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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在狱中,钱屋在转眼间就没落了。久右卫门一定很心痛吧。他必须把遗产还给钱屋。然而,他一直没找到机会就那样病死了。”
“他死前没把这件事告诉自己的儿子吗?”
“应该是说了。但是他儿子东吉却是一个有怪癖的人。”
“就是马割蓬堂吧。”
“对。东吉舍弃自己的名字,改名蓬堂,废掉鹤寿堂改为向日葵工艺,就连家纹都改掉了。理由只有一个:他要切断和金泽的关联,一手 掌握五兵卫的财产。”
舞子大幅晃动着手电筒。
“蓬堂在横滨的黑市发了一大笔财,说不定就是用了一部分五兵卫的财产当作资金。不过蓬堂是个擅于做生意的人,我想五兵卫的财产几 乎都还原封不动吧。”
舞子继续说:
“蓬堂后来也离开横滨,移居大绳。当然,那是因为他已经知道洞窟中有财产。然后他就建造了怪屋。讨厌玩具的蓬堂会盖出这种建筑, 之前我也说过了,就是因为这座怪屋即使有迷宫,也不会显得奇怪。迷宫就是地下洞窟的地图,也是入口。普通的建筑物如果加上一座迷宫, 人们的注意力立刻会被迷宫吸引,同时也会对建造迷宫的动机感到好奇,这样就会很容易发现洞窟。”
“怪屋整体就是一个巨大的迷彩伪装。”
“还有,我认为蓬堂的言行举止也是一种障眼法。传说中蓬堂是个奇行百出的男人,这种个性我认为也是伪装的。简而言之,即使这笔财 产因为某种意外被人发现,人们也会觉得把财产藏在洞窟中,很符合蓬堂的作风。蓬堂建造怪屋真正的用意,就在这里。”
“那蓬堂没把这件事告诉儿子吗?”
“我想应该没有。他只留下用迷宫绘成的地图。即使他曾告诉儿子,也一定没有告诉铁马。铁马在战后曾经相当贫困,如果他知道这件事 ,应该会利用这笔财产才对。这个洞窟应该是最近才被发现的。”
“是谁发现的?是朋浩还是宗儿?”
“二人都发现了。宗儿发现了大野弁吉的倒立人偶。倒立人偶一定是在铁马茶室的客厅后面那个小房间被发现的。至于朋浩,关键就在那 张我拿给金泽的宝田老人看的照片。他身后那片松林的林相,我总觉得和金石的那片松林很像。”
“朋浩曾经去过金泽。”
“这么说来,真棹当然也听说过钱屋五兵卫财产的事。……我们该走了。”
舞子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
一走出洞窟,虽然阳光并不强烈,但对长久处在黑暗中的眼睛来说,还是相当刺眼。
舞子把点剩的腊烛和手电筒放入皮包。两人的衣服上都沾满了泥巴。舞子把泥土拍干净后,将手伸进关闭的树篱门下方。
伴随着水声,弹起来的石桌静静的开始关闭洞窟入口。同时,树篱也开始移动,将迷宫的门打开。
“实在是设想得很周到。”
舞子看着五角形的石桌完全恢复原状后,才走进树篱间。
在迷宫中走动,迎面就遇上穿着制服的警官。是那个跟踪他们的巡警。
“咦,你来迎接我们吗?”
舞子故作讽刺的说。
“不是……”
巡警一脸尴尬的表情。
“我完全迷失了方向。可以告诉我出口在哪里吗?”
“这个啊……”
“真是伤脑筋,我想应该是在这一头吧。”
舞子领头带着巡警走出。一走出迷宫,前往小亭那边,就看到狐泽怒气冲冲的站着。
“托你的福,让我呼吸到新鲜空气。”
舞子正要从他身边走过,狐泽紧绷着脸说:“奈良木要见你。”
“噢,他现在想见美女了吗?”
“才不是呢,是铁马的尸体被发现了,现在你想走也走不了了。你最好有心理准备。”
舞子故意瞪大了眼睛。
第十四章 睡觉娃娃
“你们这是在找我麻烦嘛。”舞子对狐泽说。
“谁找你麻烦了。”
狐泽负气的说。舞子也不甘示弱。
“第一,我和铁马的死毫无关系。第二,刚才你们不是不欢迎我来吗?最后一点,我可是忙得很呢。”
“可是,铁马是他杀哟,而且又是在你来的时候发生的。”
“你的意思是我是死神吗?”
“世上哪有这么肥的死神?你该不会事先就知道铁马会被杀吧。”
“既然你这么说,显然还没找出凶手罗?”
狐泽一脸不愉快的保持沉默。
“发生这种事,奈良木组长大人一定也很伤脑筋吧。”
“就是啊。算我拜托你,你去见见他,他问你什么,你就老老实实的回答他。”
“我什么也不知道呀。如果铁马真的死了,那我也很伤脑筋呢。”
“你吗?这又是为什么?”
“奈良木组长没有告诉你吗?铁马是我最后一个证人。”
“证人?”
