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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们只能等,等主子先开口。
明奕亲手调教出来的人,他又是怎么会不知道这两人心里在想些,笑了一声,悠长而妩媚的叹息徘徊在这屋子里,让下面的两个人心中紧张不已。
“你已经离开三王府,恐怕此时,不管我宽恕不宽恕,似乎,都是不管用了吧?”明奕说这话的时候,似乎是不生气,心平气和,但跟在明奕身边许多年的月芙,几乎是从七岁开始就跟在明奕身边的月芙,又怎么会不知道,主子究竟是如何想的,
“这种先斩后奏的事情,我从来没教过你。”
她心里还没猜测透明奕的想法,便是听到明奕以一种极冷的声音,缓缓开口,那声音里没有温度,就好像一夜回到了十年以前,她第一次遇见主子的时候,她被埋在雪地里,冻得快死了,身子都是僵硬了。
主子一身黑衣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是笑着的,但她却觉得那笑容,比起正在飞扬的雪花,比起刮来的风霜都冷,冷到了她骨子里,但她却不受克制得被她蛊惑,从他将自己从雪地里拉出来的那一刻起,从他形容她生的如月光华,似芙娇艳,取名月芙时,她的心,便是没有离开过主子。
但,现在,现在,她却……
月芙一听到明奕说这话,心底的墙一下子就是崩溃了,泪,一下子便是如泉涌一般滚落下来,滚烫滚烫的泪珠的滴在地上的羊毛毯子里,刹那之间就是消失,连痕迹都是没有留下。
“主子,月芙宁死也不会再回三王府,您要月芙找的关于三王的秘密,关于三王的计划,月芙已经找到,这是月芙整理出来的东西,此时上交主子。”月芙眼泪无声
,好似是克制不住的一样,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叠得整齐的纸来,上手奉上,交给明奕,
“主子,月芙只希望主子答应月芙一个请求,请不要再让月芙回三王府。”
月芙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激动的心冷静下来,才是缓缓开口,她的手指紧紧捏着手里的纸,手背上的青筋都隐隐可现。
明奕看了那纸一眼,并未伸手去接,反而以一种感觉极尽冷静却又是极其冷酷的话,戳出月芙心中此刻最深的痛,
“你怀孕了,你觉得,我这小小清阁里,容得下一个你么?”
残忍的话,徘徊在月芙的耳边,让月芙无法回应,不知道这个时候该说什么了。
她也无法反驳明奕的话。
月芙咬了咬下唇,有些不知所措和茫然得摸了摸自己还平坦的小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自己的过去里,只有主子,本以为自己的未来里也会有主子,但她现在,看不到自己的未来,完全看不到,她该怎么办,肚子里,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又该怎么办?!
如果说从大夫嘴里知道自己怀上了孩子时,那一刻是愤怒而崩溃绝望的话,那之后,到现在却是慢慢接受了肚子里有这样一个小生命的存在,它,它是自己的骨肉,与自己是一体的,只有怀胎十月,他们才会分开,是比起任何人来,与自己都是亲密的人。
想着想着月芙的心里便是有些难过和难以取舍。
她舍不得这个孩子,舍不得……。
明奕好似看出了月芙心里的犹豫不决,转过身子,看着面前的月芙。
“阿芙,你是舍不得孩子,还是,舍不得孩子的父亲呢?”
他说完之后,月芙站在原地明显便是身子一震,一下便是僵住了。
明奕将这一切都是看在眼底,自然是看出了月芙在自己说这句话时,一刹那之间的僵住,也是知道了,这个自己昔日的得力助手心里想的究竟是什么了。
恐怕,这孩子,如若她不想要的话,依照月芙的本事,顷刻之间便能化为血水,而不会一直到现在还在她肚子里安安稳稳得呆着,既然她是带着孩子一起来找自己,那么便是希望,他能收容下她们母女。
或许是动了情,才是不愿意再在三王府继续呆下去,或许是动了情,才是生了愧疚之意,不愿再做伤害三王之事,或许是动了情,才会舍不得这孩子,舍不得孩子的父亲,所以,才会舍不得这孩子。
月芙跪在地上久久不说话,沉默着。
明奕却不打算让她继续这样沉默下去,
“后天,是我回金澜之日。”
明奕娶妃,便是他回金澜国的日子,因为迎娶了大宇国的公主,是以,身上这质子的身份,便是从此卸除下去。
说道这句话的时候,明奕的声音幽沉无比,下面的月芙一听明奕这句话,身子又是一动,她十分清楚主子说这句话的意思,更是知道,主子是因为成婚才是回去,
