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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而去。
洛天沁只错觉自己的身子,在那一声千求百念而不得的笑音里,一寸寸凉下来。
众人望着那痴立在细径中间、黯然失魂的女子,皆是在心底轻摇了摇头,听不清谁低语了一句:“…美则美矣,寒凉且厉。”
失语半晌,洛天沁忽而展颜大笑,亦是转身离去。
果然那句话说得对,一见钟情很美好,可你从第二眼开始就要付出代价。
凤封,趁着本姑娘为数不多的欲、望还没用尽,趁着这代价本姑娘还支付得起,你,我要定。
“听说你为那个所谓皇子,跟大哥翻脸了?”躺在床上的洛天沨涎着脸道,“如何美人,能让你这么神魂颠倒?比李都尉家的二儿子还好看?”
“那是你的救命恩人,昨个老头子已经在朝堂上亲自将他纳进太医院,特赐职州牧,官居两品——你最好放尊重点儿,不然就是个污蔑朝廷大臣的罪。”洛天沁面不改色,笑眯眯地给那男子喂粥。
“救了我一次就赐个二品州牧,未免太过轻易,定是你从中使计。”洛天沨面露不服,嘀咕着,“什么货色都随便往朝堂上搁,你真是色、欲熏心……”
“呵呵,是吗?原来你也觉得自己命贱?”洛天沁继续笑眯眯,手下一个暗力,一大勺粥呛进了洛天沨的喉管里,“难得我们能达成共识。”
“你、咳咳——你……最毒妇人心咳咳——”洛天沨咳得像是要断了气。
洛天沁一脸快意:“要不是怕人下毒害你,我会在这儿亲自喂你?感恩吧你,凤凤我都没这般喂过呢。”
“凤凤?”恢复过来的洛天沨不屑地撇嘴,“真够小家碧玉的名字……”
“记吃不记打,作死啊你这是……”洛天沁放下粥,狞笑着扑上去,蹂之躏之。
立时场面一片鸡飞狗跳地混乱。
等到两人消停下来,才惊觉室内多了一人,此刻正漠然地望着这边。
洛天沁心头一惊,转身对着那人:“你习武?”想想又觉得不曾感知到那人身上有分毫内力。
那人的面色微微顿了下,片刻后淡然道:“习过,被逐出师门时,师父断了我一身经脉,后来虽然经脉续上,却不能再用力了。”
听他无谓地将过往道出,洛天沁不觉欣慰,只感到一阵难言的怒意,连心疑都忘了追明:“……师、父?”
凤封避开了那双盈满了说不明的心疼的眸子,不再搭言,道:“你这样会压着他的伤。”
洛天沁方才反应过来,目前她仍一副霸王硬上弓的姿势凌驾在自家二货哥哥身上,不由尴尬地跳离。
洛天沨呲牙咧嘴地坐起来,愤懑不满地开口:“没有本宫的准许,谁让你进来的?谁准你自己坐着的?”
未等那人开口,洛天沁笑道:“刚忘了跟你说,老头子批了他的特权,无需上朝,在宫中常驻,而且为行医之宜,只需在门口通报一声,别说在你这里站着跪着,就是在御书房他也连请安都不必的。”
“洛天沁,你还真是护定他了?!”瞪着女子欢愉的笑容,洛天沨气得咬牙切齿——要说这么大的特权洛天沁没有从中作祟,鬼都不信!
不过就算是老头对这宝贝闺女宠得厉害,也不至于把这么大的殊荣降到一个没什么功劳的人身上吧?
想到这儿,洛天沨疑惑地望向不知何时已经痴缠到那人身旁嘘寒问暖的女子。
似是感知到那束疑惑的目光,洛天沁笑吟吟地转眸,声线低进了尘埃里:“我答应老头子,要是他应了这个殊遇,我就再不去烦那些世家公子。”
“……那你可真胜造不知多少的七级浮屠了。”嘴上不说什么,洛天沨心里却是一惊,他不曾想,这一次洛天沁竟真是对那个来历不明的人动了心思。
……这等威胁,是不是该采取点防御措施了?
洛天沁兀自笑得欢快,眼底却有抹暗沉……她风华矜贵的美人儿,怎能折膝在那肮脏血腥的朝堂之上呢?
一旁安静无言的凤封淡定地取出银针消毒,丝毫不理会室内另外两个人周身愈发阴暗的气场。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兢兢业业的存稿箱~
☆、疑似炮灰女登场
这一日的风卓皇都内,熙熙攘攘、人头攒动。
整个皇都看起来秩序混乱、拥挤不堪,但若是有人能自上向下俯视,便会发现这人潮全是不约而同地从四面八方涌向同一处。
被人群冲得晕头涨脑的路人好不容易才抓住了身旁一人,恼道:“这是什么情况?怎么这么多人?”
那人不耐地看他一眼,无奈却挣不开被束缚的胳膊,只好开口道:“这位小哥你定不是京城人,这皇都里的老百姓都知道,咱这驸马每月分上、中、下三旬各义诊一天,大家这是急着去看病呢。”
“看病?!”路人看着这人山人海傻眼,僵硬地转头,“这么多人,全是看病……风卓皇都是瘟疫泛滥了吗?”
