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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女儿说的话,句句都是肺腑之言,何况,让女儿嫁给那明奕,也是好管制,若是父皇执意要将女儿嫁给明筲,那,到时候便让花轿来将女儿的尸首抬进去吧!”
连慕卿说着又是嘟起了嘴,便是退至一边,站在玉皇后身边,皇后见着自己的小女儿这般,方才一直没说话的她,忽然便开口与皇帝说,
“皇上,将这婚事改了吧,小七是臣妾最后一个女儿了。”
玉皇后说着摸了摸连慕卿明媚娇美的脸颊,望着那双与自己如出一辙的杏眸,这话说得有些怅惘,以及一些失落,让皇帝心一揪,便是心疼的紧。
“此事,皇后与小七无须过多担忧,朕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皇帝终于给了连慕卿一个肯定的答复,她的心也是一松,今日的努力总算是没有白费,今日的心机,总算一步一步落在该落下的坑里,此事,就等着皇帝的结果了。
“儿臣多谢父皇!”
连慕卿赶紧朝着皇帝跪下,行了一个大礼。
玉皇后留在御书房里没有出来,连慕卿则是出了御书房。
外面依旧是下着磅礴大雨,雨滴斜斜得砸在地上,地上已经是蓄起了水,砸落下来的水滴落在地上,直接便是砸出了一个个小水坑,溅出无限水花来。
“公主,雨大,还请穿上这披风,风吹多了易得风寒。”李姑姑的手里托着一件貂皮披风,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准备的这披风了。
连慕卿看着李姑姑手上的漂亮银色貂皮,眼神一亮,心情本就是高兴,此刻见到如此漂亮的东西,这说话的声音,便越是高兴了。
“这东西是哪儿来的,刚才来的时候,并未披着。”一边说着一边让李姑姑给自己披上,穿在身上倒是正正好好,一下子挡去了不少风雨,人一下子也是暖和了起来,摸了摸那貂皮,皮毛光滑,十分舒服。
李姑姑见连慕卿问这貂皮,楞了一下,皱起了眉,但一想到公主曾经落过水,便是释怀了。
“这披风,是不久前,公主落水前来皇上的御书房里时,落下的,当时来皇上御书房的时候,是下着大雪的,回去的时候天气却是晴朗,是以,公主便是将披风落在御书房了,奴婢也是没记起来,方才记着外面风雨大,才是忽然想起来,问御书房里的公公拿回来的。”
李姑姑将这貂皮的来处解释了一番。
连慕卿一听是‘自己’落水前落在御书房的,笑了两下,“本宫还真是忘了。”
别的话也不多说,这种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是多说多错,还不如不说。
李姑姑将伞撑起,让连慕卿小心些,外面的软轿就在前边几步等着,只是下台阶的那几步路会挂到风雨。
小心翼翼得上了软轿后,连慕卿扶住了轿子,李姑姑将轿帘放迅速放下后,便是吩咐那些抬轿的太监赶紧将公主抬回公主殿里去。
连慕卿则呼出一口气,她最是不喜的便是这样封闭的空间,在里面,就好像是被人摁住了喉咙,难以呼吸,也是一下想起自己曾经从前的模样,黑暗顿时席卷了全身上下,那个从前令自己无奈又可恨自己便又是浮现在脑中。
摇了摇头,连慕卿将脑中那些过往的情景全部从脑中移除,轿子才走了几步,她忽然便是想起了一件事,想了想为了妥善起见,还是——
“李姑姑,转道去皇奶奶那儿一趟。”
这君家女君柒,曾经将皇太后的病一日之内便是治愈,那老太婆现在对君柒定是心存感激的,如若君柒提出什么条件来,若不是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太后指不定便是会答应。
上次与那君柒打赌,没想到她竟是真的将那老太婆给治好了,这次,她可要好好哄一哄这老太婆,保准自己嫁给明奕的事情,不糊又是半路生出什么叉子来,保证这老太婆不会从中阻止了自己。
外面撑着伞还穿着蓑衣的李姑姑听见连慕卿的声音从轿子里传出来,便是赶紧让抬轿子的太监停下,朝太后的朝凤殿而去。
……。
……。
一转眼,便是到了晚上,这连绵不绝的大雨,却依旧是没有停下,反倒是愈演愈烈,豆子一般的雨滴砸下来,不知道会影响多少的庄家粮草。
今日这大雨恐怕对金澜国造成的影响是最深的,冬小麦秋季落下的,夏季就要收成了,这个时候,正是中间生长的时段,这般的大雨,怕是压折了不少的麦苗。
对其他两国,不过是河流岸线上升了,其他两国皆不是那种平原种植地,是以,造成的影响,便不是那般大了。
这时候,各家各户已是吃过饭了,星星点点的烛火在各家各户早已点起。
皇帝一直到晚上,都未有什么动静,皇宫里也没传出什么动静来,这明筲在连慕卿那里吃了个鳖,自然也是不会主动去告诉别人他在皇宫里的那件事,尤其是这件事对于他自己来说也不是一件什么光彩的事。
只是,今日驿馆里的气氛,从明筲王爷回来开始起,便一直处于凝固的状态,就连明筲王爷身边的贴身小厮侍卫的都是苦着脸不敢靠近,那跟随明筲王进宫的小厮是知道自家主子在皇宫的这件事的,见到自家主子被那不知天高地厚的七公主如此玩弄,却只能跟着生闷气,根本奈何不得那七公主。
明筲一下午未从驿馆的卧房里出来过,房门紧闭着,除了那贴身的小厮,谁都不敢进去,不过他也不似给别人的印象那般,纯粹的生闷气,回来后,仔细想了想今日的事,又是联想上一次在三王府里那连三王对自己所言之事,不禁心中猜测几番,神色便越加不好看,想罢,他便是执笔写了一份书信,写好后,便交给了心腹手下。
“将这份信快马加鞭送回金澜国,人在信在,信不在,人也无须在了。”
“是,属下遵命!”
