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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笑姐姐真是一幅菩萨心肠,一个小厮而已,就如此大费周章地要让婢子带去药房里头,姐姐可是忘了,我君家的家医,曾经都为皇宫里遣散下来的老太医,各个骄傲清高,就是我府中人,只有嫡亲之女嫡夫人,才是能让老大夫挪一挪步子,亲自前去院子看病,府里的,咳咳,”
君柒说道这里,干咳了一声,像是没有注意到君若云那逐渐变青又是红白交加的脸一样,又说,
“像姐姐一般的庶女身份,姨娘们的身份,那都是必须亲自去老大夫那儿去的,老大夫是不愿多走一步路,降了身份给庶人看病的。”
说道最后,君柒的这话,便是带了浓浓的讽刺意味,说的是普遍意义的君府的庶子庶女,但当着君若云的面这样说,自然有人会将它对号入座,当成了全部在说自己。
君若云听了这话,心头一股子火立马就是蹿了上来,只堵塞在喉咙口,最终还是呛住了,没有任何反驳之言,来应对君柒的话。
因为,君柒说得话,字字在理,没有任何一字一句是说错了的。
君若云现在是觉得,自己纯粹是来自作践的,巴巴地跑到君柒面前反被她言语羞辱了一番。
此刻,她再一次无比憎恨自己这庶女身份,她明明有很多话,她分明也是伶牙利嘴,却因为这庶女身份,让很多事实摆在眼前,嫡庶分明的压制,让她面对铁一样的事实,无力辩驳,最后反倒是让人奚落。
“哦,妹妹说的只是…。只是……妹妹并未说姐姐……。”君柒像是才看到君若云神色的不对劲以及君若云的青红交加的脸色一样,一下瞪大了眼睛,有些不知所措的模样,“还请姐姐不要将妹妹的话,放在心头上,妹妹,妹妹只是……”
只是将事实无比真实地诉说了出来罢了。
君柒的表现,可没有她心里的那个她那般冷酷,她瞪大着得天独厚的无辜大眼睛,有些歉意,也有些窘态,
她没说完的话,君若云心中也将它补全了去,
咬了咬一口银牙,如此再多说下去,那真是自己重重地打自己的耳光了!
“呵呵,妹妹说的是,也不过是一个小厮罢了。”
被君柒如此这么一搅和,这君若云也只能咽了气,方才对那小厮的疑惑,早已烟消云散,在自己被轻视,在她最为弱势的一点被人当面说出来后,君若云已经无暇顾及那小厮了。
君柒面上带了些歉意地笑了笑,接着便是一下醒神,
“呀,与姐姐这一番闲扯,倒是忘记了安表哥在府外等着妹妹呢,还是快些走吧!”
她一说完,君若云也只好点头应和,接着,君柒便是加快了步子,君若云只好作罢,只是又看了一眼南城,也不多言了,她心想着能见到安礼了,就也只跟着君柒快些走。
……。
到了前院的时候,君若云并没见到安礼,他早就在门口马车旁等着了,君柒为了防止事端生出,自然是不会让君若云跟着去门口的,当她想开口时,君柒的话早已出,
“妹妹多谢姐姐一番美意了,安表哥在外面等着,妹妹就不耽搁了,姐姐也无需送了,这一月的天,可是冷寒着,姐姐可别冻着。”君柒说完,就吩咐兰瓷走,南城自然赶紧跟上,君若云一句话也插不上,这里又有众多丫头小厮以及早已回来的管家看着,也就不能再说什么,
君若云原本的打算,这一下子就是泡了汤,心中不禁有些憋气。
只见君柒走了几步,又回头忽然对君若云道,
“云姐姐记得替妹妹向二姨娘问好。”
她说的时候,有意无意地扫了一眼在府门前候着恭送的林平,林平看见了君柒的这一双别有意味的眼,赶紧低下了头,心里却有些鼓鼓的,
这五小姐,总让他心底有些发毛,分明只是一个乳臭味干的毛孩子,怎的会……
待被君若云骗来的君芷兰脸色苍白憋着股下腹不适劲儿赶来时,府外安府的马车轱辘早已滚动,带起一片尘土。
这两姐妹的心思,没一个实现。
……
君若云在众人面前微笑着目送了君柒离开,虽未近距离地看着她离开,但那脸上不舍的样子,好似真的是亲姐妹似的。
君柒两个姐姐与君若云一样被君柒拦在了里面,君柒走后,也只是心里空落落的,毕竟是自己的妹妹,何况这妹妹是要去见失踪了许久的娘,两姐妹虽是懦弱,遇着事儿了也只会自哀自怜,但也是有良善的姑娘,只希望,自己的娘没出什么事儿。
这么想着,带着丫头就回了院子,老太君没出来送君柒走,她一个长辈,还是老人家,自然无需出来,何况,在她心里,这君柒,可不是真正的孙女。
大家都是互相利用的关系罢了。
君若云回去的时候,气急败坏,自己特地穿了一身素白的衣裳,穿着安大表哥喜欢的衣裳,做他喜欢的淑女,却是连他面没见着,实在是,可恨至极!
