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过兰瓷也有小心思,这些,不会告诉君柒。
主仆二人一前一后,从僻静处出来,不紧不慢地朝着城门口走去,早上雇的马车,君柒已是说好了,这时候,等在那儿。
一直待这一对主仆两人走远了,就连背影都是从视线里消失的时候,暗处的一个人才是走了出来,他遥遥看着那一头,眼色微冷,墨色的眸底一片氲氤,什么都是看不清。
他看了看手里的油纸,勾唇一笑,那笑容看去有些诡异。
从藏身处走出,转身,走的方向是与君柒截然相反的方向。
一条街,两个方向,帝都来来往往的人群,将两人的身影迅速隐没,影影绰绰的人海里,一下便是望不见两人。
……。
待君柒回到君府的时候,又已是过了一会儿了,不变的是天上的暖阳依旧暖意融融,照在人身上暖得舒服得直入人心。
十二月的天,在大宇国难得有这样的日子。
当君柒的马车,在君府门前停下的时候,两个小厮对视一眼,赶紧下来候着,
“奴才恭迎五小姐回府,老太君在府里已是等候多时了!”
那两个见到君柒下马车后,便是赶紧弯着腰行礼,声音里有些焦急,却如往常一样,没带多少敬意。
君柒下了,由兰瓷搀扶着,在那两个小厮面前站定,却不往里面走,只是站在那两个小厮面前,不语。
那两个小厮低着头,看不见君柒的神色,只能见到低下一双墨蓝色的绣了杏花的绣花鞋,暗沉而凝重的气息忽然而至,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只低着头,半句话都不敢言。
这一刻,没来由地就是生了畏惧。
兰瓷不知君柒站着不走的用意,但是小姐不动,她自然也不能动,只能跟着她在后面。
那两个小厮的头低得越来越低,腰也弯的越来越弯,直到看到面前的绣花鞋动了动,从面前移开,心底才是松了口气,仿若压在心头的那块巨石才是一下移开。
“这君府门前落叶尘土甚多,你二人清扫一下,守门,自要懂守门之礼。”
然,身后传来的五小姐的声音,又让他们不禁心头紧了紧,赶紧点头称是。
……。
“身为我君府嫡长子,嫡次子!竟然在帝都大庭广众之下做如此低下的事!我君府的颜面都是被你们两个废物弄得尽失!”君柒还未到青灯居,便听到里面老太君的厉声责骂,话语里有些喘息,看来被气得不轻。
她来了,青灯居的丫头赶紧给君柒开门,一进去,君柒便看见了跪在院子里的君文俟与君文韬两兄弟,以及站在他们身边的老太君,以及她的嫡弟,今年十三的六少爷君武行。
“祖奶奶就别责骂哥哥们了,哥哥们这不这不也是为了我们君家好。”君武行本不该在这儿出现,该是在离君府不远处的学堂里呆着的,不知怎地,也是来了这儿。
十三岁的少年声音处于变声期,听来有些粗哑,却是义正言辞。
“你们看看!你们看看!你们这两个逆孙!把你们的弟弟都是教坏了!”
听罢君武行的话,老太君倒退一步,用手撑了撑额头,明显被他的话,又是气到了。
“老夫人,五小姐来了。”
老太君身边的姑姑季芸见君柒来了,赶紧附在老太君耳边道,
君文俟兄弟两的耳朵倒是清明,听到了季芸姑姑的话,立即回头,眼神带毒带怨地看向就在他们身后悠闲而立的君柒。
只见她挑了挑眉,朝他们展以一笑。
君府风云 【024】施以惩罚
那笑容像是狐狸似的,贼亮贼亮的,却是让君文俟两兄弟不禁身子颤了颤,心里的不安,越加放大。
“小柒啊,你倒是再说说这两个逆孙,究竟是在那盘月楼里做了什么毁了君家名誉的事!”老太君听了季芸姑姑的话,方一抬头,才是看见了站在君文俟兄弟两身后的君柒,声音便放缓和了一些,但依旧比起君柒初见她时的那抹淡定来要急上不少。
君柒站在原地,恭恭敬敬地对老太君行了一个礼,
却并不打算自己说,反而是上前一步,站在君文俟与君文韬的身侧,微微低头,俯视地上的她的两个兄长。
“大哥,二哥,祖奶奶的问话,不可不回,可五妹也不知从何说起,不如,大哥二哥你二人说与祖奶奶听,可是好?”
君柒话刚说完,跟在君柒身后的兰瓷便是忍不住笑意地掩了掩嘴,满眼的笑。
老太君身后的张嬷嬷见此,立即将严厉的视线射向兰瓷,那张满是皱纹的脸板的紧紧的,看向兰瓷的时候,眼里都是闪烁着严肃与冷毒,兰瓷哪里被人这样瞧过,一下子便是埋下了头,战战兢兢地站好,不敢乱动了。
君文俟一听君柒这么说,心道,你个小贱蹄子,倒也算是懂事,知道这时候话不能乱说!
