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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布泊之咒 作者:周德东-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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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用手电筒照向它,是个橙色的金属物,大小类似鞋盒子。

  我和白欣欣把它抱回了帐篷,打开应急灯摆弄了半天,它毫无反应。我们也没有找到开关和开启之处。

  我说:“应该不是它发出的声音。”

  白欣欣说:“那把它给我吧,我继续留着。”

  说完,他把这个不知道什么东西的东西接过去,塞到了枕头下,然后出去继续站岗。还没他走出帐篷,电流声再次响起来,就在他的枕头下!

  他一下就停住了。

  我赶紧把他的枕头掀开,把那个东西拿起来。

  我们两个人都紧紧盯着它。

  它“吱吱啦啦”响了一会儿,突然传出了一个男人的声音,让我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说的是:“否气咩否气……擦簸呛……仓夹障搞葵犯焦……犯焦袜颓?……咩尜晴晴盆……夯宰翅……”

  ps:早安啊,刚起来的亲,度娘抽了楼主好多章,都缺那些在此楼回复,楼主一会发到吧里

  第268章 捎话儿……

  我的身上蓦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个男人的语速很慢,他说的几句话,我一句都听不懂!

  我之所以感到恐惧,还有一个原因——我写过一个故事,叫《J号楼保安》,那个故事的主人公就接到过一个电话,对方说的也是这种古怪的话!

  不是外国话,也不是中国话——那是什么话?

  白欣欣差点逃出去。

  男人的声音消失了,电流声也消失了。

  白欣欣停在了帐篷门口,惊恐地回过身来,问我:“他说,他说什么?”

  我摇了摇头。

  我们都不说话,紧张地等待这个金属物再次响起来。

  它好像死了。

  过了半天,我才说:“它会不会是黑匣子呢?”

  白欣欣说:“睁着眼睛说瞎话,它明明是橙色的!”

  我没理他。

  黑匣子就是录音机,录下飞机失事前驾驶员说的话。其实,黑匣子并不是黑色的,恰恰是醒目的橙色,那是为了便于寻找。它耐撞击,耐火烧,耐腐蚀,即使被火烧半个钟头,温度达到1100℃,内部磁带也不会被烧坏。在水中浸泡36小时,内部磁带也不会受潮。如果它落入大海,在一个月之内,它可以依靠自身的蓄电池,发出超声波定位信号,以便搜寻人员打捞……

  我很希望它是黑匣子。

  如果它是,那说明坠落的飞行物就是一架飞机,而且搜寻人员通过它的定位会找到我们……

  可是,它是吗?

  过了半个多钟头,突然又响起了电流声,我的神经立刻绷紧了,接着,我又听到了那个男人的声音!

  他说:“否气咩否气……恩晃呸掴……死卯窖骨藏藏欺末……”

  我对着这个黑匣子说话了,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听见:“你是谁?”

  他说:“否气咩否气……底固当……卖窘黄次……素请斯盲赖岛烹……角夯窃废……角夯窃废崴朽……唉……酿妞耨聂剃眩勒?……”

  我发现,他每次开头都是同样的发音“否气咩否气”,有点类似韩语最后总要加个“思密达”。

  我一字一顿地问:“你,是,谁?………你,是,哪,里,人?……你,能,听,懂,我,的,话,吗?………”

  他继续说他的,好像在说梦话,又好像在自言自语:“否气加否气……噶囊发仄……镖喇亏儿咩肺撕莽弄咳……否气掐啊……”

  他的每句话中间都要停一会儿,有一句话那么长。好像是声音传递太慢,或者是他反应太慢(类似半身不遂患者)。他的发音和我的发音是重叠的,就是说,他似乎听不到我的声音,我们各说各的。

  接着,黑匣子又变成了哑巴。

  它仅仅是一只嘴巴,我们无法打开或者关闭,它想说就说,不想说就闭嘴。

  我们只能被动地等待。

  白欣欣在我旁边坐下来,说:“纯粹是他妈鬼话!我拿锤子把它砸开算了,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说:“千万不要毁坏它,它也许是想告诉我们什么。”

  白欣欣说:“你能听懂?”

  我说:“慢慢来。”

  白欣欣突然说:“我不要了。”

  我说:“什么?”

