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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你相信,我不是那种人……”韩平呢喃了一声,埋头向妻子的唇亲去。
☆、爱慕
长江流域发生大面积干旱,情况非常严峻。邹易带着手下几个记者不停地打电话,取录音,写稿子,改稿子,忙得昏天黑地。好不容易缓过神来,却已是一个礼拜之后的事情。
邹灵开走他的车后就没有再联系过他,回想那天在车上的对话,邹意不免有点担心,便拨了电话过去。
堂姐接了电话,听起来精神很好,“小易,你的车呀,我忘还你了。”
“没事,我今天下午没事,过来取吧。”
邹灵在电话那边沉默。
“怎么了?不方便?”
“不是,我一会儿和韩平出去……”
“出什么事了么?”
“没有。就是随便出去玩玩。”
邹易微微皱了皱眉头,“哦。那没事,什么时候方便再说吧。”
他挂了电话,突然有点不开心,片刻后又回过神来,甩了甩头,约简玉出来吃饭。
吃饭的时候,简玉扫了他一眼,便说他有心事。
邹易只推说自己累了,然后很快散了场,回了自己的公寓。
躺在床上的时候,连他自己觉得有点奇怪,明明堂姐和姐夫和好了,自己应该高兴才对,为什么会有别的一种奇怪的情绪夹杂其中。
吃饭的时候,他就有点后悔约简玉出来了。因为心理医生的视线太敏锐了,让他有点害怕。
双手枕在脑后,他盯着天花板发呆。窗帘没有拉,城市的灯光从外面照进来,反射在天花板上。
他突然想起小时候,他和堂姐一起躺在高高的草垛上看云。堂姐跟他描述每一朵云的样子,他咬着狗尾巴草,听着她绘声绘色地描述。那时候,天很蓝,阳光很好,空气里到处是粮食的芬芳。远处的田野里,大人们忙碌地吆喝着。他转过头,看见堂姐姣好的面容,在阳光下,闪着灼灼的光。
他觉得更加烦躁了,翻了个身,嘟哝了句。
邹易记不清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但他清楚地记着他做了个梦。一个熟悉的梦。
梦里又出现了那座悬崖,他又一次急急忙忙赶过去,也又一次依然没能抓住女孩的手。
他站在悬崖边,往下望。风呼呼地打在他身上。那个女孩的身影越来越小,越来越小,伴随着一声长长的凄惨的尖叫。
他猝然醒了,浑身冷汗。耳边,似乎还回荡着那种尖锐的声音。
之前那种奇怪的感觉,仿佛又深入了身体一分。他站起身,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苦笑了下。
原来,这就是一夜噩梦的感觉啊,堂姐!
上班的时候,邹易突然记起昨天同事跟他说的事情。报纸最近辟了个专刊,正在陆续报道一些江川市附近的古老家族的故事。其中,就有一个巫术世家。
他查了地址,并让同事打了个电话作了安排,然后叫车前往。达到门口的时候,邹易无意识地望了一眼天空,乌云阴沉沉地压着屋檐,似乎下一秒就会大雨倾盆。
他上前叩了下古色古香的木门。
应门的是一个中年人,略莫看着像是管家。
邹易呈上了名片,管家扫了眼,便带着他起走了进去。
里面是一个典型日式庭院,维持了满庭的绿色植物。屋子的布局是一个品字形半围合结构,一道回字形的走廊贯穿其内。
管家把人带到主屋,轻叩门板,然后做了个请的姿势,自己则恭敬地退出身去。
邹易拉开门,门内异常空旷。整间房子几乎都空着,只在后半部分设了一一张矮几,矮几一前一后放置了两个蒲团,矮几后面并没有人。邹易迟疑了下,便向矮几前面的座位挪过去。
刚坐定,并听得隔壁屋子传来沙沙的响声,响声由远及近,然后停住,一道连通隔壁的暗门慢慢被拉开。
邹易屏住了呼吸,突然之间有点紧张。
来者着了件银色的斜襟袍子,袍子长及地,刚才沙沙声应该就是衣摆拖过地板发出的。邹易此刻正跪坐在地上,视线将将落在对方的腰带上,腰带上绣着同色的花纹,随着走动发出微微的光芒。
巫师随意扫了他一眼,然后在矮几的另一边坐下。本来披在背上的黑色长发因着主人姿势的改变而滑下了几缕在耳侧,更衬得主人皮肤白皙。
“你找我?”他的声音听起来懒洋洋的,音色很低沉。
邹易点点头,并把前后发生的事情挑重点说了一遍。
邹易注意到,在他叙述的时候,巫师的手一直不缓不慢地在矮几上轻叩。
“你想问什么?”巫师微眯着眼,语气中似有点不耐烦。
“我想问,这一切,堂姐做的噩梦,我做的噩梦,还有那个玉莲,还有这一切稀奇古怪的东西是不是真的和那个咒有关”,说完又补充了句,“如果真的有那个咒的话。”
“我得看到那个下咒的媒介才能判断。”巫师轻描淡写地说了句。
“玉莲不在我这里,在我堂姐那里。”
“那你下次带她还有玉莲一起过来吧。”巫师微微直起身,按了下桌子下面的按钮。
管家很快地拉开门,为主人送客。
等到邹易打电话给堂姐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已经又一个礼拜过去了。这过去的一个礼拜内,他拼命地加班,总是在报社待到很晚才回到家,然后倒头便睡。他怕自己一个人胡思乱想,拼命工作,忙得没有时间想无疑是最有效的方法。
终于,等自己平静了下来,他才拨了邹灵的电话。
电话响到第四声,才被接听。话筒里穿来邹灵懒洋洋的声音,“喂~”
邹易瞄了下电脑上的时间,下午两点半。
“你在睡午觉么?”
