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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至极,则以为天下皆黯淡无色,生命亦无聊非常。明天还是要继续吧?于是,补偿自己哪怕是一点点的盲目乐观,对自己许一个亮色的未来,重新启动疲惫许久的奋斗勇气。
音箱在闲置多日之后,被重新摆放,让平淡的生活多一种声音。宿舍兄弟都好几天没有在,一个人的空间可以肆意听大声的歌曲,而不必拘泥于耳机的小小震撼了。杨坤《无所谓》的歌声千回百转,流落京城多年的苦辣酸甜是一首歌就可以涵盖的吗?回忆当初的苦难,可以将之看作一种生命的馈赠或磨砺,而在经历中的痛苦有谁真的了解?于是,我在回应网友一篇关于考研之后的寂寞的文章时写道:与其在煎熬中苦苦守候,我则宁愿享受一种落寞的空虚……每一个经历中人都在怀旧或期待的心情中回望或前瞻那些经历过或在憧憬的事,而当下总是不完美……
“ 错与对,再不说得那么绝对。是与非,再不说我不后悔。破碎就破碎,要什么完美,放过了自己,我才能高飞……”(《无所谓》)
“ 秋天怎么还不来,花儿怎么还不开?赶快赶快,让花儿开,好结出果儿来……”(《秋天2002》)
我的秋天何时到来?人与人之间的淡漠,在孤单了一点时间之后,终于相信樊篱与隔膜的确实存在,尤其在自己收获之秋未曾来到的时候。
友人来信说,盼冬阳中,你是高飞之鹏。
就要考研报名了10月22日
终于要研究生入学考试报名了,我也终于需要回家一次——— 考研报名需要单位盖章。大学毕业后我将就业关系转到了老家的一个单位,未上班也未领工资。专科考研所必需的两年工作时间终于达到了,我满怀喜悦地准备接受这个关乎未来的挑战。
到玉泉营乘坐长途汽车。南下不远,道路两旁便呈现出一个与市内截然不同的破落天地,脏乱嘈杂中俨然农村气象。在我的潜意识里总以为北京是没有农村的,或是说起北京就都是大都市的繁华。我被北京二字的耀眼光芒蒙蔽了。
回到家,我将自己的眼光从对于都市的熟悉过渡到对于家乡的亲切。父母姐姐们一如既往地热情,小城一如既往没有太多变化。院中的柿子树已是果实累累。母亲摘下最好的让我捎给女友,姐姐到街上买来嫩嫩的黏玉米一并带上。返京时,大包小包沉甸甸。
网上开始报名,使用招商银行一卡通支付后,迟迟没有返回我的准考号码。打电话询问,对方说系统有些故障,要几天以后才开通。等……
中文系论坛依然热闹,我是旁观者。在日益临近考研的日子,我要独自走一段寂寞的路。
秋风扫落叶,暖气来临11月1日
校园到处施工,尘土四起中机器轰鸣。有人说学校每天挖地三尺,却是建设的需要。但如何做到文明施工不扰民,似乎也是值得注意的。否则,就不会有教师学生为夜间难以入睡的问题而张贴联合启事和四处反映问题了。
有报道说,北大东侧新建中的科技园区将要与未名湖景区打通,美景不再为北大独享。BBS上顿时讨伐声起……校领导否认了这一报道。
秋风扫落叶的日子,暖气终于来临。
学三食堂在改建中,据说要办成麦当劳。
万柳学子对于住宿条件的不满再起波澜:用万柳的水洗头掉头发。而且,每天等待几辆屈指可数的公交车,不仅拥挤异常,而且耽误时间。秋天虽然来了,但愿不要让原本远离燕园的学子们在心中也感到凄凉。无论身处何方,北大都应当是他们可以依靠的家。
招生导师名单公布11月3日
《艺术家》来信说,最后一期稿费要发下来,我告之通讯地址多日之后,依然没有任何消息。据报道,《艺术家》已改版,由陈逸飞的公子主持,要成为走纯商业化路线的时尚杂志,以图片报道为主。
旧版的《艺术家》从版式到内容已日渐落伍于时代,拙作《实话实说2001》的稿费在延宕数月之后,虽然有了音讯却是数量寥寥不必启齿。从简朴的装帧到豪华的商业化,或许是它获得新生的一个契机。
为稻粮谋,我在不同的杂志报纸上投稿发表,也成为几家媒体的兼职记者。不时寄来的汇款单,让我感觉到自己文字的商业价值,也让我对自己的考研实力更增添了许多自信。能够为编辑所筛选出来的文笔和思想,或许也是可以为阅卷老师所青睐的。
中午吃完饭之后,看见研究生院门口张贴的招生简章上说,现代文学招生导师为温儒敏、商金林、陈平原。看三人的研究著作以及论文,当为今后一段时间的复习重点。一般来讲,教师出题自然会和自己的研究领域挂钩。因此,在不知道出题老师的情况下,对几位老师的研究领域均加以重点复习是非常有必要的。商金林研究重点——— 朱光潜、闻一多、叶圣陶等;陈平原研究重点——— 小说史等;温儒敏研究重点——— 现代文学史、文学批评等。
在考研路上继续迁徙胡适、陆小曼的私情与文人的爱
11月6日
落叶飞舞。
仿佛整个秋天的叶子都在今天落下。
伤秋、悲秋的文学传统是不是就在这纷飞零落的飘舞中传承下来?
