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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茨,别傻了。你以为这些地方都有报警设备吧?其实未必,有可能有罢了。富人们不喜欢那些过于敏感的玩意儿不时报假信儿,虚惊一场。也不希望警察真来了会发现什么不好的情况。”
“那是不是该注意一下墙里安的玩意儿?”
“正确。有些盒子是死的,装样子吓人罢了。如果你进去了,迅速四下检查一遍。看看窗户上是不是安了传感器,看看大厅和楼梯下面是不是有什么中央控制系统。”
“除非你听见了哗哗声。”
“哗哗声?”
“唉呀,弗拉德,你是警察啊。所有的报警器都会给你大约30秒钟的时间来敲入密码。报警器是倒着数的,到了30秒,所有的警报装置都会发动,警报声大作。一般来说,需要过10分钟才会有人打电话报警,最长20分钟警察就会出现。”
凯茨紧张地笑了一下:“然后我就屁滚尿流地逃走!”
“不。”弗兰克说,“你慢慢地跑像普通人锻炼那样。”他顿了一下,接着说,“但是我们还是不想让警报器响。我们希望你借助于我们给你的家伙,平安地进去,平安出来,别让任何人发现你曾经去过。”
“我也不想让人抓到。”凯茨说,“但是作为警察,我可希望能抓住别人。”
特雷沃说:“凯茨,你知道,我情愿替你去。”
“噢,我知道,特雷沃。”凯茨说,“但是不用了。而且要那样做,詹妮会杀了我。”
“你会没事的。”弗兰克说,“记住戴上手套。”
凯茨放下电话簿,将地址写在一张纸上。她穿着黑色衣服,口袋里带着一双浅色的跑步手套,出发了。车开了大约1英里,他买了一本卡迪夫城情况大全。坐在车里她翻了翻,很容易就找到了那个地方,就在去凯尔菲利的路边。
下午4点5分。
院子里没有停车,建筑物边上也没有摩托车。而且她按铃后也没人开门。使凯茨惊心的是这所建筑跟布莱顿那个幼儿园的设计极为近似。在楼里面,从公寓到儿童区肯定有通道,而且她敢打赌,像布莱顿的一样,这房子里头有从防火出口到儿童卧室的便捷通道。她在颤抖。她怒不可遏!“态度要积极,走路要轻快。就像你本来就住那儿或只不过是偶然经过。做出一副自信的样子,好像你就是警察,一定不能鬼鬼祟祟地东张西望。如果你举止正常,人们不会注意你。你贼头贼脑,人们肯定会留意你。”
“试试大门。就走上去敲门或者按门铃。如果有人开门,就说你是为孩子人托的事儿来的。但很可能那儿就没人。”
“如果你被人叫住了,你最后的一招就是掏出你的警官证。但是一般来说,人们不可能想到像你这样漂亮的金发姑娘会别有企图。你不太可能会作为疑犯被抓起来或被要求去局子里说清楚,除非你当场被抓住。而这是不会发生的,凯茨。把这个从你背后放到你的长裤里,其他的东西放到你的背包里。带上你的手机,如果有问题,给我或特雷沃打电话。”
“给你打电话?在我入室盗窃的时候?你没开玩笑吧?”
“嗨,现在是高科技时代了!”
凯茨又把所有的3个门铃都按了一遍。她侧耳听着,里面没有一点回应或响动。她从门廊走了出来,步履矫健,自信地走到建筑物的侧面。地上有一些油渍,还有一两辆大型摩托车的印子。她来到一个锁着的门前,三下五除二就翻了过去。她开始行动了。
她现在身处院墙和主楼之间的空地上,心跳得嗵嗵地。她打开手机拨道了特雷沃·琼斯的电话。
“你好?”
她低声说:“特雷沃,是我。我进来了。只是让你知道一下。记得我在哪里吧?如果我这个周末没离开布莱顿,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会守着电话机的,如果你需要帮助就打电话。”
“谢谢。”她说。她将电话合上。她忽然有一种想咯咯大笑的冲动。”
“厕所窗户是好地方,凯茨。先看仔细了,再往上蹦。人们不可能那么善于搞安全防护,尤其是没有很多财物现金的地方。谁会想闯到一个幼儿园里偷一大堆旧玩具呢?”
