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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一位照顾孩子、照顾家庭是非常普通极了的事。如果大家都把这项照顾孩子、照顾家务的人们称为阿姨当她们是家中的一份子,人与人之间就少了“帮人”的说话,这也是一份工作,也就有了平等、人格与人权的平等……你说好不好呢?)
她对我好象特别好,真可惜和她不能直接交流,要翻译她的语言,又要翻译我的语言。所以过几天后我干脆问候以外不再讲语言了。就这样开始少言的生活。我必须新的开始,必须去学习全部,必须去长大。疯疯癫癫的青春时代已经画了大大的句号。
第二卷31、去后藤老家
31
后藤因为我什么都不懂的原因一直陪着我。一星期过去了,第二周的星期三,在离后藤家200米也就是隔壁有个叫工藤美智子夫人的要来(西日本NHK电视台的社长夫人)。在晚上7:30当然她们先是电话预约的,达成协议后才可以行动。
在晚上7:00左右,后藤妈妈再次化妆,穿戴完毕。后藤妈妈今天用的是银白色为底料梅花为点缀的和服,在电影里见过和服的女士们。和服对后藤妈妈很合适,她高贵,她慈祥,她举手之间散发的是皇后美智子的模样。听后藤的间接语言,哪个叫工藤的夫人要来看后藤家的二儿子的媳妇。所以我也就应该穿戴得合理还要合情才对。Pm7:30分,有可视电话样的屏幕显示了门口敲门的人,于是很快地后藤妈妈带着我跪在右边的门口。那个叫工藤的夫人,姗姗而来,一身合体的茶银色和服,华贵、浪漫……呵怎么形容,我不懂。
我被强制性地跪在那条长长走廊的门口,很标准的礼仪?!我想骂人但无法开口,没有做错事,为什么要跪在地上等这个人?(这是所谓的日本的礼仪,不可以改变星辰的定律)默认吧,闭紧嘴巴。
这位西日本NHK电视台的社长夫人被请到那间几乎没有人去的客厅,显然屋子再整理过的,飘散着浓浓的生机,连灯光的色调也……这位工藤夫人和后藤太太,面对面坐在沙发上,互相恭敬的样子说着什么,两位看上去同样年龄的夫人各自散发着自己的华贵气质。好象她们在比较(衣服?首饰?)我那时不太懂。后藤爸爸、妹妹,大隅阿姨居然都不出来,客厅里只有工藤夫人和后藤夫人,还有我和后藤做陪衬。早已准备好的茶还有点心和水果,工藤夫人只是喝茶。右手端杯左手抬着杯底,这——是日本人的礼仪的动作。工藤夫人赞美了几句从中国来的我。(听后藤说,一般这样的夫人在别人家做客时非常地礼仪,就算面前摆满了想吃的东西,但也必须以一副高贵夫人的仪表非常客气地拒绝食物,只接受喝茶,而做为主人又得表示欢迎的诚意,摆些点心类的零食做招待。A、A、A、麻烦的日本人。)
然后起身告辞。于是我们送客,当我们通过花草包围的路,铁大门徐徐地打开……花草丛里霓虹灯的颜色把整个庭院染得那般诗情,这般的画意……
好象在日本过了三个星期,我和后藤应该去后藤老家。我们带上白色的菊花先到,一大片墓地,把枯萎的花草弄干净,然后放好新带来的白菊花(在日本上天的灵魂——菊花)还换了新的水。
我们虔诚地合手,祈祷着什么的是后藤,大概后藤爷爷后藤奶奶,还有一位后藤叔叔,他们听不懂中国语。来扫墓的还有别的人,她们穿着黑色衣群。显然她们刚刚经受亲人的死别。一位40岁左右夫人,她哭得好惨,旁边的夫人拥着她……我无意被她们感染,A型血液的人又在此时,有在此景必须用泪水来处理眼前的伤悲。这次不是感动,也不是委屈——伤悲的,是伤悲。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个可怜的夫人,失去丈夫的伤悲一直影响着我的思绪,想抛也抛不开……我们随便开车兜风。后藤想让我开心,找理由让我平静……
过了许久……车停在了一个有好多好多车停泊的地方,大概三、四百平米全部是车。让我不得不怀疑后藤大叔母是卖车的“车贩子”,我们要通过两旁堆满五颜六色的车才可以到后藤大叔母住的房子。我实在想问后藤这些车的问题,“叔母是不是卖车的贩子?”后藤不懂“贩子”是什么意思。我只得又解释,“是不是卖车的公司?”“依叶,依叶!”急得后藤说日语咯,“叔母是把这些土地做了停车场,多一份收入。”哇,我又叫起来。“收入每台车?”“对,每台车7千日币。”哇,哇,我更兴奋咯,就开始数到底有多少台车?“依其,你、叁、勇、锅、陆库、希奇、哈其、口、酒、酒依其、酒你、酒三、酒西、酒谷、酒陆库……”前一排十六台加上后面。“依其、你、叁、勇、锅、陆库……”我认认真真数车的台数,要计算出来这个停车场的收入!“希奇、哈其、口……”我还在数着,被后藤用力拉到中间的通道,“唉,你干什么?不好意思哟!”“我算一算停车场的收入嘛。”后藤一副苦笑不得的样子。我只好放弃数车的台数,但是不甘心!在心里也可以数嘛!哇,哇,不得了咯,不得了咯。天啦,这一计算让我不能呼吸咯。十六台车加上横排的二十一台。不对,应该是乘法。然后再加上左边的十二台乘以二十一横排。等于几呢?等于?等于!天啦,停车场的收入让我呆住咯!
