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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车前往埃森参加行政区长官特“波文的婚礼,这是异乎寻常的事。因为特波文不
是什么重要得能中断总理事务的人物,尤其在看来受到如此威胁的时刻。但是更不
寻常的是戈林陪同希特勒一起前往,以致使特波文感到受宠若惊。事实上,希特勒
参加特波文婚礼的原因是要逃离柏林,避开不断施加在他身上的压力。他象平时那
样在抉择面前退缩不前。但是戈林已经看到了危险性,他认为时刻紧随元首,那是
正确的。狄尔斯为了支持戈林,也参加了这一行列。
六月二十九日,《人民观察家报》发表勃洛姆堡的一篇文章。这位国防部长在
题为《第三帝国军队》的文章中借口说,国外报道一则关于军队支持密谋的消息,
为此,他向希特勒作出武装部队忠于纳粹政体的保证。但是这篇文章也反对“雇佣
兵”,其中包含着对冲锋队的威胁。
由于在大庭广众面前提到冲锋队这个组织的存在,因而也就敲响了他们的丧钟。
同一天,希姆莱开动所有机器对罗姆展开了攻势。希特勒在威斯特法伦参观一
座劳动营,随后前往戈德斯贝格浴场,在那里的德莱森饭店度过周末。他认识那家
饭店的老板。上午,海因里希·希姆莱从降落在波恩机场的“柏林”飞机上下来。
他随身带来了他的特务们的最新报告,根据这些完全捏造出来的报告说冲锋队要在
第二天在慕尼黑和柏林两地开始行动,并占领所有政府大楼。其中有一项命令要谋
杀希特勒。说什么冲锋队要全副武装走上街头。罗姆与他的一个老朋友——慕尼黑
卫戍区司令、炮兵部队将军威廉·冯·李勃——之间已经一致同意把还隐藏在陆军
旧兵库里的武器交给武装冲锋队。事实上,有关武器的协议早已达成。不过恰好是
相反的协议,据说冲锋队为了延长假期把他们的武器交出来存放在地方警察局,使
那些自由活动的冲锋队员不能随意采取任何“行动”。自从希姆莱到达后,戈德斯
贝格浴场和盖世太保总部之间接触频繁。当天到达的一份报告说,慕尼黑党卫队保
安处的特务们发觉武器已被装运到一辆卡车上——这就是直接受到政变威胁的一个
证据!
该政权的参谋部寸步不离地在德莱森饭店里密谋策划。此时,希特勒被戈林、
戈培尔、希姆莱、狄尔斯、卢策和其他级别较低的助手团团围住。一批党卫队哨兵
守卫着饭店。
从饭店的餐厅可以远眺威斯特森林和莱茵河谷的景色,可希特勒这时候却象只
笼子里的熊无力地在餐厅里徘徊。他对解开这个难题还有点害怕,他犹豫不决,要
叫他象杀死叛徒那样去杀死这个人,不!不能杀死他最可靠的支柱和用“你”来称
呼的唯一的同志。但是戈林、希姆莱、戈培尔紧逼着他。在冲锋队赢得时间之前,
必须首先采取行动,当机立断,坚决打击。 室外狂风怒吼,乌云密布。室内气
候闷热,令人窒息。
终于到了晚上,雷电交加,倾盆大雨带来了一丝凉意。晚饭以后,希特勒才突
然作出他几个星期以来所回避的决定,他简单地下了命令。戈林和希姆莱接到命令
后立即飞回柏林,领导镇压这次“政变”的工作,而希特勒同戈培尔一起将飞往慕
尼黑。
夜晚,希特勒乘坐一架三引擎飞机,除了戈培尔陪同之外,还有他的四位心腹。
六月三十日清晨四点钟,飞机在施莱斯海姆着陆。机场由党卫队封锁着。希特勒踏
进巴伐利亚邦内政部,叫人把冲锋队大队长施奈德休勃及其副官带到他的面前。行
政区长官提议把他们两人逮捕起来。元首冲向他们,一面责骂他们,一面撕下他们
的肩章。接着把他们两人押往施塔德尔海姆监狱。 五点正,希特勒和他的随从
在他的保镖和盖世太保官员的陪同下乘车前往维西浴场。一辆装甲车在前面开道掩
护小分队——这是一种多余的安全预防措施,因为护送队在长达六十公里的线路内
连最小的武装队伍也没有遇到过。上午七点许,当小分队到达维西浴场时,特格尔
恩湖畔那个宁静的小地方还沉浸在睡梦中。
车队停在罗姆及其同伴所居住的汉斯尔鲍尔饭店门前。站在进口处的冲锋队门
岗束手就擒。饭店里面静悄悄的。有人说,阴谋家们要在政变的早晨一下子占领公
共建筑物,那岂不是成了咄咄怪事。餐厅准备用作告别宴会场所。希特勒好象没有
注意到这些无聊的事情。他抢在小分队员前面第一个冲进饭店房间。他们遇到的第
一个人是年轻的、以标致著称的施普雷蒂伯爵。他是罗姆的朋友兼副官。他被吵醒
后从床上跳了起来,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希特勒冲到他身边,用一根旧的河马鞭子——这是希特勒早期的崇拜者送的礼
