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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混账看的?!”高涉怒吼道。一听便知那太医料定珀希失宠,见这又不是什么疑难杂症,以为似他这样的精壮少年,挺挺就过去,因此便敷衍了。
“是…是位姓张的大夫。”
“查出来!论玩忽职守惩办!”高涉随口下令,同时将手抚上珀希的脸,略施力拍打,试让他稍稍清醒;而对方除了畏寒而隐隐发抖,连睫毛都不曾动下。高涉见这情势,吞咽几口,强压下胸中那团乱气——
“出去!通通出去!”
“皇上?”瑞喜不明缘由,想着自己还要留下照料珀希,便跪过去求。没爬几步,抬头瞥见高涉正在解自己外袍,大惊失色——
“皇上!使不得!皇上,饶了珀希大人吧!皇上!!”方才听皇帝说话,还替珀希庆幸着,哪想对方竟会在这时想做那事,以珀希现下的状况,岂不等于送死。瑞喜便也不顾死活了,跪过去一把抱住高涉的腿,不让他动。
“一边去!”高涉性急上来,瞪一脚将那孩子甩开,幸好知事理的金顺赶过去将瑞喜抱住,免得他愚忠误事,凑上耳朵对他简单把事讲了,才把勉强劝住,揣着不安从屋里退走。
脱去靴袍后,高涉并不急于上到那床上;而是坐在珀希身边,手掌覆上他整个脸颊,轻轻按住,拇指来回抚着他嘴唇,渐渐倾身上去,几乎碰着彼此鼻尖:
“你这傻东西,怎么连自个儿身子都照应不好…”言毕,将额头贴上去,狠狠顿一下。
第七章
我怕冷,所以我不喜欢冬天。
也不喜欢任何冬季户外运动,比如溜冰。
但Molly很喜欢,而爸爸妈妈总没空,还好她有一个已经上中学的哥哥。
“Percy!接住我!”她尖叫着朝我冲来,像一颗呼啸的导弹。
“老天!”我不可避免地再次被她撞倒——天知道,一个六岁的小女孩怎么能这么具有破坏力。
“哎噢…”屁股摔得可不轻,而制造它的罪魁祸首却毫发无伤地倒在我这个软垫上咯咯笑。“该死的,我要回去了!Terry他们约了我去逛唱片店!”我不耐烦地将她推起来,大声嚷嚷。
“不,我们刚才出来的!Percy,求你…我给你跳一个回旋?!”Molly嘟起嘴哀求,推我的胳膊,要我看她的新杂技。
“得了!我不看!我要走了!”我头也不抬,坐在那里把溜冰鞋脱下——该死的,屁股都冻僵了!
“Percy…看!那边怎么了?!”她突然使劲推我一下,手指着远处一个地方,那里聚集了一群人。
“那个…”我的好奇心上来了,立刻站起,把冰鞋挂到肩上,拉上Molly的手就奔了过去。
冰裂了,有人掉了下去。
当急救人员将这可怜人送上救护车时,我看了一眼,那张骇人的紫红色脸被完整地收纳进了我的图象记忆库。
“看见咯?再滑下去,冰刀就会把冰划破,然后你也掉下去了!”我吓唬自己的妹妹,借以转移部分恐惧。
“哦…”Molly似懂非懂地点头。“那很冷吗?!”
“当然…”我心不在焉地回答,眼睛直直地盯着那个黑漆漆的水潭,全身仿佛像刚才那个人一样微微发抖。
真他妈的冷。
觉察到怀里的人抖得更厉害,高涉便又将他抱得更紧,放在珀希背后的手为他把被掩严了。
在他年幼时,也遭上过这样凶恶的高热,母后不忍他受寒,便像这般亲自将他整个拥紧,抱在怀里,用自身的体温既为他散热,又让他身有所依。
想不到今日他也要这样将就一人。方才冲动之下决定了这样做,却没想到这将要耗上他整夜的睡眠——对方稍有动响便要随着应变,可见当年母亲爱子之深。
那么他自己呢?他到底是为什么这样照顾一个人呢?
高涉觉得心头憋闷,只得用力将珀希抱紧。
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东西,竟做些让人哭笑不得的事,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为什么自己还对他一而再、再而三地纵容?难道真像高汨说的,这不过是个不知人事的小畜生,值不得为他动怒?还是贪恋他罕见的美貌,舍不得伤了这上好的玩物?
在那日听他说要回去时,高涉真是气极了——那种没来由的气,没施处的气,撒给谁都不公平。
想到这里,胳膊箍得更紧,直勒得珀希轻哼一声,还松不下手。两人的脸因此贴紧,对方的热度烫得高涉鼻酸,他将手伸入珀希内衣里,手掌自下而上熨过他的背心,摸着一处略糙的地方,却是他命人刺在珀希肩头的玺印。
“傻小子…”高涉的指头按在那方用力地碾,凑上珀希微隙的嘴唇对他细语:“你整个人都是朕的,命也该是朕的,朕不答应,谁也别想抢了去…”然后便咬在上面,狠狠亲了下去。
“来啊!宝贝,你做得到!快,来妈妈这里!”
