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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犯人带回了避弹室。当有人在四月二十八日把从英国广播公司窃听到的消息提供
给希特勒时,斯德哥尔摩路透社办事处报道了希姆莱同伯纳多特的会晤,以及他的
投降建议书,这最后的背叛使希特勒勃然大怒,因而作出了一系列最后的决议。俄
国人涌进柏林,接近波茨坦广场,最后的猛烈进攻开始了。希特勒怒气冲天,他命
令手下把赫尔曼·菲格莱因拖到总理府的大院里给枪毙了。然后,他派人叫来一名
文官。四月二十九日早晨,希特勒与他多年的情人爱娃·勃劳恩结婚,在场的有证
婚人鲍曼和戈培尔。过了一会儿,他立即口授他的遗嘱,并叫自己的女秘书写下来。
戈林和希姆莱受到了鄙视。他说:““戈林和希姆莱在不让我知道,并违反我的意
志的情况下与敌人进行秘密谈判,企图非法独揽国家大权。他们除了对我个人完全
不忠以外,已经给国家和全体人民带来了不可估量的损失。”(注)他把他们从党
内开除出去,解除其一切权力、职务和头衔,并任命邓尼茨海军元帅为他的接班人,
头衔为“帝国总统”和武装部队最高统帅。
(注)希特勒于1945年4 月29日立的政治遗嘱,摘自《德国政治和历史文件》
第528 页。 在第二部分关于他私人的遗嘱中,他委任鲍曼为他一九三八年五月
二日遗嘱的执行者,通过立遗嘱,他把自己的私人财产用来交纳党费;将若干钱款
付给他的家庭、家属和一些朋友。
遗嘱的最后部分写道:“我本人和我妻子不愿受撤职和投降之辱,选择了死的
道路。我在为我的民族服务长达十二年的过程中,绝大部分的日常工作都是在这里
完成的,因此立即在这里火化,这是我们的意愿(注)。”
(注)《新汉诺威信使报》1946年1 月4 日。
四月三十日下午三点三十分,阿道夫·希特勒和爱娃·希特勒结束了生命。希
特勒用一支手枪对准自己的嘴开枪致死。爱娃服毒自杀。两个人的尸体按照他们的
最后意愿被党卫队员抬到总理府的花园里,浇上汽油,烧成灰烬。
戈培尔和他的妻子仿效希特勒,携带着他们的六个孩子去死。戈培尔夫妇请求
一位医生,用注射毒剂的办法使孩子们入睡,他们自己则请求一名党卫队员朝颈项
开枪把他们打死,这个党卫队员表示愿意为他们效劳。戈培尔一家的八具尸体也在
花园里火化,当时是晚上九点整。
最后一批幸存者从避弹室里摸索着走出来,穿过总理府的废墟,企图在黑暗的
掩护下通过俄国人的战线。他们中间有的曼,他已电告邓尼茨,希特勒已经任命他
为继承人,并希望他在新政府里找到职位。
据两个目击者发现,鲍曼是在城市的废墟中死去的,但是他们的证词互有出入。
希特勒的司机埃里希·肯普卡说,鲍曼可能是被一颗在逃犯当中爆炸的俄国手榴弹
炸死的。可是据希特勒青年团首领阿图尔·阿克斯曼讲,鲍曼是在枉费心机地企图
通过俄国战线时服毒自杀的。
根据这两个证词还不能确证鲍曼之死。纽伦堡国际军事法庭要求对鲍曼进行法
律起诉,并在他缺席的情况下对他进行判决(注1 )。从那以来,世界各地不断报
道说,鲍曼活着。
一九四七年他逗留在意大利,在那儿的一个修道院里找到了避难所。一个隐居
在伦巴第两年多的党卫队员确信,鲍曼是在修道院里死去的,而且可以说明他埋葬
在哪儿,当时所作的调查没有绝对确凿的证据,但是假定鲍曼成功地逃往意大利,
并在那儿找到了政治避难所,然后他从那儿出发到达了南美,那么这一切也是可能
的。据说他在阿根廷住了多年以后,患癌症死于智利(注2 )。
(注1 )鲍曼是唯一缺席的被告,他被判处死刑。
(注2 )据1964年?月底的德国报纸报道,黑森州总检察长弗里茨·鲍尔仍旧
确信,鲍曼成功地越过梅拉逃往巴拉圭;鲍尔博士继续努力缉拿鲍曼,他依据宣传
部前国务秘书瑙曼和前希特勒青年团首领阿克斯曼的供词,以及一个天主教神父的保
证,鲍曼逗留在前纳粹党的一个殖民地,巴拉圭首都亚松森。
在这些事件发生时,希姆莱开始走上了他最后的歧途。他离开吕贝克以后,就
象一头落入陷阱的野兽来回地绕圈子。事实上,这块逐渐变得狭窄的土地与陷阱并
无两样,它牵住了任何一头危险的野兽。他首先驾车朝柏林方向驶去(他未预料到
希特勒已知道他背叛),但是要到达目的地是不可能的,他只好驶向北方菲斯滕贝
格总部。
四月二十六日,他在那儿听到戈林“背叛”以及关于下令逮捕“帝国元帅”的
消息。
希姆莱加快速度再次向丹麦边界驶去,以便重新与施伦堡会面。他委托施伦堡
陪同伯纳多特去弗伦斯堡,并继续寻求“谈判”之路。四月三十日,施伦堡从丹麦
