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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已经不担心二十年后的灾难了。它们已经进化到了一个相当高级的层次,应该有能力保护地球,而且它们肯定比我们更早知道这件事。
从今天我们和它的交谈来看,它们显然并不慌张也没打算放弃地球。很可能,那通译文也是他们发给最高研究所的,至于动机,再笨的人也能猜到原因了。
这短短的几小时让我产生了佛家所说的醍醐灌顶的感觉,顿悟了以前一直很懵懂的某些东西,有些我想不透彻的深层次的问题也变得豁然开朗。
我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幸运,世上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人从生到死都处于懵懂的状态中,不知道为何而生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死,更恐惧死后的境况,但他们大都能幸福地过完一生……
知道真相又能比懵懂地过完一生幸运多少呢?也许,洞悉真相却无力去改变才是最大的痛苦……
也许,只有珍惜眼前的幸福,把握一切能把握的人才是最幸福的人……
饭菜很丰盛,地道的四川风味。外国人吃川菜的样子很好笑,一边辣得直吐舌头,拼命的喝水,一边忍不住大口大口地吃菜,生怕别人把菜抢过了。
大胡子船长更绝,楞是动用平时在我们面前从不动用的船上身份,把一大盘红烧鱼征收成了“船长专用菜”
正文 第十二章 无形的命运之手(二)
( 本章字数:3649 更新时间:2009…10…18 16:31:27)
大家对尤忻的手艺赞不绝口,跨得尤忻整顿饭只动了几筷子,正合了他们的心意。大笨吃到一半把尤忻拉到一边鬼鬼祟祟地嘀咕了好一阵。
他俩回来的时候我问他们说什么,大笨以绝交威胁尤忻,死活不让她说出来。后来还是安琪儿开了金口,大笨乖乖地交待说她先在尤忻这儿打通关节,让尤忻以后好好教他几手做菜的功夫,他可以慢慢做给安琪儿吃。
大笨想学做饭,而且还想时不时地露两手?大家沉默了两秒钟,一起暴笑起来,笑着笑着纷纷停了下来……
安琪儿美丽的大眼睛里含满了泪水,众目睽睽之下,象只小鸟一样投到了大笨宽厚的胸膛里……
我们和它交谈的过程中,它没有要求我们不准转告其他人谈话的内容,也许,它们摸透了人的心理,除了我们这群人和那群科学怪人,即使把这件事告诉了别人。别人不是以为在和他开玩笑,就是一边说着真幽默一边在心里说,这傻逼,编故事也不编得象一点,真把老子当成了二百五。
吃饭饭,我把大家叫了我的船舱里,他们早就急不可耐地想知道我和朴正勋在下面的经历。
我先倒了三杯酒,浇在了地上,大家都默不作声。只有朴正勋恭恭敬敬地鞠了几个躬。
祭奠完死去的队友,我一点一滴地将我们在水下的经历讲了出来。
开始,大笨不时插上两句话感叹几声,大声说要是带他下去一定捉上几只那种怪物回来玩完。接着做出一副扼腕的痛惜样子,大叹那些铠甲可是地地道道的外国古董,不弄几件上来实在可惜了。
当我说到遇到它们的情况时,大笨安静了下来,除了急促的鼻息声和我缓慢凝重的声调,船舱里听不到其他任何声音,直到我说完,没有一个人打断我。
船舱里死一般的寂静,大笨首先打破了沉默。他掏出几支烟发给抽烟的人,却不点,啪啪地甩着打火机,目无表情地道:“孙头,如果这话不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打死我都不相信,我非把那人扔到河里喂王八不可,你说……这他娘的真叫人没法说。”
安琪儿轻轻地握住了大笨的手,大笨安静下来,眉宇间现出了安详的神色。对大笨这样的人来说,能和相爱的人在一起痛痛快快地呆上十年比拖拖拉拉地活上一百年更有吸引力。
现在我等于在告诉在场的所有人,他们本来可以活上百年几百年乃至无限期的活下去,他们本来可以获得想都不敢想的强大力量……
现实是,我们每个人基本都活不过百年,既没有强大的力量生命也十分的脆弱,一场疾病,一个意外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夺去我们最宝贵的生命……
而在场的所有人都相信我所说的都是事实……
大家都需要一个思考的过程,如果想不明白的话,剩下的岁月里都不可能获得真正的快乐。
朴正勋有他特有的平淡语调道:“其实我们很幸运,我们真要感谢他们对我们的生命进行的限制。”
众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他微微地笑了一下,道:“如果无限期地活下去,生命还有什么乐趣?如果可以长生不死,还有谁会去珍惜生命?如果真是那样,爱根本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慢慢也就会从生命中消失。谁能告诉我,没有爱又不值得珍惜的生命有什么意思。”
众人都露出了思索的神情,他的这番话比我说更具有震撼的效果。在每个人的印象里,朴正勋都是一个冷酷得不近人情的人,别说笑,平时连话都不说的人会笑着对大家说出这番话,可想而知,会有什么样的效果。
我也很认真地思考着他说的话,他的这段话说的都是最浅显易见的道理,但没和它们对话的人没听过那段对话的人却很难真正理解这些最简单的道理。
大笨忽然冒出来一句让大家面面相觑的话:“孙头!你们碰见的那些怪物就他娘的只会扯淡,听起来好像挺有道理,全都是屁话。”
朴正勋神色复杂地道:“我们也不想承认,可事实就是事实,再抵赖也没用。”
我赞同朴正勋的观点,可我知道在这么严肃的话题上大笨绝不会信口开河,在很多我想不透彻的问题上,大笨都有独到的见解。希望这次他别让我失望。
大笨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角:“按他们的意思,它们是比我们高级得多的另一种生命,咱们也不知道它们到底怎么生活的,就从它们和孙头的对话来说,它们应该很崇尚平等的原则。
株连的制度都被我们废除好几百年了,它们现在还以为很时髦呢,就算要株连吧,也不一定非要把人一棒子打死吧?沙皇的时代还知道把看不顺眼的人丢到西伯利亚去,好歹给人家一点盼头吧。
而且听它说在它们眼里我们和畜生都是平等的,它和我们也是平等的,但事实上,人和畜生根本就不可能平等,起码在一百年里好像没这可能,它和我们也根本就不可能在完全平等的地位上对话。
从头到尾它们都在批判我们,如果它们真有自己说的那么伟大,应该从我们的角度想问题。傻子都知道,它们根本没这意思。就算看我们不顺眼,它们的科技那么发达,难道不能把我们送到一个适合我们生存的星球上去?”