他心里这么暗想的,面上忽的一动,变得有些苦楚与委屈,好似人家冤枉了他似的,只听他道,
“回祖奶奶的话,文俟,文俟与文韬根本不是如下人禀报的那样,也不是如五妹所说那般!事实不是这样的!”君文俟开始回答时,声音里还有些委屈,说道后来的时候,声音直直向上,直接便是变成了指控。
指控君柒胡言乱语污蔑好人十分可恨!
君文韬一听,也抬起头,许是因为常年行酒作乐的原因,脸色十分蜡黄泛青,他睁着那双微微有些上挑的吊梢眼,狠狠看了一眼君柒,嘴巴歪着,说出的声音低沉而愤恨,
“求祖奶奶明察!五妹一个妇道人家,哪里懂得什么道理!只会信口雌黄!孙儿与大哥是在外与贵家子弟们研讨学识,我君家落败都是因为有像五妹这样信口雌黄的人!我们男人在外结交贵友之时,女人就该在家里绣绣花,相夫教子!出去帮忙不成,还是捣乱!实在可恨!”
君柒有些讶异,她来到这里后,还未听到过君文韬一下子说过这么多话,平时,可都是君文俟在那里说,没想到她这二哥的嘴皮子也是十分厉害,丝毫不输于她大哥啊!
不过!哼!这信口雌黄的人,究竟是谁,恐怕他们心知肚明吧!
老太君听了他们的话,一时之间也没开口说什么,氛围似乎也有一下子的缓和。
那两兄弟在下面对视一眼,以为老太君被他们两个义正言辞而慷慨的回话给震慑住了,不禁暗想,女人就是女人,那五妹,能拿他们如何?!
正当他们沾沾自喜之时,君柒的声音却在他们的耳边,缓缓而掷地有声地响起,
“听大哥与二哥的意思,很是瞧不起女人?”君柒却不说那盘月楼里的事情,而是抓住了君文俟与君文韬两兄弟话里的几个词。
被君柒这么略带挑衅的话一问,君文俟率先便是禁不住一下子就‘上了钩’,
“女人能有什么用?除了生孩子,除了给我们男人暖床,还有什么用?”君文俟的话说的很是不屑,一字一句都是看着君柒说,想必,这一个个清晰的字眼,是送给君柒的。
但殊不知,这里,可不是只有君柒一个女人,这里,不禁有丫头嬷嬷的,更有这君府里最大的女人。
可惜,这君文俟这番话说完了,都是未曾想到这儿还有一个老太君,倒是君文韬,一听大哥这么说,脑筋一转,便是想到了什么,立刻就用手肘推了推身侧的君文俟,
“大哥…。”
他的声音有些发抖,时不时地就将视线看向上边一个字都是未曾开口说过的老太君,这时候都是禁不住暗骂自己的兄长,一点不懂眼力见,老太君在上头看着,还是如此狂妄。
君文韬却是未曾个想到过,他自己方才还是说过类似的话,不过一转眼,都是将这些当成了他大哥所说似的了。
君文俟斜眼不满地睨了一眼君文韬,没等他开口,身侧的君柒又开口了,
“大哥,你说女人没用,但娘却生下了你,没用娘,没用女人,你们这些男人哪里来?再者,老太君在这里,大哥你怎敢说女人没用?你莫不是忘记了,祖奶奶是曾经先皇遇刺的华良正一品夫人?”
君柒面带微笑,将这些悉数说出,女人无用只能暖床让男人上的思想,不仅在这里,在哪里都有,但却历朝历代有女人强势过天的例子。
君文俟一听这话,就立时没了下声,开始支支吾吾的,显然他呈一时口快,却是忘了在老太君面前了。
“大哥,你这嘴里,怎是含着骨头露着肉似的?说话可得想仔细了,莫要吞吞吐吐,欺瞒老太君。”
君柒在君文俟说话吞吐之时,又是步步逼近,兄弟两的额头上都是冒出了冷汗,不知这会儿该如何回答。
老太君原本心里怒火滔天,这君家三嫡子中的两个如今出了这事,能不生气?何况那小的嫡子显然也被两大哥给同化了不少,帮着哥哥们说话,更是来气,但此时一听君柒的话,不禁心中抚慰不少。
是啊!谁说女子不能撑起一片天?!谁说女子只能暖床窝被生儿育女?!
“小柒,你再与祖奶奶说说,你这大哥二哥,究竟是做了什么下等事!”
老太君看着君文俟兄弟两冷哼一声,转向君柒的时候,却暖言笑语。
“回祖奶奶的话,哥哥们其实也没做什么大事儿,就是屈膝跪伏在地,做了牛马让人骑,嘴里哼着小曲,脸上挂着笑意,小柒一眼望去的时候,哥哥们还是高兴的紧的。”
君柒说得一脸‘天真状’,那飞扬的语调,眯起的凤眸,闪烁的一口白牙,看去似乎也是高兴。
老太君一听,方才歇下来的怒气又上来了!
“我君府的败落!都是被你们这等子孙弄的!小柒!你说该是如何惩罚你这大哥二哥!”老太君听了君柒的话,脸色红白交加,跪得是君家嫡子,失得便是她整个君家颜面尊严!
君柒睨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