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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这次的算计,可是他家小公子在见到那李天放之后临时起意,便付诸行动的;虽然他含奉承之意,但也绝不乏惊才之心。
小公子却只是摇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顺利与否还要看人品了——只是这次借了林瑾的名,若是灭了林家,我还真是对他不起。”
在每一环都参与安排的紧密节奏下,五日时间匆匆而过,一切按着小公子的计划顺利进行,直到那玉盒被满脸欢喜的李天放亲自交到小公子的手上。
掩饰住眼底的疲态,小公子笑如春风,将手中玉盒递给一旁候着的下人,轻声吩咐道:“让他们将这玉盒的锁弄开,把秘钥——”
语至此,林公子却忽然停了下来,引得李天放和那侍从都疑惑地望他。
小公子不动声色地向李天放歉意一笑:“我倒是忘了,我手下那位能人可是个怪脾气,我还是亲自送给他比较合适——还望李兄莫要见怪,稍等片刻可好?”
李天放不疑有他,笑着应承。
小公子便拿着玉盒转身而去,脸上神色也在转身的瞬间沉了下来——情报难道有误?这盒子中分明是两种铁石相撞的声音,除去她所猜的密信和秘钥,这盒子中还有他物不成?
思绪纷飞,步伐愈急,不消片刻他便到了后府,找来工具,敲开了那石锁。
看到盒子里除去秘钥之外的那样东西,小公子脸色一黑,咬牙切齿,一字一顿:“李成甫,你好大的狗胆!”
“——小公子?”刚刚赶到的葛老有幸见证他家主子发飙的一幕。
洛天沁也不理,咬牙忍气拆开了两样物什下的信封,拿出信纸读了起来,只是那脸色却愈发阴沉了下来。
“小公子息怒——”眼见着小公子怒得要撕信的样子,葛老赶忙上前唤回他家主子的神智。
洛天沁咬牙望着信纸,眼底情绪百转千回,沉而复明明而复沉,半晌终于稳定下来。
“李成甫,李成宇,我还道这名字如此巧合是为哪般——原来是洛天赐收了两条同胞走狗——我风卓皇家的兵符,也是尔等畜生能碰的东西?”洛天沁甩袖转身,嘴角勾起来的弧度令人心栗,“我本想看在林瑾面子上,饶过林荣一条狗命,却没想到,这林荣敢让李成甫窃兵符借李成宇贩私盐——真真是狗胆包天,饶他不得!”
葛老在一旁听得胆战心惊,目光慌忙扫过那被他家主子紧握手中的黑色兵符和信件,不由暗自咧嘴:这一次,林李两家可真是自寻死路了。
“葛老,将这秘钥交给李天放,但是让他在玉香大会之后再去寻那林琼;原来定下的计划往后推延,这次的玉香大会,有那么一件东西我势在必得。”
“公子何不让玉香楼的人直接扣下来?”葛老问道。
“那可不行,”洛天沁目光阴戾,“不能打草惊蛇,我更要把物证和这一串儿走狗全部拎出来!玉香大会上,还要有一出好戏等着我们去演……你下去吧。”
“是,小公子。”葛老转身欲离。
“等一下,”洛天沁忽然语气一转,连脸上的笑容也一扫阴霾,“看起来这次闽南之行是泡汤了,先去客栈把凤凤美人儿接来,我都好几天没看见他了。”
葛老无奈:“是,小公子。”
【无责任无三观小剧晨
某晚,女皇寝宫,一道人影破门而入。
林瑾:“沁儿,我就要离开了,有一句话我一定要告诉你,就算说了以后我们可能就做不成朋友了,我还是要让你知道,我喜欢——”
凤封抬手,拍飞。
洛天沁目光迷离:“哎,他说什么做不成朋友了?”
凤封抬眸看了女子一眼,一双漆黑的眸子晕上水色:“没什么,他大概是要告诉你他喜欢上男人了。”
“啊……那你怎么给拍飞了?”
凤大夫俯身轻笑:“嗯,我怕他不好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表不好意思,给个收藏么么哒~(≧▽≦)/~
☆、一定是我睁开眼的方式不对
跟着葛老进了陌生的府门,一路向深,层层绕绕,凤封的脸上始终没有什么情绪表露出来,让一直偷偷瞅他的葛老心里很是复杂——他实在是想不通,依他家主子那般犀利的取向和异于寻常女子的“活泼”得过分的性子,如何会选这样一位性格淡极似仙的驸马?
一边腹诽着,葛老又瞅了凤封一眼,停下了步子:“公子,小公子他就住在这院子里,您进去直走便是。”
“多谢葛老了。”凤封垂眸,冲着老者浅勾嘴角,抬手作礼,笑容温凉。
“公子莫要折煞老夫——”葛老赶忙退开,吓了一身冷汗——受这位一礼,要是让他家主子看见了,那还得了?
