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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油风云 作者:丹尼尔·耶金-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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虮惶粞〕隼醋魑璺ㄖ兄拱展さ娜恕�12月中旬,在格里姆驾车去工作的途中,有人驾车紧随其后,从车上向他开了一枪,子弹打中了他的后脑,他立即死亡。撤离家属的工作现在就匆忙地开始了。
    到12月25日圣诞节这一天,伊朗的石油出口完全停止。这后来证明是世界石油市场的一次决定性事件。欧洲的石油现货价格猛涨到比官方价格高出10%到20%。石油的减产还使伊朗国内石油供应落空。在德黑兰,人们排起长队,以取得少量配额的汽油和标准烹任燃料的煤油。军人朝天开枪,以维持秩序。石油工人拒绝向军方提供任何石油产品,使部队无法调动。最后,一艘美国油船驶往伊朗,以提供它急需的燃料。这样颠倒过来向产油大国供应石油是有讽刺意味的。在以后情况紧急的几周中,这艘油船仍停留在附近,有时停泊在近海,有时逆水驶往阿巴丹,但是油船从未能卸货,因为不能作出充分安全的卸货安排。    “我感到疲倦”
    12月底,统治集团勉强取得一致意见,认为要组成一个联合政府,并且要国王离开伊朗,表面上是为了到海外去治疗疾病。但是人们对实际情况将发生什么变化,几乎毫不疑惑。巴列维王朝看来行将结束。实际上,“菲尔兹”地方的石油生产也是如此,至少暂时是这样的。圣诞节之后的一星期内,伊朗石油服务公司决定撤走它的所有西方雇员。无论在荣耀的帝王宝座附近的德黑兰,或者在华盛顿,对于发生的事情几乎都不是秘密。这些外国人认为,他们的离开只是暂时的安排,直至秩序恢复为止,这只是几周或最多几个月的事情。为此,严格限制他们每人只带两只手提箱。他们让住所原封不动,屋内各种东西大多仍放在原来的地方,因为他们还要回来。他们面临的窘境,类似1951年石油人员被摩萨台逼迫离开阿巴丹时的情况——他们不能随身带走的狗怎么办?因为他们不知道他们要离开多久,所以他们做了他们的前辈所做的事情:把他们的狗从屋里拉出,或者开枪把它们射死,或者用棍棒打死。
    他们聚集在阿瓦土机场。他们最后的目的地是雅典。他们要在那里以游览消磨时光,等待局势完全明朗后,才可能再回去。威廉。达尔西。诺克斯和乔治。雷诺兹的后嗣们再次不光彩地离开伊朗。但与1951年“告别阿巴丹”不同,这次没有仪仗队、没有行敬礼、没有乐队、不唱《博吉上校进行曲》的歌。阿瓦士过去曾是非常繁忙的机场,有无数的国内航班,还有小飞机和呼呼作响的直升机在阿瓦士和各个石油生产点之间飞来飞去。但是,现在已没有国内航空业务,石油业已停业,阿瓦士荒凉的机场上空,空寂而又平静。
    1979年1 月8 日,英国大使前去向国王告别。这个在几乎半个世纪的时间里经受了各种变迁的君主政体现已面临末日。在波斯波利斯庆祝波斯君主制度二干五百周年的那种盛况已经过去。权力也一去不复返了。公元前330 年,亚历山大大帝攻占了波斯波利斯,焚烧了王宫。现在,阿亚图拉。霍梅尼正在嘲弄这位自称的波斯波利斯的继承人。像同种异型的男巫一样,穆罕默德。巴列维终究显出他只是一个垂死的人。事情即将告终。
    国王同这位大使交谈,显得平静和超然。他谈论事件,似乎这些事件同他本人无关。这使得大使愈加感动。尽管大使这么多年来把自己锻炼成一位有自我修养的职业外交官,但他发现自己哭了。国王尴尬地设法安慰他,说:“没有关系,我知道你的感受。”考虑到他们有关的环境,这是一次非常奇怪的谈话。国王谈到,他正继续收到互相矛盾的忠告。接着,他做了一个奇怪的姿势,看了看表,说:“如果现在轮到我,我十分钟后就离开。”这场戏确实结束了。
    1 月16日正午,国王出现在德黑兰机场。他对聚集的一小批人说:“我感到疲倦,需要休息。”他装着似乎只是出去度假。接着他登机,最后一次离开了伊朗。他的行李包里带着一小匣伊朗的泥土。他的头一站将是埃及。
    国王一离开,整个德黑兰随即迸发成欢腾的海洋。此情此景是1953年国王本人胜利回国以来从未见过的。汽车喇叭嘟嘟叫,汽车前灯闪烁,饰有霍梅尼照片的汽车挡风玻璃上的刮水器嗖嗖地划动。街上到处有人群在载歌载舞,欢呼狂叫。报纸迅速分发,上面刊有令人难忘的通栏大标题:“国王已出走。”在德黑兰和全国,国王父亲的和国王本人骑马的巨型雕塑像被狂暴的民众推倒。巴列维王朝和它的时代消亡了。
