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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工作。”语气有些沉重,虽然她试着想用轻松的口吻说还想笑一下,但都没能做到。
“加班?”
莫伊拉点点头:“他顶替鲍勃。鲍勃血液中毒,情况不太好。
“鲍勃?”
“对。鲍勃手上扎了个木刺还是什么的。医生把他的指甲都拔了,心情不太好。”
“比利实际上不是顶鲍的班儿吧?”
“具体我不是很清楚。有两起赌场抢劫案,人手不够,所以比利去了。我不知道他到底在干嘛。但是他在工作,而且还要加班。
“这样,钱上面……”
“是,我知道能挣不少,凯茨。
“但是你想他回家,陪着你。”凯茨心想。
“可能他必须去吧?”
“不。”莫伊拉说,“他并非不去不行。”
瓦莱丽突然惊叫一声:“呀!我忘了锁车门了!”
凯茨站起来,看见瓦莱丽出了门,走到马自达前,开了门取了什么,又到车后备箱里去乱翻。
“处得不太好吗,莫?”
“我不知道,凯茨。他有些大冷淡了,好像他没法儿照料我和蒂纳一样。他甚至有些讨厌,凯茨,他让我害怕。说老实话,我并不介意他去加班。他在这儿陪我时,气氛压抑得能把人憋死。”
“会过去的,莫。”
“我还以为我是那个可能会得抑郁症的人。”
“这可能跟荷比街发生的案子有关。比利被迫一个人在那儿跟尸体呆了三个小时。那个案子很残忍,莫。”
“他不愿意跟我谈那事。”
“我也不会。知道了对你不好。”
凯茨说话时依旧望着窗外,瓦莱丽抬头张望;凯茨冲他挥挥手:5分钟。他点了下头又钻进了车子。
凯茨转过身,突然笑了起来:“我想瓦莱丽正在听足球比赛结果,这东西。”
“他们都这样儿。”莫伊拉说。这时莫林端着茶进来了。
43
莫林端着茶杯,在屋里一阵风似地来来去去,不断地说笑,头点得就像一只玩具狗一样。
她一遍又一遍地问起凯茨为什么还不要孩子。凯茨很有耐心,微笑着给她解释,但莫伊拉已经有些受不了了:“妈!”
凯茨很客气地说:“我觉得早生孩子不太好。
“是这样啊?”莫伊拉的母亲说,“我很高兴莫伊拉跟你想的不一样。女人生孩子,在我看来是天经地义的事,如果她不要孩子——”
“妈!那是凯茨自己的事。”莫伊拉说。
莫林拿起调匙,搅了揽杯中的茶,接着说:
“呃,我想也是,不过——”
“不过现在社会不一样了,妈妈,事实就是这样。
莫林稍微有些尴尬,凯茨冲她善意地笑了笑,说:
“主要是我想干点儿事,莫林。我想到30岁当上警长,然后全力向探长冲刺。我觉得35岁就开始走下坡路了。这之后,我还想再进一步。瓦莱丽说他会等我。38、40,在今天不算太晚。”
“但是生活从40岁开始,凯瑟。”
凯茨又笑了:“生活在我当上督察后开始。而且事情本来就是这个样儿。如果我当了妈妈,就不可能全力投入到工作中去了。或许在我做了督察之后,我能有所改变。”
“你的计划真是够仔细的。”
“我更喜欢把这叫做先生,莫林。”
如果不是瓦莱丽此刻进来,双方或许还会继续这个不太令人自在的讲座。凯茨抓住这个机会改变了话题。
“莫,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一个酒吧里养的一条狗的事?那狗发疯了,咬店里的顾客,我们被叫了过去。”
“什么?”
“等我和几个警察到了那儿,酒吧老板已经把狗给拴了起来。他向我们道歉说那狗是海鸥足球队的支持者,每次海鸥队输了球这狗就发疯,咬人。人一靠近它就嚎叫。”
莫伊拉跟莫林都被吸引了。瓦莱丽以前听凯茨说过。凯茨接着讲:
“于是我就问那老板海鸥队赢了那狗什么反应?噢,我不知道!那家伙说,这狗我才养了4年!”
“噢,我的天!”莫林认真地问,“是不是得把那狗给骗了才会好?”
两人大约6点左右离开,凯茨开车。她用巧妙的手法从瓦莱丽手里弄到了钥匙,其水平绝不亚于她在莫林和莫伊拉身边时的表现。在莫林问比利的情况时,凯茨一言不发。但是走之前,她亲了亲莫伊拉,俯身在她身边说她会去见比利,看能做点什么。
他们的车子不急不慢地向回开,瓦莱丽的手随意地搭在凯茨的大腿上。凯茨想起了“酒”,张口要说又咽了回去。停车上了楼,开门时,凯茨又想了起来。
“唉呀,”坏了!”她说,“我们今晚上没酒渴!”
