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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青水他们买的是那部好莱坞爱情电影的预售票,所以四个人都看了那部电影。记得是开小书店的男人和当红女明星的故事。
“嗯嗯。”
她一边切开酸乳酪烤鸡一边应和着。
在电影开始之后,留美就一直拼命把脸靠近屏幕。
开书店的男人遇见女主角的那一场戏,女主角最后突然亲吻男人,让留美把脸更靠近屏幕;在那之后,在男人因为立场不同而吓到,打算离去的那一幕,她自言自语地严厉苛责。
最后两个人在一起的那瞬间,她连眼泪都流下来了。
“最后的结局很棒。”
“你是说威廉塞克想通了而跑去迎接她对吧?”
她从穿着印度民俗服装利沙的服务生手中把数种咖哩接过来。
“是。定一不觉得吗?”
“嗯?”
旁边的青水还没有开始吃饭,却已经在把第二杯啤酒的酒杯往嘴边送了。
“喂,你没有在听吗?”
“我有听到啊!最后两个人在一起的那一幕很棒,对吧!”
“我是在问你,你觉得那一幕怎么样啊?”
“有啊,我不是回答了吗?”
留美一脸很伤脑筋的神情,而她则是一边切开印度烤饼一边轻笑着。
“你在做什么啊?”
她说的话突然从旁边传进耳中。
“做什么?我在吃咖哩啊。”
她用握着汤匙的手指着我继续说道:
“不是,我是问你为什么从刚刚就吃了好几口满满一汤匙的咖哩,不辣吗?”
听到这话之后,才发现自己的口中像被针刺一样痛。
“好辣!”
她失笑出声,留美也笑得差点喷出饭来。
青水仍然像是要把自己身体里面的什么一起吞进去消化般,倾斜着啤酒杯。
有一段时间,节奏快速的对话持续着。
“不过,最近好莱坞的电影也变少了呢!之前戏院几乎都被好莱坞的电影占据了。”
“不过,听说好莱坞电影的票房渐渐在往下掉喔!尤其是悬疑类的,很明显地降低。”
“是喔!为什么呢?”
“听说是因为日本和美国的犯罪形态不一样,用美国人的想法拍出来的电影和日本越来越不合。”
“是喔。这样的话也是没有办法。不过,之前有一次我和大家一起去看电影的时候,大家都乐在其中。”
青水没有把脸从啤酒杯里抬起来,只是动着嘴。
“嗯。”
“啊,不过那次因为播到一半发现可疑人物,所以电影就被强迫中断。就在最后的精彩画面时,有人用广播把我们赶出了电影院,并给了我们三小时之后的票。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我们当时只好整整三个小时都在咖啡厅里谈论着电影接下来的发展。”
“结果,等了三小时又看了一次吗?”
“对,不过因为最后剧情的发展跟想象中的一样,所以觉得很无聊。中间隔了一段时间果然是会大打折扣!”
“在那段时间里,电影院没有发生什么事吗?”
“我们也是很期待,所以跑去可以看到电影院的那栋大楼的咖啡厅,结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本来还想说那栋大楼会不会倒掉而心脏加速呢!果然,这一切都是拜摄影机所赐。”
“自从立法之后,不用说什么尽早通报了,根本连通报都不需要。”
“对啊!那么,在那之后你们有一起在电影院找摄影机之类的吧!”
青水终于把嘴巴从啤酒杯移开,开始吃起酸乳酪烤鸡。他嘴巴嚼动得很快,一下子就将东西都吞了下去。
“嗯,那时候售票口的女人,制服上好象别着那样的东西。”
“之后,我们一直跑去上面的座位,想看看电影院里出现怪声的地方背面是不是放着什么东西,结果被工作人员用奇怪的眼神盯着。我们一直说如果把那个写下来的话,大家一定会吓一跳之类的话。”
她优雅地将咖哩夹进对折的烤饼里,淡桃红色的手指温柔地将烤饼抓起来放进口中。从那近乎不自然的缓慢动作中,可以看出她好象对于不得要领的杂乱对话感到些许焦躁。
“这个绿色的东西很好吃,请吃吃看。”
她边说着边将盛咖哩的容器推过来,嘴里咬着的烤饼已经沾了那种绿色的咖哩酱。
“你在做什么?”
“?”
“混到咖哩了。”
在烤饼的上面,鲜红的咖哩和绿色的咖哩漂亮地混合着,好象是在互相争夺地盘一般。
“这样子说不定反而更好吃。”
“不要学小学生把果汁混合着喝啦!对了,你说写出来,是写什么呢?”留美问着,总觉得她好象在观察我。
留美用两手捧着啤酒杯拿近嘴边,将杯子倾斜一点点一口饮下,喉咙咕噜咕噜响着,马上把好象很重的啤酒杯放到桌上。
“有个网站是为了搜寻监视摄影机而设立的喔。我从很久以前就常常浏览。店家哪里有摄影机,或着是涩谷的大厦摄影机死角在哪里等等的,上面有各式各样的文章。我和定一也是在那个网站的网聚上认识的,对吧?”
