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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逸显抓起鸽子,卸下鸽子脚下的小圆筒,圆筒内是一张字条,字条上写着:“戌时,速来。”
字条上并没有写明任何事情,任何地点,但是章逸显看到那特有的符号,心中已是了然,迅速地将纸条烧掉,出了门。
皇城郊区有一座无名大山,因传闻说这大山是钟馗用来处罚三界罪犯的刑场,遂基本上无人踏足,说来也巧,这大山不仅没人来,就连动物也极为稀少,只是有些狼啊,狐狸啊藏匿在这里,昼伏夜出。
章逸显换了身简单的布袍,从后门出发,快马加鞭来到了这大山的西坡,在山下便下了马,徒步走上了一人宽的小土路。
走了约几百米,就看到几个着粗布的男人站在那里,中间还有一个穿着锦袍的老叟。
“参见皇上!”章逸显直接跪在老叟身后。
“平身,宁王可真准时。”老叟回身,赫然竟是当今皇上!
“不知皇上微服出巡约臣来此相见所谓何事。”章逸显低着头,心里已经滚过了无数念头。
曾经在还没被封为宁王的时候,皇上担心皇宫内耳目众多有秘密事情商议的时候都会来此地相见,而眼下皇上还能约自己出来,为的,又是什么?
是因为他的私生子,还是因为欧阳诚那一番话?
“都下去吧,”皇上一挥手,示意穿粗布袍的守卫暂且离开,“宁王,前日朕交待你的事,可有什么消息?”
章逸显松了口气。
无福消受
“不瞒皇上,臣一直在努力查访,可却依旧未能查到皇子的踪迹。”章逸显说道,“请皇上责罚。”
“宁王啊,朕最后的希望可是寄托在你的身上了!”皇上的语气中听不出任何一点感情色彩,章逸显的心也随着提了起来。
“皇上,请放心,臣定当竭尽全力。”
“朕希望宁王全力以赴,这关系到江山社稷,宁王,你可知道?你寻找的人,可是朕未来的太子,这江山未来的主人!”说到这里,易青天的语气已然加重。
这话虽然平常,但是听到章逸显的耳里却有那么一丝丝的意有所指。
“皇上,定当努力查访,尽快找到太子的下落,请皇上放心。”章逸显不动声色道。
“好,摆驾回宫。”皇上提高了嗓音,几个粗布侍卫立刻现身,等待出发,就在皇上刚要离开的时候,突然低头,将头伏在一直跪在地上的章逸显耳鬓低声说道:“听说,宁王最近和欧阳尚书的女儿走的还挺近的?”
章逸显随即答道:“臣实在是无福消受。”
“哈哈!好一句无福消受,回宫。”
……
原本风平浪静的生活,似乎越来越不平静了,章逸显这些天总觉得心神不宁,没想到,果然有人出事了。
兵部尚书欧阳诚因旧疾复发突然辞世的消息就传遍了大街小巷,瞬时引起了整个皇城的轰动。
旧疾复发,章逸显实在是想不出前几天还找他侃侃而谈的人,到底有什么旧疾复发会死得这么快?
这欧阳尚书虽年过半百,但却健步如飞,中气十足,怎向个会突然病逝的老人?况且,这欧阳尚书更是倾其所有在养生方面,那身体壮的跟个牛似的,从未听说有什么旧疾,竟然就这样离世了,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不过,人老了,有病也的确不是一件稀奇的事。
章逸显告诫自己,别想太多。
文武百官们纷纷表示了哀悼,皇上易青天更是深表痛惜,连浅桑也被章逸显带着去参加了欧阳诚的“追悼会”。
欧阳曼文跪在堂上,人已经瘦得脱了形,未施粉黛的脸依然是美艳动人,只是那毫无光彩的眼神让人见了忍不住动容。
“欧阳姑娘,还请节哀。”
“宁王,王妃有心了。”欧阳曼文平静地说。
这种时候浅桑也格外配合,即使欧阳曼文曾经欺负过小天,又诅咒过自己,但死者为大,而且欧阳曼文的样子也实在可怜,让浅桑不由得心生了几分同情。
向来冷血的她,突然发现,自从自己收留了小天之后,竟然变得有些人性了。
真是苍天无眼啊。
“妹妹要多保重身子,生活还要继续的。”浅桑诚恳地说。
欧阳曼文看了浅桑许久,嘴唇微微颤动,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却只是闭了闭眼,沉默地低下了头,一滴又一滴的泪珠落在地上,让人心酸不己。
回到王府,浅桑还没有从那种让人压抑的情绪中缓过神来。
人死如灯灭
小天见浅桑呆呆的一直不说话,伸出一只小手在浅桑的眼前晃了晃,见浅桑没反应,突然就尖叫起来。
“啊,武子哥哥,阿娘傻眼了。”
伴着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浅桑总算回过神来。
“怎么了怎么了?师傅为什么你又面无表情了?”