凤封也未多言,依旧噙着那浅到了极致的弧度,倾身离开。
见那人走远,葛老这才长吁了一口气:“……这般疏离的性子,可真是少见,又遇上了这么个主儿,真不知道是祸是福。”
只是葛老没瞧见,那人浅淡神情一进了后院就再维持不住——这刚迈进去三步,一道阴影便遮天蔽日地从上前方砸了下来,伴随着那熟悉的语调——
“凤凤凤凤~~~~伦家好想你呀~(≧▽≦)/~!!!”
被紧紧扒住的凤封:“……”
“…………”
“……?”他安静,然后怀里惯于聒噪的声源却也是不同寻常的安寂。这种安静持续了足有一盏茶的时候,凤封微蹙了眉,垂了视线看向怀里小猫儿似的女子,“怎么了?”
“好累……”她难得正常的语气,不卖萌不撒娇,眸底也是倦意难掩,抬头瞅了他一眼之后,她的嘴角翘着,把脸埋进了那人怀里,“我家凤凤还是那么漂亮……可是我都快变成黄脸婆了……真不公平……”
语气到了句尾已经算的上哀怨,逗得他有些哭笑不得。
“凤凤我好累……”她埋着头一句一句地呢喃,意识显然已经迷离。
“……”凤封的眼眸里晕着复杂的情绪,若是熟悉的人或许会在里面发现一种挣扎,他的手抬起来又落下去,再抬起来,再落下去,最后终于是伴随着一声轻叹,那只白得有些过分的手拂过女子的睡穴,他的怀里,那小人儿的气息终于平稳下去。
“……这点警惕心,你真是……”
空气里弥散了不知谁低语过的好听的声音。
连凤封也未料及,某人被搬上榻后,平稳地睡过了一个完整的下午加晚上。
翌日清晨,晨光熹微,洛天沁的房门被人小心翼翼地叩响,忠【ku】心【bi】的葛老在门外弱弱地开口:“公子,该起了。”
显然,他认为,既然驸马大人在他家主子的闺房待了一个晚上,那么依据安乐公主奉行的开放民风,这个时候决定能否起床的就该是他家驸马大人了。
“…进。”
——这是被压了一下午加一晚上的好脾气的驸马大人。
“这……不好吧?”
——这是“聪明本分知进退”的葛老。
“……”凤封将空闲的一只手抬起来,捏了捏眉心。
似乎是感觉到准主子的气场有些濒危,葛老慌慌忙忙地开口:“公子,有什么吩咐吗?”
比如……鸳鸯浴啥的?
屋子里传出的声音终于彻底沉了下来:“——我吩咐你进来。”
葛老觉得这几个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急忙抬手擦了擦虚汗,推门便进了内间。
……内间的情况实在有些诡异。
概括一下大概就是,他家主子以天为衾、以地为榻、以…驸马大人为铺榻褥子……
传说皇室九大秘闻之一,就是安乐公主睡相极差……看来是传闻夸她了。
面对这两口子的缠绵睡相,葛老实在是不知道从哪儿下手,啊不,从哪儿搭把手;只得小心翼翼地问那个被压在下面的驸马大人:“公子,这该如何?”
“半边身子被她压麻了,你唤她起来。”
见那人依旧是无喜无怒的神色,葛老顿感钦佩,忙不迭地过去:“小公子,您该起了——小公子——”
某人翻了身子,脸糊在男子肩窝,继续睡。
“小公子——小公子——”葛老加大分贝,继续道。
“……”凤封淡淡睨了他一眼,“若是这样叫得醒,她早便起了——拎她起来。”
葛老听了那个动词顿时一个哆嗦,开玩笑——金枝玉叶之体也是他一个下人敢碰的么?
“公子这可使不得——”葛老直摆手。
凤封再次睨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不过葛老觉得那个眼神的大概意思是“要么拎她起来,要么跪这儿等她起来”。
葛老咬咬牙,这要是别的日子也就算了,可今天就是那玉香大会了,若是耽误了这事儿,一百次都不够他死的——老人家壮了壮胆,对着那熟睡的女子扬声——
“小公子,有位女子进了凤大夫的寝——”
凤封觉得那一刻某人的视线带着火焰的温度划过他的肩,然后……面面相觑。
洛天沁有些阴戾狰狞的神色瞬间僵滞,本就不甚清醒的大脑更加紊乱——@#¥%&*……一定是我睁开眼的方式不对!!!
感受着身周的温度,葛老顶着额头一滴汗,迅疾地溜出了屋子。
【无责任无三观小剧晨
作者:那只白得有些过分的手拂过女子的……
女主:啊呜。
男主:别咬…_…#
女主:泡椒凤爪(ˉ﹃ˉ)口水
作者有话要说: 收藏求戳~(≧▽≦)/~
☆、噬魂蛊
一直到进了玉香大会的拍卖场,洛天沁整个人的气场都是非常阴沉的,葛老更是小心的不能再小心地跟在一旁——天可怜见,他家主子这次连妆都没化,顶着那张娇俏的女娃脸,扎了头发束上玉带就拎着他出了门,他在路上都想好遗嘱了,所幸到现在都没用上。
玉香楼门口这会儿算的上是熙熙攘攘,门外疏通了三条走道,分别便是贵宾上座与中座下座的入口。洛天沁下了马车,阴着脸便走向了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