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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盆盆清水送进去,再一盆盆血水端出去,盆中那刺鼻的血腥味直冲鼻息。
低不可闻的低哑声从他嘴里传出,透入柳冰茹耳中,她的身子徒然僵住,站在*榻旁怔怔的望着脸色苍白的暮尘,无能无力。
那沙哑的声音,声声震撼她的心弦,握紧的掌心,渐渐地浸出汗液,*榻上到处都是殷红的血迹,已干和未干交织成一副惊魂的画面。
“他,怎么样了?”柳冰茹看着暮尘,深吸了口气,开口向黄掌柜询问。
“血倒是止住了,只是暮尘的后脑勺被重重一击,不知道能不能醒的过来。”黄掌柜将自己诊断的结果告诉柳冰茹。
“最坏的打算是什么?”柳冰茹望着脑袋被纱布包扎起来的暮尘,开口道。
“如果今晚醒不过来,可能就要料理后事了。”黄掌柜有些叹息的开口。
柳冰茹深吸了口气,没有再看向暮尘,转身对着一旁陪伴的南宫龙庭道,“割绳子的男子抓到吗?”
“嗯,是那日在诊所里,侮辱暮尘的那个大汉。”南宫龙庭没想到柳冰茹会问他这个,先是一愣,随后便开口说道。
“原因!”柳冰茹杏眸闪过一丝阴狠。
“那个大汉的母亲听了你的话,发觉她儿子对她的所作所为,将原先收益的人改成小儿子,如今那个妇人去世,他得不到一分一毫,所以。。。”南宫龙庭刚已经全权盘问过了,竟会因为这种原因害死亲生母亲,还迫/害别人。
“他在哪?”柳冰茹脸庞的冷峻越发浓郁,杀意席卷而来。
“你想做什么?”南宫龙庭第一次看到如此恐怖的柳冰茹,那释放的杀意毫不遮掩,让他更怀疑她以前的身份。
“一命偿一命。”柳冰茹这话说的毫无表情,恍如理所当然一般,听得黄掌柜乱了神。
“我已经将他送官法办了,冰茹他会得到应够的制裁。”南宫龙庭直接叫她冰茹了,自从刚亲眼看到大柱子砸下的时候,他彻底慌了神,第一次,这么不希望她出什么事,“现如今,你应该陪在暮尘身边,其他的事,之后再说吧。”
虽然和她认识没几天,但是她的倔性子,他多少还是有点清楚,决定的事,很难改变。
柳冰茹转头看向躺在*上一动不动的暮尘,没想到今天晚上会发生这种事情,暮尘个笨蛋,难道不知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吗?
柳冰茹缓步走到*榻边,坐下身子,静静地望着那脸已经失去血色的暮尘,伸手将他略带冰冷的手掌握住,不言不语。
南宫龙庭见状,也不知好说些什么,便带着黄掌柜一同离开房间,就留下他们两人在屋内,他收回今天说的话,其实暮尘并没有胆小怕事,反而是拿自己的生命在爱柳冰茹,孱弱的身子,竟能够为她撑起,保护她和那个与他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
的确,从那一刻起,他便对暮尘改观了!只是,他还能活下来吗?
“暮尘,你个笨蛋。”柳冰茹低头凝望着那张俊脸,拧了把热毛巾,轻轻地擦拭着他的脸庞,放下毛巾,纤细的手指颤悠悠的抚上男子的脸庞。
那剑眉,那英挺的鼻子,那时不时会羞红的耳朵,那不开心就会嘟起的嘴,那颗爱她的心。
在她心中,她问过想问他上百次,
暮尘,难道你不知,我有武功?
暮尘,难道你不知,你手无缚鸡之力?
暮尘,难道你不知,同样与你,我不想你受伤?
暮尘,难道你不知,我已痴心于你?
可惜没有人能够回答她,泪水毫无症状的在眼中汇聚,越演越烈,从脸颊滑落,滴在男子的手背之上。
她从小到大第一次流泪,她以为她一早就忘了该如何哭,没想到就这样干干脆脆的流下,她没有难过,没有想哭,可泪水就是不断地汇聚,一滴一滴的落下,控制不住。。。
一只大手颤抖地抬起,狭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挣扎了半天,才张开眼眸,大拇指轻轻擦拭着脸满是泪水的脸庞,苍白的嘴唇张张合合道,“别哭,我没事。”
“黄掌柜,快进来,暮尘醒了。。。”柳冰茹看到暮尘醒来,抬手随便擦了下脸,便急忙喊叫道。
黄掌柜和南宫龙庭赶进来,查看了下暮尘的状况,松了口气,对着柳冰茹道,“暮尘这孩子,福大命大,度过危险期了。”
柳冰茹松了口气,她多怕是他回光返照。
“冰茹,既然暮尘没事,你先回客房休息下吧。”南宫龙庭见暮尘没事,便开口,“你也是孕妇,要好好照顾自己!”
