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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在山寨的兄弟面前王刃表情如常,可是独处或是在几个作主的当家们前面,他的忧虑面容就无法掩藏了。
“二弟,心情还是不好?”
“大哥……”
“放心,等到军方要有行动也要再拖个十几天,到时候我们钱早就拿到了,等季先生来了以后马上就放弃这个山寨,转移阵地到招乌去。”
“但是这么做风险实在太大了。虽然说招乌的官府比法天的好说话,但是当地的盗团也不少,更何况这么多弟兄,会想离开这里的人也没多少个。”
玖千山露出不满的神情,说道:“难道你想失信于季先生?”
“这……”王刃一想到那位先生,整个表情都变了。他无力地说:“我不敢。”
“别想这么多。哼,我才不管什么法天,尤其是武议团,总有一天我要让武议团后悔!把钱供奉给季先生后,剩下就在招乌好好利用,把我们的盗团变得更强盛!”
“……”
“算了,我去看看那位小姐。顺便从她身上拿点东西,给铁实一点压力。”玖千山说完,就往矿坑深处走去。
幽暗摇曳的灯火,铁栏外不停走动陌生又凶恶的面孔,让铁柔琴的内心被惶恐给占据了。不知道其他的人怎么了,还有这些人到底想干什么?种种可怕的念头不停出现在她的心房。
铁柔琴虽然被囚禁,但是并没有遭到进一步的虐待。
只是一向娇生惯养的她,处在这种环境下也不好过。而让她担心的是生死不明的家仆们,和家中的母亲和父亲(母亲当然是指她的生母)。
被关在这里不知道是第几天了。如果按照这里的匪徒送的食物次数来看,被抓来这里已经至少过了三天。铁柔琴心想如果他们是想要用她来换取赎款,那也该有进一步的动作了。但是他们会怎么做呢?是要她写一封信回去,还是要砍下一根手指作为警告……铁柔琴被这些想法弄得心神不宁。
“开门!”一个粗鲁的声音,伴随着酒臭味。
“柯大哥!不行啦!大当家交代任何人也不能进去打扰她!”
“喂!你没搞错吧!我叫你开门就开门!”
“唔。”
“真是的,非要我自己动手吗?”
牢门被粗鲁地打开了。一个带着酒意的莽汉走向铁柔琴。
铁柔琴外表是吓得花容失色,不过她的内心却还保持着一分冷静。
机会来了!她这么告诉自己。
“你想做什么!”铁柔琴带着微微颤抖的声音。不用发挥演技,她紧张的心情和压抑已久的恐惧,就足以让她的声音像是害怕受到伤害的小动物。
“没什么,别怕……小美人。”这位酒醉的小头目带着不怀好心的眼神渐渐接近。
铁柔琴一步步后退,同时暗暗地运起真气。这位小头目微醺的双眼没有发现,眼前的美女双眼中还带着坚定的神色。
“你没事吧!”外面传来说话的声音。
“唔……快、快进去阻止柯百金。”
“我哪敢!”
“……那去叫人过来……”
“好!”
带着酒气,骯脏的大手扑向铁柔琴。铁柔琴心慌如焚,衣领被抓住了!恶心的脸又靠上来了!
山贼就要强吻眼前的女孩,头靠上去,却扑个空!人还在醉的山贼,头脑不清醒地看着手上的一块衣料,还在因美女的消失而感到奇怪,脚关节一个吃痛,人就跪倒。
山贼大怒,转身大手一挥,一只纤细的玉脚就占据了他的视眶!
山贼酒醒了,可是大脑的运作却是更不清楚了,他的意识完全被血的味道和疼痛给占领了。山贼挣扎地站起,怒火满腔!一道冰冷的感觉浇熄了他的怒火,转变为恐慌和怯懦。
一把精致的匕首正架在他的颈上。
“你、你怎么会有刀?”
铁柔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带着三分紧张和恐惧的声音,说道:“送我出去!”
“那可不行!”声音由门口传来。
“大当家!”被作为人质的山贼语气中带着极度的恐惧。
“别过来,否则我杀了他!”铁柔琴的声音微抖。
玖千山丝毫不理会铁柔琴的警告,走向前来。
“看来我们的检查工作可真失败,你身上居然还带有武器。啧、可是那是用来自裁的贞剑,不适合拿来做这种事吧。”玖千山蛮不在乎地说着。
贞剑是用来保护自己名节的武器。女用的叫贞剑,男用的叫烈剑,名字虽好听,不过说穿了也只是用来自杀的东西。
“别再过来!否则我就不客气了!”铁柔琴一点也没有威胁者的气势,她的心中着实怕极了。
“你不用客气。”玖千山无情地回答。
没退路了,已经退到岩壁。
“让我帮你一把。”玖千山手一伸,把匕首压向人质身上!