最后的“对吧”是边把脸转向青水边说的。青水急忙把塞进第三杯啤酒杯的脸拉出来点着头。
“啊,嗯嗯,是那样没错。”
“这间店在入口的收银台旁边也有摄影机喔!还有,店里的角落有三到四台。不过,找摄影机还是定一比较厉害。因为和网站上的津先生,或者是和夜气先生一起比赛找摄影机,总是定一赢啊。”
“嗯嗯。”
“你们一直都在做这样的事吗?”
“对。”
“不过,要是知道了摄影机的位置,那么可以聚会的地方不会变少吗?在东京附近,应该是在有名的地方网聚的吧!”
“所以我们会约在大阪聚会,或是到各个地方去。大阪的网聚定一有去。这样说起来,你们两个是在哪里认识的呢?”
我吃着烤饼听着对话,脑袋一瞬间变得好象要坏掉了。理由有两个,一个是没有办法跟上那突然跳跃的对话,还有就是想着该怎么回答,或者是不要回答比较好而混乱着。
青水用胆战心惊的神情看着我和她。
我们都静下来看她怎么说。
但她没有回答。
“偶然。”
留美脸上浮现困惑的神情,旁边的她说出这一句并细声笑着。
“嗯,的确是偶然。”
留美有一瞬间愣住,不过马上就回过神来用非常快的速度开始说着话。
“喂,你们两个有看过吗?现在网络上流传的影像里,有一个拍到新型犯罪的现场,我们在追查出现在手术台上的男人的经历喔。”
青水慌张地把话题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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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一,不要紧吗?”
从印度料理店出来的时候,脚步虽然很稳,但眼前的世界却在旋转着。
爱情宾馆显眼的看板也从灯饰里面扭转出灯丝。
只有留美借我靠的肩膀是确实存在的,踏出去的脚和阻碍我脚步的地面,都像是飘飘然浮在空气中的样子,感觉很舒服。
“我没有那么醉,所以不要紧。”
留美肩膀摇晃着。
“喝得越醉的人越会说这种话。没有醉的人啊,反而会说自己有点醉了。”
被这样说也没有办法。因为真的醉了啊。
两个人在转动跳跃着的走廊上前进,留美把510号房的门打开。
钻进了在鲜红房间正中间的,从头到尾全都是鲜红的床上。柔软的被子像是要将人吞进去一样接受了身体。
“真的不要紧吗?”
床和声音一起往下沉。
“你今天好象有点奇怪耶!”
“嗯。”
“你跟那个前辈之间有什么事吗?”
说有什么事的话,的确是有吧!不过,是什么呢?无法静下来的思考,突然从口中溢出。
“啊!”
床往下沉的地方又往我这边靠近了一点。
“不要紧吗?要去厕所吗?”
“不用,不要紧。喂,我们是怎么开始的啊?”
“开始?开始是指什么时候?”
“在大阪啊,一开始遇到的时候,是怎么开始的?”
“嗯,我记得一开始是吃饭,在那之后是去唱卡拉OK,不是在那里找摄影机吗?大家都找不到,只有你找到好几个,还得到了奖品。”
留美那从头上飘落的言词穿过耳朵,都还不清楚言词的内容,脑中却想着:有那样的事吗?
“是那样吗?我完全不记得了。”
从下面传来床板吱嗄的声响,留美音调高亢的声音也从上面飘落。
“啊,又说不记得了。不是说好了吗?不能说不记得的。”
“不记得。”
床柔软的弹簧声变得激烈,身体像是被那拉扯般也跟着摇晃着。
“啊,讨厌!你又说了!之前吵架的时候不是说好了吗?就算已经忘了也不能说不记得。”
“不记得。”
这次不只是话语,连两只手也伸进了腋下。
被像毛毛虫一样蠕动的手指穿过,立刻让人感觉受不了。
“啊哈哈哈哈哈哈……”
“你在装傻吧?”
留美说着说着也笑了。鲜红的被子和雪白的床单都皱成一团了,也已经不记得被子和床单掉在鲜红的地毯上几次。
回过神来,眼前是留美的脸。
“喂,你跟他有什么事吗?”
“不能说不记得,那说不知道行不行?”
“驳回。”
“我很害怕那个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却怎么也没办法。”
这样说出来之后,在酒精的催化下身体开始颤抖起来。朝着留美拼命挤出一个笑容,两手将连隔着被子都传得过去的震颤稳住并努力自我安抚着。
留美的手悄悄伸过来覆盖着我的双颊亲吻着。
“不要紧,我不会再问了。”
到颤抖停止之前,她一直维持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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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觉得这里贵得像是把人当笨蛋吗?”
“去廉价的旅馆,想被偷看吗?”
她在地下旅馆狭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