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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女儿还愁嫁吗?岂有此理!好了好了,你莫要头发长见识短,和朕罗嗦这些没用地,早点回去休息吧!”杨广摆了摆手,叫萧皇后离开!
萧皇后不敢再多说,气鼓鼓地离开了!
过了好一会儿,杨广低声道:“传蒲山郡公!”小太监出了大殿,不多时领回一个身材修长的年轻人进来,这年轻人三十不到,留着短须,看相貌衣着,是个很重视仪表的年轻贵族。
李密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年轻人给头。
—杨广摆手道:“都下去,把门关好!”太监们连忙离去,将殿门关起来!
“起来回话吧!”杨广冲自称李密的年轻人道。
李密爬起身来,道:“臣谢恩!”侧身闪入黑暗之中,烛光微弱,只能照到他的半边脸,忽明忽暗,这半边脸还照得不清楚,让杨广没办法看到他的表情。
杨广道:“你献的计策,朕采纳了,现在还没有得到回信儿,朕只是想问你一句,你和冠军侯有血海深仇么,为何要献上这种毒辣之计!”
黑暗中传来李密的声音:“皇上,臣确与冠军侯有不共戴天之仇!”
“说来听听!”
李密道:“臣听闻民间有歌谣《桃李章》,说有姓名中带李之人,要篡夺皇上的帝位,臣请了精通天文星算之人详细推算过天机,这首歌谣描述之事,确然属实!”
杨广哦了一声,心道:“你可也姓李。”
李密又道:“而且通过星相算出的那人,竟然便是冠军侯宇文牧州,他字李勒,那个李字,指的便是他!”
杨广啪地将如意摔到榻上,却没说话!
“李勒名为隋臣,实为隋贼,他日必将谋篡我大隋江山,此便是与臣有不共戴天之仇,而他字中带李,又将天下所有姓李之人,都背上了叛逆之嫌,这岂不也是不共戴天之仇!宇文牧州不但是大隋的逆贼,也是我李氏的仇敌,为了大隋,为了李氏,臣势必要手诛此獠!”
杨广皱起了眉头:“那你想怎么个手诛法呢?”
李密撩袍跪倒,道:“臣甘愿为皇上做一细作,潜入宇文牧州身边,监视他的一举一动,随时为皇上传递消息,为皇上之耳目也!”
杨广干笑了几声,道:“朕正愁无死士,卿愿为朕之耳目,忠勇可佳!朕许诺,事成之后,卿可由蒲山郡公晋为蒲国公!”
“臣,谢主龙恩!”李密重重地给杨广磕了一个头。
殿外有人轻轻敲打,一名太监小声道:“皇上,奴婢回来了!”
“进来。”
去见李勒的太监打开殿门,踏着小碎步,进了大殿。来到杨广塌前,跪下回话,“皇上,冠军侯选了公主,并说要在高句丽战事结束之后,向公主求婚!”
杨广脸上露出微笑,看向下面的李密,心想:“果然不出所料啊!”他问道:“当时宇文牧州的表情如何?”
太监想也没想,直接回答:“大怒,但瞬息间就平静下来,并且说了求婚一事!”
杨广摆手道:“下去吧!”太监倒着爬出大殿,又关好了殿门。
他看向李密,道:“一切都如爱卿所言,他果然是要在战事结束之后求婚!”
李密道:“估计这时使信已经上路了,西域那边小乱不久矣!”
“小乱,哼哼!”杨广坐直了身子,盯着李密,“那爱卿要怎么应对呢?”
李密道:“只需皇上派一人向始毕的使者暗示,他家可汗的婚事有人作梗便可,而臣将为冠军侯献上各种良计,助他与始毕争斗!”
“他们谁会赢?”杨广问道。
“没有赢家。始毕的草原汗国将一蹶不振,十年之内再不能犯我大隋边境,而冠军侯……他将丢掉性命!”李密答道。
“这厮武艺高强,就算始毕厉害,也不见得能杀得了他啊!”
“明枪易躲,臣愿为皇上做封喉利箭!”
“很好,如真如卿之所言,朕可高枕无忧!卿去吧!”杨广轻轻摆了摆手。
李密再复叩头:“臣告退!”站起身,倒退出殿,消失在黑暗之中。
随着殿门关上的那一声响,杨广吹熄了小小蜡烛,自言自语地说道:“心毒如蝎,此人难成大器,虽姓李,亦无需虑及!”
李密出了大殿,回头看了看大门,冷笑一声,下了小山,回返自己家中。他祖籍辽东襄平,虽然离辽东城不近,但勉强也能算是地头蛇,这里除了祖宅之外,还有乡间别院,虽被战火毁了大半,但勉强还可住人,所以他并不住在军中,而是住在自己的别院里。
第二百二十九章 谋为不轨
院在辽东河以南四十里处,待李密回到家中,已是第晨,一进院子,他的部下张亮便迎了过来,问道:“大人,怎么样,皇上可听了你的计策?”
李密将座骑的缰绳交给仆人,当先进屋,对张亮说道:“马到成功!”仆人端来脸盆,服侍他洗了脸,又端上吃食,李密草草吃完,对坐在一旁伸着脖子看的张亮笑道:“皇上拿那冠军侯是毫无办法啊,既然杀了他,又怕别人说他杀害功臣,只好用怀柔,还要装出是真心喜欢他的宇文爱卿,当真是着实辛苦,所以我只把计策和他说了一遍,他当晚就派人去试探,结果还真试探出来了!”
