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完了,完了,这回真的惨了‧;‧;‧;‧;
谁叫我做事老是顾前不顾后,地点也不选一下‧;‧;
刘景维你是白痴啊啊啊啊啊───
「今天教官非常痛心,因为我听到传闻,说五班有同学在服用药物。」
班上立刻发生一阵骚动,同学们用惊惧的眼神互望,却没人敢开口。
景维反而松了口气:什么啊,原来是嗑药啊,这种小事‧;‧;
等一下,嗑药怎么会是小事?刘景维,你最近观念有点偏差哦。
他满脑子胡思乱想,教官的嘴也没闲着:「教官实在是不愿意相信这个传闻,但是如果是事实,我们一定要马上把这位同学找出来,好好矫正他的行为;就算是假的,为了不让无谓的流言继续伤害到各位同学,我也必须立刻把真相查清楚。所以我现在要一个个搜查各位同学的书包,你们或许会觉得教官不尊重你们,但是你们要知道,教官完全是
为你们好。」说着目光一转,直视着景维:「刘景维同学,就请你第一个把书包里的东西清出来吧。」
这话骤然把景维从白日梦中拉了回来,他一时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同学们则是再也忍不住窃窃私语了起来。
景维定定神,把有些呆滞的神情收起来,又回复平时的冷傲:「请问教官,我既不是坐第一个位子,座号也不是一号,为什么从我先开始?」
教官面无表情:「早晚要查到你的,第几个查有关系吗?还是说,你书包里有什么不方便让别人看的东西呢?」
景维气得脸色发白。他明白了,搜查全班只是个幌子,教官一开始就是冲着他来的。
根本就认定我是嫌犯嘛!
一咬牙,提起书包,「哗啦」一声,把里面的东西全倒在桌上。但是他的脸色立刻变了,因为他看到桌上那堆东西里,有一个很明显地不属于他。
教官没有看漏他的表情:「怎么了?是不是看到什么不能见光的东西?」
「‧;‧;‧;‧;」
「拿起来举高,给全班看看是什么。」
景维翻了个白眼,从书堆里挑出一张折叠起来的彩色纸片,将它摊开,举起来让全班看。
教室里立刻爆出一阵巨大的哄笑声。
那是一张A4大小的影印纸,上面打印着一张彩色相片。相片里是一个美艳的黑发女郎,身上的布料只盖住那雪白的身躯不到二十分之一的地方,姿态非常撩人。而她的胸部‧;‧;怎么说呢,「神勇」。
这张相片显然是从网络上抓下来的,打印品质十分精良,色彩鲜艳绝伦,怪不得清哥会印掉半盒墨水。
原本神经绷得快断掉的同学们,现在是一笑不可收拾。景维冷然看着脸色逐渐涨红的教官,开始有点了解这是怎么回事了。
突然出现在教室里的立帆。
奇怪的密报。
突击检查‧;‧;
原来如此!
在同学们的狂笑声中,教官气极败坏地冲下讲台,亲自在景维那堆东西里东翻西找,什么也没找到。
教官又象征性地搜查了其它同学的书包,同样一无所获,然后他悻悻地走了。
奇怪了,知道自己学生没嗑药不是应该很高兴吗?干嘛脸臭成这样?难道他认为一定要在某人书包里查到禁药,面子才挂得住吗?
景维开始认为大人是一种很诡异的动物。
教官离开了,老师也出去洗把脸冷静一下。教室里立刻热闹了起来,同学们不约而同全涌到景维座位旁。
「喂,景维,最近很饥渴哦。」
「再饥渴也不要去印那种东西咩,浪费时间又伤打印机。」
「对嘛,干嘛这么寒酸?我有整本的可以借你呀。台湾的跟日本的都有‧;‧;」
「不过,」班长中肯地说出了大家心里的话:「你最近越来越有人性了哦!」
「啥?」难道我以前是禽兽吗?不会吧!(最近还比较像勒‧;‧;)
同学们纷纷附和:「对厚,真的说。」
「我还以为你脑子里只有课本跟考试咧。」
景维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班长说的是对的。自从父母失和以来,他一直封闭自己,整天闷声不吭捧著书拚命读,再不然就一个人去打球,几乎不跟同学来往。
然而他最近真的有些改变,脸上表情柔和不少,跟同学也都会打招呼,反而是同学们被他吓到了。恋爱当然是他改变最重要的原因,另外,他最近也熊熊发现,自己的同学真的是很不错的。至少比立帆那群只会拉他去嗑药打架的同学强。
像这样,被同学包围着谈笑的喜悦,他有多久没有尝到了呢?
