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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车!”柯毅额前的发已教雨打湿,拧着浓眉,显然心情不佳。
“会有人来接我。”她不得不撒谎,这位前夫的脾气显然依然不够好,真不知他身边来来往往的那些莺莺燕燕如何受得了?
“阿毅,人家不领情,就算了嘛,我们赶时间耶,快点走啦。”邻座上偎过来一位妙龄佳人。
隔着重重雨幕,柏樱准确感受到了佳人眼线里烈火般的敌意。拜托,干她底事?“是啊。走好,不送。”
“上车!该死的,我要你上车!”柯毅巨掌拍在方向盘上,“两个选择,一个我扯你上来;一个,你自己乖乖上来。”
哇,这位仁兄的暴力因子还是相当泛滥嘛。不过细想,有宝马良驹相送,何乐而不为?何况,免不得有一场好戏能看。“恭敬不如从命,请先把后门打开。”
她四平八稳地说完,人已冲了出去,后门开得还算及时,坐进车里时,湿得没有太惨。她才以手掸发,一条干毛巾递过来。“谢谢。”无怪乎众家美女争相青睐,情圣风范果然不同凡响。
车子重新出发,在原地转头,盘上桥,驶上她家的方向。
她不必问他如何知道她目前的居住地,反正柯家有得是钱,对一位下堂妻施以些微关注也随人家高兴。
“……因为梦见你离开,我在哭泣中醒来……”是她的手机在鸣唱。
柯毅眉头蹙得更紧。
“妈咪,你在哪里?”莫问娇娇软软的声音。
“回家的路上。你们什么时候到的家?”
“刚刚啦。”莫提接棒,“妈咪,你有没有淋雨?”
“一点点。估计妈咪二十分钟后就能到家,你们饿了吗?”
“一点点啦。”姐弟俩异口同声。
“先请林姨帮你们一人沏一杯蜂蜜水,乖乖喝下喔。”
“太甜了啦,人家不喜欢……”
“嗯?”
“好嘛,那问问今天晚上要吃咖喱牛肉哟。”莫问可没忘了适时提出交换条件。
“先请林姨把牛肉解冻。一会儿见喽。”
挂掉手机,才发现前座的美女正瞪着一双涂着蓝色眼影、戴着蓝色隐形眼镜的的眼睛盯着她打量。“你生过孩子了?”
“我是两个孩子的妈妈没有错。”
“两个?”美女惊诧莫名,声音拔高又忙不迭掩唇,惶恐地瞄了瞄身旁的男人,“你多大?不会是未婚生子吧?”
“很遗憾我不是。”
“是也没什么大不了啦,敢作敢当嘛。”
“多想配合你的丰富想象力。”
“你是毅的亲戚喽?”知道了她的底细,也就没必要如临大敌,她根本构不成威胁嘛。
“不是。”
“朋友?”
“称不上吧。”
“那你们……”
“前夫,我是后面那个女人的前夫。”一直充当司机的柯先生突然出声,两个女人都一愣。
柏樱是没料到他能在现任女友前大方承认两人的关系,而前方美女则是如同听到希特勒念佛吃素般难以置信。这个男人竟然结过婚?他不是从来不给任何女人承诺的浪子么?他竟然为了这个女人破了例?
前夫?也就是说,他们离婚了。但是……“那孩子……”
“不是他的孩子,所以美女不用担心一进门要做现成妈妈。”柏樱面不改色地道。
啊?“你是说……你……红……”
“白痴,你这个猪女人给我想到哪里去了!那是她收养的孩子,你看她不足一尺九的腰围哪里象生过孩子的?!”
哇,柯爷好大的火气。不过,任哪一个男人都不能容人误会自己曾被戴过绿帽吧?
男友的一通责骂令美女好不懊恼,本来已消匿了的敌意返土重来。“是她没说清楚嘛,你只怪人家。”
柏樱耸耸肩,闭目假寐。
柯毅一张性格俊脸阴霾满布,吓得美女当即噤声。
车内安静下来。
抬眼,后视镜里女人那恬淡闲适的容颜教他无由的火大。这女人!
“精致佳人”,一家名闻全城的女子俱乐部,专为“白骨精”女子量身定作。其内,舞厅、酒吧、撞球室、健身房、牌室、Spa间一应俱全,门口“男士止步”的牌子尤其醒目得张扬。
柏樱是“精致佳人”的会员不假,每月总挑得出三两日与麦云、秋意在此小酌怡情,小舞怡兴。但那不代表她每一次前来都是心情愉快,眼下便是极有代表性的一例。
麦云烂醉成一瘫泥,趴在几台上,嘴里犹在跑调的哼唱些七七八八,气质形象糟蹋得七零八落。
秋意无奈地瞥瞥她,又抱歉地瞅着自来不多时的另一好友:“柏樱,对不起,我拿她实在没办法,只得叫了你来。”
柏樱摇摇头:“你应该在她大小姐喝第一杯酒时就通知我,明眼人都看出来,她是有预谋地要一醉方休。”
“唉。”秋意苦着一张俏脸,“谁知她今天是牛饮呢?”