来到弗伦斯堡,他在那儿获悉,自己也被解除了官职。希特勒预感到,施伦堡与希
姆莱的倡议有着密切联系。党卫队保安处政治处处长汪克中校和军事处处长斯科尔
兹内中校替代了他的职务。
施伦堡不是那种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人,他恢复官职,驻守在特拉弗明德。五
月一日上午,他在那里得到了关于希特勒自杀和邓尼茨接任的消息。
不久以前,希姆莱在吕贝克附近的普勒恩的邓尼茨司令部里同邓尼茨进行了谈
话,并决定与他“商量”现在应该采取的措施。
施伦堡陪他去同施维林·冯·克罗西克接触,晚上飞往丹麦继续进行“谈判”。
他在急匆匆地返回普勒恩以后,马上飞往斯德哥尔摩。在那儿出现的投降使他感到
吃惊。
希姆莱自己则去弗伦斯堡附近的米尔维克追随新政府。五月四日,新政府在那
儿的海军学校里开始办公,一群无头苍蝇在“帝国总统”的身后相互碰撞。凯特尔、
约德尔和其他高级军官都说,战争会在挪威继续下去。邓尼茨把帝国委员特波文和
包姆以及林德曼将军召集到身边,探讨在斯堪的纳维亚国家举行起义的途径。一批
党的达官贵人试图对固执己见的休息室里的战略家们加以干涉,他们不知道那些战
略家已经被消灭了,而且当不断的空袭每分每秒都要造成无谓的牺牲时,他们对如
何减少由于一场无情的战争而被弄得支离破碎的民族的痛苦也很少关心。
希姆莱躲在那些喜欢听信谣言、动摇不定的群众中不露面,直到最后作出无条
件投降的决议时为止。那一天,这个罪责难逃的党卫队首脑从政府中被撵了出去
(注)。现在,希姆莱意识到,他直接受到了威胁,于是便不知去向了。五月八日
深夜,各条战线停止了敌对行动,自一九三九年九月一日起,大炮首次沉默下来。
(注)邓尼茨“政府”表面上似乎支撑到5 月23日,他们的成员就是在这一天
被捕的,邓尼茨被提交扭伦堡军事法庭,判处十年徒刑。
没有人知道希姆莱在哪儿,也许他同一些忠实的党卫队员一起躲藏在一个不安
全的隐蔽处,这些队员都象他一样考虑如何逃避报复。盟国的特工人员对他搜寻了
十五天之久。他们推测希姆莱在弗伦斯堡的周围地区,结果还是没有找到他,他的
照片被分发到那里的占领军手里,要是许多德国人知道希姆莱的隐蔽处,他们很可
能早就报告了。
这种局势不会拖延得很久。五月二十日,希姆莱决定进行一次尝试,同他的一
小撮党卫队军官一起到达巴伐利亚一个安全的避难所。
五月二十一日,一支小分队正在密切注视着通往不来梅的不来梅沃德公路,当
时有一批从战场上被驱逐的逃兵试图采用步行或者乘坐稀奇古怪的车辆回到他们的
故乡去。
这里全是一片低洼的沼泽地,一个被浑水浸透的、布满小松树的贫瘠地区,火
车停在“魔鬼沼泽地”的附近。逃兵不得不逐个地经过英国的监察站,一个男人向
监察站递了一张名为海因里希·希青格尔的身份证。他在左眼上扎着黑色的绷带,
与大多数逃兵一样,穿着杂色的服装:普通士兵所穿的一条便裤和一件军装。他的
不安的举止和一些人(他们绝大部分根本就没有证件)中间的这张全新身份证使人
对他产生了怀疑。两个英国士兵为尽职起见,挟着他的胳臂,把他带进了警卫值班
室。然后他们向第二军的保安机关报告了这件事。第二军的司令部设在吕内堡。他
们把这个人带到附近的军营,把他关在牢房里。没有人怀疑到,这个眼睛上扎有绷
带的男子汉就是可怕的希姆莱。他刮去了小胡子,把眼镜藏进了衣袋里。
希姆莱自己知道,他很快会被人们认出来,于是决定孤注一掷,他请求同军营
指挥官作一次私人谈话。当他还没有被带到那里时,他就揭去了眼睛上的黑色绷带,
并自我介绍说:“海因里希·希姆莱。现在重要的是,我想立刻探访蒙哥马利元帅。”
难道他还一直相信可以扮演一个角色,或者指望在有可能作一次旅游时偷偷地
溜掉?正象他所指望的那样,结果是:他很快被送到了吕内堡的司令部,然后转到
了保安处。
在吕内堡,人们对这样一个重要的犯人采取了一切预防措施:医生对他进行了
检查,把他的东西非常仔细地“搜查了一遍”。在一个衣袋里找到了一个装有氰化
钾的大安瓿。希姆莱披着一件旧式的英国制服,被安置在一间牢房里,直到蒙哥马
利情报处的墨菲上校到达为止;墨菲没有审问希姆莱,而是检查已采取过的那些措
施。他问下属,有没有检查过希姆莱的口腔。绝大部分纳粹分子把毒药藏在舌头底
下或者一颗假牙里面。墨菲认为已找到的安瓿也许是假的,真的可能已经转移了。
医生准备对希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