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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之前给父皇所寄的信中的内容。纵是直抒胸臆。孟念薇却心知父皇读到那封信时。必是万分的难过。如今的她。选择了当年母后所想要的生活。远离了乱世纷争和家国仇恨。只身与自己所爱之人。携手天涯!
只是。父皇您真的会理解女儿。原谅女儿吗。
倚窗而立。纵是当初离家出走时。心意已决。意志坚定。此刻。万家灯火之时。想到远在千里之遥的父兄。孟念薇心中未免思念起伏。
“你又想念起你父皇和皇兄他们了。”身后。不知何时。刘景弘跟了上來。随手给她披上了一件外套。
“和我一起’逃’出蜀国。做起亡国奴。你可曾后悔过。”孟念薇擦掉眼角的泪滴。转过身來。看着刘景弘笑道。
“最初。我确实心如死灰。只想一死了之。可是这些天以來。看到那么多流离失所的百姓。饿殍遍野的尸体。我一直在问我自己。我之前所作的一切。到底是对是错。到底什么才是天下。”刘景弘松开孟念薇的手。叹息道。窗外。是熙熙攘攘的人流和热闹的街市。这样繁盛的景象。也许。只有远离了战乱纷飞的中原大地才能看得到吧。
为了一统天下的野心。为了寸土之争。中原各地战火不断。哀嚎四起。可是。到底什么才是天下。到底这天下是谁人的天下。一路走來。目睹过。蜀国流离在外。饿死荒郊的百姓;也见过因赵国征兵之苦。而被官兵们鞭笞打死的山野樵夫;见过因齐国内乱。纷纷逃离。不得不卖儿卖女的父母痛哭流涕。却又无可奈何的挣扎表情……
得知芷晴在慕容昱的登基大殿上离去的消息的那刻。刘景弘原本平静的内心。的确再度起了涟漪;听说蜀国少主和凌雪归隐山林的消息。让他不得不再次动摇了自己一直以來的坚持。
“若是当初在翼城。我便向你投降了;又或者。那日我是真的在城楼前向你们赵军招降了。也许。就不会还有那么多的将士战死沙场。也许。蜀国的百姓们也不会流离失所了。”
转过身來。刘景弘看着孟念薇心平气和道:“或许。对于百姓们來说。到底是齐国人也好。赵国人也罢。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能有一个地方让他们平安度日。再也洠в姓铰曳渍!
“景弘哥哥。你不要再自责了。也不要再想了。”孟念薇拉过刘景弘的手。温柔笑道:“至少如今的我们。不会再让百姓卷入战乱之中了。”
“是啊。”刘景弘释然一笑。脸上的愁容一扫而光。深情的看着孟念薇。许久才道:“那公主接下來想去哪里呢。”
“这个么。就要看本公主的心情了。也许是塞外大漠。也许是江南的小桥流水。或者。不如我们仗剑天下。浪迹天涯吧。不过。不管怎么样。陛下可不要忘了。当初在翼城城楼。我们可是有月夜之约的啊。”
孟念薇转过身。背对着刘景弘细细数來。说到最后。柳眉一挑。诡异的一笑。看着刘景弘一脸的得意道。
“好。在下从今以后。唯公主之命是从。”刘景弘将孟念薇涌入怀中。大笑道。
窗外。不知何时。一轮圆月正悄然升起。
寂静的山谷里。马晟睿将手中的一束鲜花插在一座新坟上。手中提着一壶酒。静静的坐在了墓碑前。
“雪儿妹妹。我们回家了。”马晟睿静静的说着。一口气喝掉了壶中的大半壶酒。
“从现在开始。我哪里也不去了。就在这陪你。”
一道山风吹过。无数落花在风中起舞。飘然散落在坟头。醉意朦胧中。仿佛一袭白衣笑靥如花的女子。正款款走來。
齐国皇宫。一张早被翻看了无数遍的。泛黄的纸卷从慕容昱手中悄然飘落。
“王爷。不。当你看到这封信时。也许。我已经应该称呼你为陛下了。当初。远嫁和亲。实非我所愿。;与你结盟。亦是为了救出表哥的无奈之举。如今想來。只有此刻。临死了。才真正是自己做了一回主。”
“曾经。我视你为敌人。甚至。在慕容远亲口告诉我。是你攻下了蜀国。甚至。亦是你逼死了我的父母之时;我的的确确恨你入骨。甚至几乎就要答应他的结盟请求。可终究。我骗不了自己的心。我终是入戏太深。终是爱上了那个我以为。我根本不会爱上的男人。哪怕。哪怕明知。明日我要为他的天下江山喝下毒药……”
番外:紫白双姝 1。决战(一)
青蜂峡,猎猎寒风中站着两个人。
一袭白袍及地的凌岳,右手里握着那把名震天下的问天剑。
一身黑色风衣,甚至是连握剑的右手都戴着黑手套的,楚;乃至天下第一的剑客——楚啸天。
脚下是布满青苔的陡峭山岩,耳边是身侧万丈悬崖吹来的寒风和风中不时夹杂着的鸟叫声,当然还有空气中那迎面而来的强烈杀气,纵然剑未出鞘。
不知两人就这样凝神定气的站了多久,等在崖边观看的众人和齐国派来的满身盔甲的武士们都已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但是谁都没有出声,因为谁都不敢出声。纵然二人未使出一招,弥漫在空气中的杀气和强烈的剑气便足以让每个人心惊胆战。
