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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子·五弦琴-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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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我扬了眉,“那姑娘和你很熟么?”     
    少年说:“枸杞茶。”     
    我说:“走吧,去外面挖个洞。”     
    他涎着面嘀咕:“先生真小气,一杯喜茶也不肯赏。”     
    我说:“你讨打了,又不是我的喜事,赏什么茶?”     
    少年靠近我说:“我不挖洞,我就要告诉先生你!诸葛亮要娶的,是我的二姊舜英哦!”     
    “有女同车,颜如舜华。将翱将翔,佩玉琼琚;有女同行,颜如舜英。将翱将翔,佩玉将将……”     
    少年酒醉,红了脸孔站起身,执我玉箸在手,一手持了小碗,“叮叮”地敲起来,一面敲打,一面歌吟,唱的是《诗•;郑风》中的“有女同车”。绯色的袖子一舒一扬,倒也翩然。     
    “先生,他们洞房的时候,我就唱这个讨酒喝,你说好不好?”少年笑嘻嘻地问我。     
    我说:“你也学会切题了。你是不是有个大姐叫舜华?”     
    少年乐呵呵地点头:“对啊!不过她们并不是我嫡亲的姐姐。这一双姐妹啊,都是黄承彦先生的千金!舜华长得极美,舜英却很不好看,我们都说,舜华长得像姑母,舜英长得像姑父,嘻嘻!”     
     』瞥醒逑壬,我是见过的。那是个极清隽的男子,好穿布袍,携藜杖,读书不下千卷,胸中自有丘壑,颇有古人之风。司马对黄先生是很佩服的,曾戏言如果由黄先生来治理荆州,隆中必然是一片狐兔之地,暗喻黄先生处事率性,为人澹泊?    
    “长得像黄先生有什么不好?”我笑道,“黄先生的样子,也是挺拔的。”     
    少年吐吐舌头,应声说:“男人是挺拔,女人可就是雄伟了!舜英长得比我还高!”他站直了身体比划着,往头顶又加了两分,“差不多有这么高!你想想看,什么人敢娶这样高的媳妇?”     
    我举目看了看他,若真照他说的那样,这女孩子至少身高七尺三寸。我心想这少年肯定有所夸张,便说:“你这样的男孩子当然不敢要,诸葛亮那样的男人可不就要了么?”     
    说到诸葛亮,我忽然记起他确实身量高拔,倘舜英确实比一般的女孩子要高些,配他倒算恰当。     
    被我句“男孩子”这么一笑,少年脸更红了,忙说:“假若只是高那也罢了,她的样貌与舜华相比,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何止千里之遥。”     
    我听了,说:“你过来。”     
    他愣了愣,不知我为何这么说,走近了我几步。     
    我招手道:“你再过来些。”     
    他又向我近了几步。     
    我笑着说:“你太高了,我够不着,低下来些。”     
    他怔怔地弯了腰,凑近了我,殷勤地问:“先生还想知道什么啊?”     
    我抬手批了他一个耳刮子,打得不重,却将他唬了一跳。     
    少年捂着面说:“文先生,你做什么呢?”     
    我笑笑地说:“长点记性喽。在背后说女孩子容貌不佳,大非丈夫行径!”     
    “什么啊!我哪里背后说她来着?”少年“哇哇”叫道,“我就当面也叫她阿丑的!最多叫她‘阿丑姐’啦!她都不恼,你……先生你恼什么?”     
    我将眼一瞥,“咯咯”地向了他,细声笑道:“我恼了么?”     
    少年见我这般,又一次怔了,咳了声,恨恨道:“没!没!先生你没恼!恼的是我,错的也是我,这可行了么!”     
    我击壶而笑:“不不,你也不必自谦自损,倒似我以大欺小了。”     
    “先生原本就存心欺我来着!酒也不给,茶也不给,说女孩子不漂亮也不让!”少年人愤愤然的,“我不说,总有人说的么!先生你等着,等大家都知道诸葛亮要娶阿丑的时候,你看大家怎么说。她那黄头发,黑皮肤,是想遮也遮不掉,想挡也挡不住的!莫非到时候当面说,就是对的了?或者人人都背后议论,先生你就一个个地……”     
    少年一直地说下去,我只笑笑地仰了面看他,直待他被我看得不好意思,自己也说得不好意思了,这才软下了口气,又道:“先生,她真的不好看,我可没诬了她。”     
    我将手一拦,笑道:“除非令我见到她,才知你说的确不确真。”     
    “先生……”少年面有难色,尽管黄先生为人明达高爽,然而要未出嫁的女孩儿去见外人,却也并非易事。     
    我笑道:“我又没说非见她不可,你何必如此作难?”     
    少年牢牢盯住我,半晌,终于跺足说:“罢了罢了!我就落得做回小人!好歹把她拐了来让先生你看看!”停了停,他又补充道,“但若姑父怪罪下来,你可不能撇得一干二净,单单把我留在雷霆当中呀!”     
    我说:“你看我会么?”     
    我又说:“厨下有新酿的梨花酒,你不妨带一坛去,也给你姑父尝尝新鲜。若你偷着喝了一两口,想他也看不出来吧?”     
