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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史那思摩看向四周,道:“去找找,未找到人之前,莫要悲伤!”他也是捉生将出身,顺着脚印到了林边,见遍地鲜血,道:“有大队人马在此厮杀过!”进了林子,查探一番,又道:“刚才有不少人在这里,至少有上千人,没升火取暖,看来是怕被人发现!”
“难道又是宇文杂碎派来的人,在此堵截我们?”罗成道。
阿史那思摩摇了摇头,道:“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派这许多人等在这儿,这里并非是我们的必经之路!”
三人顺着瓦岗军的脚印一路寻了下去!
赶路中,李世民在担架上被颠醒,他睁开眼睛,见天色已然大亮,身前身后似有无数人在赶路,而自己似乎悬空!他侧过头,茫然地看着身边的一名瓦岗兵,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声音,却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那名负责照顾他的瓦岗兵低头看向他,笑道:“咦,你醒了!”向前面叫道:“王头领,这个小兄弟醒啦!”
王伯当走在队首,听瓦岗兵叫他,转身走到李世民的跟前,道:“小兄弟,伤口疼得厉害吧?要忍住,过两天会疼得更厉害!”
他伸手在李世民的额头摸了摸,“有些发烧,再挺挺,等过了这座大山就好了,给你找辆车,你躺上面养伤就行!”
李世民虽然受了伤,可神志还清楚,知眼前这些人都是瓦岗寨的反贼,实不愿和他们多待,只是苦于动弹不得!勉强着说道:“多谢这位壮士相救,还未请教尊姓大名?”
王伯当笑道:“瓦岗寨听说过吧,某家便是王伯当!”话说得好象天底下的人,都应该听过他的名头似的。
李世民舔了舔嘴唇,道:“在下吴有仁,多谢王壮士相救,可否将我放下,我还有同伴,怕他们找寻不见,凭白焦急!”
王伯当嘿了一声,道:“吴有仁,倒和追你那人同姓,你叫吴有仁,他叫吴祖富……”说到这里,突然跳脚大骂:“混蛋,竟敢骂我!”
李世民一惊,心想:“我没骂他呀!”
原来,王伯当这时才反应过来,吴祖富,吾祖父,这不就是我爷爷嘛,上了那人的恶当!骂了几句,他又道:“你不愿说真实姓名也随你,可我要告诉你,追你的那些人可是知道我们是瓦岗寨的了,而且我们还杀了他们几个!人,不是你杀的,却定会算到你头上,在我们绿林,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李世民闭上眼睛,眼泪顺着眼角滑了下来,喃喃地道:“投命状!”他生在公爵之家,一生之中从没想过会和反贼有什么关系,就算杨广再怎么冷落他们父子,他也没起过造反的念头,可现在却被逼上了绝路!
王伯当道:“不错,便是投命状!就算你没亲自动手杀人,但那死掉的几个官兵,却只能算到你的头上,如说你不和我们是一伙的,也不会有人相信!你明白吧,你已没有退路了!”
李世民点了点头,追杀他的人定是冠军侯无疑,自己被救,他岂能罢休,不但会在皇帝面前造自己的谣,而且还会为难自己的父亲和大哥,说不定会害了他们性命!如果真的发生那种可怕的事,他必要报仇,可要想找大权在握的冠军侯报仇,靠朝中的势力是不可能的,只能走其它道路!
李世民睁开眼睛,道:“小弟李世民,原从此追随王大哥,望你收留!”
王伯当哈哈大笑:“这就对了,李兄弟,你回不去了,不入我瓦岗军,还能去哪?”
第二百一十六章 紧急军情
虽这么说,可李世民眼中的失落,王伯当还是看得清他想不出什么词来安慰,只好道:“李兄弟,我看你是郡兵,不知是何官职啊?”
李世民不想提起自己的家世,一是怕瓦岗兵知道他出身显贵,有所排斥,二是怕消息走漏,给父亲和大哥招来麻烦。就算以后瞒不住,那终究是以后的事,现在倒是不必对方问什么,他就答什么!
在担架上轻轻摇了摇头,道:“能有什么官职,只不过是个小小校尉罢了,连战场都没上过几次!”
王伯当笑道:“校尉,那也还可以呀!只不过你不是府兵,以后想要升官可难了!你不要难过,以为造反就没前途。我跟你说,我们大寨主可是当世豪杰,胸有大志。俗话说得好,皇帝轮流坐,明年到我家!那杨广能当上皇帝,还不是因为他老娘的肚皮好,他有个屁本事了,他能坐得了皇帝,为什么咱们大寨主就坐不得?你说对吧,李兄弟!”
这种造反的话,李世民以前连想都不敢想,现在听王伯当说出,而且还说得如此自然,心中苦涩,只好点头道:“正是,咱们兄弟一心,定能保大寨主登上宝座!”什么宝座却不说清楚!
王伯当笑了笑,若有所思地道:“李兄弟,追你的那批人应该是府兵吧?嗯,就算是府兵也是最顶尖的府兵,说不定比皇宫侍卫都强!这么多厉害的兵来追你,到底是为的什么?”
李世民沉默半晌,这才回道:“我虽是郡兵。但在攻打辽东城时。也立了点小小地功劳,但却因此得罪了冠军侯宇文牧州,他地手下为抢占我的军功。便想将我暗杀,我连夜逃出军营,却不想他们一路追来,如不是王大哥相救,怕我此时尸首早冷!”
