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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残害自己。他们用手和头去撞击墙壁,声嘶力竭地喊叫,设法减轻对鼓膜的压力。
一般说来,到了完全真空的时候,被试验的人就会结束生命。完全真空的试验无疑
会导致死亡,所以在多数情况下人们更多地是把负压室用作例行的枪决,而不是用
它们来作试验(注)。”
(注)1945年5 月13日,安乐·帕霍勒格的口供书。《国际军事法庭文件》脚
注2428。 这些可怕的试验持续到一九四二年五月。大约有两百个囚犯被利用来进行
这种试验,其中八十个人死在负压室.里,其余人多多少少患有严重疾病。经过这
些稀薄空气的试验以后,拉舍尔开始进行一系列的有关冷冻作用的新试验。
新试验的目的是要为那些经常在北海上空被击落的、担任轰炸英国任务的飞行
员找到最好的飞行服。他们中间有许多人本来可以在水上进行自救,但是当他们携
带游泳工具泡在水里数小时后,就给冻死了。
拉舍尔让人在达豪安装特殊浴缸和冷却器。陆军和空军颇感兴趣地注视着他的
工作。拉舍尔要求配备助手。在他接受来自因斯布鲁克的雅利希、基尔的霍尔兹洛
纳和辛格尔三位教授之前,要求盖世太保对这三位医生进行仔细的调查,以证实他
们“在政治上也是无可指摘的”。拉舍尔想得到对他的试验给予保守秘密的绝对保
证。一般说来,他对这些试验的真正性质不抱任何的幻想。冷冻试验从一九四二年
八月继续到一九四三年五月。在试验干冷的作用时,不幸者整夜裸着身子忍受着德
国的寒冬腊月,当他们的体内温度下降到二十五度时,把失去知觉的试验囚徒拉进
来,进行复苏、回温的试验。希姆莱坚持使用“肉欲的热量”,为此从拉文斯堡叫
来四个妇女。她们把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压在一个不幸者的冰冷的身体上,设法使
他苏醒过来。所有这一切都是多余的,因为对冻僵的人采取迅速加温的方法早在一
八八零年就由俄国医生列帕钦斯基解决了,纳粹“研究者”对他的著作也许是一无
所知吧。
“对象们”光着身子或者穿着飞行服装浸在冰水里进行湿冷作用的试验。里面
放上一只救生圈,以免他们淹死。帕霍勒格博士对这样一种试验也作了报道:“在
两名俄国军官身上进行的试验是达豪集中营进行的所有试验中最惨的一次。这两名
军官从牢房里被带出来,禁止他们说话……拉舍尔叫他们脱去衣服,光着身子躺到
浴缸里。两小时以后,他们还有知觉。我们请求拉舍尔给他们打一针,但是白费劲。
到了第三个小时,其中一个俄国人对另外一个俄国人说:“同志,请你同那个军官
说,开枪把我们打死吧!”这个人回答道:“你别想从这条狗那里得到什么!”
一个年轻的波兰人用温和的语气把这些话翻译完毕之后,拉舍尔回到他的办公
室里。那个波兰青年想用氯化物毒死他们,但拉舍尔又折了回来,用手枪威吓我们
说:“你们别管,不要接近他们。”当试验把他们折磨至死,至少持续了五个小时。
尸体被运到慕尼黑进行解剖检验。”
拉舍尔的父亲和叔叔都是医生。有人在想,这个在具有高尚的道德价值的医生
环境中长大起来,并受过教育的人怎么会被纳粹理论收买过去。他的政治信念驱使
他去激烈反对他的父亲汉斯·奥古斯特·拉舍尔博士。他毫不踌躇地听从他妻子的
建议到盖世太保那里告发了他的父亲,致使父亲两次被捕,第一次拘禁五天,第二
次拘禁九天。
有一天,他的那位在汉堡行医的叔叔责备他在搞这种试验。双方辩论了整整一
晚上。拉舍尔想方设法要维护纳粹原则和居德医生的原则。这位居德医生是最早对
“不要去爱卑鄙的、与社会为敌的人”提出疑问的人之一,而拉舍尔的叔叔却竭力
向他说明忠于虚伪原则的含意。最后,拉舍尔向他的叔叔承认,他“不敢再去多想
了”;他虽然知道自己走在邪道上,但是“不可能摆脱它了”。
拉舍尔的态度同所有德国医生的态度截然不同。当韦尔茨博士建议他的同事卢
茨博士用活人进行试验时,他回答说:“我对这种试验,态度不够坚定,在狗身上
进行试验那已经够困难了,因为当它眼巴巴地看着你时象是有灵魂似的。”
纳粹医生没有提出诸如此类的问题。拉舍尔看不起卢茨那样的同事。一天,他
对生理学家赖恩说:“你认为自己是个生理学家,但是你的经验限制在豚鼠和老鼠。
我可是真正熟悉人的生理的绝对权威者,因为我是用人进行试验,而不是用老鼠进
行试验的。” 希姆莱为继续这些试验创造了有利的条件,并在许多封信中不厌
其烦地说,只有党卫队可以提供必要的“活人材料”。他经常亲自出席这些试验,
