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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烈的头痛;仿佛潮水一般袭来;内腑如火烧似的。但这些又怎比得上心痛。
为什么心在痛;痛得叫人如此发狂。
“水……水……”苦闷中的呻吟。
朦胧中,软软的,冰凉的双手拂过脸庞,唇齿间伸进了什么东西。接着便是如救命一般的水哺进口中。
咽下后却又留恋地交缠着彼此的唇,彼此的舌。
是谁?是谁?
我勉力睁开眼。
眼前的人儿披散着长发,额上却突兀地剃去了前半脑门的青丝,脸上苍白的,眉目之间夹带着淡淡的哀愁,叫人忍不住想去拂平。而那唇,那前一刻还与自己交缠的唇如血般鲜红,薄薄的,又紧抿着。
“小桂子?小桂子!”
恍惚中才发觉那是在叫自己。
我回过神,叫我,我叫小桂子?再看看四周摆设,长长的帷幔,古色古香的家具,包括前发不留,身着长袍的,呃,男人。
天那!我昨天好象只是去喝酒解愁,没去片场应聘作群众演员啊!
那男子又皱眉,温凉如玉的手又按上我的额头,低低地道:“不会是烧糊涂了吧!”
我一片思绪茫乱,正待蹦起身,找找摄影机在哪儿时,房门被扣响了。
门外又尖又细的嗓门轻轻地喊:“海公公,西番进贡了一批珍品,陈公公吩咐奴才请海公公一同前去清点入库。”
那男子不耐烦地回了声:“知道了,你下去吧!”
门外答着:“喳。”声音便远去了。
“小桂子,你再睡会儿!”他替我掖好被角,回过身,将桌上的梳子拿在手上,看样子象是要梳那一头的散乱长发。
左梳右梳却又不成。
躺在床上的我象着了魔,鬼上身一般,一骨碌爬起身,踩着地上的一双步靴,起了身。
那人惊愕地回头,嗔道:“还没好呢!起来干什么!”
赶紧过来,又抱我回床上。
我抢过梳子,跪在床上,替那人梳起长发。
驾轻就熟,片刻间,那一头散发梳得整整齐齐,编成长长的一条辫子,再配上一身青色的长袍。
我的天!手中的梳子惊得被我一松手落在被子上。
这不是个清朝人吗?
那人也不介意,当是我病虚,又扶我躺下,盖好被子。
“小桂子,你睡吧!晚些时候,我带点心过来,想吃什么?八宝千层糕,还是百合绿豆酥?要不,上次你吵吵了要吃的银丝绕千雪,我想法子去弄点。皇上吃的点心,难是难弄了些,不过要是少一点,还不大要紧。”
那人淡淡地笑了,又在脸颊边轻轻落下一吻,转身出去了。
我眯着眼,心还在扑通扑通地跳。
天那!不会是我想的吧!
小桂子+海公公+皇上=鹿鼎记?
开玩笑,海公公不应该是个白面无须阴阳怪气的糟老头吗?刚刚那个海公公除了白面无须之外,哪来的阴阳怪气,又怎么会是个糟老头?人家明明看上去最多才三十的样子啊!
我正抱头苦思时,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进来两个小太监,不错,电视上看得多了,这身打扮,肯定是小太监。
果不其然,辩不清男女的尖细嗓音,相似的脸庞,我脑中反射出一行字——御书房温家两兄弟?
那两兄弟眉开眼笑,凑上来,左右并排往床板上一坐。
大一些的约莫是哥哥,坐在左边,笑嘻嘻道:“小桂子,病可曾好些了么?”
小一些的弟弟坐在右边,道:“小桂子,大家可都想你得紧呐!你什么时候才能好呢?”
我现在百分之一百确定,我肯定是在——做梦,没错,想必是这几天看金镛小说看昏了头,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看得多了,连梦都做成鹿鼎记了。
想到是做梦,心情轻松了不少,忍不住调笑那哥俩。
“想念哥哥我的大杀四方拉!赶明儿个再杀个遍,保管叫你们磕头叫爷爷!”
温家哥哥闻言扑哧笑出声来:“就凭你那个臭手,大杀四方?别是烧坏了脑袋吧!”
弟弟更是前俯后仰笑出泪来:“平日里你签下的欠单没个一百也有八十,想翻身可就难喽!”
咦?韦小宝不是很能赌的吗?怎么梦里这主儿却是个羊牯呢?
我呆楞间,哥哥业已凑上脑袋,怪笑着:“我先讨些利息!”不由分说,猛亲我的脸颊,连鼻子、额头、颈下都不放过,最后停在唇上,细细地吻起来。
而这身子竟也象是习惯了,微开牙关,与那哥哥的舌尖交缠。
热吻半晌,弟弟急了,推开哥哥:“换我,换我!”
小的一直径地猛嗅,又亲又咬,流下不少口水,倒把那靡靡的气氛冲淡了不少。
我是手脚酥软,病后哪来的力气推开他们。
幸好这哥俩只是占些口头便宜,并无进一步行动。
“小桂子是小桂子,比那桂花松子糖还要香还要甜!”弟弟留恋地舔舔嘴唇,痴痴直笑。
哥哥敲了一下弟弟的脑袋,也呵呵地笑起来。
“好拉,好拉!不闹了,小桂子,你可得早点好,你答应替我打扫御书房两天的,可别食言!”
我又是一愣,敢情打扫御书房不是我赢来的,而是输来的债务啊?
