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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琪尔回来了,手里拿着两片厚厚的面包,上面涂着草莓酱。
“杰克,你有没有兄弟姐妹?”
“加拿大有一个姐姐。她教书。”
“她结婚了吗?”
“离了。”
“跟你一样。她有小孩吗?”
“没有。”
“那么说,这是你的妻子了,安琪尔?这个,是你的儿子吧?他的小名叫泡泡,是不是?”
“你是不是真的很傻,弗拉德?我早就警告过你了!”
如果你错了,这没关系。因为他认为你现在喝醉了,而他请着病假。星期一没人会记得你曾经来过我儿。
“听着,安琪尔,你的事我不管。但是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对我撒谎。我还以为我们是好朋友。”
不管你醉了没有,你的头脑依然灵光。他怎么能想到你不仅仅是随口一问呢?你的意思很明白,就是问他为什么对朋友撒谎嘛,他还能怎么想?
“你别逼我,弗拉德。”
“我没逼你。但是我想告诉你咱们是好朋友,我一直站在你一边儿,至少我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这样说对不对?他的眼神略有些古怪。这又有什么关系。你肯定你的试探会有收获。即使不成功,也不会有大损失。
“告诉我什么叫一直站在我一边,弗拉德。”
是的,他的眼神是与平时不同。你把左手伸出去,摸索着想找一个着力处。枕头底下是什么?文件?
“我的意思是你在某种程度上牵涉其中,安琪尔。你跟这个案子有瓜葛。你在隐藏有关证据。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你好像并不愿意看到凶手早日落入法网。为此你还搞点小手段,进行误导。不过,我没有告诉任何人。”
你会怎样形容自己的举动?勇敢?
“如果我真的像你所说,弗拉德,你去报告你的上司,我的事业就算完了。但是这一切都是胡扯。你从哪儿得出这些结论的?”
这是一个好策略,凯茨,一个双方都有利的策略。让他有回旋的余地,你也就有了余地……
“你想让我从哪里谈起呢?直觉?还是你不抬眼皮就能把格里菲斯的屎吓出来的样子?要不就是你出现的时机及你对待儿童保护部工作的态度?你能跟小孩处得那么好,可你却说你没有小孩,还有关于泡泡的事情——为什么对一个外号那么激动?”
“还有呢?”
“还有好多,安琪尔。我们去荷比街案发现场时你表现得相当尽职尽力,又是揭地毯,又是丈量房子,但是你从来没有对一些奇怪的东西发表过意见,比如说屋里的糖果、小孩儿玩具,以及你从起居室地板下抬到的儿童色情杂志中的一页。”
“什么?”
“你调包了,杰克。你把它放在证据袋里然后自己去上交的,对不对?你没让我或格里菲斯之类的手下人去干这件事,为什么?因为这样你就可以偷梁换柱,用一些女人裸体杂志里的玩艺儿把儿童色情换了。但问题是我核对了袋子里你放进去的那些杂志的日期,它们是地板钉好之后才出版的。”
“我的天!”
“是这样吧?不然你怎么会那么冷静地让格里菲斯去休息那么长时间?而且当天晚上我们都回去了你一个人留了下来吧?你在夜里把客厅的地板撬了起来,寻找有关证据。我在第二天工作的时候根本没有想到这一点,但是后来我觉得有些可疑:那些钉子起出来的时候好像根本不费什么事儿,为什么?你当时不断跟我们开玩笑,好分散大家的注意力。”
“这能说明什么?”
“这说明肯定有人已经把它们起出来了一次。”
“弗拉德,你说我在隐藏证据,但是这一切纯粹是你的想像。”
“想像?杰克,你把我们在屋里支使来,支使去,让我们在无关紧要、什么都不会有的地方白费力气,你自己却呆在肯定会有东西的地方。难道不是吗?”
“你在凭空想像。”
“那你怎么解释你在第三起谋杀案发生的早上突然病了的原因?”
“第三起?”
“别装蒜了,杰克。你不太会演戏。我们穿紫色夹克的朋友,他被捆到了巴黎士的架子上,距此约400码。你和我,我们两个人曾经在事情发生的前一晚一起出去,你对这些杂种对小孩做的事非常严肃,那不仅仅是愤怒,也不仅仅是厌恶,你从心底里仇恨这些畜生,像我一样。”
“像你一样?”
“是像我一样。”
“我不这样认为。”
“你不这样认为?我那天晚上在那儿,杰克,我的安琪尔。我亲眼看见了安东尼·撒廷格尔受到了什么待遇。我注意到了,那屋里的一切是一种仇恨的展示。当然我当时还不知道为什么,但我猜得与事实已经很接近了。我只是当时没有说出来。是你自我暴露了。”
“什么时候?我又暴露了什么?”
