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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乌伦克尔—格奈斯瑙。施道芬堡也相信国家社会主义政体的优越性,并幻想着由
他重建一个美好的德国。但是他也意识到,战争失败了,希特勒争夺德国和军队已
到了极点,他也许不会很快遭殃。因此,施道芬堡参加了密谋活动。密谋活动的核
心人物就是前莱比锡市长卡尔·弗里德里希·戈台勒和前任陆军参谋长路德维希·
贝克上将。
(注)施道芬堡在突尼斯失去了一只眼睛和右手臂,吉斯维乌斯清楚地阐述了
施道芬堡的动机:“施道芬堡不希望希特勒把有遭到死亡威胁的军队推向灾难;对
他来说,拯救祖国和拯救军队具有同等意义,因此他不能孤军作战。施道芬堡承认
自己是“七·二零”事件的高级军人集团的人物。人们从一九四二年起——那时失
败接踵而来——谈论有一个秘密的军官集团,那完全不是偶然的事。这个集团有意
识地出现,坚决要在其他方面去闯出一条路来(注)。”
(注)吉斯维乌斯著:《直到痛苦的结束》第2 章,238 页,1947年第1 版。
施道芬堡认为,所有争论,所有未来的计划,所有备忘录和给将军们的信都是
毫无意义的,而他所需要的是行动:这是密谋集团的首脑第一次冒生命危险。一九
四三年十二月二十六日,他被叫去腊斯登堡的元首司令部“狼穴”听报告,在他的
公文包里放着一枚定时炸弹。然而,希特勒为了逃避遇害,他有神机妙算,在最后
一刹那取消了“元首会谈”。施道芬堡只好携带着公文包里的炸弹飞回柏林。
施道芬堡的干劲给密谋集团增添了新的生气。现在谍报局被摧毁了,他不得不
为自己在最高统帅部找一个新的避难处,并争取一些将军参加密谋,或者至少使他
们保持友好中立。
这在盖世太保和党卫队保安处中是不可能办到的事。
但是,两个重要的警官、早期政权的纳粹分子却站到阵营的对立面去了,并向
密谋分子提供援助。曾在俄国指挥过作战部队的刑事警察头子奈比和柏林警察局局
长赫尔道夫伯爵及其副手柏林警察局副局长弗雷德里希·迪特罗夫·冯·舒伦堡伯
爵,也成为叛变的纳粹老将,他们最主要的任务是在国家发生政变时与柏林卫戍司
令冯·哈斯中将保持联系。哈斯是密谋集团的核心分子。
同时,西线占领军的许多指挥官也保证给予密谋分子以援助。他们是:法国军
事总督海因里希·冯·施图尔纳格尔上将;比利时军事总督亚历山大·冯·福肯豪
森将军;尤其是B集团军司令、战场上一个庞大的常备集团军的唯一指挥官埃尔温·
隆美尔陆军元帅·(他没有拒绝密谋分子的使者的迫切要求)和他的参谋长汉斯·
斯派达尔将军。在物质上占压倒优势的侵略军使他们确信,受支配的德国军队不可
能长期坚守诺曼底防线,但为了拖延战斗时间,一定要守住防线。希特勒始终拒绝
考虑陆军元帅提出的论据。
谍报局的瓦解造成了重大困难。在一九四三年内,密谋分子至少进行了六次企
图谋杀希特勒的尝试;可是在一九四四年上半年一个计划也未完成。施道芬堡认为,
只有消灭希特勒,才能推翻这个政权。他的出场使那些曾妄想在兴登堡逝世之后为
元首效忠的将军动弹不得。
在法国战役中,登陆是英美军队的首要战绩。同盟国向意大利进军,随后占领
罗马,苏联军队也踏上了波兰领土,德国东部防线全面崩溃。所有战场上的灾难向
施道芬堡证明,他不可能再施展手腕,而且也无法挽回局势。
然而,密谋集团把希望寄托在一种错误的假设上。密谋分子确信,希特勒一死,
他们也许能以和平方式同西方列强谈判。他们希望立即停战,但是反对无条件投降。
由卡尔·戈台勒起草的“和平计划”与现实完全不相符合,这种同西方国家媾和的
特殊方式,正如戈台勒和他的朋友所认为的那样,与缓和东部的战事毫无关系。相
反,他们打算在建立新的权力之前的这段时间内缩短东部防线。并认为,美国人和
英国人也许会与他们联合起来同俄国人作战,这是《雅尔塔协定》作出的一个完全
错误的判断。如果阴谋活动得逞,事件的发展趋势也许不会改变;如果密谋分子杀
害希特勒,并掌握了政权,那么猜想他们一定会明白,西方国家根本不会听取他们
的建议。作为一个遭到丘吉尔——在军事上占优势——打击的人,只有忠实履行《
雅尔塔协定》,如果拒绝无条件投降,那简直是不可想象的。面对这样的退却,由
军队支撑的德国新政府也许会作出把战争继续下去的决定。
与戈台勒和贝克相反,施道芬堡和他的朋友似乎是比较现实地、理智地理解这
种局势的。所有防线的崩溃告诉他们,希特勒鼓吹的抵抗等于是德意志民族的自杀。
