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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卡迷惑地摇摇头。
“到现在为止是三次。在从太空岛回来的船上。在我的书房里。
在我的跳跃器里。还有多少次,库卡?”
“不是我,赖克。相信我。我……”
“只能是你,库卡。你是惟一和我有积怨而且能雇黑社会的人。
一切都看你的了,让咱们把话说清楚。”他将干扰枪的保险“啪”
地推开,“我没有时间对付你这种一文不值、只有同性恋朋友的渣子。”
“看在上帝份上!”库卡尖叫,“我到底做过什么和你作对的事?你在我的屋子大闹了一场,你打倒了玛戈达。又怎么样?这种事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用用你的脑子吧!”
“我用过了。如果不是你,那还有谁?”
“科诺·奎扎德。他也雇用黑社会。我听说你和他……”
“奎扎德已经出局了。奎扎德死了。还有谁?”
“丘奇。”
“他没有那份胆量。如果有的话他十年前就该试试了。还有谁?”
“我怎么知道?痛恨你的足有几百人。”
“有几千人,但是谁能打开我的保险箱?谁能破解相位式组合保险柜,还有……”
“也许没有人打开你的保险柜,也许有人钻进了你的脑袋透思到那个组合,也许……”
“透思!”
“没错。透思。也许你错看了丘奇……或者其他的透思士有什么迫切的理由要填满你的棺材。”
“我的上帝……”赖克喃喃自语,“哦,我的上帝……是的。”
“丘奇?”
“不。鲍威尔。”
“那个条子?”
“那个条子。鲍威尔。是的。圣人林肯·鲍威尔先生。是的!”
话语开始像急流般奔涌而出,“是的,鲍威尔!这个婊子养的开始用下流手段来对付我因为我光明磊落地把他给打败了。他无法正式起诉。他没有别的招数就剩下给我布诡雷……”
“你疯了,赖克。”
“是吗?他为什么要把艾勒瑞·威斯特从我这里带走,还有布瑞因?他知道惟一能防卫暗算的就是透思士。是鲍威尔!”
“但他是个条子啊,赖克,条子会做出这种事?”
“当然能!”赖克喊,“条子为什么不能?他太太平平的没事。
谁会怀疑他呢?很聪明。换了我就会那么干。好吧……现在我要给他埋点诡雷!”
他把红眼睛女人从身边踢开,走向库卡,猛地将她一把推倒。
“给鲍威尔打电话。”
“什么?”
“给鲍威尔打电话!”他吼道,“林肯·鲍威尔。打到他家去。
告诉他立刻到这里来。”
“不,赖克……”
他摇晃着她,“听我说,蠢货。西堡是德考特尼同业联盟所有的。现在老家伙德考特尼已经死了,我将拥有这个同业联盟,那就意味着我拥有西堡。我将拥有这栋房子。我将拥有你,库卡。你还想继续做生意吗?打电话给鲍威尔!”
她盯着他表情激烈的脸,微弱地透思他,慢慢意识到他说的是真话。
“但是我没有借口,赖克。”
“等一等,等一等。”赖克思考着,然后从口袋里掏出匕首枪,硬塞进库卡的手里。“把这个给他看,告诉他这是德考特尼的女儿忘在这里的。”
“这是什么?”
“杀了德考特尼的凶器。”
“看在上帝……赖克!”
赖克哈哈大笑,“这不会对他有任何好处。得到它的那一刻,他就中我的埋伏了。叫他来。给他看这把枪。把他引到这里来。”
他将库卡强推到电话边,跟着她,退出屏幕的视线范围,手中意味深长地掂着那把干扰枪。库卡明白了。
她拨了鲍威尔的号码。玛丽·诺亚斯出现在屏幕上,听了库卡的话后叫来了鲍威尔。警长出现了。他的瘦脸形容枯槁,黑眼睛蒙着沉重的阴影。
“我……我刚得到了一件你也许想要的东西,也许,鲍威尔先生。”库卡结结巴巴地说,“我刚刚找到的。那个你从我房子里带走的姑娘,她留下来的。”
“留下了什么,库卡?”
“杀了她父亲的枪。”
“不!”鲍威尔的脸陡然有了生气,“让我们看看!”
库卡展示了那把匕首枪。
“就是它,老天!”鲍威尔大喊,“也许我终于找到突破口了。
你留在那里别动,库卡。跳跃器能多快我就能多快到你那里。”
屏幕黑了。赖克咬紧牙关,尝着嘴里血的味道。他转身冲出彩虹屋,找到一部无人驾驶的投币式跳跃器,往锁眼里丢了五毛硬币,打开门,蹒跚着跌坐进去。他发动机器,跳跃器发出嘶嘶声启动了,却“哗啦”一声撞上一幢高楼的第三十层飞檐,差点翻倒下去。他昏沉沉地意识到自己的状态不适合驾驶一台跳跃器,也不宜于设伏布雷。
“不要去想,”他想,“不要计划。让直觉引导你。你是一个杀人者,一个天生的杀人者。只需等待,然后杀戮!”
