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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梅森,你知道现在几点钟吗!”
“不行,要争分夺秒。请你动员部下采取最快行动。”
德累克无可奈何地应允了。
梅森刚撂下电话,皮特·布尔内特一头闯入。他气喘吁吁,额头和脖颈汗水淋淋,突然发现放在桌上的六枚假眼,便拿起来瞧。这时梅森冷冷对他说:“布尔内特先生,您丢失的假眼找到了。”
“什么?在哪儿找到的?”
“一个名叫哈特利·巴沙德的男人攥在手里被人杀死了。”梅森说,布尔内特的脸登时变得苍白。
“令人担心的事情到底还是发生了。真可怕。梅森先生,犯人一定就是偷假眼的家伙。他为使我蒙遭冤枉才把假眼放在死者手心。”
“您认识哈特利·巴沙德先生吗?”
“不,不认识。一次也没见过。”
“他的儿子狄克·巴沙德呢?”
“嗯,知道。”
“在巴沙德手下工作的哈里您认识吧?就是今早您在这儿见到的那个小伙子。”
“嗯,有一面之缘。”
“您是否知道他私吞钱财?”
“嗯,略有所闻。”
“那么您知道一个叫库尔默的男人吗?他是巴沙德的秘书,一个长着水蛇腰的年轻人。”
“嗯,知道。”
“巴沙德的司机呢?”
“啊,知道。是个高个、浅黑皮肤、冷酪无情的人吧。”
“叫海泽尔·亨维克的年轻女人呢?”
“海泽尔?……不,不知道。你究竟为什么打听这些事儿?”
“因为你对我隐瞒了什么。巴沙德家里的人你全部知道,为什么唯独不认识巴沙德?这难道不可疑吗?您和巴沙德夫人又是什么关系?”
布尔内特的脸又红了,渗出了汗珠。
“您说假眼被小偷偷走,换成仿制品,是撤谎吧?”
“嗯,对不起。我丢了假眼是实情。”
“您最后一次见到巴沙德夫人是什么时候?”
“实际上……我今晚还去了巴沙德夫人那儿,但不是去的事务所,是到他私宅去看巴沙德夫人。”
“秘书库尔默目睹从屋中逃窜出来的男人就是您吧?”
“这么说,那家伙看清我的脸了?”布尔内特情不自禁地惊慌起来。“不可能!那时候库尔默站在马路对面,我先注意到他,为了不让他看到我的脸,我扭头逃掉了……”
就在梅森问话之时,走廊突然响起了粗暴的叩门声。泰娜刚把门打开,霍尔科姆警官带着两名部下闯了进来。他用犀利的目光盯着布尔内特:“你就是皮特·布尔内特吧。现在以杀害巴沙德的嫌疑逮捕你。”警官迅速给布尔内特戴上手铐,命令两名部下将他强行带走。
“梅森,突然打搅了你们的谈话,对不起啦。”霍尔科姆警官似微笑炫耀他的胜利。
“不必客气。警官先生,请你不久再来,我随时恭候。”
霍尔科姆警官气哼哼地把门砰的一声关上,扬起重重的脚步声走了。
梅森这天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
第二天早晨,梅森来到自己的事务所,泰娜告诉他,刚才警察局打来电话,说他的汽车在警察局对面,据说今天凌晨二点违章停在消火栓前。
“海泽尔真是不知好歹,这女人确实是个谜。”梅森嘟哝道。
说完,梅森拉开抽屉,取出假眼匣子,那里面是昨晚德累克买回的假眼。梅森打开匣子,拿出两枚假眼,分别揣进左右衣兜。剩下的四只让泰娜收在保险柜里。
这时候德累克侦探走了进来。由于睡眠不足,他双眼红肿。昨晚,他调动二十名部下连夜调查。他此刻坐下来点燃一支烟,慢悠悠地说起调查情况。
“那是二十年前的事,一个宁静的村庄里有一位名叫西尔丝亚·巴库利的姑娘。她是一个纯情、美丽,长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的姑娘。这是她的照片。”德累克从口袋里掏出一帧褪了色的照片递给梅森。
“她经历了悲怆的爱情,从村子里消失了。恋人名叫皮特·布尔内特。他是衣料推销员,那时他还有两只完好的眼睛。纯真的西尔比娅对年轻的推销员一见钟情。无论父母怎么反对,也斩不断她对布尔内特的情思。一天,布尔内特收到西尔比娅姑娘的一封信,信中说她好象怀孕了,希望早些和布尔内特结婚。他决定马上到西尔比娅身边去。可是命运的岔道出现了,汽车翻了车,布尔内特受了重伤。颅骨碎裂,一只眼睛撞伤,还失去了记忆。”
“西尔比娅日夜等待,不见布尔内特来,也收不到他的消息,她认定自己被遗弃了。肚子渐渐大了,她来到都市,生下孩子之后靠当打字员为生。这时,她和巴沙德相识了。巴沙德被西尔比娅的美貌吸引,向她求婚。她并不太喜欢巴沙德,但她想,如果和巴沙德结婚,生活会富裕起来,于是违心接受了求婚。结了婚她才知道巴沙德残酷无情。由于这个原因,西尔比娅和儿子狄克非常憎恨他的继父。而住进医院的布尔内特恢复记忆出院后,开始寻找恋人西尔比娅。他终于找到了西尔比娅,请求她和自己结婚。西尔比娅也仍然爱着布尔内特,但却怕和丈夫巴沙德分手,难下决心。”
梅森插言问道,“狄克知道布尔内特是自己的生身父亲吗?”