    谁将统治呢?在德黑兰已留下一个联合政府,这个联合政府以国王的一名长期的反对派为首。2 月1 日,霍梅尼乘一架租用的法国航空公司747 飞机回到德黑兰。飞机上的座位已出售给西方记者,以支付这次飞行的费用。而霍梅尼本人则坐在头等舱地板的毯子上度过了这次航行。他带来了第二个政府:以默赫迪。巴扎尔甘为首的革命委员会。巴扎尔甘自己作为国王反对者的背景是很完美的。的确,在二十八年前的1951年,巴扎尔甘曾被穆罕默德。摩萨台挑选为国有化石油工业的负责人。正是他,当时随身带着“伊朗国家石油公司”的图章和木质标记,立即亲自前往油田。后来,他在国王统治下的狱中服刑。现在,尽管霍梅尼持久地憎恨摩萨台,说他是一名世俗论的民族主义者,但是由于不同政治势力的结合,巴扎尔甘成了阿亚图拉领导新伊朗的候选人。因此,在一个短时间内,在德黑兰有两个互相对抗的政府。但当然只能有一个政府。2 月的第M 个星期,在德黑兰郊区的一个空军基地爆发了战斗。交战的一方是叫作“霍马法斯”的同情革命的军士,另一方是帝国卫队的部队。军方对联合政府的支持瓦解了,巴扎尔甘执政。美国武官在一份发往华盛顿的电报中提供了对局势的简明概括:“军队投降,霍梅尼获胜,正在销毁所有的机密材料。”    最后一个撤离的人
    并不是所有的石油人员都离开了“菲尔兹”油田。要求有二十人左右留下来,以便保持伊朗石油服务公司合法存在的设想(如果以后同政府发生任何争执的话)。在留下的这批人中有杰里米。吉尔伯特。他原是爱尔兰的一位数学家,后来成为石油工程师。他被英国石油公司派往伊朗石油服务公司,现在是该公司负责资本计划的经理。他们留下只有几天,后来他们在面临局势进一步恶化的情况下也决定离开。但由于吉尔伯特突然患严重的传染性肝炎病而住进了医院,因此不允许他登上撤离的飞机。在1 月的混乱日子里,他住在医院里,发高烧。他在病床上夜间可以听到诵经声和炮火声,在国王出走的那天白天,他能听到盛大庆祝活动响亮的声音。除了收听英国广播公司的广播外,他同阿巴丹以外的世界的唯一接触,是一大束鲜花。这是伊朗石油服务公司给予他的礼遇。
    吉尔伯特身体非常虚弱,几乎不能在病房周围走动。他被医院里的伊朗人误认为是美国人。一群护士开始聚集在他病床的窗外,叫喊“处死美国人”。另一名病人事先不发出警告,就突然用拐杖开始打吉尔伯特的头部,始终说着骂美国人的话。吉尔伯特现在的国籍问题产生了另外的问题。离开伊朗的唯一通路是要穿过伊拉克,但由于在黎巴嫩执行维护和平使命的爱尔兰部队最近同伊拉克士兵互相射击对抗,因此伊拉克拒绝给吉尔伯特入境签证。为了获得签证,他简直不得不跪在当地伊拉克领事馆的一名代理人面前,为爱尔兰人的一切罪恶赔不是。
    1 月底,他终于感到有足够的精力离开伊朗这个国家。在灰蒙蒙的边境交叉口,伊朗官员几乎不看一眼就挥挥手放他过境。但伊拉克卫兵怀疑他是间谍,扣留了他,对他进行搜查,审问他数小时之久。这时,去巴士拉唯一可以利用的交通工具——一辆出租汽车已经开走。当吉尔伯特最后获释后,他问道:“我怎么去巴士拉?”
    一名卫兵回答道:“走去。”
    没有其他的选择。他又虚弱又疲劳,带着两只行李包,沿着通往巴士拉的肮脏公路慢吞吞地步行。两三小时之后,一辆运货车越过他并停了下来。司机同意他给一点报酬带他去巴士拉。但当吉尔伯特拿出伊朗钱币时,司机哄然大笑说,那是不值钱的东西。吉尔伯特把他最后几块美元付给司机,才得以到达巴士拉机场。但是现在他已几乎分文全无。他怎么能够到别的地方去呢?于是他想起,他不久前刚收到美国捷运公司的一张信用卡,把它塞在皮夹子内,尚未使用过。感谢上帝,他每次离开家时总带着它,于是他登上飞往巴格达的飞机。他于深夜到达伊拉克首都,经过几次尝试后,找到了一家旅馆。他打电话给家里。家里人感到惊讶,因为他们以为他仍舒适地住在阿巴丹的医院里。
    吉尔伯特三天没有离开过旅馆房间。当他认为他有足够的力气进行下一段的航行时,他乘了另一架从巴格达飞往伦敦的班机。星期五晚到达希思罗机场后,他从机场打电话给英国石油公司的人事部门,宣布他终于赶到了。伊朗大型石油联合企业“菲尔兹”油田的最后一名西方石油人员终于撤离了。但是,接电话的这位人事官员由于正在谈他自己的周末计划而分散了注意力,听错了吉尔伯特的话,认为打电话的人是在讲有关那位失踪工程师的情况。他说:“杰里米。吉尔伯特,我们一直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你同他接触过吗?”
    这是他遇到的最后的无礼之举。吉尔伯特鼓足剩下的一点力气,从希思罗机场的公用电话里大声地骂,不仅辱骂这位不幸的人事官员,而且也辱骂同世界石油工业有联系的每一个人。    惊慌开始了
    伊朗的旧政权垮了,新政权出现了,但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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