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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杀 作者:言桄-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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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少年后当他回忆起这段故事时,他仍旧觉得与范品湘的相遇纯属天意。因为假设在另一种平凡的时刻,他注定会认为范品湘只是一位平常的姑娘,更不会让她打乱内心的平静。可偏偏命运就是喜欢捉弄人,不管是朝好的方向捉弄还是朝坏的方向捉弄。总之,那天夜里,命运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把他和范品湘牵扯到了一起。
  
  与庾养和宇文恺在别人家受到的优待不同的是,范济和范品郢父子根本就对王鼎这个不速之客没有丝毫热情。他们出来寒暄几句后,便满腹心事地告辞出去,只让家里的仆人把王鼎领到客房去住,再弄些酒菜来吃。好在王鼎是个心宽似海的人,所以根本不会在意主人的这些疏忽。他兴致勃勃地把送来的酒肉吃干喝净,然后满意地拍拍肚子,倒头便呼呼睡去。
  
  不知是换了地方睡不踏实,还是白天听闻的那些故事实在恐怖,反正一向不会做梦的他今晚突然噩梦连连,动辄就被梦中变得呲牙咧嘴的宇文恺或庾养这号人等追得满头大汗地惊醒,扰得他好不烦恼。
  
  王鼎被最后一个噩梦吓得从床上鱼跃而起时,正好听到外面远远地柝打二更。被折腾得心浮气躁的他不由怒气冲天,他思度着反正闭上眼睛也要在梦里和宇庾二人较劲,倒不如去外面自己打会儿拳爽快。想到这里,他便点灯穿衣下床,推开房门,走到院子里。
  
  范家的人好像都早早睡了,宅子里面万籁俱寂,鸦雀无声。王鼎心想自己若是呼啦啦一连拳脚,保不齐把睡熟了的人家都吵得七荤八素不可。他在院里面转了转,发现有个小门直通到后院的花园中去,他倚门看看,发现里面还算宽绰,而且有假山树木可以遮挡,倒是个练武的好去处。
  
  王鼎沾沾自喜地穿过小门,走到花园里,找个宽敞又僻静的角落打了一套拳,顿觉得全身筋骨松快许多。正当他兴致盎然地准备再踢踢腿脚时,忽然看见花园的另一侧有人提着灯笼朝院子走过来。他思忖深更半夜被主人撞到自己东游西荡究竟解释不清,于是赶紧避到假山石后,想等那人过去后再说。
  
  暖黄的灯光中照出一个娉婷细弱的女子来,她脸色娴静,步武轻盈,目不他顾地朝内院走去。王鼎睹此佳人,虽有些“情悦其淑美兮,心振荡而不怡”,但他毕竟是赳赳武夫,所以除了惊艳一番之后,也未曾把潜藏的七情六欲彻底迫发出来。
  
  那女子袅袅婷婷地踱过王鼎藏身的山石边,慢慢接近那扇小门的时候,忽然惊呼一声。王鼎忍不住抬头看去,只见小门那边不知何时窜出个五短身材的丑陋男人来。
  
  只听那女子怒冲冲地喝道:“王义,你这个奴才!晚上不好好歇着,四处乱窜什么?!”
  
  王义阴险地嘿嘿笑道:“我度着这个时间,小姐应该从后院礼神回来了,所以特地在这里恭候,想搀搀你啊。”
  
  王鼎这才想起范家有个叫品湘的小姐,就听范品湘又气又恼地说:“你这个不要脸的奴才,居然说出这种轻薄的话来!看我不告诉父亲和兄长,剥掉你的皮!”
  
  王义发出一阵奸笑道:“小姐你真是很傻很天真啊,你爹你哥跪着求我都唯恐不及,还敢得罪我么?再说了,你只不过是他家的养女而已,又不是骨肉至亲,犯得上为你较真么?嘿嘿,我王义爱慕小姐的美貌已经好久了,明天我就让你爹把你许配给我,怎么样?嘻嘻,还等明天干吗?现在就让哥哥抱抱吧……”
  
  范品湘听他的话,不仅恼羞成怒,跺着脚斥道:“你快给我滚开,不然我就叫人了!”
  
  王义继续死皮诞脸地唬道:“你尽管扯破嗓子喊,你爹和你哥今晚出去,其他家仆哪个敢惹我?我看小姐你就不要闹了,其实我说一句话,你爹就得乖乖把你嫁给我……”
  
  范小姐面对这无赖之徒只好连连后退躲避,王义见自己的唬计成功,哪里肯前功尽弃,赶紧步步紧迫过来。藏在山石后面的王鼎见状大喜,因为他终于又能名正言顺地揍人了。他瞅准机会。腾地从假山后像天神下凡似的跳了出来,把范小姐和王义都吓得半死。
  
  王义毕竟是贼胆包天的人,他定定神,看看这个陌生人,吹胡子瞪眼地说:“你小子是哪里跑出来的?居然跑到我家来撒野,还不给我滚开?!”
  
