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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先生。因为他对外面的什么人或什么事怕得要死!而且如果他跟这起杀人案有染,他会保留一张那样的照片吗?”
“这种人会的,弗拉德。”
“但是即使会,也不可能把它放在几乎是别人都能看见的地方吧?凯已经知道卡弗尔对他感兴趣,他应该想到卡弗尔还会来。所以我想他是不是故意演了那场戏让卡弗尔发现照片并把他锁起来,安安全全地呆在监狱里?”
“那我们该怎么办?”
“告诉他他可以走了,先生。”
“就那样?”
“我们可以先用伯尼的画像试试他,如果依然没有效果,就让他走。如果我没猜错,他肯定不愿意走。”
“也有可能他真就大摇大摆地走了,而且从此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们先在街两头各放一个警察,他走就截住他。”
麦金尼斯有些迟疑:“你真以为他有那么聪明?”
“他不笨,先生,你也不是太聪明。他认为他只是非常、非常恐惧。一个人如果害怕到那个程度,要么吓得不知所措,要么逃跑,要么想点子。我们的朋友我猜属于不笨的那一类。他不想死。没准儿雷·卡弗尔能跟他谈清楚,我们可以跟他做笔交易。”
“什么样的?”
“比如说,他交代知道的情况,人名、地名之类,我们可以临时关上他一两个月,然后再撤消所有指控。”
“还有没有其他办法?”
“其他办法,就是这样。
凯茨走回审讯室,凯抬起了头。
她笑得很亲切:“好了,罗伯特。事情了了。你没事了,麦金尼斯探长说你可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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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斯特说:“我应该谢谢你们。”他站了起来。
“你可以走了,伙计。”麦金尼斯说。
“好!”福斯特应着。
他走出审讯室大门时,凯茨祝他好运,接着又加了一句:
“罗伯特,出去了小心点!”
凯迟疑了一下,但并没有停下脚步。凯茨咬住了自己的舌头尖。
然后他就走了,麦金尼斯显得有些不高兴。
“弗拉德,现在怎么说?”
弗拉德不知如何是好,她出错的时候并不多,“嗯,这个……”她无话可说。
一声咳嗽解了她的困,福斯特又出现了门口。
“什么事?”
福斯特说:“我出不去安全门。”
“警探弗拉德会带你出去。”麦金尼斯说。他转过身子,难以掩饰自己的厌恶。
福斯特说:“麦金尼斯先生,无论什么时候,你用得上我,我随叫随到。”
凯茨碰了碰他的手,拉他往外走。她的手指抓着他的衣服,心里感到很恶心:“探长不太高兴,你最好把嘴闭上,快点回家。”
“我不能现在就回家,我还得照料我的摊子,在北小街那儿。”
“是卖东西的摊子?”
“当然啦!我得工作。”
他们已经走到了接待厅。凯茨摇了摇头:“噢,这可不是个好主意,罗伯特。不算好主意。”
“你是什么意思?”
凯茨脸上显出一副悲怜的表情,她像她知道什么事却又难以开口,最后她说:“对不起,罗伯特,我不能说。”她按了按钮,门吱吱地响了一声。凯茨说:“好自为之。
随后,福斯特就走了。
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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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福斯特在凯茨眼前消失之前,他在警察局的大门口停了一下,抬头看天,好像怕下雨的样子。凯茨强忍着才没有骂出声来,她在想有没有什么借口可以让她不急着回去面对汤姆·麦金尼斯。她想着能不能去作战室看看有什么留言,然后再借机溜走。说干就干,她转过身向作战室走去。
作战室里空无一人,她有两条留言,一个是莫伊拉的,写着:“我回家了,跟小孩儿在一起,有空过来。”另一个是彼德·梅森的,让她尽快给他去个电话。两个都应该注上时间的,但是哪一个也没有。她走到电话旁边,刚想拿话筒,铃声突然大作:“弗拉德吗?你刚送出去的那个家伙,他又回来了,有话跟你和探长谈。
“是福斯特?”
“过去的5分钟里你陪着出去的有几个,弗拉德?”
“我马上出来。”她答道。
“我只是想,那个放在我地毯上的照片,会不会是我的哪个哥们从门下塞进来的?”
“啊,是这样。”凯茨说,“这种事常有。一个哥们把一张尸体照片塞到另一个的门里头,另一个再通过信箱把它塞到下一个人的屋里。”
“嗯,我刚想到,那照片是给我的一个朋友的。”
“你愿意说出他的名字,还是不?”麦金尼斯严厉地问。
37
福斯特那个周末暂时被关起来,等做出对他如何处置的决定后再说。他说的那个朋友叫约翰·雷尼尔。“住在切斯海尔路”是他们能从福斯特口里得出的最好答案,靠什么维生?“一会干这个一会儿干那个。”
那么多高?
