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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了。星期六晚上,德国通讯社发表了一条狼狈不堪的消息。同天晚上,戈林在宣
传部向报界发表一项声明。这恰好是官方说明的时候,因为有些地方报纸已经出版
特刊,国外报纸开始提出棘手的问题。
戈林身穿制服,讲话语调低沉,但很少令人信服。他谈到罗姆准备政变;谈到
他周围的人在性欲上的道德败坏;谈到某些顽固分子妄想发动第二次革命以及反革
命背叛的阴谋活动。他宣布说,与外国密谋的施莱彻尔在拒捕时中弹身亡。至于罗
姆,他“也不再留在生者行列之中”。但是对于施特拉塞被谋害一事却闭口不谈,
对于包斯在副总理接待室里和克劳斯纳在他交通部办公室里被枪杀一事同样保持缄
默。对每一个想要听讲的人来说,戈林的话句句都是空洞乏味。他只说是奉元首的
命令,并且若无其事地说:“我只不过是扩大了我的任务。”
六月三十日,希特勒在飞回柏林之前任命维克多·卢策为冲锋队的参谋长,但
是经过事先考虑,不宜授予他部长级别。他在给冲锋队下达每日指令的同时公布对
卢策的任命。这篇声明的某些章节是针对褐衫队以外的所有参与该政权的反对派的,
所以它起着嘲笑自己的作用。元首谴责“这帮破坏分子”,谴责那些革命者,他们
在一九一八年感到自己与国家的关系疏远了,因而失去了与一个合理的人类社会制
度保持的各种内在联系,所以内心很悲痛。他们是一些热中于革命的革命家,在革
命中看到了一种稳定状态……。同他们进行任何的真诚的合作是不可能的,他们决
心反对现存的一切制度,并且对任何一个权威充满仇恨。
他们密谋策划,破坏现有制度,在动荡不定中寻找满足。这批病态的国家敌人
之所以危险,是因为他们愿意为任何一次叛乱的尝试提供共谋犯的后备力量,而且
要乘一种新制度还未在混乱的冲突状态中形成时开始。
国家元首赶走了昨天把他推到如今领导岗位上的那些人,当时他们拒绝同共和
国进行“任何真诚的合作”,而且在暗地里“破坏现有制度”,伺机“发动政变”。
希特勒同自己的政治血统一刀两断,他否认这种血统,并指责那些人,他们不适当
地使他回忆夺权时所采用的手段。
七月三日,部长们召开内阁会议,认为谋杀是合法的。
没有一个人鼓起勇气提出抗议,甚至连司法部长古特纳也没有提出抗议,尽管
他同大多数右派人士有着亲密的私人友谊,但这些人还是被凶恶的屠夫杀害了。那
些保守主义者同样是无动于衷。
巴本没有参加部长会议,他在同一天辞去了副总理的职务。这是希特勒对他开
恩的唯一反应。由于革命者遭到清洗,所以他在马尔堡发表演说时的那个建议被采
纳了,但是有人曾向他清楚地指出,容忍轻微的批评都是危险的。盖世太保杀害了
自己那些亲近的同事,甚至杀害了一个在总理府工作的人。而他却满足于这种柏拉
图式的抗议。
此外,他辞去公职并不是最后的完蛋。巴本在纳粹党人那里接受了新的官职,
特别是作为维也纳和安卡拉的大使,为他们作出了卓越的贡献。
作出反应的保守党人同样是寥寥无几。部长们感谢希特勒把德国从革命的纷乱
中拯救了出来,一致同意古特纳提出的法律草案,其中有一条文这么说:“国家采
取的旨在镇压一九三四年六月三十日、七月一日和二日的叛逆和叛国活动的防卫措
施.是有法律根据的。”
当年迈的元帅兴登堡得知德国陆军的两位将军被任意杀害的时候,他从昏迷状
态中惊醒过来。可是当陆军没有作出反应,他的顾问向他保证一切安然无恙的时候,
他被人说服去签发一份给希特勒的感谢电(此电可能由他本人起草):“我从呈送
来的报告中获悉,你坚决地进行了干预和勇敢地动用了你的人员,从而把所有叛逆
活动扼杀在萌芽状态中。你把德国人民从一场大难中拯救了出来。为此,我向你表
示深切的谢意和真诚的钦佩。”总统府办公处主任、国务秘书奥托·梅斯纳设法使
兴登堡签发了这份电报,因而在这些新主人那里得到了好处。
纽台克的这位白发老人由于年老体衰而减轻罪责。勃洛姆堡既不老也无病。他
在七月一日的每日指令中解除了紧急状态,他向希特勒作出保证:“元首以军人的
果断和无畏的勇气亲自打击和击退了那些叛徒和暴乱分子。作为全体人民的武装者,
不加入内部政治斗争的武装部队将以献身和忠诚作出报答!鉴于共同的理想,武装
部队将愉快地同新的冲锋队保持元首所要求的良好关系。”
七月十三日,希特勒在国会发表讲话。谁想从他的演说中详细知道有关罗姆及
