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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行远轻轻笑,想起那早上睡来时,郗颜正用手臂撑着脑袋看他,当时还被他吓跳,微有些窘,讪讪笑笑,连脖子都红,恨不得缩进被子里。
“快走吧,去晚不好。”郗颜定定神,挣开他的怀抱坐起身,伸手到他领口,亲密却又无比自然地帮他整理着衬衫,“倒是会哄爸开心,看得出来他很喜欢那副棋。”
偏头看看没有什么不妥之处,满意地笑,不期然抬头,对上他温柔如水的眸子,脸颊顿时又烧起来,“还怔着干嘛,快走啦。”
蜻蜓水般浅浅吻下的额头,他扬起抹温和如风的笑容,启动车子。
爱个人很辛苦,例如温行远。十年前,他喜欢上,却仅仅只是暗恋,那时还小,他想等再长大些。八年前,他回国,以为可以牵起的手,然而,已然微笑着倚进韩诺怀里。四年前,当他们再次相见,却是遭逢巨变之际;将冰凉的手握进掌心,他已决定,今生,再不会放手。于是现在,他们终于相恋。
个过程,历经多年。
爱个人很简单,例如郗颜。初恋的甜蜜,唤醒纯真透明的少之心,然,人生的际遇充满意外与不可预料,无人可以扭转或改变。上捉弄,与韩诺之间的距离,终究是无力拉近,爱过,伤过,哭过之后,的人生,的爱情,在他温柔的抚慰之下,依然可以继续。
段感情,风起云涌。
或许,人与人之间,心与心的距离,真的很远很远,亦又很近很近。
章节59
晚饭订在白鹭酒店,温行远的车开得很快,尽管两个人耽误些时间,还是与郗贺他们同时到。五人行至大厅,侍应生询问后引领他们向二楼的包房而去。
温行远很会讨岳父大人的欢心,席间与郗贺左右坐在郗灏身边,与老人家聊得很投机,从郗灏当年独闯地产界的艰辛,聊到与郗贺不打不相识的深厚情谊,最后还到郗颜小时候的些趣事,总之话题轻松,气氛其乐融融。
样的场合,人们总免不要喝上几杯,温行远心情极好,开恩般也允郗颜喝小杯。最后,他慎重而严肃地给郗灏敬酒,郗老爷子笑着头,伸手接过来。
“行远啊,丫头脾气倔得很,可得多让着。”放下酒杯,郗灏语重心长,自家的闺再任性都是父母手心里的宝,郗家当然也不例外,又加之失去母爱,郗家两个人对郗颜的宠爱更甚几分。
“郗叔放心,会的。”感应到老人家对儿的疼爱与不舍,温行远握紧郗颜的手,神色凝重地允诺。
似乎水道渠成般,父亲慎重将儿交付给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手里,郗颜当时的眼泪直在眼圈里打转,忽然觉得像是即将就要出嫁样,心里不是滋味,借口上洗手间出包房。
过得片刻,缓缓情绪,郗颜走出洗手间,却在走廓里碰上谢远藤。
“么巧?”谢远藤有小片刻的怔忡,随后扬起淡淡的微笑,不知是习惯还是刻意。
“真巧,也来吃饭?”郗颜偏头看看包房,竟然与他们的紧挨着。
谢远藤头,“妹妹带朋友回家,出来聚聚。”总感觉与里面欢乐的气氛格格不入,才出来透透气,却没想到会遇上。
有些人,有些事,越是要回避,越是回避不。
笑容和耐心保持到完话,郗颜正想先行步,郗贺却从包间走出来。待看见郗颜身边站着的人,他微微眯眸,“远藤?们在干什么?”
郗颜愕,疑惑地看向他,“什么干什么?”明显对他句没头没脑的话十分不解,随口反问。
“郗贺”谢远藤神色自如,语气淡淡地打招呼,“和家人来吃饭,刚巧碰上郗颜,出来久,先进去。”着也不等郗贺话,轻推开门,将背影掩在门里。
郗颜收回目光,言不发自郗贺身边经过,却被郗贺陡然伸手握住手腕。
“为什么不高兴?”话的是郗颜,语气的清冷对于郗贺而言,是极为少有的。
他的反应很奇怪,目光中的质问那么显而易见,那么不容忽视。还有那声“远藤”听在郗颜耳中,太过亲切。
被么问,郗贺顿时冷静下来,越是想掩饰越容易被人看出来,尤其是眼前敏感的妹妹。松开手,他微笑着揉揉的头发,语气很是温和,“快进去吧,行远都等着急。”
郗颜定定看他几秒,没再什么,顺从地跟在他身后进包房。
入夜后郗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晚饭时发生的幕在眼前掠过,敏感的心底似是潜藏着缕微伤。抱着被子在黑暗中细细回想,心间萦绕着难言的滋味,不自觉间,思绪飘回大四那年。
韩诺站在学校礼堂楼下频频看表,直到见郗颜小跑着冲他过来,他大步迎上去,握住的手,旁若无人地俯身在额上亲下,“还有时间呢,不用跑么急。”
郗颜的脸刷地红,轻轻推开他,见并没有同学注意边,才轻声:“若凝拉着要去逛街,好不容易才脱身。”
韩诺宠溺地笑,指肚眷恋地抚抚的脸颊,牵着的手进场,“可以请块来,比赛完刚好起吃饭。”
“灯泡当多不好。”郗颜仰头看着他笑,“们学生会有没有品行良好的精英介绍个给?”
