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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艺,却没能弹出琴声,一手好画却画不出神行,只源心中那份不自信与哀怜。
方氏对君然君茉的表现十分满意,和往年一样的毫无变化而生硬的表演,怎能与她女儿云姐儿的一支独舞出色,
往年柒姐儿是从不参加表演的,总以各种借口推脱,大家心知肚明她胸无点墨也不会琴棋书画是以,每一年也就这样跳过她,可今年,方氏却忽然动了心思,
“然姐儿与茉姐儿这一双姐妹花依旧出色,就是不知柒姐儿今年可有准备节目?”方氏看了眼老太君,见其神情慈祥并无不悦之色,便大了胆子道,“姨娘从未见过柒姐儿表演,到实在是有些期待,往年柒姐儿都是推脱了去,今年可不又是要…。”
方氏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但大家心知肚明。
君柒心中冷笑一声,也不知这方氏是聪明还是愚笨,这种场合让自己出来,可不就是显得有些急躁了些,意图十分明显,从前君柒从不上台,因为根本毫无才艺拿出手,她若还是以前的她,那可不就是中了方氏的计,而出了大丑?
“二姨娘想看小柒表演,小柒自然不会推脱。”君柒从坐席站起,对身边的兰瓷耳语几番,兰瓷神色略惊,便赶紧退了出去。
众人心中惊疑,却不多说什么,等着这君柒能有什么可拿给大家看。
不多时,兰瓷从门外跑进,手中拿着的,却是方才台上戏子扮侍卫的戏子手中拿着的假剑。
那假剑既为假剑,那必定和真剑有区别,这假剑乃木头所制成,只有剑柄处是青铜所制,是以,还有一些重量。
即使如此,普通闺房里的小姐,也绝不会手握剑的,就算是将军家的小姐,也只有在习武时才会舞剑。
是以,众人心中都是不明,这婢子去将戏子的假剑拿来作甚?
虽是疑惑,但一些人心中有些许的猜测,但也不敢确定,毕竟,这剑,可不是什么人都会的。
莫说这里的人了,就算是兰瓷,心里也是惊疑不定,她完全不知道小姐要她去戏子那儿取来这木剑,是有何用。
不过,任何事,都能让人猜测到,那这世界,便没有精彩了,就比如君柒不知这方氏会出那么一招,想当众让她丢人,这世上,能让她君柒当众丢人的人,她还没见识过!
“柒姐儿,你这是做什么?这木剑,乃是戏子所用,你一个大闺女,拿着那做什么?”兰瓷才走到君柒面前,双手奉上将手中的木剑递交给她时,方氏的声音便缓缓而起,她轻笑着对老太君道。
“呦,奴婢还是从未见过君家的小姐握剑呢!”
附和方氏的人,是那君枫树家的小妾,那个君枫树最疼爱的嚣张的小妾,她可是记着,方才自己女儿对自己说的,那两个小贱蹄子原本想将那胭脂给这小蹄子用的,后来才被她家宝儿用,她家宝儿还小,哪里懂得什么,定是这小蹄子发现了什么,故意让宝儿涂抹那胭脂的。
君枫树的这个小妾,说来还不是那么笨,自己这一猜二测的,倒是猜对了大半,聪明是聪明,但就是笨在不会察言观色,不会看现在的情况,贸然开口附和,但这又或许是这小妾在君家老二家里横着走惯了,性子里便更是跋扈了,这样的人在家里是王,若在外边,便只能死得更快了。
这小妾的一声呦,明显带了嘲讽之意,引得几个妾侍,也不知是谁家的妾侍了,纷纷在下面掩着嘴笑。
“怎么?君家的女儿就不能握剑了?”
君柒一句反问,如同那小妾带给她的一样,不带一丝一毫的敬意,如若这小妾身份正妻,她还会尊称她一句叔母,可她偏就是个地位如同婢子一样的妾,哦,不,是受尽宠爱的小妾。
那小妾被君柒这一挑眼,一扯唇,话里的不恭敬弄得一下子自己倒是先怒了,想说什么,这时候倒是记起了自己的身份,想找君枫树来抚慰自己,却发现,那个宠爱自己至极的男人,坐在自己前面一排,与他的正妻并排而坐,琴瑟和谐。
她这时候,才忽的惊醒,自己不过是一个妾罢了。
可如今话已是说出去了,
那小妾咬了咬下唇,道,
“如此说来柒姐儿接下来便是要为我们来一支剑舞?”那小妾扬了扬声音,并转头看了眼四周的人,
她虽不是君家老大家里的人,但好歹这几年家宴都有幸跟着来了,这五小姐自己也是见过的,她哪里会什么才艺,只不过是个只知道往脸上抹胭脂的小姐,就连琴棋书画都不会,还会舞剑?这恐怕是她这一年里听过的最动听的笑话了。
君柒手握过那木剑,在手中掂了掂,虽轻,但舞剑糊弄一下他们足矣,
那小妾还在那望向煽动大家一起与她嘲讽君柒,君柒这一头已经一个利落的上前,人已在大厅中央里了。
无需乐声,最原始的剑术,本就是让人痴迷的。
古有公孙大娘之剑舞让当时文人痴迷,自有杜甫给她谱下的诗作,一舞剑器名动四方。
君柒舞得不是那公孙大娘的美艳绝伦的剑器舞,却只是舞剑,舞得是剑,出的是剑气,让人丝毫不怀疑,如若这是一柄真剑,那锋利的剑气,是否会直冲过人的咽喉,一下将咽喉割断,毫不手软。
剑如影,君柒全神贯注,所有的精神全在那一柄木剑之上,脑中回响的前世之时,为了学这古剑法而受过的苦,一个转身,迅猛刺出,木剑划破空气的声音如同啸声,回响在众人面前。
这里的女子哪里见过这般剑术,没有乐声也全部沉浸在君柒那支剑舞里,脑中回响的是她方才如鹰一般矫健的身子,挥剑之时的英姿飒爽。
老君家,的确未出过这样的女子。
老太君看着君柒的眼神,都是发亮,到最后,竟是从主座上其身,来到收剑收气的君柒身前,
“好,好,好!”一连三个好字,老太君声音喜悦得都是颤抖,“不愧为我君家嫡女!君家重振有望啊!”