“什么,是宇文牧州的人。怪不得如此厉害!”王伯当叫道,心中却微微有些失望,本以为李世民知道了官兵地某个重要秘密,所以才被人追杀灭口,原来只是为了抢功!
他道:“那宇文牧州杀害了不少我瓦岗弟兄,是个满手血腥的刽子手!李兄弟你放心,你的事就是我们的事,等咱们这次在关外得手。实力大涨之后,必会找宇文恶贼的晦气,替你报仇!”
说罢拍了拍李世民的手臂,赶到前面去指挥部队行军。他见李世民并不知道什么军事机密,也就失了兴趣。只把他当做一个普通人物,也就不再关心倍至了!
见王伯当走了,李世民这才松了口气,他现在身心俱疲,实没办法再应付太多地询问了!闭上眼睛,昏昏睡去!
李元霸三人终于跟到了瓦岗军的后面,他们不知具体情况,自是不敢上前探问。罗成以前也干过没本钱的买卖,一望便知这些人是呼啸山林的巨盗,他现在是官军,身上穿着军服,可没胆量跑上去套近乎!
他们三人都下了马,偷偷摸摸的跟在大部队的后面,阿史那思摩道:“这里没有百姓住家,只有这伙巨盗,又没有世民兄弟的尸首,所以我估计他定是被这伙巨盗抓住了!”
李元霸急道:“我二哥穿的可是军服,如被强盗抓住,岂不必死无疑!”提起大锤,就想冲上去问个究竟!
罗成一把拉住他,道:“咱们是要想办法救人,而不是杀人。就算你冲过去大杀一通,又有何用,说不定反而害了你哥哥!”
阿史那思摩也点头道:“不错,直接冲过去,是救不出世民兄弟地!”
“那那,那怎么办?”李元霸焦急万分,已然带上了哭腔。
阿只那思摩道:“天亮了,这般过去可是不行,等晚上再说!”看向李元霸,拍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如果世民兄弟被害,那么此时早就死了,如果不死,那么等到晚上,就也来得及!”
李元霸这才点了点头,听从阿史那思摩的安排!
跟着大队走了好长一段路,路上经过了几处村镇,关外百姓生活困苦,又遇兵灾,大冬天的日子着实辛苦,每处村镇都有无数地流民和乞丐,衣衫破烂,向行人讨要吃食!
瓦岗军人多势众,每到一处,先打跑当地的隋兵,然后便将百姓聚到一处,告诉他们长城关口要放粮,让百姓跟着他们走,可到底是谁要放粮,却不说明!
穷苦百姓但有一线生机,岂会在乎放粮地人是谁,关键是要有粮才行,扶老携幼,跟在瓦岗军的后面,向长!
阿史那思摩见瓦岗军中有了百姓,他便将衣服扯破,在雪地里打上几个滚,又多弄尘土,把身上脸上弄得奇脏无比,再也认不出本来面貌,装成乞丐,混进了瓦岗军中。李元霸和罗成则在暗中继续跟随,负责照看战马。
李勒一路狂奔,返回军营,正要去见杨广,苏定方忽然一把拉住了他,道:“大人,你是不是要把李世民说成是和反贼串通啊?”
李勒想了想,摇头道:“不是,我为什么要这么说,这么一来,岂不是等于告诉别人我大半夜的去杀人了!何况,现在也不能跟李渊翻脸,他的大批物资,咱们还没到手呢!”
苏定方松了手,笑道:“不错,咱们假装不知李世民的事也就是了,反正就算他跑回来,也没法咬咱们,没证据啊!”
李勒哈哈一笑,快步上了小山台阶,去见杨广!杨广昨天晚上多喝了几杯,宿醉未醒,还没起床,李勒只好在殿外等候!
殿外并无等候觐见的大臣,估计大胜之后,人人松懈,都在睡懒觉,只有几个侍立的太监,太监见李勒来到,巴结着上前,问道:“侯爷,您这是要干嘛啊,大清早的就来见皇上?”
李勒心想:“废话,不见皇帝,我吃饱了撑的,往这儿跑什么!”他笑道:“正是!”往怀中掏去,想取点钱出来给太监,好让他们快点通报,一掏之下,这才发现他的衣服还没换呢,要是穿了这身黑衣服去见杨广,估计不被骂个狗血喷头,也得是鸡血喷头!
他忙道:“糟糕,我今天早上起来习练枪法,因着急来给皇上请安,竟忘了换衣服,失礼失礼,我这就去换衣服!”说罢,赶紧跑下台阶,回自己的大帐去换朝服。
太监看着他的背影,摇头道:“大冷的天,不在帐篷里猫着,练什么枪法啊,多辛苦!”
—另一个太监则笑道:“不辛苦能当上第一武将嘛!这就叫区别,人家就能当上冠军侯,你呢只能当太监守大门!”
先前那太监气道:“还说我,你不也一样!”
李勒一路飞跑,回了大帐,洗了把脸,换上官服,这才重又返回殿外!见还是那几个太监在门口,他立即取出一锭大银,递给领头的太监,道:“给各位公公买杯酒吃,皇上可否起床?”
太监接过大银,连声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