“我没事,谢谢关心。”柳冰茹又一如既往的冷淡,索性他没事。
南宫龙庭见柳冰茹如此,也便不再多说,和着黄掌柜一同出去,给暮尘煎药。
“娘子,我好累,我们睡会。”暮尘开口对着柳冰茹说道,他明白若是叫她出去休息,她定是不肯。
“好。”柳冰茹脱下鞋袜,爬*榻,和着暮尘同盖一条棉被,她知道若是自己这么坐着陪他一晚,他定会彻夜不眠,以前的那一幕,还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南宫龙庭端着亲自给柳冰茹炖的人参汤,轻轻推开房门,当跨进第一步,便停滞在原地,*榻上的两人,同一被褥,紧紧贴着。
星眸瞬间黯淡无光,微微垂下脑袋,端着人参汤转身走出房间,阖上房门,低头望着右手那红彤彤的烫伤,嘴角勾起淡淡弧度的嘲讽。
☆、115 失忆
清晨阳光透过窗帘撒入,*榻上男子与女子盖着被子,男子脑袋被纱布包扎着,露出一张俊俏的脸庞,突的张开眼眸,闪过一丝锐利,视线落在与他近在咫尺的脸庞,不悦的皱起眉宇,“你谁!”
柳冰茹迷迷糊糊地听到暮尘的声音,抬手揉了揉眼睛,张开眼眸,看到暮尘相安无事的躺着,便又合上眼眸,“我好累,再睡会。”
“我问,你是谁!”暮尘伸手一把扣住柳冰茹的手臂,话语一字一顿,带着浓郁的威胁,只是在扣住柳冰茹手臂的同时,猛地吸了一口气,后背好像裂了一般的疼痛。
柳冰茹被暮尘弄得,猛然清醒,有些震惊的望着跟前的男子,那双原本满是柔情和温柔的眼睛怎么会变的如此深邃,满是戾气?
“暮尘,你怎么了?”
“你说,我叫暮尘?”男子虽说这话满是不肯定,但是话语中的气势却是很强硬,“那你是谁?”
柳冰茹望着跟前那陌生的暮尘,心不由得一漏,“柳冰茹,你娘子。”
柳冰茹望着暮尘眼中闪过的迷茫,从*榻上爬起来,穿好鞋子,“你乖乖的躺着别动,还有别说话。”
“黄掌柜,快进来。”因为南宫龙庭的吩咐,黄掌柜一整夜都在外面守着,听到柳冰茹的声音便急忙推门进来,“怎么了,冰茹?”
“暮尘好像不认识我。”柳冰茹说这话的时候,声线有些抖动。
黄掌柜听到后,便走到*前,拉着暮尘的手臂把脉,望闻问切之后,这才诊断出,“可能暮尘这孩子脑袋后面的淤血压住了记忆,以前的所有他都不记得了。”
“那,还可能恢复吗?”柳冰茹看了眼*上那般陌生的暮尘,开口说道。
“这,是有可能恢复的,不过还是得让我先去医书上好好斟酌斟酌。”
“那如果找不到治疗方法,是不是暮尘永远想不起我?”柳冰茹望着*榻上的暮尘,开口说道。
“这,冰茹,我会尽量帮助暮尘的。”黄掌柜也不知该怎么劝慰,只好这么说,“我和其他大夫好好研究研究。”
“你先下去吧。”南宫龙庭对着黄掌柜开口说,看了眼*榻上躺着的暮尘,那眼中的戒备神色和浓烈的冷峻和之前的他,判若两人,“冰茹,昨日黄掌柜怕你担心,没和你说,暮尘他的肋骨有些震裂,需要静养。”
“嗯。”柳冰茹应了一声,既然如此,刚暮尘直接反手握住她的手臂,那他是有多疼?可刚才他脸上丝毫没有露出疼痛,*上的暮尘和她以前的暮尘判若两人,完全不同,如若昨日不是她和他同*而睡,她真怀疑他被人掉包了。
“你的参汤,我帮你热下。”南宫龙庭望着脸色不佳的柳冰茹,轻声说道。
“好。”柳冰茹应了声,便转身走到*榻边,看向暮尘,“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嗯。”暮尘低哑开口,后背的疼痛牵拉着,视线落在柳冰茹那大腹便便的肚子之上,皱起眉宇,“我的孩子?”
柳冰茹被暮尘问的话,愣了愣,思量片刻,缓缓开口,“你说会好好照顾我和腹中宝宝。”
“为何刚不让我说话?”暮尘又一次道出话来,从刚一睁开眼睛,就看到近在咫尺的脸庞,他脑海中却是一片空白,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总好像心中空了一块。
“你以前是个哑巴。我也不知你为何不开口说话。”柳冰茹想了想又开口说道,的确,她对他的事情并不是很清楚。
“能说下我们之间的事情吗?”暮尘望着那张冷傲的女子,不可一世,他不明白为何他们会在一起。
“嗯。。。”柳冰茹三言两语的将大概说了下。
“我们认识才两个月,孩子并不是我的?”暮尘听完全部,总结出这两句话来,星眸中闪过一丝阴冷。
“嗯。”柳冰茹淡淡应了声,望着那个陌生的暮尘,眼眸中闪过一丝受伤,但是随即被冷漠掩盖,“你的伤因我而起,我会照顾你。等你养好伤,我就离开。”
虽然不可否认,她多少有些喜欢上了暮尘,但是在面对如此陌生的暮尘,她宁愿离开,她柳冰茹从不祈求爱。
“你我不是夫妻吗?”暮尘从柳冰茹的三言两语中便清楚她的个性,再思及自己为她当下大柱子以及以前的所作所为,曾经的他一定深爱着跟前的女子,否则他怎么会不顾自己的生命,所以,他定不能让她离开,免得到时候恢复记忆,痛彻心扉。
“知道了,你没开口,我不会离开。”柳冰茹转过身子,不去看向暮尘,算是承诺的开口,“躺着,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