被后藤拖到就要到大门的地方,车场过后一大片的树木花草,修整得非常有条有理象公园样。又只好向后藤请教咯——“叔母的家靠公园?那么好的地盘,风景在城市里是顶好的呢!”后藤看着我,哎呀的声音只差一点就要说出来咯(懂后藤的就只有我)——“是叔母家的庭院,不是公园!”后藤无奈何地解释着。A~A~那份宽大那份整洁给人的错觉——公园嘛。不行,我要先欣赏这个……管它是庭院还是公园。
各式各样的花草放在正好的位置,假山上面喷出来漫不经心的“瀑布”,轻轻地流水的声音,让我联想到一个叫舒畅的词语。对,是舒畅。绿色的草坪好想在里面打个滚。一些休息用的椅子,还有喝杯茶看看花草再晒晒太阳的什么桌子,什么凳子。东一个,西一个的什么?人形?哦,想起来咯,伊索寓言里的“森林中的睡美人”,当然是不能走动的一个个定型的雕塑。哇,这个公园似的庭院是从伊索寓言构思成的。哇,哇,我越来越觉得日本距离我遥远得无法着边了。
路灯有的埋在土里,露出一点点标志表示着“我存在呵”,也有的高大得和树一样。人工弄出的小山坡有深绿的草覆盖,斜坡道上种了几排蔬菜,有几排是黄瓜,间隔了二、三十公分有一排挂满红色小球的东西(那时国内没有这样的小番茄,我看过的都是大的番茄,这些小番茄让我惊讶了好多天)。绕过那块斜坡后是假山喷出的“瀑布”水,流向一条“小溪”边,“小溪”通过地洞再把水送回瀑布再流下来。哦,这些水是循环性的。明白咯,这条清澈的“小溪”里有各种各样的金鱼……
后藤等不急咯,“快来咯,我敲门咯。”我只好放弃“小溪”那边的“风情”,有机会一定把这个庭院全部看完……这个地方是后藤童年生活的地方,对他没有任何的新鲜感咯。
后藤已经伸手压门铃,大门右上方有块和后藤家一样的牌子,像铜似的牌子,上面刻着大大的字“后藤”。这就是后藤的老家,听说有事的时候,从这个老家出去后独立门户的后藤们都得回来这里议事,合家商讨。
门里面传来女人的声音(我那时听不懂)。门开了,先来欢迎我们的是一条咆哮的狗,它洁白得像刚刚堆好的一团雪,高大得像一匹未成年的马。来不及欣赏它更多,一背冷汗已经湿透了衣裳,被它的凶猛吓得不能正常去呼吸……
刚才的惊吓被取代——一个端庄秀雅,皮肤白得象“时思客索罗果(日本白肤女王)”的女子出现了,虔诚地为刚才“狗的欢迎”表示歉意。又为我们泡茶准备点心。后藤大叔母很高挑的,1。67米左右,当然保养得”如花似玉“。她身着随意的长裙,合体得好自然……
(空你其娃)你好。好象已经习惯了似的,用日语好好地问候后藤大叔母……大叔母不由分说,一连串地赞美、再赞美……后藤翻译……再翻译……
幽雅的挥手之间——经过特别训练的气质,我保证。谈吐间流露出的忍耐加无奈也是经过特别训练的。我同样保证……
她的女儿后藤尤美4岁时,她的丈夫后藤大叔喝酒后车祸身亡……
从那时她和尤美还有后藤家其他成员一起生活(那位扫墓的不知名的妇人,还有那么多不知名的花草……),她接受着后藤家的恩惠和安排,她的名字在和后藤大叔结婚时改名后藤美由子。如果她要改回姓氏的话,她将走出后藤家,而失去那个像卖车场一样的停车场,和像成都的什么名都苑啦、锦江花园啦一样的庭院,那四幢高层住宅就应该交还给后藤家所有的兄弟,还有将失去女儿后藤尤美。这些东西也许当时对一个女子太重要、太重要……后藤家的条约她必须遵守,她外出时必须考虑后藤家的风度……
和她的谈话没有约束感,还有些亲切的似曾相识,尽管要后藤翻译来翻译去。她讲到听说后藤泰郎君妻子是中国人高兴极了,因为她崇拜五千年历史的中国文化(有很多日本人认为中国的什么了不得的时候,就爱给一句惊叹的句子“不愧为中国的五千年伟大!伟大!”)。大叔母喜欢唐诗还有宋词,偶尔还写些宋词一样的俳句。她喜欢中国药方,甚至知道一点《伤寒论》的原文。还知道孔子之道,孟子之哲理……还会用日本式中国话来念”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Woo……Woo……不得了……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