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砸他的人,自然是悠然家的辅导员——屈云。
“你们什么关系,你干嘛这么向着她?!”龙翔握住手臂,质问道。
“我们是很纯洁的师生关系。”悠然做贼心虚。
龙翔狐疑。
而屈云,则扶起悠然,离开。
在经过龙翔身边时,他低声,水波无痕地说了一句话:“提醒一句,印着蜡笔小新的内裤,已经过时了。”
“你为什么,为什么知道……”龙翔没再往下说,因为屈云看向了他。
“如果你下次再打她,那么,公布那张照片只是开胃菜,相信我,你不会想吃到正菜的。”屈云微笑着,说出了这样的话。
悠然永远记得,小新看屈云的表情,就像是看见了一条在狞笑的眼镜蛇。
同时,在恐惧之中,小新的眼里,还有了然。
对他们俩关系的了然。
在英雄救美之后,悠然顿时将那不知名的女人给忘到了九霄云外,乖乖地跟着屈云回了家。
屈云在厨房做着微波食品,而悠然则站在一旁,双手捂脸,眼中桃花泛滥。
“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再救我?”悠然突然道。
“你是嫌我多管闲事?”屈云发问。
“那倒不是,只是……”悠然轻咬下唇:“如果你再这么帅下去,我会忍不住将你敲昏,然后吃干抹净,周而复始地。”
“你的意思是,就算是你被人打成国宝我也不应该出手是吗?”屈云问。
“是的。”悠然点头。
“叮”一声响后,屈云将食物从微波炉中取出:“好,我记住了,明日,我会提醒龙翔完成你的心愿。”
“那个倒不用了。”悠然连忙摆手,又道:“对了,你怎么会恰好在网球场出现的,那里又不是你回家要经过的路。”
屈云将食物倒在两个盘子中,闲闲道:“因为全校都传遍了,你正在被龙翔追杀。”
话音刚落,悠然从后抱住屈云的腰:“云,原来你是特意赶来我这里的……意识到这点,我更有想扒光你衣服的冲动啊。”
当她将这话说出口时,那只魔爪已经伸入了屈云的衣襟,开始上下其手。
悠然的运气比较好,一摸,就摸到了那樱桃似的亮点,这可是屈云的樱桃,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悠然抓紧时间,努力地摸掐揉捏。
因为太过投入,所以她没有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被屈云给抱起,在不知不觉间已经移动到阳台上。
当回过神来,悠然看着楼下那如蚂蚁般的人群,赶紧将正在吃豆腐的双手从屈云衣服内抽出,转而抱住他的脖子,连连求饶。
“知道错了?”屈云睨她一眼,将其放下。
“知道。”悠然点头。
“错在哪里?”屈云问。
“错在没有遵守礼尚往来的规则。”说着,悠然解开颗扣子,貌似悲壮地说道:“来吧,尽情地做我刚才对你做的那件事,我是不会反抗的!!!”
屈云:“……”
英雄救美事件成功地让悠然更爱屈云,因此,她更努力地复习英语六级单词,打定主意要考过。
因为,屈云答应过她,只要通过了,就答应自己一个条件。
这年的六级考试定在12月23日,在这仅剩的2个月时间中,悠然努力复习,比当年高考还认真十倍。
上课的时候,她时而目不转睛地抬头看黑板,时而认真拿笔做笔记书写,将学院那名即将退休的老教师感动得涕泪纵横,但得知她是在塞着耳机练习英语听力后,老教授气得心脏病发,提前退休。
下课之后,她马不停蹄地赶往屈云家,在拥挤的公家车上,边拉着扶手边记写在手背上的六级单词,那虔诚模样,让旁边的老太太都赶紧起来让座。
到了屈云家,悠然又趴在地毯上,调好闹钟做阅读理解,每当闹钟响而她却没完成时,可怜的闹钟便会被拿到厨房,被菜刀给砍得支离破碎。那段时间,屈云家的菜刀被磨砺得连切豆腐都要费好大的劲。
简洁地说,悠然已经是走火入魔,每天学习时间基本在12个小时以上。
为了不让自己睡着,悠然想出了各种方法:将咖啡当水喝,将辫子系在凳子上,用绣花针刺自己的大腿,甚至有次还将辣椒水灌入自己鼻孔。
连屈云都不得不承认,如果再抗战时期,悠然绝对是意志坚定毫不动摇的革命烈士。
在这样惨无人道的对自己的折磨鞭策下,悠然终于成功了。
虽然成绩要在第二年三月才出来,但她认认真真地对了答案,发现这次自己是必过。
悠然兴奋得连自己叫什么都忘记了,她唯一记得的,就是自家男友叫屈云,还有,他答应过自己的哪句话。
“你说过只要我考过六级,就会答应我一件事的。”
“该不会,你就是因为这,才会拼了命似地过六级吧。”屈云问。
悠然也很想有骨气地告诉他说不是,但是可惜,能这么做的,就不是悠然了。
“那好,你究竟要我做什么啊,还是说,想要什么东西?”屈云问。
“很简单的。”悠然将屁股抬起,慢慢靠近屈云,尽量让他放松戒备。
“我想,前提应该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情。”屈云看清了悠然的表情,知道这件事绝对不简单。
“放心,你只要动动嘴皮子就好。”说话之间,悠然立即移动到屈云的身边坐下,将手伸入他的臂弯:“我要你亲口对我说一句话。”
“什么话?”屈云问。
悠然将脸埋在他的肩膀上,说出了自己的要求:“我要你亲口说……你爱我,还有,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
“这有意思吗?”屈云问:“这种话,不是应该由男方自己说吗?”
