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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大家齐刷刷地欢呼起来,争先恐后地跑到溪畔清洗起了手足,那名金发碧眼的美国姑娘居然趁我不备,亲了我一下!
“嘿嘿,孙头也有被揩油的时候,要是我把刚才那个镜头拍下来……”
“呵呵,孙哥脸红了呢,孙哥脸红的样子真好看。”
大笨和尤忻这两个家伙没事干居然调侃起我来了。我一瞪眼,他俩便一溜烟跑到了几米开外,尤忻还不忘朝我扮个鬼脸。
溪水的温度正好,十分清冽,我掬了一大捧泼在脸上,清爽至极的感觉马上让我的精神为之一振。
几名男组员将脑袋整个扎进了水里,仰头的时候带出了一串晶莹的水花,在正午的阳光下折射出眩目的光彩。
此刻正是烈日当空,万里无云。看大家兴致正高,我便在一块平整的大石上躺了下来,思考往后的行程。
突然间,我的心里慕地掠过极为不安的感觉,我太了解这种感觉了,每次只要一有这种感觉,五分钟内绝对有事发生!
隐隐约约地听到了轰隆轰隆的轰鸣声,我马上直起了身子,除了组员们戏水的欢笑声,听不到半点别的声音。
我心里一动,马上又伏下了身子,这次我侧着身子将耳朵贴到了石块上,刚一趴下,如同闷雷般震耳的隆隆声立刻窜进了我的耳朵里。
“跑!都给我跑!谁跑的慢我枪毙他!”
我从石块上蹦起来,用力朝大家挥舞着双臂。可能我的动作太夸张了,他们都象看白痴一样楞楞地看着我。大笨和尤忻最先反应过来,马上招呼其他人和他们一起跑。
以最快的速度一口气跑出去近两百米,大家才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大笨弯腰喘着粗气,但刚张开嘴就瞪圆了眼珠子。
不用我回答了,眼前的景象绝对能带给大家比面对数万怪蛇更强烈的震撼。
片刻前异常平静的河面突然间溪水暴涨,水波波澜翻腾汹涌澎湃,高达十米的浪头重重地拍击着河面,发出震耳欲聋的暴响。
飞溅的水花撒了我们一身,方才我们站立的地方完全被怒吼的潮水所吞没……
大家都呆呆地注视着这一幕,没有一个人说话,甚至没人转动一下眼珠。
就算在大海上,涨潮也总有个过程,不可能突然间有这么庞大无匹的气势,而且这只不过是山间的一条小河,如果我的第六感稍微出现些偏差,只怕我们就要在此全军覆没了。
一名身材雄壮满脸络腮胡子的外国组员朝着溪面跪了下来,嘴里喃喃地念着什么,虔诚地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架。
……
接下来两天的行程极为艰苦,遇到了不少奇形怪状动物的攻击,好在这些动物的杀伤性都不强,除了那名美国金发姑娘受了点轻伤,其他人都没什么事。
期间,在一处深水潭中发现的东西和1986年12月4日《汉江早报》上刊登的神农架巨型水怪有几分相似,而那东西偏偏还守在我们的必经之路上。
这东西皮肤呈灰白色,头部象大蟾蜍,两只眼睛比饭碗还大,嘴巴张开有四尺多长,两前肢生有五趾,浮出水面时嘴里喷出几丈高的水柱,还有青烟从它的鼻孔里冒出来,模样极其丑怪。
这次不光那两名女郎发出了惊叫,连尤忻也忍不住低呼了两声。
出发前我对神农架的水怪野人之类的报道大略翻了一遍,一看到这东西就想到了那篇报道,和新闻图片上的怪物一模一样。
来之前,我原以为那只是记者用电脑杜撰出来,吸引读者眼球的东西,不想真有这种不知名的物种。不由感叹神农架的秘密实在是太多了,想想都让我们觉得头大。
报道上没提到这东西的攻击性,单从外观看,也不象是什么善类,极有可能属于很厉害的毒物。
大家对蛇群喷射毒液那一幕记忆犹新,都将全身武装起来,小心翼翼地经过了那个地方。
这东西拳头似的眼珠子随着我们的步子不停地转动,而我们要经过的地方,是个很窄的隘口,另一面就是深不见底的断崖,一失足就可能摔得粉身碎骨。
这段路走得别提有多惊险了,我第一个通过,然后看着大家一个个往我这边走,心脏擂鼓似的狂跳起来。我对自己的枪法很自信,完全能在空中点射它,但就怕它一下死不了,那后果就很严重了。
这东西最终没有袭击我们,一连喷了好几道水柱后,慢慢地潜回了水里。
大笨抹了一把冷汗,道:“真他娘的悬啊,孙头,这比战场上可揪心多了。”
朴正勋接道:“我看他比你还揪心,刚才你的眼睛瞪得比它还大,我想它要是敢乱动的话你肯定先跳进去收拾他吧。”
一路上朴正勋都没怎么和我们说话,仿佛之前从没见过我们似的,见他主动搭讪,我和大笨都有些意外。再找他说话的时候,他却板着一张扑克脸,半天也吐不出一个字。
随后我们进到了一片密密的箭竹林里,放眼望去,入目满是鲜嫩的竹笋和嫩绿的竹叶,不时有成群结队的金丝猴在林子间出没。这儿的金丝猴根本不怕人,有几只跟着我们走了好几公里,还试图偷走我们的帽子,害得大家一边走还要一边提防着身边有没有猴子出现。
我们还发现了许多处奇异的脚迹、毛发、粪便、和竹窝。竹窝都是由二十四根竹竿扭成,竹根间的距离都在五十厘米左右。人坐其中,好像靠在有弹性的躺椅上,仰视能观天,平视能望远。它们绝非猎人所为,究竟是什么动物的杰作呢?