物——朝他劈头盖脸抽去,顿时鲜血直流,然后把他交给党卫队手里,又继续冲到
罗姆的房间。
罗姆是在睡梦中被叫醒后逮捕的。他已动弹不得,站在那里挨希特勒的责骂。
戈培尔参加了这次偷袭,但是却躲在后面。根据他的报告说,在隔壁房间里发现了
同样处于睡梦中的大队长海因斯,但是他与他的司机同睡一床。这两个人立即被就
地枪决。与此同时,到饭店来换岗的一支冲锋队队员毫无反抗地被解除武装。这次
逮捕“谋叛”人员的行动只花了几分钟,进行得非常顺利。海因斯和他司机的死是
毫无必要的,但是这两个死者倒使这个事件增加了戏剧性的情节。戈培尔后来向电
台谈起过此事,而且有些人把它说成是“睡眠者的谋叛”。
上午八点左右,车队带着衣着简陋,戴着手拷的罗姆和他的部下前往慕尼黑。
途中碰上了几辆坐着冲锋队队长的车子,他们是到维西去参加告别宴会的。他们的
车子被勒令停了下来,里面的人束手就擒。上午,希特勒同那些“国家俘虏”到达
慕尼黑。在清晨时刻,党卫队和盖世太保就开始逮捕,逮捕的人员名单是盖世太保
几个星期前就拟定好的。 中午时分,希特勒把那些没有列入名单的党卫队和冲
锋队队长召集在“褐色之家”,公布解除罗姆的职务,任命卢策为冲锋队参谋长。
下午二点左右,配备重武器的党卫队奉命把两百多十俘虏带到“褐色之家”。
这些党卫队员得到命令,俘虏只要少许有点叛乱行为就要遭到枪杀。他们乘上卡车
被押往施塔德尔海姆监狱。在已抓到的和正要去抓的人当中不仅仅是冲锋队队长,
完全相反,大多数是同罗姆和冲锋队毫无关系的政敌,盖世太保乘此机会也把他们
一网打尽。
晚上,希特勒接到那份盖世太保拟定的名单,用红笔圈了一百十个名字,命令
枪毙他们。巴伐利亚邦司法部部长汉斯·弗朗克对还未经过起诉就被处决的牺牲者
的数目感到惊讶。他向希特勒提出异议想通过赫斯的调解,使希特勒把名单中的姓
名减少到十九个。
罗姆也没有列入这份名单中。希特勒想下令枪杀他,免得他死得不光彩。然而,
他还是把罗姆安置在他的施塔德尔海姆第四七四号牢房,并且建议他用枪自杀。罗
姆以沉默作了回答。
晚上,命令下达得一清二楚,如果罗姆拒绝提供给他的这个机会,那就要枪毙。
一个监狱看守走进他的牢房,一声不响地把一支手枪放在桌上后就走了。那个人通
过窥孔在观察罗姆。他看着那支手枪,无人去碰它,看来要么他是把它忘掉了。十
分钟过去了。看守又走进牢房,一声不响地拿了手枪就走。一会儿,两个彪形大汉
握着手枪走进牢房。
一个是党卫队大队长,达豪集中营长官西奥多·艾克。罗姆看到他们时站起身
来。他的上身裸露着,流着汗水。
“这是什么意思?”他说道。 “我们没有时间胡扯,”艾克不让他说下去。
这时,他轻轻地举起手枪,好象在打靶场上那样作了瞄准,然后开了几枪。罗
姆跌倒在地。艾克在他前面弯下身子,又给他补上了致命的一枪。至此,至高无上
的冲锋队参谋长、阿道夫·希特勒最早的同谋者竟落得个如此下场。
晚上,几名盖世太保人员来到监狱,他们根据一份注有六个人姓名的名单要求
监狱长科赫把这些犯人交出来。科赫胆怯地说,他认为,轻易用红笔划线作为处死
令是“不完全符合规章”的。他们不予理睬,这六个人(其中有奥古斯特。施奈德
休勃)被带到院子里,由塞普·狄特里希命令党卫队执行枪决,被处决的第一个人
就是施奈德休勃。
戈林和希姆莱在柏林领导这次“行动”。希特勒由于自己不在场,所以把整个
北德的执行权授予戈林,想不到他却肆无忌惮地使用这种全权。逮捕于十点半开始,
可以证明,由于冲锋队的政变,盖世太保总部的人感到不安。尽管整个军事行动原
来设想首先在慕尼黑奏效,因为据说政变将在那儿发生,但是戈林、盖世太保和党
卫队却在柏林、西里西亚和美因河北部大打出手。盖世太保到处进行大逮捕。戈林
盼望已久的这一天来到了,一举消灭冲锋队的领导,清算他个人的宿敌。希姆莱提
出了他自己的名单,海德里希又附加了他的名单。 柏林一勃兰登堡地区的冲锋
队大队长卡尔·恩斯特已经动身前往马德拉作一次休假旅行。这次旅行本来可以救
了他的命。六月二十九日以来,他就在不来梅,但是不幸的是,他的轮船要等到六
月三十日晚上才起锚。当党卫队队员在他的饭店房间里(他们想到他会在那里的)
宣布逮捕他时,他大吃一惊。他又是高傲,又是愤慨地提出抗议,有人竟敢动手抓
他,抓一个大队长、国会议员和国务顾问!这似乎是不可理解的。
他忘记,他已经成为罪犯,忘记在私下谈话中对希姆莱发表不赞同的意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