  王鼎平生骄纵惯了,哪里受得了这种窝囊气。他也不回答,二话不说就把方才还没来得及练的那套腿功使了出来。只听王义“嗷”的一声就被踢到了花园的草木从中,他跌跌撞撞爬起来就想跑。王鼎一个箭步冲到他身边,照着屁股又是一脚。王义再度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头朝下落进旁边的蔷薇丛中来个狗啃屎,扎得满脸是刺。这次他可不敢迟疑,使出吃奶的劲儿连滚带爬地朝门口跑去。
  
  王鼎白天差点受了郭卫的气,如果踢得畅快,身上比洗澡、马杀鸡都舒服,哪肯轻易放过这种过瘾的机会。他紧赶慢赶跃到王义面前,对准下巴又补上一脚。王义这次连声音都没发出来嘴巴就歪了,他这时估计连疼都顾不上了,一手抱头,一手捂腚,口齿不清地高喊着“寇(救)命”,像野驴一样撒着欢儿朝里院撞去。王鼎看他这样子,兴奋得浑身哆嗦着追上去,连踢带打。范家父子既不在院内,其他仆人平素没少受王义的气,如今乐得看耍猴,谁愿意出来管这等闲事。所以只听院子里王义一会儿学驴叫一会儿学狗叫,估计这一晚把下半辈子的打都提前挨够了。
  
  王鼎追打王义足足半个时辰,直打的自己累得抬不起胳膊和腿脚为止。再看看王义也不跑了,径直像快被冻死的丧家之犬一样蜷缩在墙角上,捂住脑袋任凭王鼎踢打。王鼎看他被打的边哭边笑,边求边叫,已然到了半疯的状态,再加上自己也实在累了,便怒骂一声“以后再欺负范小姐,叫你早点去见祖宗”,然后意兴阑珊地准备回去安慰一下花园里的范品湘。
  
  谁知他甫一回头就发现范品湘不知什么时候早站在了背后,秀美的脸庞配上震愕的表情,煞是可爱。王鼎挠挠头傻笑问道:“姑娘,方才被着狗奴才惊到了吧?没事,以后他就不敢欺负你了,哈哈。小姐为什么不告诉令尊大人,早点驱除这个奴才呢?”
  
  范品湘失魂落魄地摇头说:“多谢公子,不过家父之所以纵容他,也有难言之隐,恕我不能直言——我方才实在是被惊到了,不过并非因为这个奴才,而是被公子你吓到了……”
  
  王鼎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只图打得爽快,没考虑观众感受,尤其是在这位娇柔小姐充分表现自己的暴力欲,确实有救了美女丢了形象的意味,便更加慌乱地抓耳挠腮,东一言西一语说:“这实在是……我不该打这么狠……真不知怎么说……我本不该救小姐的……不是不是……”
  
  范品湘看他笨拙的样子,不禁掩口浅笑说:“阁下莫不是今天来我家住宿的王公子吧?请无需多言,你的意思我心里清楚。我断然没有嫌公子粗武的意思,只是没有见过这样打人,心里有些吃不消而已。没事,我想将来,看得多了,自然就习惯了……”
  
  范小姐说罢,羞涩地莞尔一笑,轻轻行个礼,赶紧低眉朝自己屋子走去。王鼎看着她凌波微步的样子,顿觉的自己像被雷劈了一样,打得五脏六腑烧焦的烧焦,放电的放电,哔啪冒火花的冒火花。他霎那间就明白了一件事,自己的确喜欢上这位弱不禁风的范小姐了。
  
  缩在墙角的王义此时似乎缓过些神来,已经不哭不笑,只是摸着屁股哼哼哈哈直喊娘。

  王鼎兴高采烈地上去又补上一脚,嚣张地命令道:“笑,只许给我笑,听不见我笑声我就出来继续揍你!”
  
  那一夜除了王鼎和范品湘之外,范宅在家的人都没有睡好。因为王义那惊天地泣鬼神的干笑足足响到了晨曦初露为止,最后同公鸡的报晓声一并迎来了山间的黎明。

  庾养在钟楼上发现了线索,高兴地举目四望,试图找寻一下麹昭和夏青君的踪迹,好显摆一番。但是偏偏这时一片山岚飘来,把他搞得堕入五里雾中一般,气得在窄窄的环台上跳着脚骂,差点失足掉下去给第一任城主蒋鲸就地殉葬。这点惊吓终于让他收敛了一些,灰溜溜地爬下楼来,却发现麹昭和夏青君不知什么时候早藏在了钟底下在使劲捂着嘴笑。
  
  庾养又惊又喜,眼泪差点夺眶而出,正欲跟两位美女倾诉一下刚才被她们不睬受的委屈,谁料麹昭抢先过来照他小腿踢上一脚说:“你是来帮我查案的?还是来捣乱的?没事情做跑到钟楼上骂什么街?”
  庾养顿时由喜转冤,嘴里咕哝说:“昭姑娘,我本来就是正在查案嘛……”
  
  “那你查案还骂什么‘这两个死丫头跑什么鬼地方去了’?还想骗我们,分明找打!”
  
  庾养虽然言行无稽,但心里面却执拗得很。麹昭的误会反而激发了他的逆反,他心想既然你们认为我不靠谱,索性装不靠谱到底算了,到时候给你个惊喜,不服也得服我!他主意既已打定,便又摆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摇头晃脑地说:“‘桃李不言,下自成蹊’,我虽贪玩,心里有底。两位小姐既然这样看不起在下,那什么也别说了,我保证半个月之内把这件案子查个水落石出,走着瞧——”
  
  他说完一拂袖子,昂首挺胸,气宇轩扬地阔步走去,把麹昭和夏青君撇在那里,被他的慷慨陈词惊得目瞪口呆。谁知道庾养没走几步,却又像小狗一样踮踮夹着尾巴跑回来,嘻皮笑脸地对夏青君说:“夏姑娘,还得麻烦你领我到第二任城主戚涌死的那间房子去看看……”
  
  他的反复把两个女子逗得哈哈大笑,半晌夏青君才止住笑声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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