德累克侦探耸了耸肩:“我哪能了解得那么清楚。以上是巴沙德夫人悲怆的爱情故事,今早我往巴沙德夫人家里打电话时只有狄克在家。”
梅森听了一惊,“看来夫人也失踪了,得查明夫人的隐身之所。”
德累克道:“这事不难。我昨晚买的六只假眼能派用场吗?”
“假眼挺精致。可惜到手晚了一步。”
“听说巴沙德尸体的右手中握着一只充血的假眼,所以我也感到迟了一步。梅森,你原打算把那只假眼换下来,防止布尔内特受牵连吧。”
梅森不置可否。只是让德累克赶快把巴沙德夫人的藏身之所找到。
五 嫌疑犯和调查犯
这时,马库伦姐弟突然来访。弟弟哈里依旧嘟嘟嚷嚷。
“梅森先生,我在报上看到事件的报道,我们的事会不会因此发生变化?”
“当然会变化,说不定夫人同情哈里而不向警方控告了。”梅森解释道。
“可惜晚了,”哈里生硬地说道:“我把钱全部还给巴沙德了。三千九百四十二美元六十三美分,喂,姐姐,走吧,咱们在这儿没事儿啦。”
“等一等!”梅森以严厉的口吻叫住他们,“你在巴沙德被杀几小时之前还的钱?”
“半夜十二点左右。”
“还的是现金吧。这笔钱是怎么弄到的?”
“与你无关。”哈里反抗道。
“恐怕有关,”梅森笑吟吟地说,“你还的现金,巴沙德收到哪儿了?”
“装进钱包,放到口袋里了。”
“可是警察检查尸体时,兜里只有25元现金,警察会怀疑你假装去还钱,杀死了巴沙德,夺过钥匙,打开保险柜,取出伪造的借单逃跑了。”
“啊……梅森先生,您认为我弟弟杀了人吗?”巴莎惊叫起来。
但是梅森丝毫不理会她,目光逼视着哈里,“我再问一遍,你从哪儿弄到那笔钱?”
“现在不想说。”哈里厚颜无耻的讪笑着。这时,桌上的电话铃突然响了,是德累克侦探打来的。德累克告诉他,警察对打字机上的遗书作了鉴定,认定那架夹着遗书的打字机并不是打遗书的打字机,并且找到了打遗书的真正的打字机。
“谁的打字机?”梅森问。
“是巴沙德夫人卧室里的便携式打字机。并且遗书是用触摸方法打的——也就是说打字熟练的人不需逐一看键盘,用手指迅速打出来的。我曾说过巴沙德夫人婚前当过打字员吧。说不定那份遗书是夫人打的呢。”
德累克侦探低声诡秘地说着;梅森把听筒贴着耳朵,沉思了片刻,说:“喂,巴沙德夫人还没找到吗?”
“还没有。”
梅森让他赶快找,他转向巴莎·马库伦问道:
“昨天上午我给你那张上面写着我公寓的电话号码的纸在哪儿?”
“姐姐,说出来就完蛋啦。”
哈里慌忙阻止,但姐姐巴莎己先一步回答了:“交给哈里了。”
哈里忿忿地咂嘴,梅森再次转向他,严厉地问道:“哈里,你把那张纸弄哪儿去了?”
“那张纸掉在巴沙德夫人卧室前的走廊上。据说被秘书库尔默捡到了。”
“啊?库尔默……笨蛋!你在撒谎。”
哈里由于过于惊慌,面部肌肉抽搐着。
“昨晚你还巴沙德的钱之前去见巴沙德夫人了吗?”
“不,没有。你干嘛总是打听巴沙德夫人的事儿?”
“夫人房间里有一架便携打字机,对吧。你用过吗?”
“偶尔被夫人叫去帮她打书信。因为夫人有时手痛。”
“巴沙德的经理室里也有一架打字机吧,巴沙德书写文件时用那台打字机吗?”
“用的。他用两根手指笨拙地一个个字母地按。”
“那是因为他不会触摸方法。你怎么样?”
“我当然会。能象机关枪似的打得飞快。”
哈里炫耀般地舞动五根手指,模仿打字的动作。
梅森一动不动地盯着对手,然后慢慢说道:“巴沙德自杀的遗书不是在他的打字机上而是在巴德夫人屋里的便携式打字机上打的。并且打字的人是触摸式打法的老手。”
听到这里,哈里身子一跃窜到门口。
姐姐巴莎从椅子上站起来、拽着弟弟的手在门旁站住,盯着梅森:“你是律师。我知道律师有不将主顾的秘密泄露出去的义务。弟弟挪用钱财的事库尔默知道,他若对警察说,弟弟就要被怀疑。”
“哼,要是那个水蛇腰的秘书说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