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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好了就快点用绳子绑在腰上,我们拉你们上来!刚才欧阳教官发过消息来,好像在发火!我就说了,你这样不听命令偷跑出来,回去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什么?你是偷跑出来的?」沈昭在一旁惊呼,上前一把抓住雷御堂的衣领,「你这家伙搞什么?」
「搞什么?当然是来救你啊。你在别处玩失踪就算了,这可是深山老林啊,我还管得了那么多吗?万一你出了事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咳——我就把这片林子都砍光!」雷御堂及时刹住车,没有让不该说的话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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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00五年八月
年轻的时候,还是比较纯情啊,明明已经不光是动心,心里早痒得要命了,还什么也不敢说。
雷御堂摇了摇头,淡淡地一笑,修长的手指大摇大摆地穿过那头浓密黑亮的的猫毛,仔细地移动着吹风机帮迷迷糊糊趴睡在自己腿上的人把发吹干。
现在他是督察,而他则是高级督察,两人不再像从前一样是搭档,负责的工作自然也就不再相同。
他们最近似乎又在忙一件大案,昨天才刚刚结案,这个人还是像原来一样是个拼命三郎,竞然会累得在浴室里睡着——
刚刚下班遇上塞车,在路上足足耽误了半个小时。回到家,见客厅灯开着,那件藏蓝色的制服外套和黑色领带一起搭在沙发上,知道他己经回来了,就放了心。弯下腰摸了摸在脚边蹭来蹭去的猫味的绒毛,这才走进卧室——「昭?诶,人呢??」环视着空荡荡的房间,他皱起眉,听到浴室传出猫眯的叫声,连忙跟了进去,却发现沈昭泡在浴缸里,头向后靠着瓷砖,睡得正香——「又在浴室睡着了,也不怕着凉!」他看了小心翼翼避开地上的积水的小猫一眼,把大猫从浴缸里捞出来,用毛巾包住抱到床上,然后翻出他最喜欢的那套蓝色纯棉睡衣替他套上,拿起吹风机开始「轰隆隆」地替他吹干湿漉漉的「猫毛」。
「御堂,你回来了?」耳边一直嗡嗡作响,终于吵醒了被泡得全身绵软的大猫。
「笨蛋,又在浴缸里睡觉!湿着头发容易生病,等我帮你吹干了再接着睡。」雷御堂继续用手指在沈昭的发丝间穿梭,轻轻按摩粉他的头皮。
「这两天还好吧?手里的案子出来得怎样了?」沈昭打了个哈欠坐起来问。唉……全身得骨头都发酸……果然累得半死了。
「很好啊,比你早一天结案。」雷御堂漫不经心地回答,放下吹风机。吹到九成干就好,以免温度太高损了他又黑又亮的头发。「真的和颜警司说好了?这个周末开始休假?」「是啊……他说,就算我不和他提,他也会命令我休假。欧阳和孟德不是请我们去他们的海滨旅店吗?就趁这次机会去看看他们吧。」沈昭捏了捏突然扑上来把自己压倒在枕头上的人的脸颊说。
「欧阳那家伙!我可没忘了当年野外生存训练的时候他是怎么罚我的!」雷御堂气呼呼地哼了一声,耍赖地不停啄吻着被压在身下的人的唇,「现在想起来,那时候那么好的机会什么便宜也没占到,真是亏大了!」坏心地探舌舔过他的唇缘,他叹了口气,有些后悔自己的「行动迟缓」。
「别以为你什么也没做我就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想起十年前那个会脸红的毛头小子,看看眼前胆大包天的男人,沈昭不由得微微一笑。那时候,自已好像也和他一样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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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九七年七月
「放下我。」沈昭作势用胳膊勒住雷御堂的脖子威胁道。
「No way。」雷御堂哼了一声回答,你勒我也没用,先看看你的脚吧,肿得像酱猪蹄!早知道一开始就不该听你的!「你的脚才像猪蹄!我看你是馋疚了!」沈昭火大地回敬。虽然他的确是摔下山涧的时候扭到了脚,又逞强没有告诉他,勉强跟着大家走了两个小时,才会像现在这样鞋都穿不回去,可受了点伤就要被人背着走,还是非常丢脸。
「没错,我是快馋疯了!那些罐头食品我早吃腻了,这次训练结束,回去之后你请客,我要去吃烤乳猪!」雷御堂毫不在乎,大大咧咧地承认对肚子里缺少油水的不满。
「我凭什么要请你啊?」沈昭皱起眉问。
「因为我本着大无畏的精神,冒着生命危险下去救你上来,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应该报答我。」雷御堂挑了挑眉,装出一副严肃的口吻说。
「我还没开口,你竟敢主动提起来,我也就不客气了!」沈昭听了,脸一沉,皮笑肉不笑地再次从后面勾住雷御堂的颈子,慢慢收紧小臂,「你不听教官的命令偷跑出来不说,那么滑的陡坡还那么莽莽撞撞地往下跑,下次再这样就勒死你这家伙!」
