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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钻进了金字塔-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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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劝我不要去冒险,可哪知对我而言,没有危险的生活不会有生气,危险和恐惧本身 就是人生的一大享受。人生经历远比所有书本上的道理伟大、重要得多。我们不必盲目忠于 那些我们本来并不了解的人和事,像只绵羊亦步亦趋。持续的和平生活让我闲肌难耐,任何 人为的善意阻拦都动摇不了我心中的“长城——金字塔”。


  我在北大的阳光里
  一
  2月28日北大南门,风入松书店《北大往事》发行式上,我正神气活现上蹿下跳围着季羡 林先生拍照,突然脑后飞来一掌,原来是宣传部赵老师,命我十天之内作文一篇,献给母校 百年华诞。谁都知道我这人既无文采,更无寸箭之长可献,上学时异想天开四处叫嚣世界大 战,只给国政系丢人现眼。环顾左右学长师兄,众目睽睽已无法遁形,只好领命。可回家思 前想后搜肠刮肚,就是不知道如何下笔。
  一直到现在,一想到北大我就饿,那时候每天晚饭吃五个馒头还顶不到晚上十点,跑回 宿舍发现挂在床头毛巾口袋中的馒头被同屋的饿狼吃了,仅剩下搪瓷饭盆空空如也。于是我 自己也像觅食的猛虎悄然潜行,见别人桌上有什么吃什么,连大茶缸里的凉水也不放过。
  现在的大讲堂当时是大饭厅,名曰饭厅可整个饭厅连一张桌子都没有。三千多人都蹲在 地上鸡啄米般地进食,场面十分壮观,遇有人行走飞沙走石拖泥带水也没人叫唤不卫生。大 饭厅西北角承受圆拱形大梁的柱子下砖头掉了,露出一尺见方的窟窿,是我藏饭盆的地方。 那时大饭厅连存饭盆的地方都没有,所有学生不知为什么都用毛巾缝个口袋,装上吃饭的家 伙,装在书包里或提在手中叮叮当档地四处乱走。据说这源于大革命中的串联,属于我军光 荣传统。当时79级以上的学兄学姐大多上山下乡经历过大革命,令我们这些刚出校门的万分 景仰。偏偏我们37楼432与434一脉相通是个大套问,乌压压12条汉子几乎都刚离开高中不久 ,啸聚山林与兄姐们分庭抗礼,自称“西部财团”。为安定团结,系里调了一位二十五六岁 的老大哥住到我的下铺,加强党的领导。
  这老兄名叫王青松,来自河南信阳,原是地委机要干部,现为我班团书记。举手投足透 着重权在握的稳重,自然更让我们敬重,乃至晚上我睡觉翻身都轻手轻脚心怀敬畏。
  他也时不实地与民同乐,甚至和我们比赛俯卧撑,可总是不得要领有些隔阂。尤其是他 十分用功,每天后半夜方肯归宿,磨磨蹭蹭弄上半天,洗脸烫脚悠然而睡,天长日久犯了众 怒。先是有人在门框上放皮鞋、笤帚砸他,以后加码到一盆凉水。人多势众争强斗狠,最终 将学校发给每人一个的12个方凳同时翻过袈48条腿一齐朝上码在地上,我身居上铺负责拆去 管灯憋火,黑灯瞎火摔他个鼻青脸肿,他也不急。
  当时沈仁道老师还未调到北京市当政协主席,仍在国政系讲《资本主义政治制度》,他 讲到选举是公民的基本政治权利。偏巧这时团支部改选,各位同学半开玩笑地行使了一把民 主,不想真把他选下去了。事后我们都挺后悔,觉得玩笑有些过火。
  几年后,我分到政法大学教书,学校请来一位门徒200万的石松大师传授气功,大师一口 气下去从书记到校长上千人满地乱爬。我闻讯忙背上相机赶去拍照,不料大师竟是王青松。 他站在台上高声断喝:“众徒儿散开,来人是我同学。”还是那口信阳乡音。言罢把我拉上 台握手拥抱,让信徒们万分羡慕,感动得我真想也趴在地上。
  二
  1979年,我是稀里糊涂进北大的,“师曾参之孝”全为我那九十多岁的爷爷。我爷爷兄 弟俩全是戊戌变法由秀才举人摇身一变进京师大学堂的,爷爷的哥哥毕业于仕学馆,爷爷毕 业于文科中国文学门。他教导我说凡是上过这所学校的人都勇敢诚实、科学民主、济世救民 ……就是失业找工作也比别的学校毕业生容易。在爷爷高瞻远瞩的监督下,在填写志愿时我 写上一句“服从北大分配”。其实当时我更想报考石家庄高级步兵学校,像所有多梦的中学 男生一样,幻想当个巴顿、古德里安式的坦克师长。为能和爷爷历数的蔡元培、胡适、李大 刽、陈独秀、毛泽东、鲁迅兄弟攀上校友,我咬着牙进了北大。
  开学头一个星期天,我们宿舍全体到校园里拍纪念照。
  北大素有拍照传统,六十多年前刘半农就在此创建中国第一个摄影团体— “光社”。 在未名湖南岸花神庙前,我们与长眠于此的美国记者埃德加·斯诺合影。斯诺早年在这里教 过新闻、用相机记录过轰轰烈烈的“一二。九”运动,欧战成名的名记者萧乾就是他的门生。 在北大37楼432宿舍的棉被里,我用饭盆冲洗了平生第一个黑自胶卷。