“没事儿。”瓦莱丽很高兴地说,“我们可以去店里买。”
凯茨妩媚地看着瓦莱丽,说:“我要开始做饭……”
瓦莱丽傻傻地笑了:“没问题!我去。”
“谢谢。”凯茨说。她感到自己说起谎来真是不打绊子。
凯茨打开前门,瓦莱丽走出去。他前脚刚出院子大门,凯茨后脚就锁上了公寓的门。他到了人来人往的马路上,凯茨打往南安普敦的电话也接通了。
44
“喂?”
“我是安妮·梅森。请问你是谁?”
“噢,是安妮。我是凯茨·弗拉德。我们见过面,你可能还记得,在斯达宾格顿举行的10公里越野赛上?我是布莱顿的警探……”
“我记得你,你和彼德一起参加了比赛。”
“对,没错。那家伙在终点冲刺时超过了我。”
“是那样。你找他是公事吗?”
“是的。彼德留的这个号码,让我给他打电话。”
“他不在,凯茨。你听没听说比特尼凶杀案?”
“没有。”
“星期五发生的,非常恐怖。彼德不愿跟我讲。”
“他在局里吗?”
“他在工作。我不知道他具体在哪。”
“那我试试雪莉警察局。”
电话那头突然没声了。
“那么,好吧……”凯茨说。
电话中似乎能听见安妮·梅森咽唾沫的声音。
“我很抱歉。”安妮说。
“我试试雪莉。”凯茨说。
王八蛋!
她放下了电话。
“我是布莱顿警局的警探弗拉德,找彼德·梅森讲话。”
“他出去了,但是他有手机。我可以让他给你打电话。”
“那太好了。”凯茨说。
她放下电话看着一张纸又拨了南安普敦另一个号码。铃响了五六遍,然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是詹妮吗?我是凯茨·弗拉德。”
“呀,是你,你好,凯茨!你肯定很忙。特雷沃这几天一直想找你。”
“他在吗?”
“呃,是的,但是他正忙着。”
“他忙着?”
“我说了你肯定不会相信,凯茨,但是他正在楼上给孩子换尿布。”
凯茨呵呵地笑了:“你说得对,我不信!”
“是真的,凯茨。你见了面会认不出他的。我几乎都认不出他了。”接着电话那边的听筒被一只手盖住了,詹妮·维尔金森在跟谁说话,随后她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压得很低:“凯茨,我会感谢你一辈子的。特雷沃是个好人,是真的。我知道你很难相信,但是他变了,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自从有了孩子,他再不是以前那样儿了。你给了他帮助,让他能跟以前说再见。”
凯茨有点不好意思,并不是太了不起的什么事。她只不过在法庭上替特雷沃·琼斯说了点好话,只有那一次。她说琼斯没有拒捕,也没有威胁过她;她还说相信琼斯说的他以为是被讨债人追赶,而不是警察。她说谎了,但是这个谎很小,也费不了她什么事。
“好吧。”她说,“但是我还是不相信他能给孩子换尿布。”
在瓦莱丽回来之前,凯茨已经打完了电话,打开了前门,奔回了厨房,揭开几个锅盖,把几只冰虾用水泡上,还切了一只洋葱。瓦莱丽怀里抱着一个棕色大纸袋,里头有四瓶酒。他回来得比凯茨想的要晚,因此凯茨有充足的时间做过这一切,然后跑出去给他献上一个吻。
她感谢瓦莱丽出去买酒。瓦莱丽耸了耸肩,把酒放下,说:“你也知道,你配不上我。”
“哈!”凯茨又气又笑。
她开始切第二只洋葱,这只气味比第一只还强,呛得她流出了眼泪。电话铃响起的时候瓦莱丽正在开酒瓶子。
凯茨转过身,脸上挂着呛出的眼泪:“你去接一下好吗?”瓦莱丽去了。几秒后,瓦莱丽回来了,说:“警长梅森找警员弗拉德接电话。”接着,他又讽刺地加上一句:“回你的电话。”凯茨嗅了嗅,往外走。瓦莱丽不是太高兴,她装着没看见,问:“你想炸洋葱还是做别的?”
瓦莱丽反问:“你不出去吗?”
“别放太多黄油。”她答非所问,拿起了电话。
45
“彼德,为什么?”
“是你给我打的电话。”
“对,但是你在约翰街局子里给我留言让我给你打电话。我刚跟安妮谈过,她说你在忙一件大案。”
“对。”
她把话筒拿得远了点,低声抱怨了一句。厨房里,瓦莱丽正在摔摔打打地忙活。
“彼德,今天是星期六,你知道,我的休息日。”
“是,我知道,星期六,全天都休息,从午夜12点再次开始工作。”
“彼德……”
“我在。好了,告诉你两件事。一是关于那起谋杀案,另一件是关于我们的好朋友特雷沃·琼斯的。”
“他?”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