并不断地反对来势凶猛的那些抗议。一九四二年十一月十三日,他写信给米尔希:
“研究人的有机组织在高度时的反应,研究人体长时间停留在冷水里的冷却现象等
工作恰恰关系到空军生命的重要问题,这些工作之所以能在我们这里特别有效,是
因为我亲自负责为这些试验提供集中营里与社会为敌的该死者和罪犯。 “拉舍
尔博士最近要在航空部里作报告,可惜你没有时间去听。我非常想听这个报告,因
为我相信,由于公开声明的原因而给拉舍尔博士的工作——对这些工作我确实已经
承担了责任——带来的困难将会克服……
“我们两人不要对困难感到恼火。等我们把人民头脑里的保守思想抹去的时候,
那至少要花上十年。但是我们年轻的、无可指责的士兵和飞行员需要这种试验,他
们岂能久而等之。因此,我请求你,把参谋部的退休医生拉舍尔博士从空军中开除
出去,让他归我武装党卫队领导。然后,我将独自负责这个领域里的所有试验,并
把我们党卫队里部分用于东部冷冻所需的实际知识全部转让给空军使用。为此,我
建议你和沃尔夫两人推选一个“非基督教徒”的医生,这个人必须既是一个正直的、
又不是倾向于道德败坏的科学家,这样就可以把试验结果告诉给他(注)。”
(注)《国际军事法庭文件》脚注1617。 希姆莱在一九四二年十月二十四日给
拉舍尔的一封信中甚至流露出更为不满的情绪,象往常那样,转而用威胁的口吻说
:“今天还有人在拒绝用活人进行试验,他们宁可让勇敢的德国士兵死于冷冻的后
果。因此,我把他们也看作是叛徒和卖国贼。我不怕说出有问题部门的这些先生们
的名字。我授权给你,把我的这个意图告诉给有关部门(注)。”
(注)《国际军事法庭文件》脚注1609。 希姆莱的大力帮助也不能避免拉舍尔
及其妻子的悲惨下场。
一九四三年流传着关于拉舍尔夫妇的谣言,接着突然发生了一件丑闻。拉舍尔
夫人已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当她结婚时,第二个孩子已经怀孕在身。此时,她感到
很自豪,象她这样的年龄怀了第三个孩子。最后人们发现,她的怀孕是伪装的,第
三个孩子是从一个孤儿院里骗来的。对于一个每天在最可怕的犯罪场所里用折磨人、
杀害人的方法进行一笔出色的实物交易的人来说,那么关于第三个孩子的事看来是
件区区小事,不足为怪。然而,纳粹伦理的圣杯守卫者们并不是这样来理解的。凡
涉及到种族和出生的事都具有圣徒的特性,再说拉舍尔一家企图偷走一个孩子,这
孩子的血也许是“不纯”的,因此他们由于欺骗了党卫队头目的这一事实而坏了事
:这被看作是天大的罪。拉舍尔夫妇虽然失踪了,但还是在一九四三年底被捕,并
被关了起来。当盟国部队向德国内地挺进时,希姆莱下达了严格的命令,不许让拉
舍尔夫妇活着落到敌人手里。他知道这两个人都是多嘴多舌的人,尤其是拉舍尔夫
人,所以害怕他们会泄露天机。拉舍尔夫人最后被绞死在拉文斯堡,拉舍尔博士被
带回到达豪,关在牢房里。一九四五年四月底,当有人把饭莱从门缝里送给他的时
候,被人用手枪打死了。
在集中营里仍然进行着许多其他的试验。他们在试验许许多多的痘苗和防御一
场细菌战的预防剂。很少为人知道的一次偶然事件泄露了机密。在高加索,党卫队
部队拒绝继续行军,因为传说他们进入了一个发生鼠疫传染病的地区。这可能是党
卫队员拒绝服从命令的唯一事件。
为了获得痘苗,他们也利用了人;他们在布痕瓦尔德把伤寒传染给作培植病毒
的男人,在达豪研究沼泽热,培育蚊子,并在一千多人的身上进行试验。首当其冲
的是波兰牧师。一九四三年九月,在东线突然爆发了一种黄疽传染病(一个月内发
生了十八万起病例),接着就在奥斯威辛、继而在萨克森豪森对参加波兰抵抗运动
的犹太人就上述病例进行试验。 集中营里被试验的人员是用之不尽的,在囚徒
身上试用新药;在奥拉宁堡进行挨饿和口渴试验;在布痕瓦尔德进行人造荷尔蒙的
试验;试验血浆用来治疗坏疽;试验药膏用来治疗磷火引起的烧伤。此外,还进行
血液学和血清学的试验,在达豪,人为地引起了蜂窝织炎、溃疡、败血症。他们试
验如何使用磺胺药,如何对骨头、神经和肌肉系统进行外科手术,用注射碳酸方法
进行无痛致死术的试验,注射这种碳酸针以后,不到一秒钟就会置他人于死地;他
们观察有毒子弹的作用(临床的描述是骇人听闻的);研究一种把污染毒气的水进
行解毒的方法,研究生物碱和未知的毒药;让囚徒服用毒药胶囊后进行试验,纳粹
头目们在最后时刻就是服用这种胶囊自杀的。此外,还进行了有关化学毒气效果的
试验。
这儿还不包括所有的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