赖克和自己搏斗,和操纵杆搏斗,一路飞下哈德森斜坡,在发疯般变来变去的北河道吹来的大风中奋力飞行。杀手的本能促使他在鲍威尔后花园紧急着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当他用拳头捣开扭曲的舱门时,一个录音声道:“请您注意,您要对这一工具的任何损坏负责,请留下您的姓名和地址。如果我们不得不追踪您,您将有义务支付相应的费用。谢谢您。”
“我将对更大的损坏负责,”赖克低吼,“不用谢。”
他扑进一丛肥大的连翘属植物后面,准备好了干扰枪等着。到这时他才明白了自己为什么要紧急着陆。那个为鲍威尔应电话的姑娘从屋子里走出来,一路穿过花园跑向那部跳跃器。赖克等待着。没有其他人从屋里出来。那姑娘是一个人。他从树木后面跳出来,那姑娘听见声音之前就急速回身。是个透思士。他将扳机扣到第一挡。她僵硬了,发抖……无能为力……
他正想将扳机一路扳到致命挡,直觉又一次制止了他。突然,暗算鲍威尔的方法从他脑子里跳了出来。在屋里杀了这姑娘,在她的尸体上撒下爆炸球,等着鲍威尔吞饵。汗水从姑娘浅黑的脸上狂涌而出,她下巴上的肌肉在抽搐。赖克拖住她的手臂将她从花园拉进屋里。她用一种僵硬的稻草人似的步态移动着。
在宅子里,赖克把姑娘从厨房拉进起居室。他找到一只长长的时髦的灯心绒沙发,将姑娘强按在沙发上。她的全身都在反抗着。他凶狠地笑起来,俯下身来,正正吻在她嘴上。
“请转达我对鲍威尔的爱。”他说着退后,举起干扰枪,然后又放了下来。有人正看着他。
他转过身,动作神态仿佛漫不经心,然后飞快地扫了一眼整个起居室。没有人。他又转回去面对姑娘问:“是你用思维波干的吗,透思士?”然后举起干扰枪,却又一次放下了。
有人在看着他。
这一次,赖克在起居室里搜寻了一圈,在椅子下面、橱柜里都找过了。没有人。他检查了厨房和浴室。没有人。他回到起居室和玛丽亚·诺亚斯这边,然后想到了楼上。他走到楼梯,开始登楼,脚跨出一半就停了下来,好像挨了一记重拳。
有人正看着他。
她在楼梯的尽头,像个孩子似的跪在地上,穿过栏杆偷看。穿得也像孩子,小小的紧身连身裤,头发向后用丝带扎起来。她用孩子般淘气又逗趣的表情看着他。芭芭拉·德考特尼。
“哈罗。”她说。
赖克开始发抖。
“我是芭芭。”她说。
赖克勉强向她招了招手。
她立刻爬起来,小心地握住栏杆下了楼梯。“我不应该这样的,”她说,“你是爸爸的朋友?”
赖克做了一个深呼吸。“我……我……”他的声音嘶哑了。
“爸爸必须出去,”她孩子气地说,“但是他马上就回来。他告诉过我的。如果我是个好姑娘,他会给我带礼物。我一直努力,真难啊。你好吗?”
“你父亲?回——回来?你父亲?”
她点点头。“你在和玛丽姑姑做游戏吗?你吻了她。我看到了。
爸爸吻我。我喜欢。玛丽姑姑也喜欢吗?”她信任地握住他的手,“等我长大了,我要和爸爸结婚,永远做他的姑娘。你有女儿吗?”
赖克将芭芭拉拉过来,盯着她的面孔。“你在耍什么花招?”
他嘶声说,“你以为我会相信这种把戏?你告诉了鲍威尔多少?”
“那是我爸爸,”她说,“可我一问他为什么他的名字和我的不一样,他就一副怪样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在问你!”赖克喊,“你告诉了他多少?你拿这套表演哄谁?回答我!”
她怀疑地望着他,然后哭了起来,努力要离开他。他紧紧抓住她不放。
“走开!”她哽咽道,“放开我!”
“你回答我!”
“放开我!”
他把她从楼梯脚拖到了沙发上,玛丽·诺亚斯依然浑身麻痹地躺在那里。他将这姑娘扔在玛丽旁边,退后几步,举起干扰枪。
突然,那姑娘“啪”地笔直地从椅子上坐了起来,好像在倾听什么。她的脸上失去了孩子气,变得紧张焦虑,肌肉绷得紧紧的。她双腿向前一抬,从长沙发上跳了起来,奔跑,陡然停住,然后好像去打开了一扇门。她向前跑,黄色的头发飞舞着,黑色的眼睛因为惊恐张得大大的……闪电般耀眼的野性的美。
“父亲!”她尖叫,“上帝啊!父亲!”
赖克的心脏收紧了。姑娘向他跑来。他向前迈步想抓住她。她短暂地停了一下,接着向后退,然后窜向左方,绕了半圈,疯狂地尖叫,她的目光定住了。
“不!”她喊,“不!看在上帝的份上!父亲!”
赖克一个转身,紧紧抓住那姑娘。这一次,尽管她不断搏斗、尖叫,他还是抓住了她。赖克也吼了起来。姑娘突然僵住了,捂住双耳。赖克又回到了兰花套间,又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