“得什么话?”韩诺皱眉看着,无奈地,“都是精英,还问有没有品行好的,病句。”
“所谓的精英当然是像样成绩又好,长得要帅的。但样的人不定就是好人,所以更要精挑细选,否则容易走眼,到时候找个习惯用拳头修理友的人不就惨啦。”郗颜不理会韩诺的嗔怪,满脸严肃的样子,“有合适的没?”
“有也不能先介绍认识,怕眼晴冒星星。”韩诺眼晴带笑,偏头看着,见郗颜瞪他,他挑眉,“不是吗?每次来看比赛,看别人的时候可比多。”
“哪有?”郗颜嘟着嘴表忠心,“种比赛无聊死,与其看们在争论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还不如在寝室睡觉,要不是因为有,八抬大轿请都不乐意来。”越越生气,瞪着眼晴指责,“没良心,冤枉。”
韩诺忍不住笑,轻拥下的肩膀,声音放得更柔,“错,不是嫉妒那个叫张什么的帅哥追嘛。心里阴暗,颜颜不生气啊。”
想到那位愣头愣脑的张同学,郗颜扑哧乐,“什么张帅哥呀,蟋蟀还差不多,哪能和比。”
韩诺眉开眼笑,手上微用力,不着痕迹地将郗颜往怀里带,正要再什么,却见迎面有个同学冲他们走过来。
“韩诺?”谢远藤悠然笑,目光落在韩诺的手上。
郗颜神色平静地想退出韩诺的怀抱,毕竟是学校,恋爱还是低调些的好。
“就猜到次的主辩定是,谢远藤。”韩诺微笑,并没有松开搭在郗颜肩上的手。
“谢远藤?”郗颜讶然,也忘礼貌,微张着嘴看着对面漂亮的同学,与记忆中起玩泥吧的小孩完全无法联系起来,“是谢远藤?”
谢远藤看着眼前扎着马尾的郗颜,显然也没认出,怔忡地头。
郗颜兴奋地拉起的手,“是郗颜啊,还记得吗?郗贺是哥。”
“郗颜?”谢远藤愣下,打量着郗颜,似乎时间也无法把眼前长相清丽的孩儿与和打架的小丫头联系在起。
或许是生清冷的性格所至,久别重逢,谢远藤并没有像郗颜样表示出热络,不免令郗颜有些小小的失望。而后韩诺忙着安排辩论赛前准备工作,毫不避讳地把身为友的郗颜带到寝室老大那边,嘱咐别乱跑,又对李言交代,“看着,别又半路没影儿。”
“行老六,媳妇儿又不是三岁,要是搁都不放心干脆带上台算…”
“什么呢?”郗颜刚坐下,听李言称呼是韩诺的媳妇儿,整个脸全红,伸腿就是脚,惹得李言瞪韩诺,“只有能收服得,还真不定能看得住。”
身边与韩诺熟识的人顿时哄笑,郗颜脸上挂不住,赶紧推他,“快走吧,今定咬牙看完,然后给庆功。”
大家看脸红,更是止不住笑,韩诺见不好意思,皱着眉扫眼他的兄弟,宠爱地掐下的脸颊,才和表情淡漠的谢远藤向后台而去。
郗颜看着两个人的背影,心里不知怎么的突然有酸,才想起来,韩诺怎么会和谢远藤认识?
因为韩诺和室友的聚会从来都带着郗颜,所以和他们很熟,又因为性格开朗,还有搞怪,兄弟几人都很喜欢,没过多久,几个人就聊开。郗颜很快就忘先前小小的不快,心情渐渐好。
后来,辩论赛开始,谢远藤出现在对方学校辩论小组中,与同样身为主辩的韩诺进行场激烈的辩论。
作为校园里的风云人物,韩诺的口才自是不必,但他带领的辩论小组在面对对方穷追猛打式的诡辩方法时,明显不能适应,竟有败象显出。
礼堂内嘘声四起,观众席更是传出声声惊叹,就连郗颜对谢远藤都刮目相看,想不到当年蹲在墙角哭的丫头片子口才如此得。但眼见韩诺要输,情绪有些失控,也顾不得身后还有同学,从座位上站起来对李言低吼,“老大,他们玩阴的,个问题连牛顿都答不出,还让人家正面回答?”
李言见韩诺的目光飘过来,忙拉郗颜坐下,压低声音:“沉住气,看着老六怎么摆平。”
谢远藤发言完毕,韩诺边的选手已无人接口,收回目光,他优雅地站起身,收起先前举例论证的风格,发挥出他潜在的律师辩论才能,随机应变地大走偏锋,侃侃而谈地将对方的冠军梦在弹指间灰飞烟灭。
随后,换谢远藤那边的队员被赌得哑口无言,明显是被韩诺的临场发挥慑住,比赛结束前三分钟,韩诺力挽狂澜,为学校争光,胜对方学校,获得本届大学辩论赛头名。
像韩诺种生就是当学生领袖的人物,对于样的胜利并没有多加在意,反而是郗颜,乐得嘴都合不上,掌鼓得比谁都大力,两眼更是冒出很多桃花星星来,脸的崇拜。
李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