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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林公子亦是畅快一笑:“李兄此言差矣,林某不远千里而来,自然该带些见面礼才是,不然岂不是失了规矩?”
“哦?”那李天放一愣,眼睛转了转,复笑言道,“不知林兄从何而来呢?”
那林公子指尖一挑,勾了琉璃杯放在嘴边,言笑晏晏:“京城。”
李天放动作一顿:“京城?”
林公子也不再多言,眼神转向李天放怀中的女子,示意了下;洛水儿不急不缓地起身福了一礼:“奴家先下去为两位公子选些珍果来,还请两位公子稍候。”
一溜儿女婢也跟着退了出去。
李天放也不是白活了那么多年,看到这架势,慢慢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笑容也收敛起来:“林兄这是何意?”
林公子急忙摆了摆手:“李兄莫要见怪,只是林某这次是瞒着家中父兄来此,不愿他人得了话柄去而已。”
“哦?”虽然还是疑问的语气,但李天放神色却是明显缓和下来,“那不知林兄的身份是——?”
“林某名瑾,是当今宰相次子。”林公子抬手一扬,露出掌中一块木制牌子,上刻一“李”字。
李天放一惊:“原来竟是林伯父家的林瑾林二公子?小弟只曾闻名未曾识得,还望林兄不要见怪。”
那林公子呵呵一笑:“哪来见怪之说,林某本就是来寻访李兄的,有心结识,来得仓促恐有唐突,该是林某请李兄见谅才是。”
李天放又客气几句,而后话语一转:“不知林兄缘何专程来这临岑城呢?”
听这问得直接,那林公子也不以为忤,反而心底一乐,面上却不动声色:“林某听说,李兄有一长兄李天笑,亦是深得李伯父欢心,府中大小事件全有他出面,不知可有此事?”
李天放闻言,脸上不由一冷,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勉强算是默认。
“既然如此,那林某也就直言不讳了,”林公子正色道,“不瞒李兄,林某在家中为庶出次子,近些年虽然也靠自己打拼出了些成绩,但在家中境遇却与李兄一般——始终因长兄之故而不得父亲赏识,父亲不知从何听得谣言,只觉得林某是好逸恶劳难成大事之人;故而家中的大小事情全凭大哥决断,大哥还不时对林某排挤生非,父亲不知为何对林某日益不喜,林某在家中……唉!”
那李天放听到这儿也是满脸愤慨之色:“林兄这就有所不知了,林伯父定是听信你兄长之言——说出来也不怕林兄笑话,我李天放在外风风光光,别人都说我投了个好胎,可他们懂什么?!——”李天放仰脖一杯酒灌下去,“我在家中,那李天笑与我不是一母同胞,对我是处处排挤,还经常在父亲面前说我闲话,使得父亲对我误会日深!”
林公子神色一黯,摇了摇头,亦是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即便是林某心有所思,也不敢到父亲那儿去说些什么的……”
那李天放动作一顿,半晌后长叹一声:“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那林公子这时忽然抬头,神色果决:“不知李兄是否听到消息,事关当今朝中大皇子与安乐公主皇位之争,我父亲已遣我大哥来李府一聚,说是有要事相商。”
“……我丝毫不曾听父亲谈起。”李天放咬牙道。
“看来李兄在家中待遇比起我也有所不及,”林瑾一叹,复又开口,“这次相商定是我大哥与李天笑出面,照这般发展下去,之后事成,他两人必然更得伯父与我父亲赏识,到了那时,我们就真的是再无出头之日了。”
李天放神色一僵,左右环视后低声道:“那不知林兄有何妙计?”
“说不上什么妙计,”林瑾摆了摆手,同样压低声音道,“近几日玉香大会接近,临岑城中各家客栈均已客满,我得到消息说我大哥已住到一座宅子里——想来那座宅子就是之前我大哥与父亲来此时李天笑所赠,我的人汇报说,那宅子下面有间密室,藏着近些年来李天笑搜刮所得的财物,只是那密室钥匙需要两把,一把在我大哥那儿,一把在你李府。为今之计,就是你拿那把秘钥和你李府的通牌去找我大哥,以你李府二少爷的名义,就说那宅子已被人察觉,你父亲吩咐你将那些财物转移,届时我会帮你将财物送进李府。”
话音至此,林瑾停下来饮了一口酒,继续道:“事后我会让我大哥失踪一段时间,期间李伯父发现财物失盗,必然雷霆大怒,到那时候你再出面,假装将财物寻回,必然得你父亲重赏。”
那李天放听完,眼珠一转,顿时喜形于色,不过又立刻转忧:“可是那秘钥我并不知放在何处啊。”
“这不碍事,”林瑾微微一笑,“我已让人探明,那秘钥就藏在你父亲书房中那个玉盒里。”
“哦?怪不得我父亲不让我碰那个盒子!”李天放恍然,继而苦恼,“可那盒子也是上了锁的,我又不能整个拿出来,更不能直接撬开呀。”
“这你不必担心,”林瑾笑道,“稍后我会送一个女子给你,你只需说她是玉香楼之人,在你父亲在书房办公时带着她去书房,便说要纳她为妾。”
“啊?”李天放怔怔,“我父亲定然不会同意的。”
“我没说让他同意,”林瑾轻笑,暗自翻了个白眼,“那女子在绘画上天赋异禀,所见之物可以一点不差地画下来,我手下还有个擅长雕刻的能人,到时候只需那人照着那女子所画图案刻出一个相仿的挂锁玉盒,你带着那个玉盒,找时间将真的那个替换出来便是。”
李天放想了想,然后大笑:“妙计啊林兄,果真是妙计!”