“不!”朴正勋冷峻的面孔上再次出现了温暖的笑意:“刚对话的时候它们确实站在和我们完全对立的立场上,对话的结束的时候,我能感觉到,它们对我们的态度发生转变。”
“那是,它们选择孙头沟通简直英明到了姥姥家,咱孙头既年轻有为英俊潇洒又满腹经纶学富六车,震不真它们还真见鬼了。”大笨打了个响指,道:“哈,这就叫一拍即合,天作之合……”
在大笨的插科打诨中,这场有些沉闷的讨论在轻松的气氛中结束,从大家的眼神看,每个人或多或少都领悟到了各自追寻的东西。
我用了整整一晚上的时间把我们在水下的见闻整理成了一份一万多字的报告,发给了周涛。
我特意在报告的首页用红字打了一行大字:通过这次“不可能任务”,我们一致觉得解决人类自身的问题比二十年后的灾难更为紧迫,希望能把我们的建议转达给各国元首。
这是我第一次在报告中掺杂个人主观意见,我想,元首们应该明白“人类自身的问题。”都包括哪些问题。如果不逐步解决包括非洲难民、宗教冲突、核问题在内的种种问题,不需要任何东西毁灭我们,我们自己就将走上毁灭之路。
如果在以往任何时候,我大概都会被元首们当成疯子,但在这个特殊的时刻,面对二十年后的劫难,没人敢拿人类的命运开玩笑。
文件传过去不到一个小时,周涛就下达了新的指示,我们这次可以修整半个月,而我们的下一处目的地正如我的预测,是土耳其卡帕多基亚的格而里默谷地。
周涛大概是从我们现在的人数上看出来这次任务远比每份报告上描述的艰难得多,剩下的人随时都可能在下一个异变地中死去,所以向最高研究所申请,给了我们这么长的假期。
不难想像,就算我们全倒下去,这次任务也不会结束。大家心里都有数,这只是个开始,下一个特别形动小组会揣着我们的报告还是“不可能任务。”
结局只有两个:随着一队队人马的相继倒下,二十年后的人们怀着悲壮的心情迎接那一刻的到来,或是奇迹般地完成“不可能任务。”不论哪一种结局,我们都绝对不会放弃希望!
这里的景致比龙三角更加雄壮辽远。要说放松,没有什么地方比这片海域更适合我们修整了。
我们全票通过继续雇佣大胡子的决定,而大胡子对即将到来的分别,本来还有些伤感,大笨神秘兮兮地用手势告诉了他这个消息。大胡子一听,胡子立马乐得翘了起来,被大笨连哄带骗,拐走了十多支极品雪茄。
在甲板上吹吹海风,陪尤忻看日出日落原来也是这么惬意的享受,我问尤忻最想去什么地方,她眨着眼睛让我猜,猜中有赏,猜错挨罚。
一般的女孩最想去的地方不外乎香港纽约东京巴黎之类的购物天堂或小资情调最重的城市,尤忻当然不是一般的女孩,我绞尽脑汁想了几个地方,结果自然不用说了。
我拧了拧她挺俏的鼻尖,笑道:“不公平,小孩才喜欢用这样的花招糊弄别人,我又不知道答案,就算我猜中了你也可以耍赖啊。”
尤忻轻轻地打了我一拳,佯怒道:“你才耍赖呢。你刚才要说了我就先写纸上好了,我再给你三次机会,我先写下来你就……”
我连忙打断她道:“我猜不出来自然要耍赖了,不然一个大男人被丫头片子罚岂不是太丢人了。”
尤忻给出的答案让我吃了一惊。她最想去的地方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