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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理所当然的态度显然激怒了他,额头青筋暴起,目光也很是凶狠,瞪着我咬牙切齿的模样。见此,我建议道:“你不喜欢睡外面就睡里面好了。”反正我也知道像我这么不矫情的人真的不多。
听我这么说,他倒是笑了,不过笑容怎么看怎么发涩,“我自知我们之间无法有结果。但还是妄想你能一直一个人。只要你不是别人的,就算不能成为我的,我的心也不会那么痛。然而,”他目光温柔且痛苦地凝视着我,“我的修儿是那么美,那么纯洁,那么,让人不得不喜欢,没有人能放下你,我也一直放不下。修儿,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降头术吗?”我猜测。
“呵,我倒是希望我是中了降头术,是被人控制了才会这样喜欢你。但我十岁之前独自一人研习叶家秘术,与外界全无联系,十岁,我被送到隐公山岭,至此之后一步也未踏出隐公峰。我的世界从未有人走进来过,只有你。”他将我摆正,“你还认为我有中降头术的可能吗?如果有,那也一定是你种下的。”
我忙摇头,挣开他,道:“我没有。”虽说降头术也是蛊术的一种,但据说是极其邪恶的,我从师傅那里拿出来的书里面也没有讲降头术的。
他逼近我两步,直到我的脚跟抵上了床案。天色已经很暗了,我几乎看不清清泉的面目。记得进来时还有点可见度,屋子里也未点灯,现在不过是过去了一会儿的功夫,竟已经暗到这种程度了。
“修儿,我带你去看日出,可好?”他压着我的时候,说了这样一句话。
“你骗我,你好重。”我推着他,不满道,“快起来!”
“对不起,我骗了你。”他的唇贴着我的耳廓,热气全喷进了我的耳蜗子。我抖了抖,感觉湿湿热热的,不大舒服,忙用手捂住他的嘴,“你离得太近了。”我道。
“哦?”他的力气超乎我想象的大,明明是很轻柔地一下,但就这一下就拿开了我捂着他嘴的手,并将之反剪到了我的头顶。“但为何我觉得还不够近呢?”
他的眼睛很明亮,看着我的时候却很暗。他的头越来越低,我们的鼻子都碰到了一起,我屏息,但还是能够感觉到他的呼吸很粗很重。我不知道清泉想干什么,我的脑子里全是他那句“不够近”,想着在他的概念中,如何才算是近了。我的眼睛一直瞪着,他也一直看着我的眼睛,但我觉得距离太近了,反倒看不清。不知为何清泉那样执着近距离。
“怎样才算够近了呢?”我问。嘴唇无意间刷到了他的,他浑身一僵,眼中有什么闪了闪。“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时。”他回答。
“如何才能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呢?”
他不说话了。
就这样保持了很久。他看着我的眼睛。我真诚的回看着他。然后他捂住我的眼睛。“别看。”
“为什么?”
他没有回答。捂着我眼睛的却手抖了起来,我听见他在深呼吸。“清泉,你不舒服吗?”
他还是没有回答我。
“清泉?”
他狠狠甩开了我。几乎是瞬间就到了门口的位置。
挣脱束缚的另一只手撞到了床架上,我没防备,“哎哟”了一声。他立刻回头看我,见我摸着自己的手,抿了抿唇,留下一句“你好好休息”就逃也似的离开了。
我望着他摔门而走的背影,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其实与人离得近些,好像也没有那么讨厌。
“砰!”一声,我摸着耳朵的手还未来得及放下,刚被清泉摔上的房门就被粗鲁地踢开了。楼螭同门风一样窜进来,抓着我的肩膀,将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才算小舒一口气,但语气仍然愤怒,“他竟敢!”
我注意到他的左手掌扎进了木刺,正在流血,忙翻出止血药粉,扯下他的手,利索地拔了那根刺,上了药,边包扎,边说教道:“同门你也不小了,怎么做事还是这么莽撞?”
那根刺扎得还蛮深,我□时,还喷了我一鼻子血,但他却一声也没吭。此时听我说教,好似还挺愉快。但却要故作严肃道:“是谁莽撞了?男人的房间是女孩子可以随便进的吗?”