血、喷出!铁柔琴心乱、心惧、心慌。匕首落地!玖千山推开山贼,双手靠在岩壁上,两眼直视着她。
“干得好,我欣赏你,可惜你遇到的是我。”玖千山用充满自信的语气说道:“请你乖乖在这作客。欺侮淑女是件三流的事,请你不要逼我成为一名三流的人物。”
话说完,玖山千背对着铁柔琴,蹲下捡拾匕首。
铁柔琴告诉自己,快利用这个机会!可是她的身体却不听指挥,只是不停地发抖。
玖千山站起,匕首移向铁柔琴。铁柔琴吓得闭上双眼。
过了两秒,一只手托起铁柔琴的小手,把匕首放到上面。铁柔琴张开双眼。玖千山转身正一步步走开,手上握着一把发丝。
“借你的头发用用,希望你的家人会喜欢看到你身上的东西……”
双手握紧匕首,铁柔琴不知那来的勇气,冲向前,匕首一刺!玖千山却有如预知般,回身、手握住匕首。没有流血,但匕首像石中剑般,任凭铁柔琴再用力也无法动摇半分。
“哼、哈。”玖千山冷笑一声,又把匕首交还,一面走一面说:“下次那把匕首请用在它的真正用途上……还有,你胸部的景色挺美的。”
铁柔琴无力地坐倒在地上,良久,才想到玖千山的最后一句话,脸樱红,急忙整理被撕破的衣服。
好几对眼睛注视着季行云,不过他可是一动也不动,体内的真气还不停地渐渐减少。
已经过了好一阵子,季行云依旧是毫无动静。铁清怜拉拉雷霏的衣角,在她耳边嚼了几句话。
雷霏随口问道:“他到底在干么!”语气间显得有点不耐烦。
“不用急,好好等着,等他醒来再说。”白任对季行云的奇怪行事已经很习惯了,唯一无法接受的,就只剩下偶尔还会给他出一些奇怪的问题,可惜的是最近看小云闹笑话的机会却少了许多。
“虽然不知道小云在做什么,不过他似乎正在做很了不起的事。”雷天说。
这句话引起了雷霏的兴趣。“怎么说?”
“你看,队长他真气不停放出,而这些放出的真气并没有消散,光是这一点就不是我能办到的事。”
“这有什么好佩服的?”雷霏的见识不足,对这事一点也没感觉。
“这……”雷天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了不起!”游尚安也称赞了。
雷霏虽然不懂,不过能让游尚安开口赞美,那一定是很惊人的成就,只是雷霏无法想象这个娃娃脸的武议团小队长,到底是那里值得她佩服。
雷天又道:“要控制真气,让稀薄的真气常存于体外并非不可能。只是据我所知,只有内息极为精纯的人才能办到。而想要拥有那种内息,可不是像小云这点功力就能达到,也许是他掌握了我们所不知的技法。”雷天顿了顿又道:“也许队长是超过我能想象的人物。”
白任笑道:“天哥别太抬举他了。在我看来他只是一个想法比较有趣,学习能力与兴致比较强的一个大孩子。”
“是这样吗?”雷天叹了口气,又道:“不过你说得一点也没错,本来我还以为是小云的运势比较强才能打赢我。唉,现在如果再和他比一场,八成还是我输。才和他切磋没几次,我的招式就被他破光了,想得胜恐怕要正好遇到队长状况特差才有机会。”
雷霏无法置信地说:“他有这么厉害吗?”雷霏这时很好奇地看着这个一动也不动的男人。心想,他到底有什么能耐,让雷天这一位雷家年轻一辈的好手如此推崇。
就在雷霏仔细打量季行云之时,季行云的双目突然张开。四目相瞪。
“哇,啊、啊、啊……”雷霏突然大声叫了出来,连退了两步,一不小心就被绊倒。
“怎么了!”白任和雷天急忙关心雷霏的安危。
季行云走向前,扶起雷霏,有点疑惑地问:“我长得很可怕吗?”
雷霏心虚地对雷天说:“没事、没事。”
“啧!没事干嘛乱叫,是不是被蛇还是小虫给吓着了。”白任继续说道:“真是的,胆子这么小,还要来碍手碍脚。”
“我不是说没事吗!”雷霏用愤怒掩饰她的窘困。
“没事就好,不过下次别再惊叫了。这里离山寨不太远,引起注意就不好了。”雷天又传音给白任,说道:“女孩子家总会怕一些蜘蛛、蟑螂还是毛毛虫之类的东西,霏儿又好强,你就不要再追究了。”
白任点点头。
“有纸笔吗?”季行云突然问道。
“有,要做什么?”雷天回问。
季行云笑着说:“当然是把矿坑的地图画出来。”
季行云拿着纸笔,在画着矿坑图的同时还解说哪边有哨兵、哪边有暗哨。当他花了几十分钟的时间把完整的矿坑图完成后,又继续说明巡逻队的巡查路线……
雷霏听着,一双带着好奇的眼神不停注意着季行云。
她实在无法想象,季行云也不过像是冥想了几个小时,就把这座废弃的铁矿山给摸得一清二楚,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明明就像个小孩子,却