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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马权当活马医了!
我撕破迷彩服,在胸前和受伤的那条腿上斜着片了几十刀,这样下刀伤口不会太深,不会出现出血不止的情形。却能非常有效地造出强烈的疼痛效果。
这几十刀片下去,估摸着死人都得诈尸。我的右腿果然又有了知觉。
我拿出小时候爬树掏鸟窝的绝活,蹭蹭地爬了上去,要不是腿上有伤,爬这种树简直比吃饭还轻松。
爬到五米高的时候,我将身体贴紧树干,一只手紧紧地抠住突起的树皮,小心地腾出另一只手,慢慢地在右边摸索起来。
这样一边爬一边摸索,终于让我在五米二三十公分的地方摸着一条粗实的枝干。这点也在我的推测中。
我用了足足五分钟才艰难地骑到了这根枝干上,这跟枝干和我的腰差不多粗。完全能承受三条汉子的重量。
没等我缓口气,一股刀风向我迎面袭来。幸好我早料到了有此变化,不然非跌下去不可。
大笨在格斗对练的时候特喜欢和我过招,打十次输九次,还有一次是我实在不好意思,放水让他赢。我对大笨的出手套路十分了解。执行任务,这家伙不喜欢留活口,往往一击毙命。
我在刀锋掠过脖子,间不容发的一刹那偏了偏脑袋,险险地避开了颈动脉血管。尽管我的动作十分的干净利落,肩膀上还是被划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血气在空气中扩散开来。我的耳边传来一声类似野兽发怒的低吼。凭着敏锐的感觉捕捉到了刀风的变化,我察觉到大笨改削为扎,猛刺我的肩井。
我全身各处伤口又开始往外渗血。现在的情形不容我多想,拼着废条胳膊也得在这一招中制服大笨。
我不但没有闪避,反而将肩头迎了上去。大笨没料到我会这么干,刀势一挫,没能刺中肩胛的骨缝。我用肩头的肌肉夹紧刀锋。猛然张开眼睛。
大笨就象从地狱逃出来的厉鬼。脸上爬满了乳白的蛆虫,腐烂不堪的鼻子半挂在烂柿饼似的大脸上,我睁眼的时候正看见他呲着牙冲我傻笑。
我这辈子都不想再回想当时还看到了什么。虽然知道这些都是幻觉,但心脏还是擂鼓似的狂跳起来。我只有这一秒钟的机会。当下挥拳狠击大笨的腋窝。
他象得了羊角风般抖动着身体,嘴角溢出一大摊白沫,同时从他大张的嘴巴里伸出一条和我方才所见的一模一样的触手。
结满吸盘青褐色的触手灵活的卷向我的脖子。我把心一横,无视已经攀上我脖梗的触手,展拳为掌,狠切大笨的后颈。
正文 第一章 吸血妖花(D)
( 本章字数:2934 更新时间:2009…10…18 16:30:06)
我用的力道很重,大笨朝我诡异的笑了一下,就晕了过去。这家伙居然知道用急救背索把自己固定起来,腿也牢牢地勾着枝干,倒省了我不少心。
那条恶心的触手不给我喘息的机会,缠住我脖子的前半截开始用力的收缩,吸盘也吸住了我的脖子。它的吸盘上似乎长着倒刺之类的东西。我的脖子一阵麻痒。
不好,有毒!我的脑子里飞快地闪过这个念头。难道我的推断是错的?难道这触手不是我的幻觉?!
我本能的抽出军刺,卯足力气剁下去。墨绿的汁液喷了出来,溅了我一脸。我顾不得恶心,一把扯掉那半截缠在我的脖子上还在蠕动的触手,长长地吸了口气。
一大口腥臭的气息涌进我的鼻腔。我的大脑在几秒之后变得沉重起来。我挣扎着把大笨扶起来,用腰带把我们的手腕绑在了一起。
这样,我们成了面对面骑在这条粗实的枝干上。这棵樟树相当粗壮,估计三个人环抱都还有一段距离。
大笨的腰带上挂着一颗手雷,我取了下来,拔出安全环便向树下抛去。
我这是在赌。赌这颗大树是这些诡异情形的“阵眼”,赌这一炸就能破掉这些幻象,赌命,赌我和大笨决不会就这么英年早逝。
大笨带的这手雷是工兵专用的“傻瓜”手雷。威力很大,杀伤的范围也比普通手雷更广。一声巨响从树下传了上来。树身立刻起了一阵轻颤。我脸贴进枝干,一手死死地抠住身后的树身,一手抓紧了大笨。
几片弹片划破了我没受伤的左腿。不知道大笨的情况怎么样,估计也好不到哪去。
巨响过后,爆炸引起的气流平息下来。我的耳朵里尽是嗡嗡的轰鸣声。在心里默数三下后,我怀着那么一点悲壮的心理,睁开了眼睛。
周围是茂密的热带植物。脚下是积满落叶,湿润的雨林地表,虽然天空被茂密的枝叶所遮蔽,但还是能从枝叶的缝隙间看到一小片蔚蓝的天空。
我赢了,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后我伸手在脸上摸了一把,手心黏糊糊的好像摸了一把血浆。摊开手一看,手上粘了一层墨绿色的黏液。
刚才真的不是幻觉!精神骤然松懈下来,强烈的眩晕感涌上脑门,我终于昏了过去……
我醒来的时候躺在军区医院里。据负责我的医生说,我被送进来时大量失血,身上一共有五十多处伤口,有两条经脉受损,能活下来简直就是个奇迹。