“小桂子哥哥,你病可快点好,大家都念着你。”
这小子恋恋不舍的样子,倒让我想着不会他口中的大家也象这哥俩,想的是我的身子吧?
忍下一阵恶寒,讪笑道:“好,好。”
那哥俩轮流在我两颊留下一吻,便笑嘻嘻地告去了。
待他们走后,这房间便只剩下我一个人。
做梦,这一定是做梦,想来平时我梦做得不少,也曾做过一些象是放电影一般的情节跌荡起伏的怪梦。
但梦到这份上的还真少见!
人说做梦捏自己不疼,那纯粹骗人,上回我做梦梦见掉牙齿,痛得我一晚上哼哼,第二天醒来,半边脸全肿了。
再说了,这梦千载难逢,要是立时醒了,以后想再做可太难了。
想着眼皮却重得很,梦里这小桂子可是在发烧,疲倦原也正常,可按往常惯例,梦里要是合眼睡了,回过头不是醒了,就是转到另一个梦里去了。
暗自心焦,别睡啊~~但这身子不听我的,径自睡熟了。
昏昏沉沉又睡了不知多久,醒来睁眼还是那些古色古香的家具,还是那长长的帷幔,只是天色昏暗了不少。
还好,没转换场景。那温柔如水却又清冽如泉的男子,呃,是海公公,见我醒了,眉月之间绽出一丝笑意,:“饿了吧,吃些点心,我让御膳房煮了你最爱吃的桂花糖粥,你趁热喝点吧!”说着端来一小几搁在床头。几上摆了几样点心,却是见也没有见过,粥上撒了点桂花花蕊,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海公公扶我半靠床头,挑起一块绿豆糕塞在我嘴里。
绿豆糕凉凉的,甜丝丝的,好吃的简直要把舌头都咬下来。当然我没咬到舌头,因为海公公的手指也跟着进来了。
还未待我回过神来,他竟轻轻搅了搅指尖,才抽出手指,晶莹的葱指沾着我的口水,又放到他嫣红的唇内,舔了舔。
天,我下腹一热,脸上红得几乎可以滴出血来。
而始作俑者的他却是莞尔一笑:“傻孩子,你身体还没好,怎地就动起这歪门心思了?”
老天,冤枉死我了,哪儿是动了歪门心思,明明是你挑逗我好不好!!
他轻叹了一声,眼波流转之下,温凉如玉的手掌整个伸进我的被窝,如游蛇钻入我的胯下。
“别忍坏了……”此时我哪还有享受美食的心情,我也是个男人,被这么美得连男女都分不清的美人一挑逗,早把口腹之欲抛到一边去了。
凑上双唇,彼此口舌大战,他的手指冰冷,却所到之处一片火热,最后干脆握住我的分身上下抚弄,连后面的双球也不放过,单手之下令我欲仙欲死。
如果这时眼前有面镜子,一定可以看见镜中的少年面色潮红,眉眼如丝,半张樱唇,呻吟不止。
待吃上这宫廷御膳时已然是半个时辰以后的事了。
我含着粥,只觉着这梦真是太美了,有好吃的,还有美人相伴,最最重要的是它还是个春梦!!想我活了十八个年头,明明青春年少,正是发情年代,却因为自己喜欢同性的结果,连一次恋爱都没谈过,更不用说是春梦了,学习成绩又糟糕,正所谓惨绿少年一个。如今上天给我一次机会,让我不但可以神游自己喜欢的小说幻境,而且还做了个如此真实的春梦,就是让我从此长睡不醒,我也甘愿了。
海公公看我一个人痴痴在那儿傻笑,也只当我大病初愈,有些神志不清,摇摇头,为我拧上绣花白巾,轻轻替我擦净脸庞、双手,让我躺下。
看着如此关心我的人儿,即便是早逝的父母在记忆中也未曾对我这般,感动之下,我脱口而出:“公公,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拿到四十二章经!”
原转过身去放白巾的身影一僵,缓缓转回来,海公公的脸冰冷得直冒寒气:“谁告诉你四十二章经的?”
啊?又不对了吗?难道海公公抓小桂子,不是让他去那四十二章经的吗?
脑筋急转之下,我结结巴巴答道:“梦话,听海公公梦里老念着四十二章经!”
海公公面色一缓,眼神暗淡下来,“傻孩子,那东西公公我自然有法儿,你又操哪门子心,还是把病养好再说。”
总算放下悬在半空的心。抹抹一头冷汗,这里的鹿鼎记似乎处处都透着蹊跷。
先是海公公颠覆形象,变得美美不说,还对小桂子百般宠爱,然后又是温家兄弟赌技突飞猛进,不知这鹿鼎记中的人物还会有谁也来个七十二变。
哀叹中,不知何时海公公脱了衣衫,钻入被中,轻轻搂着我睡下。
我闻着他一身淡淡的桂花味儿,心下却闪过一个毫不相干的念头,这才是比桂花松子糖更香更甜的身子啊~~~~
就这样,我一连几天都是如此,吃的是玉食佳肴、睡的是高床暖枕,间中,又被海公公抱着去泡了个澡,免不了又是嫩豆腐吃吃(当然是别人吃他的豆腐,不过他死不承认罢了)。
宛如置身天堂,令他乐不思蜀。偶有记起这是个怪梦,怎么就梦了这么许久还未曾醒来?又为什么如此真实?诸如此类的问题只在海公公一声轻唤下被我立时抛到了爪洼国。
大约三、四天后,我小桂子(现在已经完全接受自己就是小桂子这个事实了)毕竟年轻力壮,一场小感冒终于完全好了。
下得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