈盈,那种笑,与她在清阁见到他,在盘月楼里见到时,是完全不同的,若说盘月楼里时,他是浪荡放肆,此刻却是干净纯粹,仿佛这眼里,这烟雨朦胧中,便是只看到君柒一人,其他人,皆不在他的眼中。
她移过视线,浑身肌肉神经都是紧绷着,看了一眼明奕手上的木人,
“我原先只以为,奕皇子只在夜晚之时风光出现,却是想到,这大白天的,也是能看到奕皇子,”说完,君柒顿了顿,“你我亲事还未成事实,奕皇子这一声为夫,喊得为时过早了。”
君柒毫不留情得将明奕的话给还了回去。
明奕见君柒与他说话的每一个字,每一个词里都是夹满了浓浓的敌意,尤其是那一句为时过早了,顿时又是笑开了,
“哦?若是为时过早了,小柒儿此刻,怎会出了安家,朝清阁而去?为夫还以为,小柒儿是专门寻为夫而去,这莫不是为夫误会了?”
明奕的声音有些低沉,伴着雨声,硬生生得听出了一丝心酸与伤感来,好似这君柒做了什么事儿一样。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总有那么些人,钻满了每一个话语缝隙,再是生出无限事端来,这明奕,便是那个中高手。
君柒不答话,干脆收起伞,站在明奕的天青色大伞之下,南城见了,斗笠下的眉宇不可查得皱在了一起,心绪也是一紧,只是除了他自己,没人会见到他的神色变化。
明奕见君柒如此,只敛着眉,看着手中木人,但笑不语,执着伞的手也未曾因为君柒是女子的原因而朝着她那方倾斜而去。
君柒也不以女子娇柔为由,朝明奕靠近一分,她取下伞,也是无来由的。
“奕皇子整日浸淫于行酒作乐之中,没想到是会对这类小玩意感兴趣,大雨天的,竟是专门为了小木人出来。”君柒说这话的时候,手里捏着的是一枚精致可爱的娃娃木人,眉眼喜人,身子胖乎乎的,身上也只是罩了一件小肚兜。
那小贩本想着这一大早上的,还是下雨天,正感叹着好是霉气,今日这生意可是不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