景维很清楚他应该要感谢谁。
* * *
下课了,立帆头昏脑胀地站起来。从器材室里溜回教室以后,他一直是这副德性,所以老师跟同学没有一个人怀疑他刚才是真的身体不适。
事实上,在他刚回到教室的那一刻,不但老师目瞪口呆,连向来吵得像动物园的同学们也瞬间鸦雀无声。
其实立帆就像平常一样,没精打采,两眼无神,头发散乱;只是有一点小小的不同:为了遮掩脖子上某人留下的杰作,颈上绕了一圈植物性纤维质长条状物体,乍看之下像条皱巴巴的白色围巾,说得白话点就是卷筒卫生纸。
他对此事的解释是「避免脖子着凉」,其实他热得快中暑了。
在羞愧和疲累的夹击下,他整堂课都全身虚脱地挂在座位上,低垂的脸孔被头发完全盖住,让人忍不住联想到「七夜怪谈」的部分画面。
一踏出教室门,赫然发现让他举止失常的罪魁祸首正等着他。
「你!‧;‧;」顾忌着其它人的眼光,连忙将他拉到没人的地方。「你来干什么?」
「来向你请教刚刚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你捡回一条命啊。还怎么回事!」
「是谁要害我?」
「我哪知道啊?我只知道你做人失败!自己好好检讨检讨吧!」
景维一笑,换了副幸福洋溢的表情:「所以你担心我,特地来救我,是不是?」
立帆脸上飞红:「谁担心你啊?只是顺便还欠你的人情而已!少臭美了。」
景维一脸不以为然地摇头:「唉,那你就该帮忙帮到底呀,干嘛还在我书包里留那种东西?这样我会名誉受损欸。」
立帆嗤之以鼻:「你还有名誉啊?别笑死人了!而且我是为你好,看你老是满脑子装一堆变态东西,我才要帮助你恢复成正常的男人啊。」
看着他红着脸逞强的模样,实在是可爱得不得了。景维只觉得心神荡漾,如沐春风。
立帆被他瞧得浑身不自在:「喂,你干嘛一直盯着我啊?还笑得那么诡异,恶心死了。」
景维笑着摇头:「那种东西是没用的。」
「啥?」
「小小的一张照片,怎么比得上你勒?」
「你真的很恶心欸!我不要听!」实在很想伸手堵住自己耳朵,可是这种动作有点女孩子气,只得作罢。「没空跟你扯!我回去上课了。」
走没两步却景维伸手拦住了,他倒抽一口冷气:「干什么?」
「跟我约会。」
「啥?!!!」
景维口齿清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今、天、晚、上、跟、我、约、会。」
「靠!你是头壳坏去了啊!」
「干嘛那么激动,只是个普通的约会啊,有什么大不了?还是,」很坏心地凑近他:「你喜欢刚刚那种约会呢?」
立帆一拳挥过去,不过没什么准头:「闭嘴啦!」表情很凶恶,声音却没什么力道,所以景维仍是笑眯眯地不以为意。
「要我闭嘴可以,你今天晚上就陪我去玩啊。」
「谁要跟你出去!」
景维「哼哼」奸笑两声:「你要是不答应,我就去广播室里去大声广播:『我爱姚立帆』。觉得怎么样啊?」
「你敢!」脸色忍不住有些发青。
「你不知道吗?考生压力是很大的,难免会忍不住做些离谱的事‧;‧;」
立帆真的很想拉他去撞墙:「你、你、我好心去救你,你居然威胁我?」
景维很欠揍地摆出了无辜的笑容:「哪有,就是因为你整整救了我二次,我才想招待你去玩回报你一下嘛!人家这么有诚意,要是你不答应,我会很伤心的说。我一伤心,就会忍不住想去广播室大吼大叫发泄一下,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呀。」
立帆愤愤地瞪着他,却又无可奈何。这小子去哪里学来这副痞子相啊!
「唉,不要这样瞪我嘛。我这下真的心灵受创了。好吧,我走啰。」边走边像唱歌似地念着:「我现在转身啰。我要上楼了哦。再上去就到广播室了哦‧;‧;」
「‧;‧;‧;‧;」
「第一阶、第二阶、‧;‧;」
「‧;‧;不能‧;‧;乱来‧;‧;」立帆的声音活像蚊子哼。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立帆低垂着头,咬着下唇说:「你发誓不乱来我才要去。」
景维像风一样窜回他身边,举起三根手指说:「人头担保,绝对不乱来。」
「谁要你的人头!」
景维笑了:「那就六点在公园门口见。你要是没到,我就到你家门口去堵你。」
立帆嗤之以鼻:「你堵得到就堵啊,我早就不住那里了。」
「那你住哪里?」
「Janet那边。」
景维的声音差点震破立帆耳膜:「什么?你跟她同居?!」
「居你个头啦,是借住!还得帮她煮饭打扫抵房租勒。」理论上是这样啦‧;‧;
「你干嘛自己家不住,跑去给她当奴隶啊?」
「‧;‧;‧;‧;」沉默不语。那种家能住吗?
景维看到他的表情,笑容消失,蹙紧了眉头。
又来了。明明心中苦恼,却又打死不愿透露给别人知道的表情。以前看到这种表情,景维只觉得心疼,现在更多了一分不安。
因为这就表示,他还没有真正进入立帆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