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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么?
只是,抱得美人归的柯毅只安安稳稳做了一年的模范丈夫,然后桃花源再行泛滥,结果两个人走向了所有夫妻的结果中最坏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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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母望着女儿细致姣好的面容,眼底是全然的怜惜。这个女儿,眉眼口鼻明明承袭她没错,性子究竟随了谁?不会刁钻,不会耍泼,温柔雅致的外表下,却有着不可妥协的执拗。
“那个高大英俊的男人呢?你们处得还好吗?”
“哪个高大英俊的男人?我想知道,我那哥哥是在哪里看见我和那个传说中的人物的?”柏樱轻颦蛾眉,悠然问。
“好像是在茶艺舍吧。有这回事吗?”
“有。但不知他指得是哪一个?”这么说起来,她有点行情很好的样子。
莫母一喜,“有很多人追我的女儿吗?”
“有一个。”柏樱眯眸,“不过不会有什么结果就是了。”
“为什么?因为……”莫母不自主瞥向玩闹中的双胞胎。
柏樱浅笑,“如果是因为他们而却步的男人,我想我连向妈妈提起的兴趣也不会有。”
“那又是怎样?你向妈妈提起了他,代表他对你是不同的吗?”
“有一点点不同。”柏樱颌首。
莫母以期待的眼神静候女儿继续。
“但是那点不同不足以支持我和他走在一起。而且,我已经担心问问提提太喜欢他了。”
“那样不是很好吗?那两个孩子不是那么轻易会喜欢一个人。”
“正是因为他们不是轻易喜欢一样事物,所以一旦喜欢上,才承受不住失去。他们喜欢狗狗,但却不敢养,因为怕狗狗会死亡;他们喜欢毛绒玩具,我买来他们却鲜少玩,因为怕弄脏弄坏,即使我告诉他们脏了坏了会有新的来代替都不行。”柏樱摇头,“所以,我不能让他们因为我的疏失再承受无谓的失去。他很好,却是太好,我消受不起。”
“樱儿……”莫母心在揪疼,只道女儿把两个孙儿养得活泼健康,谁能想到……
“妈妈,并不是只有婚姻才能完整女人的一生,何况我有过一段并不成功的经验。所以,不要担心我一个人太孤单,有他们,足以弥补一切残缺。”
莫母伸出手,为女儿的头发挽向耳后,叹气:“可妈妈就是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真正得到快乐啊。”
快乐?“我有啊,和妈妈坐在这里聊天,很快乐;和老爸通个电话,很快乐;教养问问提提,让我很快乐。还有,赚钱时也很快乐。”
可这些快乐累加起来,抵不过一个心灵的归宿来得确凿实在。莫母在暗里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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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言道:人后莫论人。看见柯毅倚在那辆黑色宝马的车门前时,她更是深信无疑。不得不承认,她最近有点忙,接见了“旧爱”,应付了“新欢”,现在又有这位老兄莅临造访,何时,她成了一支热力股?
她拍拍双胞胎的头,“你们先上楼找林阿姨。”深知儿女一遇见柯毅,便为不知如何称呼这位曾经的代班老爸而伤破了小脑袋瓜。
“好~~~”好积极的响应,双胞胎向着柯毅摆摆小手,携手跳跃进大厦的大厅。
“你就是这样教导他们的?见了老爸,也不叫人?”柯毅双手抱胸,瞥了一眼双胞胎离去的方向,凉凉问。
老爸,他还真敢说?“他们对于那两个字的学习能力一向就弱,你也不是不知道。怎么,今天是特地来找我?”
“站在你家的大门前,不来找你,难道是找鬼吗?”
“难说,谁敢保证这附近没有孤魂野鬼是你欠下的风流帐?”她耸肩
这女人!柯毅咬牙,他的能言善辩为什么一遇见这女人就全盘打了对折?“我不想站着说话!”
她抬眉,“那就坐下啊。”
“你……”柯毅真怕被这女人给呛死。“不想请我到屋里坐坐?”
“不想。”她很平静很轻巧的说。
“那跟我来!”他转身,大步踏开。半晌没听见后面的脚步声跟上,回头,威胁性十足地盯着那个犹在原地作颦眉不解状的女人,“你敢不跟上来,今天我们就耗定了!”
哈,该不该提醒他大少爷知道现在邪戾暴龙型的男主角已经不流行了?她敲着下巴忖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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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有何指教?”坐在街心公园的凉亭内,她问。
柯毅俊美的脸沉下来:“没事不能找你吗?”
“没事找我做什么?”
“莫柏樱,你可以再呕人一点!”他低吼。
她耸耸肩,“谢谢。”
“你和原诺梵是什么关系?”他问。
咦?这转折也太突兀了吧?没有任何衔接点嘛。“你是来满足好奇心还是来质问呢?”
“有什么不同?”