“你应该也知道我为什么会辞去警职吧。我好不容易才查出,那辆塞钱给我匆匆逃逸的车子是向日葵工艺的,铁马当时就坐在车子后座。 ”
“这么说,塞钞票给你的人是……”
“就是在陨石车祸中丧生的朋浩。”
“等一下。这么说,你的证人一个接一个被杀死了?”
“所以我才伤脑筋啊。”
“这么说来,也可以这么推论罗。如果你回到分局,谁最伤脑筋?”
“应该是京堂先生吧,罗嗦的女人又回来了。”
“其他人呢?”
“就是这小子吧。他又会失业了。”
舞子看着敏夫说。狐泽也一脸诡异的看着敏夫。
“这个动机太薄弱了。比方说,宇内老弟如何?”
“你说我老公?”
“要是分局有你喜欢的男人,他大概不会希望你回局里上班吧。”
舞子笑了出来。
“这倒是有意思。不过,如果要这样说的话,那宗儿的死该怎么解释?”
“这个我倒没想到。”狐泽初次露出笑容。
“总之,你还是去见一下奈良木组长吧。”
“那我有个交换条件。让我见见真棹好吗?”
“那可不行。”
“不行?为什么?”
狐泽放低声音说:“……真棹现在已经变成重要嫌疑犯。”
“不会吧?她现在人在哪里?”
“直到刚才还在香尾里的房间接受侦讯。”
“她到底做了什么,要被当成重要嫌疑犯?”
狐泽瞥了敏夫一眼。
“这个人你可以放心,他嘴巴很紧。京堂先生也夸奖过他。你如果不说,我可不去见奈良木组长噢。我要直接打道回府了。”
“真拿你没办法,我就是搞不过你。铁马是死在自己的房间,死因是氰酸性化合物导致中毒身亡。鉴定报告还没出来,不过根据现场看来 应该不会错。铁马倒卧的桌上放着药瓶,那是真棹替他准备的药。”
“如果因此就说是真棹下的毒,那想法也未免太单纯了吧。”
“哎,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嘛。能在那个药瓶中放入胶囊的,只有真棹一个人。”
“这么说,那个药瓶中混着有毒的胶囊吗?”
“你说‘那个’药瓶?这么说,你也知道那个药瓶吗?”
“朋浩告别式的那个晚上,铁马曾经抱怨身体不舒服,真棹就问他有没有继续服药,铁马说他每天早上都有吃,还拿出药瓶给我们看。瓶 子上红色的标签一端是卷起来的。”
“这可是重要的证词。还有其他的人看见吗?”
“当时在那屋里的,还有宗儿、香尾里……”
“他们全都死了。”
“那个药瓶我也看见了。”敏夫插嘴说。
“噢?标签的一端卷着,没有错吧。”
“那个药瓶就在铁马死亡的现场吧。”舞子说。“可是,为什么只有真棹能在那个药瓶放进有毒的胶囊呢?”
“这就是最重要的地方。你听好,药瓶里的胶囊全部都掺了毒药。”
“全部?”
舞子和敏夫面面相觑。这倒是出人意料。
“一粒也没例外?”
“对,每一粒都有毒。那当然不是自杀。如果要自杀,没有人会把所有的胶囊都装进毒药,然后只取一粒吃下吧。”
“铁马真的是吃了装毒药的胶囊吗?毒药不会是混在别的食物里吧。”
“不可能。只要解剖尸体,应该会发现溶解的胶囊。既然你曾看过那个药瓶,那就表示凶手不是把药瓶掉包,而是只将胶囊掉包。”
“那昨天呢?铁马一直有吃那个药吗?”
舞子的声音有点急躁。
“铁马每天早上都会吃药。尤其昨天早上,马割家的女佣亲眼目睹铁马吃下那个药。”
“既然他昨天没有死……”
“没错,这表示胶囊被掉包的时间,是在昨天铁马吃完药以后,到今天早上铁马吃药这二十四小时之间。”
“这段期间药瓶放在哪里?”
“在铁马的衣服口袋里。”
“晚上呢?”
“在铁马房间。怪屋现在是门户森严。”
“门户森严啊。”
“铁马死了两个孩子,变得非常神经质。晚上不用说,就连白天,非不得已,门窗都锁得紧紧的。昨天待在怪屋的,只有铁马、真棹和女 佣三人,没有其他人出入过。”
“会不会有人趁着白天潜入,在哪里躲起来了呢?”
“怪屋虽然地方大,不过还是不可能吧。而且铁马睡觉时还把房间锁了起来。”
“上锁啊。”
“你应该也知道吧,铁马的房间一进去是西式的起居室,后面是和室客厅。要出入房间,只能走西式房间那扇门,而那扇门一直是紧紧锁 着的。”
“钥匙呢?找到没有?”
“在铁马的口袋里。”
“这样即使是真棹,也没办法把铁马药瓶里的胶囊掉包呀。”
“奈良木组长好像认为,说不定真棹还是有办法。”
“这是为什么?”
“因为铁马很信任真棹。如果是真棹,应该可以接近铁马。”
“所以真棹就能从铁马口袋里将胶囊拿出来掉包吗?难道她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