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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她走远,那采云掂起酒壶倒了杯酒入杯。院中摆设很合娴静这一词,多是做工精巧的瓷器或是木器,没多少金银类的东西,倒有中书香门第的气质。
亭侧有一假山,我转过身子瞅了眼,那假山上有两个朱砂色的字,只是下笔飘逸,又可在那不甚平坦的假山上也不好分辨。呆呆看了会儿,采云才道:“姑娘看的那两字是清雅,公主的名字。”
“这字写的很是飘逸,不只是谁的墨宝?”
她笑了笑:“那是公主的生父所写。”
“生父?宫里头的哪位?”
远处五公主已端着盘子过来,采云看了眼低声道:“公主生父早亡,姑娘莫要在她面前提及。”
我还未来得及点头,她已然走开迎上去。
不由得怅然,即便我觉得与她投缘,她也是五公主那边的人,做不成朋友。
这顿饭吃的很是安静。本就没什么能说得过五句的话,在接过菊花糕后也没什么好说的,干笑了几句便动筷子吃东西。她宫内的饮食倒是与六公主处的没什么异同,是以我丝毫没有不适的感觉。
算是吃了个五分饱,那五公主被采云推了推便开了话头道:“姑娘当真是从北边来的?什么时候来的?”
我放下筷子道:“三年前六王夫在街头收留的在下。那时在北方京城当了最少有两年的乞丐罢,幸得王夫看重才有了现今舒坦的日子。”
“噗。”五公主忽然笑了笑。我扭头不解地看着她,她捂着嘴解释道:“没什么,只是听了这事情隐隐觉得有些耳熟罢了。”
她像是忽地对我的来历有了兴趣,问了些有关家室的问题。这些东西早早都跟百席商议出了一套我们都觉得天衣无缝的答案,照着那些话变通地说了些,也不知道她到底消没消怀疑。这会儿也探不到她到底是怀疑什么才会对我多家排查。
这番来别宫,本就是正大光明从六公主别宫处走出,也不怕她是什么手段。
只是这酒喝完怎么,脑袋越发沉了。
眼睛都睁不开,好想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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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会儿稍有知觉的时候发现自己被一人抱起,隔着粗制的麻布衣服被搂在怀里。眼皮沉得抬不起,手足也无法动弹,只留一双耳朵露出头发来,能探得外面的声响。
虽四肢不听使唤,但我的神志还算清明,能感受到抱着我的那人很是小心,定是不会害我。是以放下了心,侧耳仔细听着。隔了些距离的地方有两个女子正在争吵。
“我倒是不明白了,你要她做什么?”这声音带着些蛮横无理,倒像是五公主掩在面具下的真是作风。
另一处声音倒是极悠然,说话间有种手握天下的泰然:“公主,你逾越了。这可不是你能管的事情。”
“你们国府当时允诺我做下一任国主,那一纸任命还放在我房里。不过三月,在北方帝都,我被二姐施计骗作那新国主的皇后,国府也没人提点我,更没人告知我新任帝君万万不会是苏迟语。若不是如此,我何必被二姐裁掉了手中的权利,身在自乡却为异客。”她声音越发愤然,“我于你们也只是一枚棋子,如今是要到了弃用的时候么!”
“五公主说这话对自己太没有信心了不是?”那声音顿了顿越发悠然,“五公主若是自己能走出这盘死局,何必要与我们合作。这本就是利益相投的事情,用仁义道德来约束——云清雅,你果真不适合做国主。”
忽地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似是云清雅推开了众人,倚靠着什么门。那木门被推动发出吱呀一声,她此时与我好似靠的极近,出口的话语与在我耳边所说别无二致。
她道:“我姐姐被劫走,也是你们做的罢。水采云,你背着我到底做了多少事情?既然当我是个傀儡,我还不如让她同我一起死了!”
众人一阵慌乱,那云清雅就要推门而入之时,我忽觉抱着我的人跳了起来,耳边一阵呼啸。再过了会儿那风声停了,却是到了一处静谧之地。
救我之人没开口,但这熟悉的风声着实让我心中大震。
这般救法,不是当初那位把我从烧毁的祠堂中救出来的那位恩人么!
他不说话,只是把我轻轻放下。许是因为四肢无力没法动弹,是以即便我神智清明,他也察觉不到我仍是醒着的。
手掌拂过我的脸颊,脸部所触之处冰凉一片,我适才想起,方才我耳畔所触的胸口,半点心跳都无。
冰冷的躯体,毫无心跳的胸口。
就像是,僵尸。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很久没有更新,很是愧疚。。。
要打的都来吧,别打脸,因为最近水肿。
因为水肿长痘痘拉肚子,各种砸下来后,我豁然开朗了~
所以居然破天荒的存稿了~~~
乃们速速粗线,然后我就放苏吃鱼出线~
来吧,多多的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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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被劫
即便我此时不能牵动四肢,但那个认知仍是让我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好在他只是看着我,等到四周有了人声便离开了。随后我被前来寻我的人送到了六公主别宫。
那药劲散了一半,身上勉强有了些舒适的感觉。这会儿房中有些闷热,不只是谁盖了床棉被在我身上,捂得我发了一身汗,算是从每一处都把药劲散了个完全。方才坐起身子,那六公主云婉玲手枕着头在床头看着我,道:“你昏了三天,这会儿终于醒了。”
我张嘴问道:“三天?”