“前者,我在心情好的情况下,也许会考虑作答;后者,我不认为自己有理由接受。”
“不是质问。”他铁青着脸道。
“他曾是我的男朋友。”同样没有转折,直切主题。
“在美国那段时间的?”
“嗯哼。”说到美国,她立马美国味十足起来。
“很要好?”
“要好的定义是什么?”她抬眸看他,“柯毅,你想知道什么呢?”
“他妈的我想知道你这几年心里一直有谁不行吗?在我怀里时,你想的是谁?在我床上时,你想的是谁?不行吗?!”他蓦地起身,在她耳边大吼,几近面红耳赤。
纵算这时的街心公园人丁冷落,他老兄有必要这么激动澎湃吗?“有必要吗?”
“有必要!”他掷地有声。
两人一坐一立,对视良久,柯毅手指蜷了再蜷,握了再开,胸口起伏不定。
柏樱在那双颠倒众生的桃花眼里看到了受伤,受伤?她摇头:“柯毅,也许我该提醒你,我和你,只是两个彼此熟识的再也没有任何关系的独立个体,现在再揪起那种话题,有什么意义?能改变什么吗?”
“前妻与前夫不算是一种关系吗?”柯毅浓眉紧紧拧着,出言不善,“或者,我该提醒你,我们是两个曾经在床上亲密无间的个体?”
她明白了,这柯毅是存心吵架来着。“那要不要我提醒你,你不是唯一一个曾经和我在床上亲密无间的个体?”
柯毅一震,脸色倏变。她够狠,不提他那些莺莺燕燕,不提他那些露水姻缘,拿最能刺他心脏的来说项,果然是那个一旦决绝便不再回头的女人。
她突然觉得这场对峙简直无聊到透顶。“柯毅,你这次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是啊,为了什么?柯毅闷闷地坐回去,取出一根烟点燃。
“回去吧,找一个愿意听你抒发怒气的对象继续发泄。”
“柏樱,”柯毅叫住她,“陪我坐一会,三十分钟,不,二十分钟……十分钟就好。”
她微怔:这个向来骄傲如王的男人,刚才话里可透出那么一丝丝祈求意味?但是,她没办法顺应这祈求,他不会缺人陪,而她没有陪他的义务。“走吧,柯毅,回到属于你的地方,我和你,甚至连朋友都不是。”
她走得没有丝毫犹豫,却看不到,在她身后,男人的脸灰败如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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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朋友都不是!
斯南枫赶到时,听见的就是这么几个字。从双胞胎嘴里得知他们的“前任老爸”来访,怀着满腔醋火冲下楼,注意到柯毅的车子仍在原地停着,忍住踢它一脚的欲望,很聪明地想到附近的街心公园。果然,远远看见了他的傲樱和一只很碍眼的生物面对面坐着,他雄赳赳气昂昂地走过去,大有一决高低的意思。只不过没想到的是,走近了,话听得清了,竟把那样的句符听进耳里。
柏樱迎面看见他,“你怎么在这里?”
“找你。”他扫了仍坐在凉亭的男人一眼。
废话。她瞪他一眼,却看见他眼底的黑晕,而现来健康的麦色肌肤竟也透出一丝苍白,“你怎么了?”
“头痛,脚痛,浑身痛。”他噘嘴,拿起她的手放在自己额头,“你摸摸看,我在发烧。”
天。她被他的温度给惊了一记,扯着他胳臂就走。果然是怪胎,别人发烧是脸色灼红,他竟给个恰恰相反。
“樱,去哪里?”他乖乖跟着走,嘴里问。
她不语,一径牵着这个靠生病来博取大人同情地大孩子走路。
“诊所?”他瞪着离他愈来愈近的两个字,不妙的预感逐渐形成,“樱……”
她不理他,只管加快脚下的步子。
“樱……”
“樱……”
“樱……”
“闭嘴!”她回头。
他闭嘴。
可等到“诊所”门前,他却刹住身子,说什么也不肯随她进去。“我只是发些小低烧,多喝几杯开水就搞定了,不需要……”
“进来。”她音量不高,甚至称得上温柔。
“不需要啦,只要在床上躺个两三天,我敢保证……”
“进来。”她持续温柔。
“我……”
“进来。”
“我不打针哟,我讨厌打针,不是很疼,却很奇怪,刺刺的……”
若非当下握在她手底的温度的确炙热得可怕,她肯定自己会失笑当场。原来真有怕打针的大男人?而且就让她遇见了一个。
“打针还是吃药,由大夫说了算。现在需要你做的,是随我进来。”
“进去是可以,但是你一定要跟大夫说,我讨厌打针,我讨厌那……”
她推开门,把这个犹噪噪不休的难搞病人送入了“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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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魔王,打针也不很痛痛啦。”莫问趴在床沿,安慰蒙在被子里生闷气的玩伴,“人家上次打针时就没有哭哟。”
“我也没有哭!”他掀被抛出一句,再重新把自己包裹好。
坐在电脑前玩魔兽游戏的莫提深感丢脸,“那你这是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