“额,其实大家主要是瞻仰瞻仰驸马的风姿。”京城本地的朴实男人腼腆笑道。
“……”诡异的目光扫视眼前五大三粗的汉子,根据那古铜色面庞上隐约的暗红,确定这货真的是在“腼腆”,再看看四周无数不一样的粗犷一样的腼腆的疑似汉子……
路人突然很想自插双目。
目睹路人表情纠结扭曲全过程的腼腆汉子,天真地以为是自己的解释让人误会了什么(路人:难道我没误会奏是我想【nao】象【bu】得那样?噗……),急忙解释道:“当然驸马爷的医术世间无二,听那些闻名而来的江湖人说,无论多么病重身危,哪怕断气了他都能救回来,没了肉他都能给补回来!”
“…那叫活死人肉白骨。”路人扶额,吐槽无力。
“对对,就是这个说法,只不过我们京城的秀才都说他是‘妙手回春,悬壶济世;一颗慈心,泽蒙风卓’。”汉子继续腼腆笑,“而且我们这位驸马爷虽说只是来于番邦小国,但那一身气度可是了不得——更别说他那容貌,他可是大多京城女子们的…梦里人呢?”
“梦里人?什么梦里人?春闺梦里人么?”那小哥阴阳怪气,眼神里藏着阴狠,却掩饰着不让那大汉看见,“他不是你们的驸马爷么?”
“这个……虽说他是被我们安乐公主抢,啊不,带回来的,但公主与凤公子都不曾提嫁娶之事,所以早就有人传,凤公子只是公主请回来为二皇子疗毒的——更何况公主那性子从来就没稳下来过,就算一时贪图欢愉嫁了凤公子,过几日也会寻了别人;到时候凤公子娶个偏房,两人一样可以相守不是?”
听那大汉解释得眉飞色舞,男子装扮的洛天沁笑着咬牙,运起内力,冲开人群的禁锢,向那人走去……怪不得每月总有那么几天翻遍了皇宫也见不着他的人影,却是瞒着她出来发展后宫了?对着她是讽刺淡漠,除她之外便是泽蒙风卓……她真想就这么把他绑上了带回去,用玄武精铁将那人一辈子锁在她的寝宫里,再也不得踏出去半步!
“……”焦点所在的地方,忽然猝不及防地迎上一双好看的却不带什么温度的眼眸,洛天沁一愣,急忙收回眼底掩饰不住的妒忌与私欲。
那人却依旧是无谓地转开视线,像是不曾看见她一样;那一瞬间,洛天沁恍惚觉得这四个月她的小心翼翼谨而慎之窃以为喜自作多情都是她的昙花一梦,梦一醒,就成了云烟。这般冷心冷情的人,大概没什么人事能进了他那双九天寒潭也不及的眸子里,更罔论心。
“真可惜……遇见我,是你的劫数。”女子低下头去,如呢喃般轻语,阴影里嘴角勾起危险的弧度,“不管你愿意与否,从今往后,就算地狱,我也要拉你陪我一起。”
再抬眼时,洛天沁微微扬起的唇线僵硬,隔着十几米的距离,看着那个站立不稳的女子倒进他的怀里,她却什么也做不了来不及。
“都滚开——”压低了声音轻喝一声,彻底失去耐性的洛天沁以内力冲开人群,一条一米宽的空隙直指向本是众人焦点所在,男女相拥的地方。
由喧嚣转为沉寂,即使是不知情况的外圈人也安静地等待着事态的发展。
却见造成了一切的小哥不言不笑地走到两人面前,凌厉的目光像是要刻在那个僵硬在凤封怀里的女子身上。
周围有人窃窃私语,议论着是哪家的小媳妇出了墙,只是那小哥长得这般矮小清秀,着实跟凤公子没法比云云。
许是周围的议论声惊醒了女子,只听她委屈地对那自始至终淡然无谓的公子嗫嚅着:“奴还…不曾出嫁,公子明鉴。”
明鉴?呵呵……
洛天沁气极反笑,扯出一脸流氓相,道:“男未婚女未嫁,光天化日之下搂搂抱抱成何体统,您这样还嫁的出去吗?我倒是要看看这世间哪一位奇男子,愿意在成婚之前就先戴一顶绿帽子。”说着,她将视线来回扫过人群。
这时她的声音已不做掩饰,稍有心的都能听出是个女子——嚣张成这样的女子,于是在场大多人明了了这一位的身份,以此推之,这女子的言行,也就见怪不怪了。一时众人都好整以暇地准备看戏。
那依旧窝在凤封怀里的女子亦有所察,不敢辩驳,委屈地转向凤封:“公子……”
这分明是求包养的节奏了。
洛天沁转眸看那同样未曾放手的公子,静待着他的反应。
“既是如此,”凤封略一沉吟,继而松开双手,将女子慢慢推开了几尺,迎上女子黯然欲泣的神情和洛天沁微勾的嘴角,“若不嫌弃,你就先在我这儿做个婢女,往后……”
下面的话却是点到即止地停住。
一时议论声掩不住地扬起。
洛天沁的嘴角继续上扬,她狠狠地咬牙不让自己有分毫失态,她慢慢对着那个男人微笑,倾身覆上去,甜腻的吻在一片惊呼里落在那人白如雪玉的耳垂上:“凤凤,他们真真是看错你了……一颗慈心,呵,你这般冷情的人,哪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