“要你主动对我说这种话,那岂不是要等到世界末日那天?”悠然扯住屈云的袖子:“快说吧,就这么一句话,又不会要你的命。”
“即使要说,也得等到明年三月,确定你真的过了六级才行。”屈云以退为进。
“你刚才亲自帮我算的分数,怎么着也都是五百分以上的,绝对过喇,屈云,你不能耍赖!!!”悠然继续揪着屈云的袖子,不肯放手。
“天有不测风云。”屈云道。
“你就说吧,当逗我开心好了。”悠然道。
“我看你整天挺开心的,用不着逗了。”屈云道。
“那你就当我是病入膏肓,满足我最后的心愿吧。”悠然道。
“我绝对相信你的生命力。”屈云道。
“只是说两句话而已,有必要这么为难吗?!”屈云的软硬不吃让悠然动了气,她忽地站起身子,气愤之中,没留神,将屈云衬衣上的纽扣给扯了下来。
“别闹了,我们去吃饭吧,当为你庆祝。”屈云站起来要拉悠然。
“不吃了。”悠然甩掉他的手,赌气离开。
“我要和屈云分手。”悠然郑重地宣布。
“为什么?”许久没出场的小蜜问。
悠然巴拉巴拉像煮菜一样将事情添油加醋洒味精地说了出来并痛诉屈云无情残酷与性冷淡。
“因为以上的种种,我要和他分手!!!”悠然口气坚硬:“你不用劝我,这次我是非分不可的!!!”
“我没有打算劝你。”小蜜按着手机自顾自发短信。
“那我真的分了。”悠然道。
“请便。”小蜜眼睛都不抬。
“但是,”悠然泄了气:“我舍不得。”
小蜜叹口气,那口气的名字叫“我就知道”。
“你说他怎么就不能哄哄我呢?”悠然咬着牙齿。
“原因在于,你是倒追的。”小蜜揭开谜底。
“我就知道,男人对我们这种主动贴上去的,都不在乎。”悠然正式成为怒妇,开始扯自己的头发,一根两根三四根。
“我只问你一句,”小蜜问:“你和屈云在一起,快乐吗?”
“当然,不然我干嘛还死乞白赖地跟着他,又不是自虐狂。”悠然道。
“既然快乐,你就得了。”小蜜耸耸肩:“世上哪里有完美的事情,一点点小痛苦而已,忍忍就过了。”
“你说得倒容易,这事要落在自己头上才知道那种滋味……难受着呢。”说完,悠然长叹口气,这口气叹得幽长无比。
“那你打算怎么办?”小蜜反问。
“还能怎么办,就当我是上辈子欠了他的,这辈子来还了,就……快乐并痛苦着吧。”悠然垮下身子,每块肌肉都显示着告败。
“但有一点我不明白。”悠然狐疑地看向小蜜:“你不是一向唯恐天下不乱,为什么这次会这么知性地劝说我呢?”
“我是这种没心没肺的小人吗?”小蜜对这种评价很是愤怒。
“当然你是,我也是,这就是我们成为朋友的原因!!!”悠然摊手。
“算了,告诉你也无妨,我最近正在恋爱中,非常开心,心胸也宽敞不少,希望身边的人也开心。”小蜜道出实情。
“谈恋爱?小蜜同志,我这就要批评你了,你看你这政治思想觉悟也太低了,怎么能背着党和国家人民偷偷摸摸搞地下情呢?实在是有违你预备党员的光荣称号来着。”悠然抿嘴,摇手指。
“不知是谁和谁的地下情被我在华山上撞破来着。”小蜜从来不是省油的灯,从来不是。
“那我们就算是扯平了,现在我最感兴趣的是,那男的究竟是谁?”悠然急切地问。
“大熊。”
“是我们年级的那个大熊?”
“是。”
“是我们年级那个非常强壮的大熊?”
“是。”
“是我们年级那个非常强壮的并且绝对是直男的大熊?”
“在遇见我之前,他是。”
悠然惊讶万分,那次运动会后,小蜜虽然嘴上不说,但是人都看得出来,他对大熊的兴趣是与日俱增。可那大熊是完完全全的直男,听说平生最讨厌的物种就是腐女和gay。
这么一个人,居然能被小蜜给搞定,悠然不得不承认,自家闺蜜确实功力深厚。
“但是你们,看上去很不搭啊。”悠然说出自己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