张亮两眼发光,道:“那大人不就等于得到皇上的信任了吗,他不在意大人姓李了?”
李密哈哈大笑,道:“天下姓李的又不是我一个,只要有人背上《桃李章》的黑锅,那不但是我,就连其他姓李之人,也什么事都没有的!”
张亮笑道:“只可惜了冠军侯,谁让他取的表字里面也有个李字了!大人,你把经过给我说说吧,我着急想知道呢!”
李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权当饭后漱口,把茶往地上一吐,他道:“我先去和皇上说新罗并无王子一事,并说我认得百济的国相,可代为说项,改让百济的国王向月容公主求婚,百济不也没和东突厥接壤嘛,他们的国王也不怕始毕那番狗的!”
“哟,大人。你什么时候认识地百济国相啊。我怎地不知?”张亮疑道。
李密嘿了一声,道:“随便说说地,反正也没人能查证得出。怕什么!我知道皇帝不会答应,果然就真没答应,那百济和高句丽眉来眼去的,算是敌国,皇帝怎么可能把公主嫁过去!于是我便顺着他的话,说起咱们大隋地青年才俊。第一个可不就是冠军侯了!”
张亮给他把茶碗斟满,道:“那后来呢?”
“皇帝倒是挺乐意,但又不能主动赐婚,怕得罪了东突厥,以致于始毕不再称臣!嘿,当皇帝当到这个份上,也够无趣的!”李密笑道。
张亮点头道:“那这么一来,大人就可顺理成章地将计策说给皇帝听了!”
李密道:“不错。过程全如我事前所料,当然这个计策只要一使出,也不可能有别的结果,冠军侯自然不肯答应交出兵权。说是只要战事结束,便会主动求婚!”
张亮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道:“看来西域要出乱子了!”
李密哼了一声:“我已决定,投入安西大都督府,去做冠军侯的幕僚,你跟我一起去!”
张亮皱眉道:“似乎不必冒此风险吧?”
李密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道:“这是前两天杨玄感给我送来的信,你看看吧!”
“哦,送信那人神神密密的,原来是杨玄感派来地!”张亮接过信,只看了几行,便惊道:“这是造反的信函啊,那杨玄感要造反!大人,你怎么把这种要命的东西放在身上,要是被人搜出来怎么办?”
李密一笑:“放在家里被搜出来,那才要命,如果是放在身上,不等别人搜,我直接就交出去,你说那时要的是谁的命,反正不是你家大人我的命!”
张亮也笑道:“当然是要杨大尚书的命了!”
李密答容收起,道:“你看这信上说的,杨玄感使地是连环计,他克扣了九成军粮,只分出一成送往高句丽前线,然后他给瓦岗的翟让写信,说要一同造反,并把这一成军粮给翟让,翟让便号召了北地的各个流寇头子一起参与,其实这正中了杨玄感之计……”
张亮拿着书信看去,不住点头。
原来,杨玄感之父杨素助杨广登上皇位,却为杨广所忌,杨素去世之后,杨玄感无时不在想着如何报复杨广的忘恩负义,同时他也怕杨广找个儿,把他给杀了,所以便决定先下手为强,趁着杨广东征在外,发动叛变!
但杨玄感又怕自己人单势孤,无法成事,便联系了流寇头子翟让,许他粮草,但要在关口交接,假装让他把粮草抢去,就地招兵买马,扩大瓦岗地实力,翟让是否看出杨玄感的阴谋,尚未可知,但他确实亲自带人来了高句丽!
这么一来,杨广回师地道流寇堵住,不能迅速回师中原,借着这个时间,杨玄占城池,比如东都洛阳或者京都大兴!
而杨玄感真正的造反理由,马马虎虎算是清君侧,他不说自己造反,却说平壤前线的领兵大将来护儿造反,而他起兵是要平叛,至于平叛为什么不去平壤打来护儿,而去了洛阳或是大兴,这个问题也许可以解释成,要去大兴城打来护儿的老娘,顺便烧他家的房子吧,也没别的理由好解释了!
李密与杨玄感以前也算得上是故交,都是大贵族出身的世家子弟,以前喝喝酒,吹吹牛的事儿没少做,偏巧李密又祖居辽东,所以杨玄感便给他写了信,让他帮忙监视一下翟让!杨玄感自不会在信中把详细计划说给李密听,但李密是什么人物,他一看就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张亮看完信,道:“大人,要光靠翟让的那些乌合之众,怕是挡不住皇帝多长时间啊,不说他的几十万大军,就是光那个冠军侯,一出手可就能把翟让打趴下,所以说他的计策连环是连上了,可也不好使啊!”
—李密伸出手指道:“他想把中原的流寇交给皇帝修理,又想让皇帝杀了大将来护儿,然后又想着自己攻下大兴城,登基称帝,再然后又想趁着皇帝失了名将,损了兵马,又没了粮草,疲师回京和他交战,他再把皇帝给杀了,一统江山!这套计划听起来一顺到底,可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