正在所有人都漫不经心,甚至以为这一战要无限的拖延下去之时,一阵强烈刺眼的白光伴随着忽然刮起的狂风盘旋在每个人的头顶。待被强烈的剑气震倒在地,好容易爬起来的人们再次睁开双眼时,刚刚还静止不动的二人已然在崖边飞舞起来。
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拔剑的,更不知道是谁先拔剑的。众人看到的,只有万丈悬崖边,一黑一白两道对比极其鲜明的身影在来回舞动。空气中越来越重的剑气,以及耳边越来越响的风声让昭示着那回荡在耳边的舞剑声,那只能看到来回交错的剑影的剑法有多快,多准。
“呯”就在众人看得目瞪口呆之时,一个清脆的响声传入耳中。不知何时,楚啸天手中的长剑已然落地,众人来不及惊呼,黑衣男子便颓然倒地。
耳边除了依旧呼啸的风声,静谧的氛围在那一刻显得更加的安静。似乎听不到一个人的呼吸,甚至连空气都仿佛停滞了。
这是自凌岳出山以来,和他决战的第十五位剑客,也是最后一位。在此之前,江湖人士听到楚啸天的名声无不闻风丧胆,敬佩有加;在这之前,也有不少慕名而来的剑客前来向凌岳挑战,纵然都一一拜倒在他的剑下,却也未必称得上天下第一,直到青蜂峡一役。
后世《大周纪实·剑客篇》中记载:齐高宗十九年,齐国剑客凌岳与楚国剑客楚啸天战于楚国樊城青峰峡,两人交战数合,胜负终分。自啸天亡,除凌岳,天下再无人敢称第一;剑圣之名由此响誉天下。
默默的拾起楚啸天遗留的宝剑,凌岳抱起他的尸身。正待离去,却被一群身披盔甲的武士拦住。领头的队长挥挥手,身后两个士兵从凌岳臂中接过楚啸天的尸体。
“这等小事何劳凌大侠费神!”赵君坦笑道,每次与人交手,无论对方身手如何,身份如何,一旦比武身亡,凌岳必亲为料理后事。这已成为江湖上人们茶余饭后的美谈。
“你们?”依旧是一脸的面无表情,凌岳根本无视眼前的众人,向前一步,眼中足以威慑人的目光吓得众人连连后退。
“凌大侠不要误会,我们是奉太子之命前来迎接凌大侠回国的。”赵君坦连忙跟上前去笑着解释道。他心知以凌岳的为人,这个差事绝不简单。但是没办法,太子殿下早已下令,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慕容邈让你们来的?”听到这话,停下脚步的凌岳并没有回头。
“是,太子殿下让我们前来迎接凌大侠!”赵君坦讨好道。
“那你们怎知今日一战我必会胜呢?若我败了,你们又该如何回去交差?”凌岳忽然转身,像是若有所思,眼中的目光蓦然变得锐利起来。
“这,这个……”赵君坦避开他威严的目光,唯唯诺诺起来。
“说!”凌岳的目光变得更加的凌厉,一手握在身后的佩剑上,似乎他再不说实话,就要拔剑而起。
“我,我说,太子殿下令我们在一旁观战。若是凌大侠您赢了自是更好,若不幸输了,便,”
“便帮我打败楚啸天,是也不是?”凌岳不等他说完便接过话道。眼中的怒意油然而起。幸而今日是他赢了,否则,否则这一场纯粹的比武较量只怕便要变成一场阴谋了。说罢,更是头也不回,愤而加快步伐。
“凌大侠光明磊落,心胸坦荡,在下佩服!只是太子已有令在先,”见他执意离去,赵君坦心知无力再劝,不得不使出最后的杀手锏。
“你们回去吧!回去禀告慕容邈,我凌某人是绝不会助他涂炭生灵的。自今以后我凌岳自当归隐山林,齐国的存亡荣辱于我再无半点关系。自然,我也绝不会再过问任何世间事,这一点也请他放心!”凌岳说罢,抬脚前行。却被一群从身后冲上来的武士围住。
“想来凌大侠即已许诺,必会言出必行。只是就怕凌大侠肯隐居深山,其他各国也不肯放过凌大侠吧。未免将来大侠为他国效力,成为我大齐强敌。若是凌大侠肯跟在下等回去,自是最好。若是不肯,就休怪我等无礼了!”赵君坦脸色一沉,挥手示意,周围的众武士纷纷拔剑以待。
“那你以为,就凭你们区区几人就可以将凌某拿下吗?”凌岳说这话时,音量大增,就连脸上的青筋也因愤怒而暴起。
“若是在平日,自是不敌。但是今日,”赵君坦探试着拔剑上前,嘴角浮现一抹阴冷的笑意道:“凌大侠刚刚与高手对决,元气早已大损,更何况围在您身边这些人都是齐国数一数二的高手。我等拼死一战,即便没有十成的把握,也有五成的信心。”事到如今,唯有一搏,赵君坦继续冷笑道。
“来把!”凌岳不再多言,拔剑出鞘,凛冽的剑气将在场的每个人的衣袍都吹得嘶嘶作响。挥剑出手,不过数招,似风般的出剑速度,变幻莫测的招式,加上问天剑的所向披靡,不过片刻,刚刚还手持长剑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