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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她还大腹便便的,整个一根火柴棍立在那里。大哥,你先上船后买票了?那你到底干什么呢?”
“你先别管。这样吧,现在是下午两点多,你让许叔5点开车来桃花源小区接我,到时你就你会明白的。”
“好吧,没事我挂了。”
孟皓长叹了一口气,静静地坐在那里,不再出声。雨馨觉得刚才的事还是很好笑,想笑却不敢再笑,因为她不明白为什么他是这样一种神态。她用手碰了碰他,好几下后,他好像才从自己的思绪中脱离开,望着她,不错眼睛地望着她。
渐渐的,他的眼神让她怕了起来,他的眼睛一眨也不眨,里面一点内容也没有,不是热情,不是冷漠,很奇怪的,她问道:“怎么了,孟皓?怎么这样子看着我?是不是我什么地方伤到了你?”
他终于眨了一下眼睛,轻声说:“我问你,我爱不爱你?是不是真的爱你?”
她点了点头。
“那么你爱不爱我?”
她狠狠地点了一下头。
“你爱我有多深?”
要是放在平常,她会打趣地说“月亮代表我的心”,可此时只觉得他不可思议,不回答又不好,回答又怕不合他的心。
只有沉默。
“你说,是我爱你深还是你爱我深?”
她想到了自认为最好的回答:“一样的深。”
他一下子激动起来,克制了一下,吞咽了一下口水说:“你说的不对,你爱我远不如我爱你深。别打断,听我说。如果你爱我和我爱你一样的深,那么你在听了小谭的假话之后最正确的反应就是不理她,不信她,就算最后证明她说的是真话你也不应该信她,除了信我你谁都不应该信。你连向我求证一下都不肯,就悄无声息地走了,你这是爱我深的表现吗?这是一。第二就是向我求证了,她真的怀了我的孩子,那么也不应该选择逃离,爱情是自私的,对不对?爱我就应该不顾一切,更何况我爱你,你顾及的是什么?想不破坏我的幸福,还有留住我和小谭的‘孩子’?这在爱情里是不可行的。如果我们两个的位置颠倒一下,我理都不理这件事,有没有那是无须求证的,我只会牢牢地守着你,除非我不再爱你。刚才让孟伟告诉你小谭没有怀孕的事,你连一点不自在的反应都没有,还笑得出来?”
她明白了他的心结,理解他的意思,虽然并不同意他的观点。她不想逆着他说,不想在“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珊处”的大好时光之际惹起不必要的分歧。她莞尔一笑,算是赔了一个本不必赔的礼,搂住了他,将头靠在他的肩上:“好了,别生气了,以后就是有人用乱棍打我我也不离开你,好不好?”
他的心都要被她的笑和话化了,想想她说的也在理,再计较这些于今后相依年年有什么好处?用手摸起了她的头发。
她因势利导,言:“你要是不依不饶我,明天子夜时分可就到了婚姻合同期限了,那你就真的有可能和小谭生孩子了,岂不弄假成真?想不想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
雨馨坐到广州下车,很快就找到一家杂志社工作。春节期间本不想回来,临到日子,却怎么呆不下去,就像心长了草一样,昨天乘飞机回来她没敢告诉父母,住在宾馆,她不敢住海景园小区,怕家人去时发现。今天是克制不住对以往美好岁月的追忆,想来这里看看旧屋。
听了她的叙述,孟皓感慨万千:“我这几天心情就不好,你想呀,明天可就是大年初二。我这是想出来散散心,在这里住上一宿。我不怕你笑话我,现在,我家谁要是笑,我就以为他是在嘲笑我,我都快成神经病了!你得给你家先打个电话,我差点让你哥给杀了,你知道吗?”
雨馨和母亲电话里聊了有一个多小时,双方都哭着。建军说:“你和孟皓快回家吧,妈想你想得都快瞎了眼。”
“妈,一会儿车来接我们就回去。”
要不是许叔上来敲门,母女俩还会继续聊下去。孟皓听从雨馨的意见,先回林家,再到孟家,毕竟女儿失踪了半年,总得让人家亲生父母先看看女儿。
从林家出来,车上的三个人已经吃过了晚饭,孟皓不让许叔打电话先告诉自家,他要带上妻子,以实际行动告诉他们:我终于在大年初二之前找到了雨馨,她是爱我的,我没有白爱她!
孟皓搂着雨馨站在了家人的面前!
最先认出雨馨的是小谭,她回自家后又来到了孟家,因为明天就是大年初二,她已不再担心什么,只准备稳稳地坐上孟家大儿媳妇的金交椅。
也许是因为小谭在,也许是他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呆了,没有一个人在听到孟皓说“雨馨回来了”而答腔,他们全部自座位上站起来,圆睁双目看着他们。
孟皓来到小谭身边,想说一句“对不起”,被她抢先开了口,她很平静,一边穿自己的衣服一边说:“对不起,林雨馨。孟皓,我并不后悔我一厢情愿的行为,所以,你不用道歉。你们谁都不用送我,对这一天,我早有思想准备。”海琳不放心,让孟伟在背后悄悄地跟着她,要一直到亲眼看见她到家。
孟皓把雨馨出走的原因对母亲讲了之后,海琳仍是冷目相对,倒是其他在场的人都被他们的深情所感动,孟澜和小廖上前拉住雨馨坐下,亲亲热热地问长问短。
好半天,海琳才冒出一句:“我说林小姐,烦你记住一件事;以后要是还想离家出走,请你留下联系方式,不要做的太绝,连手机号都换掉!”