“ 悲哉,秋之为气也!萧瑟兮,草木摇落而变衰。”(《九辩》)从宋玉的这一句开始,秋天便成为一个伤感的季节。
文人的敏感,于秋之感伤主题的呈现中尤为明显。为什么?
农民是喜欢秋天的,收获的季节,之后便是冬的休整,串门拉家常。
农民没有文人的笔墨,也没有文人的敏感心地。
文人则不同,秋天除了满地已经倒下的庄稼,很少如其他季节般有如许多可咏叹之物,于是伤感。文人聚在一起,同怜惜敏感于秋的荒芜。
说到敏感,文人于爱情这件事上尤为突出。
徐志摩与张幼仪、陆小曼、林徽因等女性的爱情纠葛,历来是文人笔下常见的话题。敏感多情如徐志摩者,若没有如其诗歌般浪漫空灵的感情经历,几乎是不可能的。
陆小曼虽是王赓的太太,是有夫之妇,但并不妨碍她如交际花般游走于花天酒地之间。一个时尚开放的女子,再加上国画与写诗的才情,获得文人们的青睐便顺理成章。
韩石山在《寻访林徽因》中试图考证《胡适与陆小曼的私情》,二者有染几乎是可以断定的事。而《徐志摩陆小曼交好是在哪一夜》则在暧昧的题目之下,以历史考证的严谨,结论出答案:1925年1月29日晚,松树胡同7号(新月社俱乐部所在),胡适等人聚会之后。当时,徐志摩一人住这里。
与陆小曼的轻浮相比,林徽因则显得高贵得多。正因为这种“ 可远观,不可亵玩”的逼人气质,使得林徽因更加成为多情文人追逐的目标。徐志摩再有才情也终究无法得到佳人芳心,而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尊贵,终因无法拥有而显得愈发美丽。
林徽因对徐志摩到底有多少爱?
林徽因在徐志摩飞机遇难后给胡适写了一封信,或许我们可以从中窥视林徽因的真实内心:
我的教育是旧的,我变不出什么新的人来,我只要“ 对得起”人——— 爹娘、丈夫(一个爱我的人,待我极好的人)、儿子、家族等等,后来更要对得起另一个爱我的人,我自己有时的心,我的性情便弄得十分为难……
这几天思念他得很,但是他如果活着,恐怕我待他仍不能改的。事实上太不可能。也许那就是我不够爱他的缘故,也就是我爱我现在的家在一切之上的确证。志摩也承认过这话。
以理智抑制内心情感的泛滥,使不至于成灾,林徽因是对的吧。
鲁迅与许广平的爱情故事早已尽人皆知,而那个鲁迅光环背后默默承受命运造化的女人,有谁真的理解?
鲁迅一生不曾和朱安亲密半刻,而一个半梦半醒的年代并不允许一个半梦半醒的女子有怎样的抗争举动。鲁迅一直从事启蒙民众的事业,却始终不能启蒙一颗在等待中渐渐冷去的心,也不曾亲自打破包办婚姻给双方带来的伤害——— 从这一点看,鲁迅对于国民劣根性的批判是包括他自己的。对于朱安,鲁迅说:“ 这是母亲送给我的一件礼物,我只能好好供奉她,爱情是我所不知道的。”
阜成门鲁迅博物馆的西侧有个小四合院,就是当年鲁迅一家的居所。院落不大,房间不大,甚至有些局促。院内丁香树还在,个子不高。鲁迅《秋夜》中提到:“ 在我的后院可以看见墙外有两株树,一株是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如今,两株枣树都已死去,补栽的也不如先前般挺拔。
印象最深的就是朱安房间门口的那个藤制衣箱:鲁迅的脏衣服脱下就放在里面,朱安洗完晾干后也放在里面。我在想,朱安是否有望着衣服发呆的时候——— 她与丈夫的最亲密接触或许只在于抚摸那和着鲁迅气息的衣服吧。
鲁迅于1926年离京赴厦门任厦门大学文科教授之后,朱安一直陪伴在鲁迅母亲身旁。鲁迅的母亲于1943年去世后,朱安独自守护故居,直到1947年6月在这里孤独离去。死后葬在“ 大先生”身边的愿望也终于没有实现,而被安置于鲁迅母亲墓旁。与其说朱安嫁给了鲁迅,不如说朱安以鲁迅夫人的名义陪伴了鲁迅母亲一辈子。
一个坚忍的中国传统女性在革命旗手鲁迅的光照下,呈现的是怎样一种痛苦的剪影?即使这样,朱安生前仍反复对人讲:“ 周先生对我不坏,彼此间没有争吵。”
没有争吵不一定就有爱情,有争吵也可以有爱。
《激情燃烧的岁月》中,石光荣在特殊年代的非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