“是啊,你这三天,可是说了不少梦话出来。”她眨眨眼睛。
我捂住嘴:“都说了什么?”
她手上缠着个红线绳,这会儿很是得意地在我面前晃了晃:“你别管说了什么。百席听了可是很不高兴,他甩头就走了。我可没见他生过这么大的气。看来啊——”
她的小脸愣是凑到人跟前,抬起下巴眯眼笑了笑:“你威胁不到我国主的位子。”
她这一搅和,我倒是越发不明白了。我何时威胁到了她的位子?
“这……从何说起?”
“你在百席面前失了宠,还想要与我抢么?即便你抢到了他,他会为了你放弃那国主的位子么?”她眯着眼甚是不屑,“我和百席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他要的不过是这天下。我能给他,你呢?”
这哪跟哪啊……
她的想法显然跟我接不上头,仍是计较着前尘过往。许是看到了五公主隐藏着的一面,我反倒对她这番大大方方的挑衅有了好感。昏睡了这么多天,身上的劲也恢复不少,是以打趣道:“你个小娃娃懂得什么?”
她的声音仍是稚嫩道:“我懂得什么?你懂得什么,我便懂得什么。我要留下百席,这事你阻拦不得。”
我轻笑,心底腹诽了阵:百席会为人放弃国主之位,简直是笑话!
…………
又过了会儿,顾卫端着碗粥过来。闻到那浓郁的香味,我食指大动,拿起勺子就吃完了那一大盅。粥里加了些滋补的草药,还细心地用带有甜味的草药盖住了气味,入口软滑,细细尝来也没苦涩的味道。
那云婉玲在旁侧闻了闻,扭头向顾卫发令道:“这是什么粥,给我也弄一碗尝尝。”
顾卫摇了摇头道:“是药三分毒,公主还是别喝,闻闻就好。”
他说的义正言辞,有理有据,只是后面那句稍显调皮了些。云婉玲黑了脸,很不乐意地嘟着小嘴瞪着他。顾卫本是百席的下人也不怕她,两人大眼瞪小眼了会儿。终因为云婉玲没受过顾卫儿时所受的训练,耐力不好,没过一会儿便败下阵来。
顾卫朝我笑了笑道:“你那日从别宫走出去,主子早就预见到此行必将受困。只是没想到还没有借题发挥整治五公主,你便被送回来了。这也算是大幸。”
敢情我这一行倒成了百席的棋子了?
闻得他这话,我心底一凉。若不是那人救了我,我定是等不到百席来救我。他为了能整治国府的人,当真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我现在虽没做什么实际的事情,但那次透漏了罂粟的秘密,他心里不是该记上我的好处么?即便如此,在需要时,我也可做那放长线钓大鱼的鱼饵,随意撇弃了么?
既然如此,我与你百席算是——
一朝抵一朝。
互不相欠了。
国府毕竟是水云的基础之一,他不可能找个轻巧的理由就搜查国府。而罂粟的事情作为水云秘辛,外露只会引起国民动荡,他不能把这作为借口。唯一能用的便是借着月末北方的婚事,随意找个借口搜查一番。
思及此,我自己也打着算盘。我想要在北方劝说他换我家中清白,现今看来单是靠着水云的力量也不足够。若是能破解了苏迟语口中的谜团——那所谓的一切,许会轻易很多。
是以我打着休养的名号,天天钻入宫内的藏书楼。
宫中书籍繁多,我看了些史书,钻研了下前几朝的人物和南北的纠葛。除了那位云凌国主和龙泰帝君外,倒也没有相交的人。在一本韵事集中倒是有个云凌国主,龙泰帝君和国府当家水溪的互相倾慕的传说。说是水溪当家心恋龙泰帝君,便邀了龙泰帝君同去镇压蛮夷,却不想云凌任了水云军队的领事。那二人互相喜欢,反而将水溪扔到了一边。战后本是打算两国相合,但被那一场大震止住了想法。随后三人分道扬镳,水溪与云凌回国承了大业,龙泰也即位为新皇。回国后,云凌迎娶三位王夫,再一年,在宫外的别庄诞下了未来的云祀国主。她一生也就一个女儿,因为早逝,也没过过晚年凄苦的日子,也算是好结局了。
倒是那水溪活了一百岁,孤独终老,临死才让自己弟弟的女儿继任了国府的当家人。
除此之外,没查出半点其他蹊跷。
就在我的希望被这现实磨得只剩一角的时候,顾卫匆匆来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