“我没有随便进,我是被清泉带进来的。”
“那男人的床是女孩子可以随便躺的吗?”他用完好的手抖了抖床单,将我再次打量了一遍。确定我衣裳整齐,才别扭地“哼”了一声。
“有什么不可以的。我们不也一起躺过嘛。”我给他的纱布打了个结,拍拍手,一下跳下了床。
“那不一样!”他大吼。
“有什么不一样的?”我问他。想了想,“哦”了一声道:“是不是你喜欢睡外面,清泉喜欢上面,所以不同?”
“什、你别胡扯!”他甩手否决,然后后知后觉地转头瞪我:“你说他喜欢上面,他他,”他的语气小心起来,“他可有压着你?”
说起这个我还来气,我肯定地点头,道:“他还说他不重。他明明重的要死。”
同门沉默了,然后疯了一样冲了出去,口中大喊着“叶清泉我杀了你”。我一听不好,忙跑出去拦着。“同门你要作甚?”
他双眼赤红地望着我,然后颓然将宝剑拄在地上,仰着头良久,才哑声问我:“你,是自愿的吗?”
我的脑袋转了一圈,想着他可能是误会我跟清泉了,忙解释道:“清泉没把我怎么样。你放心吧。”然后我意识到“压”之一字的奥妙,不知为何突然很想笑,于是我就笑了,“我没流血。不信你看。”说完我作势就要撩起裙摆。原本还颓颓丧丧站在丈外,一副有气无力模样的同门立刻飞快冲过来抓住了我的手。
见我笑望着他,冷面一红,恨声道:“想来他也不敢对你怎么样!”
“清泉本来就没想把我怎么样啊。他只是想告诉我如何‘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罢了。”
闻言,他原本缓和的脸又是一青,“这是你问的问题?”
“是啊。”
“这是你问的问题吗?!”
我挠挠耳朵,真心觉得同门的脾气越来越差了。也就我这样精明理智又心胸宽广的人能忍得了他。我叹了口气,顺口问道:“同门你的行李整理好了吗?”
他皱着眉头,“你想做什么?”
“整理好了就帮我找找颜舒二徒弟吧。”我还是蛮担心她的。想她一个沉默寡言,又不喜言笑的妙龄女子,孤身一人行走江湖,连把开路刀都没有,怎么能先行一步,不跟着她师傅我呢?
“颜舒?你什么时候又收了个徒弟?”他的眉头越皱越紧,好似他一刻不看着我,我就能收一堆徒弟。
我跟他解释那本是我用来做药人的,但我本着感恩的心就收了她当我二徒弟。
“她是什么时候不见的?”他叹口气道。
“叶蕊帮我挑完衣服,我们一起回来,然后我让她先行回房。可看门的说她根本没回来过。”我老实道。
“斯修,你要知道我们身有任务,本就不该多带人。何况那个女人来路不明。”
我心道二徒弟明明是我从无盐斋带回来的,怎么能说是来路不明呢?
见我撇嘴,他好似看破我在想什么,正色道:“她可不是个青楼女子那么简单。明明身怀武艺,却藏而不露。恐怕她作为冬诗会的彩头也并非偶然。叶清泉带你去那里,也许也不是心血来潮。”
看着他一个人喃喃自语的,我还是有点不解,但听口气楼螭同门是不愿帮我找人了。那就罢了,待明日启程,我再沿路找找吧。在这之前,我去拜托叶蕊帮我留意好了。想着我也不反驳他,只点点头,道:“那我去睡了。”
“嗯。”他严肃道:“我送你。”眼神也不知望着何处。
我抬起头跟着他望过去,无星无月的漆黑天,恰如这世间唯一一抹光华的月白之色独放其华,银铃咬口的发带在微弱的灯光下闪闪发光。却是刚跑出去的清泉。我冲他招了招手,他看不清脸色的面孔转了转,只是遥望了我们一眼,就一跃而下,消失在了高墙之上。
“清泉怎么不理我?”
“他不敢。”
作者有话要说:清泉:鞋子,说好的床戏呢?鞋子(即寡人我):【戳手指】。。这不能怪我啊。。清泉:那还怪我了?鞋子:可不是。。。【受到眼神攻击】不是不是!都怪斯修拿那眼神看你!怪她怪她!⊙﹏⊙b汗斯修:【纯洁无辜】怪我什么?清泉、鞋子:没什么!~(@^_^@)~楼螭:鞋子,我的戏份怎么少了那么多?鞋子:这不是出场了嘛╭(╯^╰)╮楼螭:你、找、死?(╰_╯)#鞋子:修儿救我!!~~~~(》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