她在前面呼唤我,带着灿烂的鼓励微笑。
“噢!”我却在中途跌倒,虽然没有看见,但我知道妈妈一定会摇头叹气——她在大学里曾是花式溜冰队的出色运动员,而我——她五岁的儿子,到目前为止都没办法保持平衡地溜上超过十码。
“宝贝!你撞痛了吗?”她走过,扶起我安慰道,语气已经有点不耐烦了。
“妈妈,我可以回家了吗?”我吸吸冻红的鼻子,乞求道。
“唉…”她叹气,然后是无奈的微笑。“好吧!”揭掉帽子为我理头发——那一瞬间冷得我哆嗦了一下。“我们先去咖啡馆等你爸爸。”
“真的!”我高兴起来——咖啡馆是我喜欢的地方,那里有美味的巧克力蛋糕!
妈妈微笑着点头:“来吧!我们去那边换鞋!”她把我抱起来,流畅地滑向不远处的座椅。
我将脑袋枕在她的头发里,浓郁的花草香令疲惫的我昏昏欲睡…
我的手里抓着什么?很柔软。头发?
我愉快地睁开眼看,却发现它不是金色。
“赫!”我慌忙丢开手里那团黑色头发,脖子努力往后退——但被后面的一只手阻止了。
“醒了?”那是我熟悉的声音,和脸…但为什么他现在看上去那么奇怪。
我低下头去看自己——居然穿着内衣?!我们都是!呃…这种反应真变态,我恨自己。
“你…恩?”我的声音听上去很陌生,好像没插电的电吉他;没等说出什么,皇上把他的手放在我额头按一下,然后又去碰自己的。
我发烧了?这动作不就是这个意思么?还是说是这里的早安问候?
是发烧,不过已经退了,从现在周身的酸痛和内衣的微湿状态判断。
但是…
“你…为何?”我用微弱的声音问:奇怪,这家伙从来不该在这时候出现的!“…什么?”
他伸手摸着我的脸,轻轻吻一下:“醒了就好。”然后放开我自己坐了起来。
“等…”我也不知道要对他说什么话,只是那一下之后突然就像缺失了什么。
“来人!”他大声招呼着,我躺在原处只看见一个宽大的背,披散着及腰的笔直黑发…
——这要是个女孩该多好。
然后我才知道自己发烧得有多严重:当瑞喜端了我最喜欢的“银耳莲子羹”进来,虽然很向往,但我却怎么也支撑不起来去将它接到手里喝光。
“Damned!”气得将手重重落在床沿上。
“呼,就知道骂!”
“恩?!”没等我反应过来,胳膊突然被人抬起,再次抬头,差点撞上皇上的下巴。
他已经穿好衣服了,坐在床边,把我抱起来背靠在他的胸膛。“我来。”他说着,从瑞喜手里接过碗,用勺子搅拌几下——
我看着那勺已经挨到鼻子低下的汤水,抬眼看一下瑞喜:不行!这样子太可笑!我没法心安理得地在相当于自己朋友的人面前这样做(虽然他不这么认为)——看啊!这小子还笑了!!
“张嘴!”严厉的命令。我下意识地把脸转到一边:该死的,我宁愿直接把脸埋进那碗里舔也不想被他喂。
当!勺子被掷回碗里,溅起一滴液体在我嘴唇上,我伸出舌尖舔一下——真不错!
“?!”他又将手放在我下巴上了!但是…
“听话,莫拿自个儿身子斗气。”温暖的手掌抚着我的下颌,与之相配的是每次做完爱之后他才会用到的语气。
怎么…我的烧是不是还没完全退?
“来,乖乖将它喝了。”又一勺汤凑到我嘴边,耳边温热的话语像催眠的魔咒,我照办了,还用说吗?
时间从没有过得这么慢,等我把全部的甜水喝光大约用了大半天…恩,其实是十分钟左右。其间一直不敢抬头,怕看到瑞喜嘲笑我这蠢样子,仿佛还隐约听到周围有笑声。
——真希望这是碗毒药,让我喝完它就死吧!
尤其是最后他用指尖擦过我嘴角的残余时。
瑞喜低头走过来把空碗接过,我看不到他的表情,更加觉得不自在。那碗糖水的效果真是快,我觉得自己已经能比较使力地动了,就试图从皇上怀里挣脱…
“哎噢!”
他捏紧了我的胳膊:“刚见好,逞什么强?!”
又是这种凶恶的语气!我不屑地用手肘无力地撞一下他,感觉到他的双手扣在我的肩头——与其说是挟制,更像是安慰。
“你还在气朕将你拘起来么?”皇上凑在我脸附近低声说,呼出的热气弄得我很痒,手也开始在我脖子处摸。瑞喜已经出去了,屋里也没再进来任何人,我也懒得摆脱,浪费掉好不容易恢复的一点力气。
“Crap!”我稍微不耐烦地把脸转到一边——他开始吻我的耳朵了。
“呼,朕如今倒弄想明白你说的话都是什么意思。”他的脸离远了一些,微笑着看我——呃,鸡皮疙瘩。
不过,他刚才说,好像是在问我刚才说的什么话?!这个…
“你…想知道?”我试探着问。
“呼…”他笑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