“比较高。”
体格?
“一般,你知道。”
头发什么颜色?
“嗯,有点棕黄色,我想。浅棕或深棕,是不太长,但也不短。”
“约翰·雷尼尔,年纪25到45,中等身材,棕色头发。”探长给中心控制室打电话通报情况,“最新地址是……”
福斯特碰了碰他的手臂:“噢,我想起来了,他一条腿有点跛,我有没有说过这个?他穿一件闪亮的紫色夹克。”
凯茨看见汤姆的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变白了,他又拿起了电话:
“比尔吗?再加一条,他走路有点跛,而且有一件紫色夹克。”
“后背上印着一条龙。”
“比尔?背上还印着一条龙。”
“他还骑一辆摩托车,川崎牌的,大型号。
迈克尔再次拿起了话筒。他一只手捂在话筒上深深地吸了口气。
“弗拉德,把这个蠢货带走,崩了他。比尔吗?噢,是我。我知道,对不起。再加上一辆川崎牌摩托,500毫升汽缸。”
凯茨和凯退出了房子。
38
汤姆·麦金尼斯中午12点放了凯茨回家。她走的时候,经过走廊,旁边墙上贴着约翰·伯尼的肖像。凯茨第一回有机会仔细地看了一下那张脸:相貌很端正,但对他丝毫产生不了好感。那张脸上的笑是一个虚伪的传教士或奸滑的会计师的笑,让人浑身不舒服。
她在停车场半明的光线中走向瓦莱丽的小车。他们在早上做爱之后,因为时间比较紧,她冲出门,想都没想就又钻进了男朋友的车。
她想他不会抱怨,因为他喜欢开她的车。
麦金尼斯今天的表现令她吃惊。他没有平时那种坚韧与严厉,也没有穿他经典的审讯服——深蓝色西装。这可能是因为他没有那种心情,但更可能的是他正在被爱环绕,心中充满柔情,所以失掉了往日身上坚硬的一些东西。当她驾车驶出警局大门时,她努力想回忆起埃弗利兄弟演唱组的一首老歌的歌词,歌名是“爱的代价”……
回到家,踏上楼梯,她听见音响开着,马尔克姆·麦克拉兰的歌在空气中流淌。她进了屋,努力想找一句讽刺性的评论扔给瓦莱丽。因为瓦莱丽第一次听到这个专辑时根本就不屑一顾。但是几个月后,她逼着他听“蓝色丹奴比的房子”,他的看法改变了。事实上,伴着这首歌和下面的“你的衬衣里有东西在跳动”、“亲爱的华尔兹”、“让我们起舞”、“非常时尚”、“呼唤浪潮”以及“阿尔格家代数棒极了”这首歌的片断,他们曾温柔地做爱。瓦莱丽还有点恼怒:他本以为他能一直做爱到这盘长达36分钟的专辑全部放完。但是凯茨让他的愿望落空了。那天也是一个周六的下午。
39
“莫伊拉给你打过电话。她说她和小孩回家了。我想她说的是泰坦尼亚。”
“没错。”
“她在家里跟泰坦尼亚在一起,本来就行了。可她问我们俩是不是愿意过去。”
“过去?”
“去看看她,弗拉德。去说你好,给小东西带件礼物,告诉莫伊拉她气色很好,诸如此类。”
“我想我明白‘过去’是什么的意思,瓦莱丽。我是问我们非得去吗?我想咱们要么出去逛逛,要么就上床。”
“你想要杯咖啡吗?”他问。
凯茨舔了舔嘴唇。瓦莱丽把沙发床收了起来,关小了音响,在她脸上轻轻啄了一下,是那种兄妹式的,没有激情。
“我刚起来半个小时。”他说,“头还有点晕。”
“或许你太累了。”凯茨这么说是一种暗示,也是投石问路。”
“我想是。”瓦莱丽说,接着他又提起了打来的电话。凯茨想:显然做爱是不可能了,而且飞滑翔机和跑步也好像希望不大。
“现在12点半。”凯茨充满渴望地说,“你想不想跟我一起去逛商店?我想买点蒜蓉面包、鱼,咱们好好吃一顿……”
“我们应该省着点花,凯茨。你知道,我们该有点钱。”
“为什么要有钱?”
他看着她的手指,那里没有戒指。凯茨不要订婚戒指,她说双方的承诺就足够了。
“你在想什么?”凯茨问,她的声音高了几分,“你不是又要提什么婚纱、蜜月之类?”
瓦莱丽又看了一眼她的手。
“你还真这样想啊?瓦莱丽,你三十几了,我也差不多。我们两人都有地方住,我们俩没一个是处女或处男,我们为什么要存钱?”
他的目光从她的手移到了她的脸上:“好吧,或许就这一次我们中午别喝酒。”
“噢,太他妈好了!”凯茨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