“嗯。”邹灵似乎还没完全醒。
“你下午过来一趟吧,把我的车开过来,还有记得带上玉莲,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其实,邹易叫堂姐下午过来也是有私心的。他故意把跟巫师见面的时间约在了第二天的早上,这样,邹灵势必要提前一晚到达。
邹灵到达堂弟公寓的时候,已经快六点了。邹灵熄了火,锁了车,往楼门走去。冷不丁看见前面,堂弟靠在楼门口,笑嘻嘻地看着她。
邹易接过她手里的东西,“怎么样,路上不堵吧?”
邹灵摇摇头。她走在前面,穿了件卡其色的风衣,风衣后面的带子随着走路微微摆动,衣服下摆也不停地卷起,偶尔碰到他的腿上。她的头发用一个蝴蝶形的发卡卡住了一部分,又留下一部分披散在肩上。
邹易盯着蝴蝶发卡,有点微微出神,直到邹灵突然停下,他猛不丁撞了上去。
堂姐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邹易挠挠头,“最近加班比较多,有点恍惚了。”
堂姐认真看了他一眼,似要鉴别他话中的真实性。不过,终究相信了他。
“你跟姐夫请好假了吧?”邹易开玩笑地问道。
“你管我呢。”电梯来了,邹灵率先钻了进去。邹易跟上。
电梯门刚要合上,突然不知从哪冒出了四五个人,像是集体去朋友家串门,齐齐钻了进来。电梯里一下子变得很拥挤。
邹易突然发现,不知何时,堂姐已经缩在了角落里,而自己正挡在她的身前。他们的身体靠得很近。他一低头,甚至能闻到她洗发水的芬芳。他觉得很难熬,也很享受。
但电梯很快就到了。堂姐抬起头,朝他挑了挑眉毛,下了个“给老娘挤出去”的口令。可能因为刚才开车的缘故,她的脸上红扑扑的,再加上这个表情,很是俏皮。邹易也不知怎么,自然地牵起堂姐的手,从人群中挤了出去。
到了外面,他放了手,走到前面去了。
邹灵似乎什么也没有觉察,跟着邹易到了他的公寓。
公寓里还是一如既往地乱。邹灵也懒得帮他收拾,跨过一堆杂物,径直拉开通往阳台的落地门。晚风一下子吹过来,有点冷,但是又让人为之振奋。
“我发现你这儿的景致很不错。”邹灵往远处各个方向望了下。邹易靠在门框上,没有出声。
“看来你真是累了。”邹灵走近前去,有点担忧地看着堂弟,“要不,你去休息会儿。晚饭吃什么,我来做吧。”
“叫外卖好了。”邹易伸了个懒腰,“我先去睡十五分钟,你肚子还不饿吧?”
邹灵摇摇头。
其实,邹易没有睡着,只是躺着。他隐约听到外间,堂姐在同人小声说着电话。过了一会儿,他慢慢坐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脸,然后拉开门。
堂姐刚好挂了电话,同他笑语盈盈地说,“我刚打好电话,叫了披萨。”
邹易点点头,越过她去了洗手间,洗了把脸。
吃罢了晚饭,邹易拉着堂姐陪她在暗室里洗照片。他每洗一张,就跟邹灵说这是哪里,怎么拍的等等。邹灵最后实在困了,边听他说着,边靠在椅子的靠背上睡着了。
邹易把手里最后一张照片夹起来,然后慢慢地走到邹灵面前。邹灵已经睡得很熟。他蹲下来,轻轻地拨开挡在她眼睛上的几根发丝,手指轻轻碰了碰她的脸,很滑,很柔,他顺着她的脸颊一直划到唇畔。她的嘴唇微张,散发出一种睡觉的芳香。他低下头,亲了她的额头,然后是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大概能保持隔日一更的频率吧。
最近在看一本书,叫《月亮和六便士》,觉得写得很好,翻译得也很好。刻画人物好深刻,学习中。。。
☆、突变
邹灵一觉睡得异常香甜,醒过来的时候,已是早上六点半了。
因为没有换睡衣,身上的衬衫有点皱皱巴巴,她小心撸了几下。
客厅里的沙发上,邹易还在呼呼大睡。
她拨了韩平的电话,但是电话一直无人接通。后来,邹易醒了,两人整理一下,就向巫师家出发了。
会客地点未变,邹易驾轻就熟地领着堂姐穿梭在迷宫式的回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