大笨那一刀伤了我的经脉,差点把我的胳膊废了。直到今天,一到阴天下雨的时候我那条膀子就隐隐作痛。
整整呆了三个月,我才能出院,出院后又过了一个星期和被部队首长“光荣接见”后,我才见到大笨。后来我才知道他没什么大碍,除了腿部有些擦伤外,就是脑子受了点刺激。两个多月就恢复过来了。
值得一提的是,部队首长分别找我和大笨谈话,了解完事情的经过后语重心长地告诉我,这件事就到此为止,让我一定要彻底忘记。并严禁我和大笨私下议论此事。
又过了一段时间,我才知道这件事的报告进了我们部队二号保密文件,事后,我费了很多功夫才知道,那天他们找到我们的时候,我紧紧地抓着大笨而我和大笨正以很奇怪的姿势匍匐在落叶上。那姿势,看起来就象正在骑马或是夹着什么东西。
在找到我们的地方发现了野王和他三十多名手下的尸体。他们的尸体都姿势蜷缩成一团,脸上都露出极端恐惧的表情,据我们部队的法医推断,他们都是自杀或是互相枪杀而死的。
大笨带的那一个班战士的尸身分布在离野王他们十几米远的野花丛中。战士们的死因和野王他们一样,很意外,其中一个头部中枪的工兵没死,成了植物人。
大笨随后偷偷地找过我,感谢我的救命之恩,鉴于纪律,他只告诉我他当时濒临崩溃,如果我没打晕他,他很可能也会自杀。
我没告诉大笨从他嘴里生出触手的事,怎么看他都很正常,我宁愿相信那天只是我的幻觉。
至于战友们在林外为什么听不见枪声,,那棵大树到哪去了,为什么只有大笨爬到那棵树上则成了埋在我心里的谜团。
我单独去了一次那片林子,在当地人的带引下,我在林子边缘很仔细地搜索了三天,却没有任何收获。既没有上次那种危险恐惧的感觉,也没发现任何幻象。
在那片林子附近的镇子上吃饭的时候,无意中听说,那片林子里有一棵千年神树,每月初八便会在林子的任意地方出现。每次出现的时间不到三个小时。过了这三个小时,即使把林子整个翻一遍也别想找到它。
难道在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很多用科学解释不了的事物吗?
部队的节奏似乎永远不会改变。很快地,我就把这件事尘封到记忆深处。
作为一名军校毕业的现役军官,我一直相信任何事情都可以找到科学的解释。越神秘的事物一旦揭开它的真相就显得越平常。
这次经历虽然没有让我改变看法,但加深了我对神秘事物的兴趣。想到参军前的那次经历,我把自己关在寝室里抽了一晚上烟。
我抽空看了很多有关这方面知识的书籍。并对中国的风水鬼神学说做了一番研究。我依然坚信世上根本几没有鬼神这种东西,但一定很多种我们无法解释的神气力量存在。
遇见大笨让我想起了这段往事。大笨和在部队的时候一样,还是一副容光焕发的模样,当年我转到特别部门时大笨也跟着退役了。
可以看出来他这些年过得很不错,肚子比当年大了一圈。战友见面,特别是以我和大笨的关系不喝个两瓶二锅头似乎显得太寒碜了。
大笨执意要拉我去星级饭店搓一顿,我还是比较钟情带有地方特色的小饭馆。没办法,咱就喜欢这调调。上个月体验了一次四星级宾馆,浑身都不自在,整个一花钱买罪受。
两大瓶二锅头半件啤酒灌进了肚子,我和大笨都有点高了。我迷迷糊糊地提起了当年那件事。原来当时他的神智也不清醒,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记得我一拳把他打晕过去。
我拍着大笨的肩膀打趣:“你小子怎么不记得当年我给你抹了多少事,背了多少黑锅,就把这一拳记得这么清楚,你疙瘩越来越有奸商本色了。”
大笨晃着脑袋,伸出两根指头,嘿嘿笑道:“孙头,你的本事可跟那孙猴子有得一拼,在你手下当排长真他娘的过瘾,你对兄弟们就一个字—仗义!你要有什么事,我大笨没得说,第一个上!”
一听这话,我就乐了。这家伙,把两个字说成一个字还直嚷着没喝多,硬要再开一瓶,我真服了他了。不过就冲着他能这么说,我硬是硬着头皮又干了三瓶啤酒。第三瓶还没喝完,我就稀里哗啦地吐了一地。以后谁要再给我说感情深一口闷我就和谁急!
清醒以后在和大笨闲聊的时候我说到了现在无事可做,想找个简单项目投资的想法。大笨一拍大腿,两眼放出精光,兴奋地说:“孙头,我说昨天我的左眼怎么一直跳来着。这么快就有喜事了。咱们兄弟一起干,没有干不成的事,不是我说,你在部队就有当CEO的天分……”
我赶紧打断了大笨的话头,他正说到兴头上,再这么侃下去,我岂不成了中国的盖茨。
前面一直没问大笨到底在做什么生意,他居然在上海搞了一家网络公司,而且已经小有规模了。
我在部队就喜欢摆弄电脑。立即决定把手头剩下的钱投到大笨的网络公司。
大笨把胸脯拍的山响,一个劲地表示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