孟皓刚想开口帮雨馨解围,被她在后背掐了一下。而她自己笑吟吟地站起来,坐到海琳的身边,说:“妈,对不起,你骂我打我都行!为了我,听说您老操了不少的心,千错万错都是我这当小辈的错,以后,我要加倍地孝敬您。妈,别生气了,好不好?”
扬手不打笑脸人。
海琳气消了不少,至少脸不再扭向一边,知会打着圆场:“算了,老叶,雨馨还是个孩子。”他给雨馨使了个眼色,雨馨领悟过来,亲自倒了一杯茶水递到海琳手里:“妈,我赔罪了,请喝茶。”
海琳在众目睽睽之下更不好意思发火了,犹豫了片刻,接过茶水,嘴里硬道:“再也懒得理你们年轻人的闲事。要赔罪也行,早点让我抱上孙子!”
雨馨赶紧说:“行!”
全家人的哄笑搞得她不好意思起来,赶紧站起来回到孟皓的身边,将头藏在他的身后,他转过身悄悄地说:“真没有想到你做的这么好!”
“我是怕你说我爱的没有你的深。”
“有了!”
初七一大早,孟皓就带着雨馨出门,他想尽早把结婚证领到手。她逗他,说就这么住着呗,证急什么办?他说,我不急,我是怕到时没有准生证生个“黑人”。
他先到公司交待一下工作; 二人刚要离开公司,桌上的内线电话响了。
“孟总,外面有两个公安局刑警队的要找您太太。”
孟皓心里一紧,下意识地抬头透过大玻璃窗向外间望,那边果真有两个着便衣的男人正在往里看。“请他们进来吧。”
“你好,孟先生,有件案子想找你太太了解一下情况。”一个岁数大点的说,他将证件取出,给二人看了看,问道:“你是林雨馨吗?”
“是。”
“我们想找你调查一下。”
“什么案子?”她莫名其妙地问。
“关于两年前‘来来’烧烤店爆炸一案,据我们掌握的情况,那是一起蓄意谋杀案,当年你是郝良的女友。”
雨馨叫道:“‘来来’烧烤店不是一起意外事故吗?”
“不是,是有人雇凶杀人。”
第二十六章 无法承受之重
雨馨蒙了。
那些紧压在脑海深处的记忆一点点,一丝丝地挤出,然后自行成像,浮现在她的面前。她呆立在办公室的地上,兀自沉浸在回忆中。
“二位请坐。要不要我回避一下?”孟皓拉着雨馨,用手指了指室中的长沙发,示意二位刑警坐下。
“不用,打扰你们了。我们只是来了解一下情况。”
雨馨这才回到现实中来,在孟皓的引领下坐在他们的斜对面,“你们刚才说‘来来’烧烤店是一起人为的事故?是怎么回事?”
“谢谢。”年长些的从孟皓手中接过纸杯子,喝了一小口水,“当年‘来来’烧烤店的小伙计叫张大忠,有人给了他一笔钱,叫他伤害郝良。可是,双方在电话里谈这件事时,那个人说‘你收拾一下郝良’,他说的是山东味很浓的大连话,将‘收’无意中咬得重了些,成了‘受’,词还是那个词。这不同的念法在张大忠的老家吉林公主岭地区却大不一样,念成‘收拾’意为伤害,念成‘受拾’则是杀害。正巧的是,张大忠和‘来来’烧烤店的老板娘张慧玲通奸,他们正想杀了张慧玲的丈夫胡刚。于是,张大忠设计将一包辣椒面装作无意撒在正在烤肉串的炭火里,胡刚、张大忠和郝良立刻被呛得不行,胡刚出主意让将毛巾弄湿捂住鼻子,这时煤气罐快用没了,他建议老板将罐放倒,又趁二人不备将阀门拧松,致使煤气泄出,他借口要大便上外面的公共厕所。煤气罐就这样爆炸了!胡刚当场炸死。这种结局并不是雇凶的人所想,可他还是将两万块钱钱给了张大忠。后来,雇凶人觉得张大忠和张慧玲在大连不好,又出了三万块让他们离开大连,他们就回到老家公主岭市管辖的农村一起生活。前不久,我们接到了张大忠的遗书,张慧玲已得肝癌去世,他觉得活在世上没有什么意思了,就自杀身亡。临死前将遗书寄出,上述情况就是他遗书上所言,我们正为此做调查。可惜的是,郝良已经不在人世了,有些情况无法了解到。现在我们来,是想请林女士回忆一下当时你所知道的情况,协助我们的工作,如果张大忠遗书所言是真的,那就找到雇凶人,绳之以法。”
雨馨眼睛红了,想了想,说:“老板娘和伙计通奸的事,郝良和我说过,那时他还见过他们在一起亲热,他觉得挺别扭的,说不想在那里做了。因为他妹妹也要考大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