猩猩远在天涯,猴类没有这般力气,熊类又不具备这般巧劲,算来算去,有此智能者非野人莫属。可惜我们此行的目的不在于此,不然以此为项目做番科考也算不虚此行。
箭竹林里相对来说比较太平,出来没多久我们就遇到了“驴头狼”的袭击,猝不及防下,两名组员被它的利齿咬断了脖子。
“驴头狼”的体形和毛驴差不多大小,头部很象驴,却长着狼那样的利爪。据我国著名生物学家、复旦大学教授刘民壮的考证,“驴头狼”很有可能是史前动物,虽然世界上别的地方现在都不存在这种怪兽,但在远古时代,这种动物是确实存在的。
他的学名叫做“沙犷”,主要生活在距今七百万年到七百五十万年前的上新世,在我国和亚洲非洲一些国家都发现过它的化石。上世纪六十年代有人在神农架捕捉到这种史前动物,在国际生物学论坛上掀起了轩然大波。
死的其中一人正是当天为乔尼鸣抢默哀后我训斥过的那名组员,我当场做了一个很愚蠢也很冲动的决定。而所以队员也楞是跟我搜了整整两天,杀光了见到的五只“驴头狼”,就当为他们报了仇。
我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因为我以前好像听人说过,带着仇恨的西方人死后是不能上天堂的。而我虽然无亲无故,可我已经把他们当成了我的兄弟,我孙红兵绝不让我的兄弟死不瞑目!
出乎我的意料,尤忻一路上都很淡定,只在看到那只丑恶的“水怪”时有些吃惊,面对同伴的生死,她表现得异常淡然,她的眼里只有我和大笨。
我本打算找时间和他单独谈谈,可还没找到机会,就钻进了广寒宫。
我们必须通过的这个洞叫“冰洞”,冰洞山高耸在宋洛河西侧,主峰海拔两千四百多米,顶部呈棱台状,正中内陷,形成一个倒扣的漏斗型天坑。天坑约十米深,七米宽,二十米长,冰洞口便显露在石体上,仅有一人多高,宽大概在四米左右。
站在洞口,不到一分钟便能清楚地感觉到这的气候和外界迥然不同,我当先领着大家小心翼翼地钻了进去。
进入了冰洞,只见头顶悬着天然的冰锥,脚下到处是滚圆的冰球,四壁耸立着奇形怪状的冰柱,前方则飘逸着时隐时现的冰流。
在这里,一切似乎全是白银打造而成的,所有景观似乎都是翡翠装点,满目是玉树琼花,遍地皆锦鳞秀甲。
冰洞的主洞道不长,支岔却很多,门洞还稍微宽展些,越向前越狭窄,最后只有一条不到两米宽的小道。
洞里有一条暗河,基本沿主洞而流,水量不大,却可闻潺潺之声。向神农架进发前,我就做过一番专门的调查,这处冰洞可以说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景观,只有在神农架,才能看到这种奇观。
据地质学者考证,冰洞山高达两千多米,冰洞深藏在天坑底部,洞体全是坚硬的岩石,洞道又呈正东西走向。因为石体具有吸热快,散热快的特征,冬季,地心温度高于地表,寒风有天坑遮挡,难以进入洞内,来自地底的暖气流同洞口的冷气流在洞口相遇,于是便形成了水珠;夏秋季刚好相反,外界的暖气流从天坑内部涌入洞内,遇上了来自地心的冷空气,温度骤降,就有可能结水成冰。
正文 第八章 异变物种(C)
( 本章字数:4104 更新时间:2009…10…18 16:31:10)
“孙头,这洞真他娘的邪乎。”大笨凑到我身边,猫着腰,道:“在这鬼地方呆得时间长点,非变成冰棍不可。”
我白了他一眼,道:“说你不懂艺术你还不服气,你没见刚进来小尤和那外国妞的眼神,在人家高雅的人的眼里,这就叫艺术!”
大笨嘟囔了两句还想说些什么,和他一同负责押尾的朴正勋已经在叫唤大笨的编号了。我打起精神,脚下下意识地加快了速度。组员中有的来自热带国家,在这里耽误的时间过长他们的身体可能吃不消。
过了冰洞距离目的地就很近了,大家都很兴奋,连一贯冰冷的朴正勋都在和大笨小声交谈着什么。
半小时后,我们走完了这条接近两公里的小道,面前出现了一道十多米深的断壁,头顶的冰锥变得更加尖细,宛如一把把倒悬的利剑,从我们这边到对面的断壁大概只有不到五十米的距离。
我们的工具中有登山队员专用的攀岩设备,一个满脸精悍之色的白人小个子组员自告奋勇说他是攀岩爱好者,征服过不少崇山峻岭,愿意给我们示范下垂攀降的标准动作。
他熟练地用冰镐将一支一人高的折叠钢钎固定在离崖前三米处的坚冰上,接着把缆绳穿过钢缆固定器,坠到了断壁下。
“这能成吗?”大笨扯了扯手指粗细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