附近有几扇小窗,没有关。但是对于她的身材来说,太小了。一个小孩儿可能眼儿都不用眨就可以进去,但她不行。
火灾紧急出口在向她招手。她能看见从那儿到阁楼有个小边门。如果她往上爬,爬过10英尺她就会出现在他人的视线里。她想了大约两秒钟,她一点也不担心自己,她担心的是小孩子的生活。她上了两层,到了顶上她藏身在金属的架子里。
一定要耐心,记住戴上手套。别主观地认为所有的门都是锁上的。即使它看上去像,也要用手去试着拉一下。”
她试了试眼前这扇门,门没有动。她身上有家伙,如果动手,她可以很容易地破门而入。但是她不希望留下任何痕迹,如果可能的话。
她试了试窗户。它稍微动了动。这也会留下痕迹,但比门要好一些。她可以冲进去,然后再合上。可能过几个星期也不会有人发现窗子曾被撬过。
她此时十分冷静,蹲在那里仔细地计算着。在楼房拐角,她能看见一个阳台伸出来的彩色栏杆,非常新。而阳台意味着双层门。
“不要自以为是,弗拉德。你可不是猫,你只有一条命,不是9条。你不要冒险,不能爬的地方一定不要逞能。从房顶上跌下来可非常不好玩儿。”
阳台大约在10英尺开外。楼房的外墙上有一个从上到下的排水管,浇着墙体,有一圈向外伸出约两英寸的墙围。凯茨越过紧急出口的栏杆,把脚搭在墙围上,贴着墙,伸手去够那根排水管。差一点。但是如果她放开身后防火出口的栏杆……
她想了片刻,心里念着:“上帝保佑”,然后放开左手握住的一栏杆,把身子整个儿像蜘蛛人一样贴在了墙上,向前一探身。
她终于抓住了排水管,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停了一会儿,开始向右移。回英寸,2英寸……6英寸。她感觉却像有几万米长。天开始下雨。
现在凯茨已经到了没有退路的境地。她轻柔地抓着管子,好像它是情人的手臂一般。但她最终不得不放开,把自己的生命交给紧扣着砖缝的一双手。雨越下越大。
她终于抓住了阳台栏杆,心里不禁高呼“感谢上帝”。雨水顺着她的脖颈往下直流。想起刚才的一幕,她心里后怕,如果掉了下去,她也就差不多交待了。这儿离地面足有十几英尺高啊。雷声在凯尔菲利山上空炸响,凯茨哈哈大笑。她试了试阳台上那扇门,门动了起来,神奇地像听了咒语的阿里巴巴山洞的石门一样,在她眼前徐徐打开。她进来了!
但是,对于自己的脚印该如何处理呢?真是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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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与刚才经历的一切相比,这根本不算什么。凯茨脱下运动鞋,取下袜子。然后用贴身的还不太湿的T恤将脚擦干。做这一切的时候,她有一种隐隐的快感,但是她并不确定何以如此。最有趣的事是她将T恤穿回去时,她有脑子里想像着如果此刻有人进来发现了她,报纸上的标题可能会是这样:盗窃犯光脚被捉!哈哈!但是这个标题永远也没有见报的机会了。
她把湿鞋和袜子放在一张报纸上,然后开始四处巡视。她的神情极为自然,一切也都显得非常正常。
这是一个大套间,可以坐3个人的大沙发前摆着一台26英寸的电视,一个质量很好的索尼录像机。墙边,有一套漂亮的立体声音响。墙边有个架于,上面摆满了录像带,一半是TDK牌的,剩下的都是录好的带子,有音乐剧,老电影等等。她还发现了蝙蝠侠系列卡通的带子,以及其他非常有名的卡通影片。架子上的书没有能引起她注意的。右边还有一台戴尔牌电脑台式机。她心里想在做完了别的事儿后,她要打开这台电脑看看里头有什么东西。
接着,一个念头闪过她的脑海,她拨了特雷沃的电话。
“你好,朋友。想通知一下你,我进来了。也不难嘛!”
“做你该做的,然后快点出来。你难道不害怕?”
“我为什么要害怕?”
“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入室盗窃犯会在现场拉尿?”
“我一直对此大惑不解。”
“赶紧出来,凯茨。”
“好的,好的。”她说,然后关了机。
凯茨飞快地四处看着。她找到两台摄像机,一台是小型的,另一台大点儿,也是索尼的,更专业一些。很明显的一个问题是为什么他们有两个摄像机放在这儿?但回答这个问题不是她此行的目的?
卧室亦无特别之处,除了床单是黑色的以外。厨房里无甚值得一提。浴室里非常整洁。大厅里,也没什么。噢,也没有报警装置。厨房里也没有,但那儿有大量的巧克力饼,装在一个粉红色的肥猪造型的罐子里。
她暗想:“这就是一个恋童癖房间的样子吗?但是她接着又想起一个恋童癖的房子应该是什么样子?这些都是一些年岁不小的大男人,为什么屋里要放儿童看的卡通片录像带,为什么要有高级录像机呢?”
对这些问题可以有无数个合情合理的答案。凯茨想起了两件事:一是吉尔·巴瑟露米的咨询;一是她读过的研究论文。这些人是四兄弟,拥有四个幼儿园,处于不同的地区,每座楼上都有一个阁楼,每个都有一个可以通到儿童休息室的通道。男人做幼儿园的老板,住在幼儿园上面,给受惊吓的小男孩照像!
她还有事要做。三下五除二,事情做完了,她准备离去,突然想起了那台电脑。
她很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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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斯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