“当我们俩儿一块吃饭的时候。我当时有些喝多了,像现在一样。但是我很快就清醒了。是一件非常小的细节:你说撒戈被迫吃他自己的阴茎。我当时对此根本没怎么想,因为我也听到过这样的传言。直到后来,我才发现这并不是正式公开的情况,医生将他的这个想法收回了。”
“他有可能说过有关的什么话。”
“我检查过。”
“他没说,麦金尼斯、布莱克赛或者比利·廷格尔中的哪一个肯定说过。”
“我也跟他们一一核对过。”
96
安琪尔动起手来非常敏捷,非常有力。凯茨几乎没有时间躲闪。他不动声色地站直身子说:“我去弄点咖啡。让我把那个盘子拿回去。”但他却迅猛地将凯茨压倒在床上,在短短的过程中,凯茨觉得她好像听见他说“对不起”。
他的动作实在太快了,枕头已经压在了凯茨的脸上,他身体的重量也在上面,但是她好像还可以呼吸,但紧接着枕头下他的双手抓住在她的衣领并将其勒紧,勒紧,她只来得及想“啊,这个手法……”然后就失去了知觉。
97
安琪尔开着他新近买的二手车向北行驶,先上了23号公路,接着是25号和1号。他在雷赛斯特森林服务处停车加了油,在24号交通道口掉头向左,经过沙德罗向德比开去。在那里,他还问服务员到拉夫伯洛最近的出口在哪里,还跟他开了个玩笑。
他在德比走了环线,开上A38号公路,然后又拐上AS。在布朗山他在一个咖啡厅停下来,喝了一杯茶,吃了点鸡蛋。咸肉和薯条。
他并不想伤害凯茨,她是个好姑娘,但是他对此无能为力,她会明白这一点的。他运用的窒息法无痛,快速。勒晕她之后,他给她整理好衣服,收拾好自己的行头,悄悄地离开了。
他并急于掩盖自己的踪迹,但是他也不希望在自己的事情做完之前被人抓住。如果他们跟上来,他在雷塞斯特森服务处开的玩笑可能能为他赚到皿个小时,或者至少可以把一些人引到那条路上去。他一路上故意留下一些他要去诺丁汉和林肯郡的蛛丝马迹。这些线索很不明显,但很快就会被像麦金尼斯这样老练的侦探发现。这正是安琪尔所希望的。
他用60-65英里的时速前进。那天晚上他停在一家小汽车旅馆里,付的现金。他将两支枪拿进屋,放在一只黑色的耐克包里。
98
弗拉德苏醒过来,全身肌肉酸痛。她昏迷时被侧身放着,腿蜷缩到了腰际,手被折回去压在身下,她当然会痛。
安琪尔的活儿做得很有条理。他将凯茨的性命押在她不会呕吐两次的条件上。她肯定已经吐过一次了,因为她能闻见呕吐物和清洁剂的气味儿。她还能闻到氯仿淡淡的酣香味儿。如果她猜得没错,安琪尔在用熟练的手法将她勒晕后,等她苏醒一点,吐过一次后,给她擦干净,又用沾了氯仿的布塞住她的嘴。这样她再一次昏迷过去,不过这一次是被麻醉了。等她醒来,安琪尔早已走远了。
如果她能站起来四处走动,她肯定会感到头晕目眩。但当她试图这样做时才发现安琪尔将她铐到了散热器上。他真他妈的做得漂亮。
她花了5分钟才发现了钥匙,又花了5分钟才把钥匙勾过来,开了手铐,她终于自由了。当她想起看看表几点钟时,发现已经差5分5点了。从现场的情况,凯茨可以猜出安琪尔曾守候在她身边看她会不会再吐,安琪尔杀死儿童虐待犯,但是从本质上来看,他还是一个相当不错的家伙。其实如果他要求凯茨给他几个小时的时间让他先走,她肯定会答应的。
她将昏迷前在安琪尔枕头下摸到的那张纸抹开来,希望上面能有些什么。然后她走进洗手间洗了个脸。再次回到房间里,她开始将安琪尔的房间大卸八块,进行搜查。
99
一开始,似乎没有太明显的线索。但是凯茨深知,任何不起眼的东西,任何看起来什么都不是的东西都有可能隐藏着重要的线索。因此她对每件东西都不放过。她的脖子很痛,身上的气味也不好闻,但是她很高兴地意识到这总比死了要强很多。
在洗手间,她发现了六七块撕碎的纸片,剩下的被他放水冲走了。在马桶里她又找到了一片,上面散发着粪便的气味。她把它们都放在浴缸边上戴着橡胶手套一一洗干净。
在厨房里的炉子上,她找到一小堆烧焦的纸片和灰烬。显然安琪尔很匆忙,如果经过技术分析,应该能分辨出几个字来的。好仔细地看了一会儿,认出“阿伯……”和“……斯”几个字母。
她按了一下电话的重拨键。不知什么地方的一个手机响了,但是没有人接,也没有电话留言机的声音。她敲了一个当地出租车公司的号码,等铃响了第一声后将电话挂了。
她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