    黄家少年抱着酒,嘻嘻哈哈地走了。我在屋里又呆坐了片刻,觉得有一件原该发生的,又一直被故意遗忘掉的事,终于来到我眼前。每个人都在成长,诸葛亮也到该成亲的时候了。我望着四处琳琅的珍宝,觉得一阵萧瑟;然而再一想到竹影望向他时,那种脉脉的神色,便有古怪的快意,滋生在我心里了。我突然一跃而起,冲入屋后,拍打竹干,连声问:“竹影、竹影!你要不要见见诸葛亮未婚的妻子?”     
    她闷着声音,只有单调的呼吸。     
    我继续轻拍竹干,又问:“睡着了?”     
    “没。”她说。     
    “据说那女孩子长得不好看。”我说。     
    她说:“我要睡觉。”     
    我说:“真的不想看?”     
    她说:“干我什么事?不看。”     
    我微微一笑,很是狭促地说:“也奇怪,要结婚了却不与我们说一声。”     
    她沉默了好一阵子,才说:“就是。”     
    我又说:“既然你不愿见她,那你……”     
    她打断我的话,说:“我不是不愿见她,我只是不想见。我懒,我累,我要睡觉!”     
    “好好好,”我随声应和,“你就赖在这里面吧!等我见过了她,专留了时间来收拾你的懒!”     
    她轻轻地“哼”了声。     
    我说我走了。她又“哼”了一声。     
    我抬了手心,顺着纹路轻轻抚摸着青竹,好像在抚摸她柔和的面孔。我将手掌抵在竹上,我的亲吻渗过了我的皮肤我的手,渗过了碧玉的竹子。我听见她“嘤咛”一声,微颤着嘀咕了句“坏东西”。这一声轻怨令我浑身上下都舒爽起来,我大笑,举步欲走,忽又听得她细如蚊蚋地叹道:     
    “要娶还不如娶你呢。”    
    


第二部分 黑白子之白琉璃相成和互证

    黄家少年没有爽约,黄舜英走进屋里时,我虽然早有准备,却还是小吃一惊。女孩儿长得真高!我的身材已算修长,与这位黄姑娘站在一处,亦只及她耳际。     
    少年眨眨眼睛,笑道:“我舜英姐来了,你拿什么谢我,文先生?”     
    我还未说话,黄舜英便开了口:“先生要见的是我,与你有什么关系?”     
    此语一出,我失声而笑。原来这位姑娘也是妙人,黄承彦的女儿,原该如此。     
    我拍手对少年笑道:“如何?你吃憋了吧?”     
    “我就知道,舜英姐顶会捉弄人,文先生也不是善类。攀上您二位啊,我只有自认倒霉,”少年苦着脸,目中闪烁机灵,“却到先生厨下去做个水鬼喽!”     
    我阻止不及,他一溜烟地窜出门。我只得望门兴叹,一面将黄舜英让入座中,分宾主坐定,才好从容相对。女孩子大约十六七岁,发色枯黄,肌肤微黑,鹅蛋脸,鼻子很端正,嘴唇偏厚,脸边有一道不易察觉的小伤痕,直入于鬓。一双眼睛又黑又亮,浓密的睫毛更为那杏眼又重重地描了层轮廓:仿佛造物有意为之,要使人看她时,一眼便记得她的眼睛。     
    “我很难看的。”见我正看住她,黄舜英笑着说。     
    我应声道:“不,一点也不难看,而且姑娘的声音,更是极好的。”     
    “文先生,您还是叫我舜英吧。”黄舜英笑着说,“先生说我不难看,若不是恭维话,便一定是四弟在您面前,比我为鬼怪,此时见到,心下一落,想还不至于呀,呵呵。”     
    我扑哧一笑。     
    黄舜英接着说:“至于声音,上天剥夺了你的容颜,必定会拿了另外的财富来赔偿你。”     
    我点点头,问:“舜英,我看你脸上有一道伤痕,那也是上天给你的么?”一面将菊花茶倒入她杯里,将杯子推向她。     
    黄舜英捧起茶,愣了一下,指着脸笑道:“先生说的是这个?哦,我小时候学木匠活,不小心划伤了。假若先生能去我家里坐坐,就会知道上天又给了我怎样的补偿。”     
    “哦?”我挑起眉,“怎么?”     
    “让先生见笑了。我常常做些木头人、木头马、木头老虎什么的。对了!”她笑着一拊掌,“下回来,我带个小木人给先生,让它帮您煮茶酒!”她深深一闻茶香,赞道,“就怕木人没有灵性,掌握不了火候。先生煮的茶,便闻一闻也让人欢喜。”     
    会煮茶的木头人?我一时反应不来,怔了怔才说:“你是说,你长于机械么?”     
    “我喜欢游戏而已。”黄舜英啜着茶,笑着回答我,“‘机械’这么严肃的字眼,还是用在严肃的地方比较好吧。”     
    “所谓严肃的地方,又怎么说呢?”我好奇地问。     
    “比如我做了个会做面的木人,可他只能做面给我一个人吃,那这就是游戏。”黄舜英不假思索说,“但假如有成群的木头人,可以节省了整个村、整个郡、整个州甚至是国家的人力,将人们分派到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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