那小厮郑重得接过明筲递过来的信,便出去了,而他则听着窗外滴滴答答的雨声,心情烦躁不已。
……。
明奕在大宇国做了这么多年的质子,跟着一群王孙贵族在帝都里肆意妄为,若说一点自己的势力都未建成,哪怕是几个跑腿的奴才都没有,怕是没有人相信的。
来往皇宫次数不多,但这么多年过去了,要想在皇宫里安插几个眼线,对明奕来说还是极其简单的,就算是出卖了色相,安排几个自己的眼线进去,也是十分简单的。
皇宫里,明筲王前脚刚出皇宫,后脚便有小太监买通了偏门的侍卫,从那里悄悄出来,穿着蓑衣带着斗笠,一下子就是从那里消失,今日下的这么大的雨,根本不会有人察觉到那里曾经有人出入过。
这大宇国,很少冬天会下如此大的雨。
下午的时候,在清阁里的明奕便是收到了来自皇宫里的消息,皇宫那假太监对明奕如实禀报了今日皇宫里发生的事情,包括明筲王受七公主邀约,前往鸾凤殿的事情,以及明筲王爷在鸾凤殿里做了如何失颜面之事,更是包括了七公主一气之下与勃然大怒的皇后娘娘到皇帝御书房的事情,全部一字不落。
明奕本是饶有兴致得听着那太监禀报之事,只是越听下去,脸上的笑容却是越大,但那种笑意,却是让人觉得深寒无比,那太监当时站在他面前,外面又是大雨,进来时本来身上便是沾染了不少雨水,这下子更是冷了,直哆嗦身子。
好在当时明奕没多说什么,便让那太监回去了。
明奕待那太监走后,便是依旧在清阁里,并未有任何举动,明奕的心腹也是不明白主子是如何想的,若是那皇帝真是更改了圣旨,将那七公主许配给主子,那便是打乱了主子所有的计划。
一直到晚上,清阁大堂里暧昧的红灯挂起,门开,清雅却又妖艳的味道从屋清阁大堂里传出,灯红酒绿的夜的开始,清阁后院的灯才是闪了闪。
果真是应了古来的一句诗词,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ting花,今日外面下的如此大的雨,却依旧阻挡不了来这里欢愉快活的人,更是阻挡不了清阁里小倌们的热情。
驿馆里明筲王派出去的人才是出去不多时,便有黑影从外面几步蹿入了明奕所在的后院中。
“主子,三王爷派出去的信使,已被我们在城外拦截,这便是信的内容,那信使醒来后,便是不记得发生过的事情,匆匆如原来一般朝金澜国回去。”
那黑影手上托着一封信,封皮上并未写什么字,原是看过明筲的信后,抄写下来的。
明奕拨弄了几下岸前的古琴,一双手纤细白皙比女人还美,骨节修长而优雅,取过那黑衣手上的信,打开扫了两眼,便是笑了,于一边的烛火台上,将那信直接焚烧了去。
“下去。”
“是。”
如来时一般,毫无声息得离开了这后院,而明奕低头继续拨弄几下古琴,忽的便是按住,一身紧身劲装与面前风雅古琴看去并未相配,却又看不出半分不融洽之处。
明筲信中所叙,重点却不是那皇宫公主悔婚一事,虽字里行间写出原本进宫前,是持观望态度的,只是后来,却是入了七公主的圈套,这些,他都是几句带过,只表现了愤怒与不甘,却对究竟娶不娶这大宇七公主却是并未放在心上,这信中所提及最多的,是明奕二字,以及,向他敬爱敬重的母后询问,关于他娶君家女一事。
呵,也不知他这筲弟弟是从何得知,是金澜国皇后娘娘暗下的旨意,让他明奕迎娶君柒的。
这,对皇后娘娘以及他来说,可不是莫大的耻辱吗?
明奕按在古琴上的手指微微收拢成拳状,唇边含笑,但面色却是冷沉无比。
结合明筲的信,再是皇宫里的消息,若是这老皇帝改变了主意,让自己迎娶了那七公主连慕卿,那,君柒怎么办,她又是嫁给谁?又有谁来弥补明筲之妻的空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