「喂喂喂,说归说,用不着真勒吧?你那胳膊多用点劲儿可是会勒死人地!我知道了——」才怪!雷御堂夸张地怪叫,唇边悄悄露出一个坏笑,「老兄,手下留情吧,你很重啊!」这句话倒是真的。就算他的肩膀够宽,肌肉够有力,可背着一个大男人走泥路,说一点也不辛苦可就真是逞强了。
「那你还不放我下来自己走?我可不想这么没面子地回营地。」沈昭还是不想放弃,继续努力试图说服雷御堂。
「哟,看不出来啊,你还这么爱面子那!」雷御堂半扭过脖子,婚皮笑脸地一呲牙,随即眉眼一竖,「威胁」道:「大丈夫不拘小节,你要是再罗里罗嗦,我就把你的脚剁下来烤热了解馋!没有猪蹄,猫脚也可以勉强凑合了!」
「这和拘不拘小节有什么关系啊?而且你为什么非说我是猫?」沈昭实在想不出自己究竞什么地方长得像那种琢磨不透的生物。
「你——明明又别扭又爱逞强,平常还要装成一副云淡风轻、不愠不火的样子,不是猫是什么?我家的猫,看起来很温顺,总是把爪子藏在软绵绵的肉垫里,每次和我打架都凶得要死,有一次它一爪子拍在我脸上,差点害我毁容!其实现在还有疤,只不过很浅,不仔细看是发现不了的。」雷御堂腾不出手,只好鼓了鼓左边的腮帮子示意。
「你明明是人,没事跑去和猫打架,不是自找的吗?」沈昭忍不住大笑起来,边说边拨开黏在雷御堂颊边的湿发,果然在靠近下颁的地方看到一条细长的疤痕。
真是没见过这家伙这样的人,心思机敏狡诈,好像绕了十八个夸,战略战术课的成绩从来没有人能超过他,可是某些行为却幼稚得像个孩子,实在不可思议。
「那臭小子脾气坏的离谱,要是过一阵子不和它打一架它就要爬到我头上去了!不过那个是我小时候被它抓的了,现在它可别想!」雷御堂得意洋洋地笑道,掩饰突如其来地别扭感。脸上被沈昭轻轻碰过地地方有点痒痒地,暗中咬住腮,好一会才觉得缓过劲来。
就这样,两人一路上东拉西扯,跟着丁御骋的F组走走歇歇,终于在晚上八点半左右赶上了教官们带领的大队人马,回到了营地。
不过回营归回营,等待着他们的可不是热烈欢迎。除了硬邦邦的冷汤冷饭,还有欧阳爆发的怒火。尤其是雷御堂,不听命令、丢下队长的责任擅自离队,又不顾前辈学长的意见、卤莽冒险,数「罪」并罚,被劈头盖脸骂了个狗血淋头。
加上他火暴倔强的脾气,在教官训话的过程中数次顶嘴,最后被处以野外生存训练营中最严酷的极刑处罚——
剥掉上衣,蒙起双眼,绑在十字形木架上,整夜思过。
始终站在旁边的沈昭听了教官的最后决定,没有多说一句求情的话,只是低声开口道:「我也有错,而且他是为了救我才犯了那些错误,我申请和他一起受罚。」
「什么?你这是对我的处罚不满吗?我命令你马上下去休息,处罚结束之前不准和雷御堂说话!」正在气头上的欧阳冲着沈昭吼道。
「不。」沈昭只回答了一个字,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不?!」欧阳气结,插着腰瞪起双眼。
「我不会听从教官的命令,如果您认为我犯了规,就一起罚我吧。」
沈昭不慌不忙的回答。那气定神闲的语气无异于火上浇油,气得欧阳七窍生烟,恼羞成怒地吼道:「好吧,既然你非要主动受罚不可,我就答应你的要求,也算给所有的人一个警告!下次要是再有谁敢不听命令,都要和他们一样被罚!」
「笨蛋,不就是站一夜吗?老子还怕他不成?你跟着瞎凑什么热闹?」虽然被蒙起了双眼,雷御堂还是扭过脖子,转向沈昭的方向。
「你不怕我怕什么?我的训练成绩可不比你差!」沈昭也转过头去,隔着一层眼罩,仿佛看到身边的雷御堂横眉立目、凶神恶煞的脸。
「笑什么?你还敢笑?看我下去怎么教训你这家伙!」雷御堂咬牙切齿地叫道
「你怎么知道我在笑?」沈昭奇怪地问。不过既然他已经知道了,他也就不再掩饰了,直接笑了出来。
「我当然知道,你说话的语气都变了!你一边笑一边说话就是这个调,别以为没『哈哈哈』的笑我就听不出来!」雷御堂皱起鼻子哼道。
「是吗?我自己怎么没注意?我觉得我己经装得够严肃了。」沈昭边说,边努力动了动被绑得紧紧的身体,「我现在是真觉得自己像烤乳猪了,被绑成这个样。」
「你现在知道已经晚了!这次非要让你请我吃饭不可!」
「请就请,我还怕你不成?」
「不准学我说话,你这家伙!」
「怎么,你可以说我就不可以说?太霸道了吧?」
「我就是霸道,你想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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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00五年八月
我就是霸道,你想怎么样?
的确,他就是霸道,可也就是没有人能把他怎么样,一直到今天都是这个样子天上天下,惟我独尊!
沈昭翻着手里的旅游杂志,唇角才向上勾起,背后己传来一阵轻微的震动——「其实……那时候你和我一起受罚,我就确定我喜欢你、不能没有你了,这个你早知道了。不过你好像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你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雷御堂一把从身后揽住沈昭的腰,低头埋进他半敞的睡衣领口撒娇。
「我不说你也知道。那时侯你就说,我笑着说话的语气你蒙着眼睛也能听出来,怎么可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