其同犯发动叛乱和政变的准备工作、施特拉塞与施莱彻尔之间的暗中勾结以及施莱
彻尔与勃莱多夫“同一个外国政府”(在背后议论法国和弗朗索亚—庞赛大使的名
字)的秘密联系,那他会感到完全失望。
希特勒的演说只不过是一篇冗长的总结发言。恰好要向人民和世界阐明事件的
唯一经过时,他在事实面前摔了一跤。
他在谈到卡尔·恩斯特时解释说,恩斯特“留在柏林,以便亲自领导革命行动”。
但是人人都知道,恩斯特是在不来梅准备上船去休假旅行前不久被捕的。希特勒想
通过快速行动来防止一场“民族的布尔什维克的革命”的论调很少有人相信。试问,
象包斯和克劳斯纳那样的保守派在这样的冒险中究竟要寻找什么呢。他最后说道:
“此时此刻,我是最高法官,要为民族和德国人民的命运负责。”信口开河要比详
细解释容易得多。
一九三四年七月,政治局势非常离奇古怪。六月三十日曾经是“被骗者的一个
新日子”,而这次被骗者却是那些将军们。
他们对希特勒的决定作出了很大的贡献,并相信,希特勒现在是他们的俘虏,
他们可以并吞这个新政权。他们不仅从道德上掩盖了这次军事行动,而且是那些知
道准备行动的人。六月二十五日那天,全军奉命处于紧急状态,取消一切休假。部
队留营待命,不得离营外出。
勃洛姆堡和将军们相信,冲锋队是为他们而牺牲的。两星期之后,他们找机会
向元首表达他们的谢意。
七月底,兴登堡感到他的死亡已为期不远。长期来他身患重病,住在纽台克他
的庄园里过着引退的生活。那时起,大家对那里的动向非常关注。只有旧贵族的成
员才可做他的继承人。这与兴登堡君主政体的观点是一致的。有人提到普鲁士的奥
古斯特·威廉亲王,普鲁士的奥斯卡亲王和不伦瑞克—吕内堡的恩斯特·奥古斯特
公爵可以作为候选人。如果白发苍苍的元帅在他的遗嘱中赞成恢复君主制,那会发
生什么事情呢?
从理论上讲,仍然生效的魏玛宪法规定,一旦总统病逝,最高法院院长将行使
最高职务,直至选出继任者为止。
然而,希特勒借助一九三四年一月三十日公布的命令获得了从不同角度解释宪
法的可能性。
当年迈的元帅在作垂死挣扎时,党卫队封锁了纽台克王宫,防止它与外界接触,
同时防止“反动派”在最后时刻耍花招。中队长赫尔曼·贝伦斯被安置在这个特别
队的领导岗位上。六月三十日,他领导了西里西亚的大屠杀。悲伤的卫士坚守岗位,
直至八月一日兴登堡永远闭上眼睛。陆军军官直到八月二日才可以进入纽台克王宫,
他们守护在元帅的灵床旁边肃穆致哀。
八月一日晚上,希特勒通过法律宣告总统职务和总理职务合二为一,由他担任
新的双重职务“元首兼总理”。兴登堡的继任问题业已解决。勃洛姆堡同意副署这
道法令,而希特勒则保证支持军队并且叫他相信,反对派将不会在这次政变之前来
干扰他。第二天,八月二日,希特勒在公布兴登堡逝世以后,立即监视国防部长和
陆海军总司令的效忠宣誓,同时士兵在全国各地的兵营院子里面对着他们军官向他
宣誓。誓词把他们和所有部下与元首紧紧地联系在一起: “我向上帝作神圣的
宣誓:我将无条件服从德意志国家和人民的元首、武装部队最高统帅阿道夫·希特
勒;我作为一个勇敢的军人,愿意在任何时候为履行此誓言不惜牺牲我的生命。”
当天晚上,勃洛姆堡在给国防军的一项命令中起誓说,兴登堡已经给国防军打
开了通向新德国的大门,因此,他的遗嘱将鼓舞它满怀对德国元首阿道夫·希特勒
的信任迈步走向未来。
兴登堡的遗嘱在八月十二日才公布。没有人怀疑它是伪造的。其中有些词句可
能是在希特勒口述时记下来的。
所以这些话,尤其是涉及到国防军的事与希特勒最近的观点非常一致。文件说
:“为了把不同社会地位和不同阶级的德国人民引向内部团结这一伟大目标,我的
总理阿道夫·希特勒的活动已经迈出了具有历史影响的决定性的一步……我即将离
开我的德国人民,但是我永远希望,我在一九一九年所渴望的和 到一九三三年
一月三十日为止的缓慢的发展中所做的这一切是全面实现和完成我国人民的历史使
命。当我对祖国的未来抱有坚定信仰的时候,我可以安心地合上眼睛。”
一星期以后的八月十九日,希特勒通过全民表决机器迫使人们同意他担任新的
双重职务。国防军的支持、“老先生”遗嘱中的祝福、各反对派的完蛋以及把少数
幸存的持不同政见者的嘴堵塞起来的那种恐怖,所有这一切保证了他的胜利,尤其
是因为盖世太保和党卫队保安处秘密控制选票,这就加强了恐怖主义的压力并有可
能揭露最后的对手。
因此,成果是辉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