听到老太君的话,下头的一干人才是回过身来,不禁暗自唏嘘几声,一个女人而已,就算能舞剑又如何。
“我老了,这君家,仰仗着我这老太婆,是扶不起来了,如今,是你们年轻人在史书留名的时刻,君家每一个人,都有义务重振往日君家的威风!”
听到这,君柒笑了,这老太君果真不是吃素的,反应竟是如此之快,这么半会儿,已经是想到借自己的舞剑一事,大做宣扬,如若她猜的没错,下一步,老太君该是……
“枫树啊,近些年来,你委身商场,做了个商人,虽说商家低贱,可你好歹是我君府出身,如何低贱得了,何况,这么些年,也是赚了不少银钱,你大哥又不争气,这府中,你也是看到了,”
老太君说道后面,并没有说下去,相信那下海为商的君枫树不会听不出老太君话里意思。
可若她猜的没错的话,这君枫树,她的二叔可是个铁公鸡,给自己都是抠门,怎么会将自己辛苦赚出来的钱白白奉上给君枫林,给老太君,那真是痴人说梦了。
“母亲,这说商人低贱,可真是一点不假,孩儿辛苦赚来的钱,大半都给了官府上头打点去了,还剩下的一些,才足以养活家里这上百口人。”君枫树叹着气,算计着自己的钱财,都哪儿去了,这也明确地告诉了老太君,想要从他这儿拿钱,那简直是连窗子都没有。
老太君知道自己这个儿子脾性,见话被堵了回去,便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当年立君枫林为家主时,让自己另外两个儿子出去独立门户时,自己也未曾多给过银钱,都是靠着自己起了家的。
她干笑了两下,就又坐了回去。
君柒朝人群里望了望,便是瞧见了缩了头回去的那妾侍,便笑着开口,
“如大家所见,我已不是从前只会涂抹胭脂的君家五女了,若是让我日后听到有谁胆敢再说一次柒姐儿只识胭脂,那么,”
君柒顿了顿,将视线从那妾侍身上移开,转而向这里的所有人,在方氏的身上停留几许,忽的笑开,扬起手中剑!
剑落时分,不偏不倚的,正好落在那妾侍的瓷杯上,那瓷杯当下就碎成碎片,在桌上弹开,碎屑四溅,有一片溅在她脸上,锋利的碎片在她娇嫩的脸上划过一道口子。
而那木剑,穿过那瓷杯后,便朝后飞去,撞击在后面的墙壁上,才是停下势头,落在地上。
“如同此杯下场,涉及之人,如同二叔的妾一般!”
“碰——”地一声,众人还被君柒的话给震地说不出话来时,那一头却传来瓷器落地的声音,转头看去,是方氏。
只见方氏神色未定地虚握着杯子,而那杯子,早就落了地,开了花。
见君柒如此,她心中越发忐忑,忐忑这君柒是否是记得当日之事,她现在既能这般神通,若是记得当日之事,还不得将她弄死。
“你这…。”
君枫树的妾平日里骄纵惯了的,哪里受得了君柒的这般讽刺与戏弄,她的耳边都是哪些平日里看她都是低着头的人的轻笑声,这面子里子都是没了的,这口气她可吃不下去。“老太君,我们柒姐儿,也可算是长大了,若是姐姐在这儿,定是高兴不已的。”君枫树的正室夫人李氏忽然出声,将那妾的话给压了回去,同时不忘夸赞君柒。
这君李氏在安顿好自己两个闯祸的女儿嘱咐好她们后,便回来一同坐在这儿等待家宴,从头至尾未曾说过话,便也只有现在,那妾侍不会察言观色,还想贸然开口之时,她才出口,这五姑娘,惹不得。
说道君安氏,君府里的人便一阵默然,老太君没多说什么,点头应了声。
君李氏朝后头的妾侍看了一眼,对她摇了摇头,神情严肃,平日里向来不将君李氏放在眼里的五妾见此,抿了抿唇,将心头不甘吞了回去,不过,却是记得君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