  白欣欣指了指黑匣子,说:“这玩意我不要了,给你吧。”

  我说:“谢谢。”

  又过了半个多钟头,它再次响起来。

  那个男人又说话了:“否气咩否气……寡塞肚……灭藏拐炝……罚咧秒剖瘾过非,囡翟醒岑啊……”

  我干脆不说话了,屏住呼吸,张大耳朵听——我想捕捉到另外的声音,哪怕一点一滴,比如他旁边有人在说话(哪怕是福建话或者印度话),比如音乐声(哪怕是二胡独奏《江河水》或者是Ladygaga的《Brown Eyes》),比如汽车声或者驴叫声,比如锅碗瓢盆的撞击声,比如偷偷的笑声,比如马桶冲水声……

  什么杂音都没有,这古怪的声音好像来自黑暗、潮湿、死寂的坟墓。

  而且,我努力分辨他的每一个音节,就像从沙子里淘金,希望从他的话语中找出一点一滴可以沟通的信息。

  没有。

  没有一个我能听懂的词汇。

  我觉得,他不是在胡说,那绝对是一个独立的语族,尽管他的速度慢得夸张,但是他讲话并不迟疑,发音很坚定,我能感到,他的注意力不在嘴上,即怎么说;而在他要表达的内容上,即说什么。

  他一直在慢声慢语地说,有时候好像还动了感情,深深叹口气。那口气就好像一个流浪汉,他在讲述他的惊恐,讲述他四周的潮湿,讲述他回不去家的绝望……

  他说着说着,黑匣子再次无声了。

  我和白欣欣呆呆地坐着,都不说话。

  这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我说:“你去站岗吧。”

  他有些羞愧地看了看我,低声说:“我害怕了……”

  我说:“瞧你这点出息!那你睡吧,我替你去。”

  说着,我就站了起来,他突然说:“周老大,你别走!”

  我回头看了看他,问:“又怎么了?”

  他看了看那个黑匣子,说:“我怕他说话……”

  我弯下腰,把脸凑到他的脸上,看了看他,说:“你让我抱着这个10公斤重的东西去站岗?”

  白欣欣说:“你……你把它埋起来吧?”

  我想了想,说:“我把它抱出去,这下行了吧?”

  曾经勇斗黑色甲壳虫的英雄点了点头,说:“嗯!”

  我抱起了那个黑匣子,走出帐篷,爬上了帐篷后的高坡,我刚把它放下来,它突然发出了“吱吱啦啦”的电流声,那个男人的声音又响起来:“否气咩否气……咩犟弧乓踏……瓦掐卅蛮埋龟了匪……凿戳命佛哩……”

  我坐下来,继续听。

  说着说着,他突然笑了起来。

  他在漆黑的荒漠上笑了起来!

  我身上的汗毛一下就竖起来了——这不符合他的性格!

  笑着笑着,他似乎感觉不太礼貌,把笑憋回去了,再次恢复了那种感伤的语调,慢声慢语地说起来。

  我感觉,他不是被自己讲的事情逗笑了,他是实在憋不住了,那笑里含着对语言的嘲弄,对怯懦的鄙视,对愚笨的忍无可忍。

  黑匣子又一次死寂了。

  但是,他的笑声并没有消失,它刺痛了我的自尊。

  营地一片安静,我隐约听到了白欣欣打呼噜的声音。

  大约又过了半个钟头,我身边的黑匣子又响了,接着那个男人就说话了:“否气咩否气……咩犟弧乓踏……瓦掐卅蛮埋龟了匪……凿戳命佛哩……咩厅……掴宰攀逼……咩厅挤肺哐……”

  反正他一直不说人话,我对他说什么也不在意了,一边看着营地一边听。

  他似乎能看见我的神态,他说着说着,突然不说话了。

  黑匣子里只剩下了电流声:“吱啦……吱啦……吱啦……”

  过了几分钟,他的声音再次响起来:“捎话儿……”

  接着,黑匣子“咔哒”一声又死了,根本不给我反问的机会。

  最后,他说的好像是——捎话儿!

  捎话儿?

  捎什么话儿?

  帮谁捎话儿?

  向谁捎话儿?

  我越想越糊涂。

  我把它拿起来,使劲摇了摇,低声吼道:“你说清楚点儿!”

  它没有任何反应。

  我又开始怀疑了,他说的是“捎话儿”吗?也许仅仅是发音巧合……

  我一直守到天亮,黑匣子再没有发过声音。

  这一天太阳没有露头,天色昏黄,有风。

  我希望经常是这种天气,至少不会热死人。

  大家起来之后,我对大家讲了黑匣子的事。

  孟小帅说:“怪不得昨天夜里我做梦了……”

  我说:“你梦见什么了?”

  孟小帅说:“我梦见号外回来了,就像他被沙尘暴刮走那次,他在荒漠上朝我们走过来,脸上都是沙土,却笑呵呵的。他说,有我在,大家放心吧,我搞到了调频转换器,马上就能和外界联系上了……我忘了他已经死了,坐在他旁边,一直看着他捣鼓电台……我可能听见了你们那个黑匣子的电流声。”

  几个人七嘴八舌地说着,章回一直沉默。

  等大家都不说了,章回把我叫到一旁,小声说:“今天我们去古墓吧。”

  我说:“打?”

  章回说:“只剩下这条路了。我刚才看了一下,我们只剩下了4包饼干,再不动手的话,别说抢,我们连去古墓的体力都没有了。”

  我想了想,说:“有把握吗?”

  章回说:“没把握。”

  我说:“我们商量一下,万一打起来的话,我们怎么对付?”

  章回说:“不是万一打起来,而是肯定打起来。”

  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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