  在国际政治系,我始终算不上专心致志的学生,各种火炮的口径、射速和发射方式远比 种种拗口橘诈的政治词汇更令我神往。历史系罗荣渠、国政系王炳元的战争史我最感兴趣, 偶尔还跑到红山口的军事学院去偷听。好在北大民主科学、自由容忍,于什么都没人管,各 班没有固定教室,更方便了我这样不务正业的流寇四处乱走,边走边听。
  1992年在班加西,我与卡扎菲勾肩搭背,就是因为我在北大读过他的《绿皮书》。天长 日久校园内渐有虚名,物理系79级一位姓黄的学兄慕名而来和我探讨航空母舰的前甲板,力 学系去38军坦克6师考察,也捎上我。尽管我也亦步亦趋跟在同学屁股后面钻图书馆,可“其 东走者同,所以东走者异也”。抛开老师开的必读书目,英国《简氏武器系统》、《简氏舰 船年鉴》等成了我的宠物,一套“时代——生活”出的14卷《第二次世界大战史》尤令我终生 难忘。我被历史照片无与伦比的说服力所震撼,由此对课本中种种费解的阐述产生怀疑。
  在北大图书馆,一个叫罗伯特·卡帕(RObertcap)的战地记者闯进我的生活。这位18岁 考人柏林大学政治系的小伙子一毕业就赶上纳粹上台镇压学生,他身背相机逃往西欧,与海 明威并肩参加了西班牙内战。二战中卡帕拍摄了包括诺曼底登陆在内的所有重大战事,他的 朋友从乞丐到美国总统,从英格丽·褒曼到巴顿将军……直到1954年在越南踩响地雷,还不 忘最后一次按下快门,含笑死去。
  我把卡帕的好友、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约翰·斯坦伯格为他写的悼词抄在日记本上:“他 不仅留下一部战争编年史,更留下一种精神。”
  两杯黄汤落肚,我总是产生我是卡帕转世的错觉,仿佛我真的经历过卡帕经历的一切, 连身上的臭汗也带着卡帕身上才有的老公羊特有的刺鼻味。至少有一点千真万确,我们俩都 在18岁进了名牌大学政治系,同样狭隘自负,坚信只有相机才能记录历史。
  三
  1983年北大毕业,家住美国加州的二伯问我需要什么帮助,我毫不犹豫他说:“给我买 台好相机!”以后,我背着这台相机在中国政法大学教了四年学生。校长江平、党委书记解 战原看在校友面上对我照顾良多,而在校刊上不断刊登我照片的编辑正是同年从北大分来的 校友查海生,以后才知道他就是著名诗人海子,1989年在山海关卧轨殉诗。
  扭转我教书生涯的是我和海子的同学,也是同一年从北大分到政法大学教书的沈红,她 对我“痴迷的摄影癖”大加赞赏,建议我去投考新华社摄影部。与此同时,我考中了《中国 青年报)国际部。当时该报正筹办《青年参考》,负责这件事的段若石正是比我高两级的师 兄,同一个系的学生主考,我自然在应试者中稳拔头筹。但我最终放弃了《中国青年报》, 因为我更想当“横行世界”的摄影记者。我的同学穆晓枫当校学生会秘书长时,我给他当过 记者,由于痴迷摄影居然还当选为校学生会优秀干部。他与我同学四年,坚信我有从事新闻 事业的勇敢诚实,而且生来一张直肠子驴才有的大嘴,最适合去新华社。
  新华社摄影部一大帮正副主任中至少有三位北大毕业生,先民主后科学,最终面试犹如 王八瞅绿豆。一位姓谢的副主任还随手送我一只三条腿的泥蛤蟆,意在勉励。主任徐佑珠则 一再把我投放到灾难、探险、暴乱乃至战火之中。
  我以行动敏捷不畏刀剑日夜工作独家新闻而屡受社长褒奖。后来才发现社长郭超人竟是 《精神的魅力》中“顺”走北大一把钥匙的北大学长。此后徒步长城、可可西里探险、秦岭 追熊猫、神农架找野人处处离不开北大前辈。
  1990年12月,海湾战争一触即发之际,我单枪匹马经伊斯坦布尔、安曼闯入巴格达。中 国驻伊拉克大使郑达庸神态凝重,正在屋顶上画五星红旗以防挨炸,对我的贸然前来并不欢 迎。我能理解这位北大东语系高材生的心情,他必须为在伊拉克的每个中国人的生命负责。 海湾危机以来,郑大使已组织上万人马经约旦回国,而我却逆人流而入给大使添乱。我现在 仍保存着一张摄自巴格达西北鲁特巴的照片,一个直径十多米的大弹坑旁,站着大使郑达庸 、武官曹彭龄(东语系毕业)、武官助理李天天(法律系毕业)。
  曹彭龄将军不仅北大毕业,还是北大世家,其父曹靖华当过北大俄语系主任。将军虽为 武人,可著作颇丰,这也许是家学渊源所致吧。战争中曹武官对我处处照顾,源于北大民主 科学教育传统,我们关于战争态势的分析也较为一致,忘年的管鲍之交至今令我心醉。
  战时跨国界流动采访,除人地生疏语言障碍外,战时法规、新闻审查、散兵流弹都会使 孤身一人的记者陷入灾难。
  在挨炸的巴格达拉希德饭店,我与另一位北大校友、日本记者河野彻不期而遇。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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