想到主子成婚,心里有一条带着岩浆的小溪缓缓流过,灼伤的疼,不过只是隐隐的,好似没有从前那般难受。
月芙知道,自己回不到过去了,回不到了,从肚中孩子落下的那一刻起,不,或许更早之前,自己便是回不去了。
“三王府必定会派人来要人。”
明奕说完方才那句话,又是在后面加了一句,语气依旧悠然,但停在月芙的耳里,却是一种极致的折磨。
她不想见他,不想见他,但是……
“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他若来寻,你自己决定去留。”
明奕从月芙手里取过那张纸,别的话也不多说,转身,连一个回眸也没留给后面的月芙,就是进了珠帘后,只听得珠玉相击的清脆声音。
月芙瘫倒在地上,神色不似从前未嫁时的冷若冰霜,反而是多了很多柔意,没了以前的果决,多了丝优柔寡断。
……
……。
皇宫里,到处充斥着紧张,后天便是皇宫最尊贵的七公主殿下出嫁之日了,嬷嬷丫鬟们忙着给公主整理嫁妆细节,李姑姑更是十多天来没睡过好觉。
而连慕卿自己在翔舞殿里却是闭门不出,自从那一次的宫宴,无论谁要她出来,她都是回绝,就是皇后娘娘要连慕卿去鸾凤殿里,都是被她一口回绝,没有人知道七公主心里在想些什么,是以,这皇宫里才会越加不安。
“吱呀—”
正当所有人闷头干活时,翔舞殿的大门忽然便是开了。
浮语 【145】嫁衣
而连慕卿自己在翔舞殿里却是闭门不出,自从那一次的宫宴,无论谁要她出来,她都是回绝,就是皇后娘娘要连慕卿去鸾凤殿里,都是被她一口回绝,没有人知道七公主心里在想些什么,是以,这皇宫里才会越加不安。
“吱呀—”
正当所有人闷头干活时,翔舞殿的大门忽然便是开了。
众人都是惊讶,要知道,这几天,翔舞殿的门,除了必要的时候,是从来没有从里面开过的,因为七公主殿下不许,也就没有人敢擅自将翔舞殿里的宫门打开。
今日皇后娘娘没有来,皇上也没有派人来,这翔舞殿的门却是从里面自己打开了,在这翔舞殿的这些天里,实属意外。
在外面忙活的太监宫女们纷纷露出惊恐的神色,站在一边,齐齐看向宫门里面。
敢开出这宫门的人,除了七公主殿下外,便没有其他人敢开了,但今日也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公主出嫁的日子是在后天,公主殿下怎么就是忽然开了宫门呢!
然待翔舞殿的门开后,众人看着里面的人却又是有些迷惑不解,开门的不是公主殿下,只是公主殿下身边的李姑姑,这李姑姑可也是胆大。
不过这外面的宫女太监们也不去想,若是没有连慕卿的旨意,这李姑姑也是不会出来开宫门。
李姑姑开宫门后,见到外面的太监宫女们都是朝她看来,眼神里都是探究和疑惑,一张秀丽的脸庞一下子就是沉了下来,
“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主子的事情,岂是你们这一群奴才可以猜度的。”
李姑姑说完这句话后,便是吩咐守门的太监将门大开着,便是转身又是进去了。
翔舞殿内,一片安详,殿内种的春花开的灿烂,一簇簇一片片的簇拥在翔舞殿里的一角,看起来可爱至极。
李姑姑到了连慕卿的卧殿里,打开门便是进了去,卧殿里很是暗,唯一的光线,便是从方才李姑姑打开殿门的一瞬间从外面照进来的一缕光芒。
而里面的梳妆镜前,坐了一位少女,浓妆艳抹,身上穿的是一身鲜红的嫁衣,嫁衣上绣着飞凤,她的头上戴着无比华贵的凤冠,凤冠上的那颗明珠,璀璨夺目价值连城,明珠旁边盘旋着的两只凤凰金光灿灿,金丝线垂下来的凤尾随着少女的轻轻颤动而颤动着,折射出美丽的弧度。
在这么黑的屋子里,少女对镜梳妆缓慢的动作显得尤为诡异。
就是李姑姑这样常年在这吃人无声的皇宫里生活的人看到面前这样一幅场景都是忍不住浑身鸡皮疙瘩都是起来了。
“公主殿下,奴婢已是按照公主的吩咐,将殿门打开了。”
这李姑姑十分不解的是,这七公主殿下让自己这么做的原因,先前的那些天里,公主不准将殿门打开,今日一大早,却是吩咐自己将宫门开着,如此怪异的行为,让李姑姑都是难以猜测。
“恩。”
连慕卿手中梳理着顺到胸前长发的手顿了顿,便是应了李姑姑一声,接着便是拿起桌上的红纸,放在嘴上抿了一抿,一瞬间,铜镜里面的那少女,原本明丽秀气的脸,因那一张妖冶至极的红唇而显得魅惑妖娆。
她转过头,目光冷幽得看向下面的李姑姑。
李姑姑正抬头,看到连慕卿的视线就这么转过来,吓得立即便是低下了头,再不敢抬头。
方才那一眼里,她看到的仿佛是一个没有灵魂的恶鬼,死死盯着你,就要朝你来索命。
李姑姑的这一念头刚从心底里划过,便是让她反应过来,赶紧将这念头从自己的心头里移开。
“张嬷嬷抓到了么?”
连慕卿站起身,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