回去后,就在紫苑里大发了一顿脾气,将茶壶花瓶都是摔碎了一地。
心里怨恨越来越大,为什么自己想要的一切,总是不能实现!尤其是那个本该死了的君柒回来之后,她本该是死了啊,她亲眼看着她咽气的,她还能记得她死前那双怨恨的眼睛,她记得自己与娘将她投进死井里,用厚重的青石井盖将深井永远盖上的。
她明明该是逐渐腐烂在深井里,慢慢的,身上长蛆,慢慢的,变成森森白骨,最后风化成尘土!
可是,为什么她现在,她现在越来越难以掌控,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的君柒,她与娘亲几个手指头轻轻挑弄几番,君柒便被玩耍的团团转,
而现在,君若云越来越觉得,是自己被玩的团团转了,好像从她复生归来,她与娘便一直处于被动,从未占过上风。
她,究竟是怎么上来的,她究竟是谁!以前的柒妹妹可不是这样,她只看自己一眼,便觉身子一颤,待视线移过后,才逐渐恢复。
方氏方才与林平翻云覆雨过,身子有些酸软,知道方才府里的人基本都是去目送君柒离府了,是以,才是在这时候,客人还在府里时,唤了林平过来,催促他快些解决了死尸一事。
她作为妾侍,不去前头送身为嫡小姐的柒姐儿离开,是在理的。
当她在自己女儿回来之前整顿好后,刚想出屋子,就听见君若云大发雷霆的声音,掀开珠帘的手,停了停。
终于是放下了手,却是没出珠帘,反而是折过身坐在梳妆镜前,不动。
君若云正在怒头上,没想到自己酿的事,一心关注点都在君柒身上。
“菊青,你在屋里看着,有人来院里,就说我身子不适去了药房那儿,一会儿就回来。”
菊青一直默默在外面候着,低着头忍受着君若云的大发雷霆,君若云吩咐过后,她赶忙点头,接着,君若云便喊着自己的贴身婢子圆儿,便带着圆儿朝外头走去。
圆儿赶紧跟上,心里也没底儿,不知道自家小姐要带自己去哪里。
君若云出了紫苑后,便绕过了紫苑,到了紫苑后头的那一条从未有人走过的小道上,走过一段路,再转一个弯,便是这君府最荒芜寂静的地方。
那个地方,曾经是她亲自见到君柒落入深井的地方,她甚至还听见她的脑袋磕盼到那井壁上的沉闷声音的,那虽是一个枯井,可里面也还是有水的,就算君柒侥幸还有那么一口气,但入水后,也会被淹死,怎么会还获得好好的呢?!
那井里,莫非是有什么问题?!
这么想着,便又加快了步子。
在进那荒芜的院子时,君若云深呼吸了一口气,在心底给自己鼓励几番,才是敢推开那木门,吱呀一声,木门上便落下了一层灰,落在她的头上,衣服上,她赶紧后退一步,用手指弹了弹灰,皱着眉,暗骂一句,才是侧着身子,尽量避免与门框接触,才是进了那院子。
与那次来一样,进了这院子里,总觉得有股阴森之气,说不上来的诡异,她知道这院子,曾经是很久之前,君家一个疯了的姑奶奶住的地方,她无故失踪死亡后,这里,便再没有人住过,小厮丫头们的没得到主子的嘱咐,也就没打扫过这院子。
是以,这么多年过去了,杂草丛生,到处都是蜘蛛网,灰尘,以及一些老鼠蚊蚁的乱窜。
进里面,便总让人觉得心里头慎得慌。
君若云进了里面,禁不住地便是身子颤了一颤,就着就是赶紧加快了步子,朝着那曾经将君柒丢下去的深井跑过去。
那井盖赫然就是被翻倒在地上,从那日过后,有事下了几场雪的,这井盖因为潮湿,还生了些苔藓,碧绿的颜色,附在上面,看着黏腻腻的,十分恶心。
君若云吞了吞口水,壮了壮胆子,挪了几步,走到那井旁边,闭了闭眼,深呼吸一口气,才是朝那深井里看去,
黑黝黝沉寂的井水,如死水一样,因为井盖没盖上的原因,这井水上面,还漂浮着一层灰,还有些随风飘进来的枯叶。
没有一点活气,死气沉沉的,散发着一股水腥气。
君若云看了那水,心里便是有些害怕,后退一步。
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暗骂自己一声,莫不是被那君柒气糊涂了,就算那君柒有什么问题,她那日穿了被她与娘丢下去的君柒一模一样的衣服,连脸上额角的伤口都是一模一样的,就是那本是死去的人,这点该是没错,
就算是有人假冒,那水里也该有沉尸烂骨,她这么空手的,也不能将里面的东西捞上来,也不能指使府里的小厮来做,否则被人问起来,倒是自己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了,可就算有人冒充君柒,她也实在是想不通啊,君柒身上有什么,值得人冒充的?!
君若云这厢想的有些入神,后退之间,脚不小心便是绊倒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