“这里面还有两点你要注意,”林瑾压低声音道,“其一,那些财物我们转到你的寝房,定然不能让别人发现,你只需装作请了几个戏班女子去作乐便可;其二,那些财物你最好是留下两箱在我大哥那宅子里,届时可以说是李天笑贿赂我大哥,你偷偷进言,就说疑他二人有监守自盗之嫌。”
李天放一愣,而后犹豫道:“这样会不会太狠?”
林瑾抚掌一笑,眸光凌然:“如今他们尚未完全掌权,便已对你我严苛至此,若是日后大皇子在他二人帮助下登了正统,他二人还容得下你我么?”
李天放闻言,咬牙应道:“林兄所言即是,是我犯傻了!——定不负林兄所托!”
“那这杯酒,就祝你我二人合作愉快了!”林瑾畅怀大笑。
“来,喝酒!”
作者有话要说: 这位林公子的真正目的有没有人猜到呢?他藏着的那一串儿坏心眼有几个呢?【泥垢
咳咳,这篇文里神马不成熟的勾心斗角会不少,灰常欢迎哪位给提下意见~当然,哪位看官要是觉得太幼稚太低能不忍直视,还请一笑而过哈∩_∩
☆、兵符
月上中天,喧嚣的临岑城也进入了深眠,留下一片空旷的安静,而玉香楼顶层的厢房里,此时却传来了男子满是醉意的声音——
“林兄你这酒量——咯——可不行,怎么这就——咯——醉倒了呢!起来,起来,再陪我…陪我……喝……喝两杯……”
边说着话,那男子推搡着伏在他面前桌上的公子,眼神迷蒙,不过很快也跟着倒了下去,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伏在桌子上的一个人动了动,抬起身来,正是那位林公子。
“就这半瓶倒的水平,还号称千杯不醉,小爷都没喝一半呢。”
若是这时的李天放是清醒状态,定要被眼前的人吓一跳——分明是那林府的二公子,怎么这会儿成了女子的声音?
“咳咳。”一位老者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房里,显然是已经待了多时,“小公子,这跟酒量没什么关系,您若是不给他下迷药,大概这人的酒量还是不错的。”
更何况您给下的药量,别说是个人,就算是头牛也得放倒了。
“嘿嘿,小爷阴人阴惯了,怕被人反过来坑一次,不下迷药不放心呀。”这位小公子丝毫不以为耻,乐呵呵地道。
“只是,小公子,这李天放可靠吗?若是他失了手,那如何是好?”那位老人皱眉,略有疑惑道。
“……”小公子勾起嘴角,眼神往门外略了略,率先起步走了出去,到了门外,对着候在一旁的洛水儿开口,“水儿姑娘,委屈你了,找几个婢女将他扶到床上去吧;这几日,你还是要寸步不离地‘护’着他才是。”
“能为公子做事,是属下的福分。”那洛水儿此时没有半分柔美,脸上曲意逢迎的笑容也不见分毫,只有一分凌厉与冷冽。
“好孩子。”嘴角笑意加深一分,小公子脚步不停,向外走去,老者紧跟其后。
出了玉香楼的主楼,小公子向着后院走去,边走边开口:“这几日那宅子里,林琼手下的人进出愈发频了,想来不用太长时间,李天笑和林琼就会见面了——你觉得,李成宇真的会放任他大儿子揽权,而自己不参与分毫么?这可是个一不小心就掉全家脑袋的事儿,李成宇不会那么不小心的。”
“小公子的意思是,让李天放趁他们会面时偷取?”老者眼睛一亮,问道,“可若是他们在李宅会面,或是带了李天放一起怎么办?”
小公子步伐未停,嘴角笑容更加迷魅:“我先问你,如果你是李成宇的话,你是会冒险让林琼这见不得人的主儿在众目睽睽之下进了那明面上万人瞩目暗地里更不知道多少人盯着的州牧大人府邸呢,还是会私下里找个秘密的位置偷偷相见呢?”
间老者一脸恍然,小公子又一笑:“——我再问你,如果你是那李成宇,在这般容不得半分马虎的事情上,除了带上你自己亲信且本性谨慎、全程参与这次密谋的大儿子,你还会带你那胸无城府的次子去么?”
老者这次连恍然的神情也省去了,只是摇头笑道:“小公子的心计,我等望尘莫及。”
要知道,这次的算计,可是他家小公子在见到那李天放之后临时起意,便付诸行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