“谁是……牛饮?”麦云忽地支出半颗乱蓬蓬的头颅,醉眼横斜,“咦,樱,你来了?不对不对,是莫大小姐,您芳驾姗姗来迟,应罚饮三大杯!喝!”
“看吧。”秋意扁扁嘴,“她醉成这样,还认得你,怕也只有你能制住这颗疯狂的麦苗了。”
柏樱亦不多话,搭起醉友的一支手臂缠在颈上,拖着就走。秋意也见惯了莫大小姐的冷爽作风,规置了两个人的包包,随后跟上。
三个女人跌跌撞撞出包厢,穿越大厅,在一干心有领神会心有戚戚焉的同性目光相送下,离了“精致佳人”的“怨妇”氛围。
“看着她,我去开车。”柏樱一心想着快点解决掉这麻烦,早些回去和一对儿女亲亲爱爱再送他们上床睡觉。行至泊车点不过三分钟的时间,发动车子,再旋回来,前后不到五分钟,尽力的快了,可是仍快不过人家麦家妮子惹事生非的天份。
“臭男人,臭男人,该死的臭男人,去死,去死啦……”
右手支颌欣赏着麦小姐酒后发飙的泼辣形态及受害者既怒且烦的不耐模样,寻找自己的切入点。
“臭男人,男人都是垃圾,都是狗屎,道歉,道歉啦,听到没有,向姑奶奶道歉!”麦云指着眼前高大男子的鼻尖,好不畅利地大骂出口,中间不时夹杂着不期而至的酒嗝。
“小姐,喝醉了酒并不代表有资格无理取闹,请放开你的手,OK?”男人不疾不徐,音色属于浑厚好听的级别,在周围明灭不定的霓虹灯下,眉眼显然也不会归于难看一类。只不过时机不对,欣赏帅男人的兴致也就打消了个干净。
“臭男人,就知道让女人乖乖走开,你以自己是什么东西?是神吗?狗屁!你什么都不是,不是,不是!”
“小姐,我无意和你探讨神怪事件,请你放开本人的衣服如何?”
“噗哧——”柏樱忍不住失笑:这男人,这时候竟还有耍一把冷幽默的兴趣。
岂知,她毫无压抑也无意压抑的笑声惊动了场中的两人,盛醉加盛怒中的麦小姐除外。
那高大男子掉转过头,瞪了她一眼后再转回身继续应付张牙舞爪的醉酒女士。
秋意一直在旁规劝拉阻,见她如见救星,颠颠跑过来,苦着一张秀脸道:“樱,你嘛行行好,劝劝你的朋友啦。”
“她又怎么了?”
“本来是趴在那边的垃圾筒上狂吐,一转身碰了人便来个先下手为强。快点,别坐在车里看大戏嘛。”
是麦小姐的酒后风格。柏樱不得已推开车门脚踏实地,闲闲走向纠缠中的两人,“麦小姐,需要帮忙吗?”
需要帮忙的不是她吧?秋意哭笑不得。
“樱,你来得正好,我们一起讨伐坏男人,让天下男人见鬼去吧,姐姐妹妹站起来……啦……”
“纵算您巴不得天下男人统统变成乌鸦得禽流感气绝得一个不剩,没必要见一个抓一个罢?放了这位修养不错的先生,启您的凤驾回寝宫,可好?”
男人盯着她,与灯光交相辉映的眸内闪出一丝兴味。
“寝宫?”酒精导致得麦小姐的大脑有些断路。
“是啊,回麦老佛爷您的寝宫。先放开您的纤纤玉手,再迈动您的盈盈纤足。放开,放开哟,乖,这就对了,让奴婢伺候您慢蹬鸾辇……坐好,坐好喔。”
莫大小姐催眠似的功力,纵算见怪不怪的秋意亦叹为观止,匆匆替好友向犹立在原处未动的无辜男人说了声“对不起”,钻进了瘫软着麦小姐的后座。
小小的车型在轻巧地旋了个身,扬长而去。
男人摸着下巴,眸内兴味未减。
“怎样?有兴趣?”“精致佳人”精雕细饰的门扉再开,一位高挑美人闪出身来。
“没有你看戏的兴趣大。”
“嘿嘿……”高挑美人心虚不已,拍拍好友肩膀,“自家兄弟姐妹,何必计较太多?”
“她是你店里的会员?”
“果真有兴趣?”
“果真要我开杀戒?”
“嘿,好说好说……”
“妈咪,早上好!”一蓝一红的双胞胎梳洗得清清爽爽地跳跃出卧室,一眼瞥见了犹在沙发上沉沉酣睡的“大人”。
“喔噢。”莫提晃着小脑袋凑近梦里不知身是客的麦姓女子,小嘴撇撇,“大人又给小孩子做坏示范了,莫莫问,长大可不要学喔。”
莫问大黑眼珠子翻出眼白,气咻咻道:“莫莫提,叫姐姐,我考虑原谅你!”
“你们两个,过来吃早餐,还是你们只闻麦阿姨的隔夜酒气就足以酒足饭饱了呢?”为人母者在厨间高呼。
“咦,隔夜酒气,臭臭!”莫问捏着鼻头,三两下逃开。
莫提耸耸清秀的鼻翼,摇头晃脑慢条斯理地晃向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