“小天,你说阿娘怎么了?”严肃,认真的语气。
小天昂起头,认真的思索阿娘是否听清楚了自己刚才说的话,最后可能觉得骗阿娘会有极其恐怖的后果,决定坦白从宽:“小天以为阿娘傻眼了。”
“小天!”浅桑点着他的额头,“你的中文,实在是太差了。这不叫傻眼,这叫傻了!”
小天拼命摇头,认真地说:“可是小天如果说阿娘傻了,后果会更恐怖的。”
浅桑:“……”
“小天啊,你知道吗,经常来王府的那个漂亮姨姨的爹爹死了。”浅桑感叹道。
武子不屑道:“谁家的爹不会死啊,跟师傅你有啥关系,你难过啥啊。”
浅桑一个爆粟过去:“武子,师傅平时怎么教你的?对待别人,要像春天般的温暖。”
武子捂着额头,恨恨道:“可是师傅你从来没有对我温暖过!”
浅桑道:“武子,出去蹲马步!”
武子:“师傅你公报私仇?”
浅桑轻笑:“你有意见?”
武子低头,出门:“没意见。”
待武子被赶出去后,小天才问道:“阿娘,那姨姨是不是也像小天一样,没有爹爹只有阿娘了?”
浅桑摇头:“姨姨的阿娘也死了很久了。”
小天张大嘴,“啊,那姨姨比小天还可怜,连阿娘都没有了?姨姨一个人会害怕吗?”
“姨姨是大人了,所以小天以后见了姨姨不能再说不礼貌的话了。”浅桑教导他。
小天点点头,认真地说:“那小天以后再也说不喜欢姨姨了,最多说讨厌她。”
浅桑:“……”
……
欧阳诚虽然是朝中重臣,可是人死如灯灭,没过多久,大家就都淡忘了。
而就在章逸显都觉得事情过了的时候,欧阳曼文却突然造访宁王府。
“欧阳姑娘?”彰逸显很是诧异,也有几分恼怒,这个欧阳曼文才死了父亲没多久,怎么又开始朝自己府里跑了?
“宁王。”欧阳曼文行了一个礼,没了家父的光芒照耀着,曼文地并没有显得格外卑微,站直着身子,直视着章逸显,眼底透露着一种坚持。
章逸显内心一震,有一种想法破土而出。
她来,并不是为了自己。
章逸显道:“欧阳姑娘若是有事需要本王帮忙,尽管开口。本王虽然与欧阳大人并不深交,但向来都对大人钦佩有嘉。”
欧阳曼文再次行了一次:“曼文多谢王爷的厚爱,今日前来,的确有事需要王爷帮忙。”
章逸显点了点头:“请讲。”
欧阳曼文上前几步,低声道:“王爷,你是否也认为家父是死于旧疾复发?”
章逸显面前诧异:“尚书大人旧疾复发,突然仙逝,本王也深表惋惜,还望欧阳小姐节哀顺变,不要胡思乱想,太伤身。”
没有旧疾,何来复发
“旧疾复发?家父的身体,我最是清楚,没有旧疾,何来复发?我看过家父的遗体,他胸前有掌印。”欧阳曼文说到这里时,眼眶己是微红。
章逸显面色有异,但是也并不觉得是多大的意外。
朝廷命官,死于非命,实在是太平常的,只是不知道欧阳大人到底得罪了谁,而现在欧阳曼文为何会来找自己帮忙。
章逸显缓缓道:“既然欧阳姑娘有所发现,为何不上报?”
“王爷,家父如果是被人所害,你认为谁的胆子有这么大?或者王爷认为家父的存大,对谁的威胁最大?”欧阳曼文问道。
“还请欧阳姑娘明言。”章逸显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如果家父死于非命的消息传出,那曼文估计也没有多少日子能活下去了。”
章逸显有些动容道:“那欧阳姑娘为何会对本王说出实情?”
欧阳曼文紧盯着章逸显,一字一句道:“因为我相信王爷。王爷,如果曼文没有猜错的话,家父在不久前曾与王爷有过一席深刻的对话,王爷是否记忆犹新?”
章逸显面色终于有些变样,站起身来:“大人与本王虽然无深交,但也并无交恶,说几句话,实乃平常。”
“求王爷收留曼文。”欧阳曼文突然跪下,眼中已经有泪水盈出。
“欧阳小姐为何行此大礼,快快请起。”章逸显扶起欧阳曼文,将其扶到太师椅上坐稳。
“王爷,曼文在这世上本就只有家父一个亲人,现在家父死得离奇,曼文生命受到威胁,请王爷看在家父对王爷一片赤诚的份上,收留曼文。”
章逸显良久不发一言,眼前这个欧阳曼文,大大超出了以前自己对她的认识。
如果她仅仅只有用欧阳诚曾经想过“支持”自己来要胁他,章逸显肯定连看都不想多看她一眼,可是她没有,先是陈述了事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