如果战斗直指大陆的心脏,整个经济发展的潜力就会遭到破坏,数十万人一一尽管
不是百万人——就会死亡,同时还会出现可能使德国从此一蹶不振的危险。
施道芬堡从这一认识出发,与领导小组的戈台勒和贝克拟定了“伐尔克里,,
计划,杀死希特勒,立即在柏林建立一个军政府,这个政府也许可以用国防军的部
队来接管那些最危险的纳粹组织——党卫队、盖世太保和党卫队保安处。
六月底,施道芬堡被任命为国内驻防军的参谋长,这个职务为他经常出入于元
首大本营创造了条件,从而加快了执行计划的准备工作。一九四四年七月二十日,
密谋分子利用以前所发生的其他事件的细节,通过施道芬堡之手予希特勒和纳粹政
权以沉重的打击。七月二十一日深夜一点钟,希特勒在广播电台讲话;施道芬堡的
炸弹(又是一个偶然事件)偏偏饶恕了他,“伐尔克里”计划失败了。血腥的迫害
和镇压开始了。
在巴黎,与在布拉格和维也纳一样,占领军中的同谋者于下午四点钟得到消息
说,谋杀活动已按计划进行。四点三十分贝克打电话给施图尔纳格尔,命令他采取
已经决定的措施。虽然有人从一开始起就怀疑,依靠一次可怕的背叛是否会使这次
行动取得成功?但是施图尔纳格尔还是立即行动起来。前不久,古恩特·冯·克鲁
格陆军元帅接替了伦斯德西线总司令的职务,他同意一旦袭击成功就向密谋分子提
供援助。晚上七点钟克鲁格从官方广播电台获悉,希特勒只是受了一点伤,于是他
便退却下来。七点三十分维茨勒本打电话告诉他,希特勒可能死了,此时此刻他似
乎又参加了密谋集团。八点十五分,他得知与最高统帅部保
持联系的长途直线电话线路已被切断,他再次转变方向,这最后一次因后果严
重,他的指挥失去作用,巴黎的密谋分子已经不听从他的命令,并决定,将密谋行
动进行到底,甚至在柏林密谋活动完全失败的情况下,也不能阻碍他们在法国继续
执行计划。他们公开与希特勒及其政权决裂,这一行动几乎可以肯定,它会在德国
引起极大的反响,命令就这样传达了下去。
晚上七点钟,军校第一摩托化步兵团第二营奉大巴黎司令官冯·博伊内堡—朗
斯费尔德将军的命令,包围了福煦大街的大楼,首先是奥伯格的住所,柳林街以及
拉纳大街附近的各局机关,他们紧握着手枪冲了进去。没有一个党卫队员进行过丝
毫的抵抗。晚上十一点,驻巴黎的一千二百名党卫队、盖世太保和党卫队保安处的
官员几乎全部被禁闭起来。奥伯格本人则在他与阿贝茨通电话时被博伊内堡的副官
冯·勃莱梅尔上校当场擒获的,而且乖乖地被解除了武装。当时有一个人漏网:即
克诺亨。他这时正在他的一个在大使馆工作的朋友蔡彻尔家进晚餐,他的一个部下
打电话给他,催促他立刻到福煦大街去。克诺亨感到怀疑,所以他想先驱车上奥伯
格那儿去。他赶到那儿,才知道奥伯格已经被捕,于是,他同样束手就擒。克诺亨
被带到福煦大街以后,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发现了冯·勃莱梅尔。午夜刚过不久,党
卫队队长奥伯格、克诺亨和盖世太保以及党卫队保安处的头目都被博伊内堡将军派
人押送到卡斯蒂利奥内街上的大陆饭店里——将军的办公处就在旁边的默里斯饭店,
以便对他们的命运作出判决。 在此期间,当军校准备第二天早上枪决盖世太保
和党卫队保安处的头目(他们在密谋集团的军事会议上立即被判处死刑)时,克鲁
格作出了最后一次转变(注),同时,他报告说,施图尔纳格尔采取了那种“不许
可的行为”,以此向柏林告急。
(注)克鲁格的卑鄙行为并没有使他得救。据柏林方面引证,他为了开脱自己,
在去克莱蒙昂纳尔贡的路上服毒身死。
与此同时,施道芬堡从柏林打电话给施图尔纳格尔,把政变失败的消息告诉了
巴黎的密谋分子,在他挂上电话之前,他说:“我的凶手已在门口。”
巴黎的密谋分子遭到了一种意外的压力,但这并不能促使他们放弃这次行动。
在克鲁格告发施图尔纳格尔之后不久,西线海军部队总司令克朗克海军上将在柏林
出现。密谋分子是那种习惯于只拟定有关陆军计划的人,丝毫没有考虑到海军的力
量。克朗克奉柏林关于要进行干涉的命令,向分散在巴黎的海军部队告急,并从他
的司令部里向博伊内堡和施图尔纳格尔发出最后通牒:如果不立即释放奥伯格和党
卫队,他将使用武力,这是给受伤的野兽致命的一击。现在继续进行一场毫无希望
的叛乱已经成为一种罪行。
七月二十一日凌晨一点钟,当柏林开始进行镇压、报复和进行逮捕的时候,巴
黎的将领们不得不释放他们的俘虏,并把武器退还给他们。到了上午一切照旧。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